我坐在後座的位置,看著前座的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我看著窗外的景緻,想起禮儀以及她的兄長們、初見時她泡的二人世界的滋味、想起禮謙做的藍莓切餅、禮正二哥做的鮮紅意愛、三哥做的卡邦尼戀人、大哥沖的拿鐵咖啡…很多很多的快樂回憶,都全在那兒誔生的。
就在我發呆的同時,阿華的車已駛進九龍區,由商業區變成老舊的大廈,他問我咖啡室的大概位置,我大概說了附近有什麼建築物,便見車窗外的環境變得熟眼,原來車已駛進附近的大型商場的停車場。
我們下車步行到大廈大門口時,任小姐說:「我說雅棠,妳怎麼會找到這間咖啡室的?這一帶感覺上比較雜,而這條街看來人流不算很多,你常常一個人出入?」
「對啊,不過我要是來這兒的話,這個時候都已經已回家了!」我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九點二十分了。
步出電梯後老馬識途地往右轉走,隨著走動時空中拂來誘人的咖啡香,我要忍住才不馬上大吸一口。直到來到咖啡室的大門時,心中竟然有種彷如隔世的感覺,我才一星期沒來罷了,實在是我太掛念這兒了!
看了看手錶已經九點半了,一推開門,店內柔和的燈光便映進眼裡,伴著耳邊那清脆的銅鈴擺動聲響,感覺真的像回到溫馨的家一樣。
放眼一看不算多的客人大多已吃飽了在閒聊,現場有很多的空間可任我們選擇坐在哪,本來背著門口的侍應正在和客人閒聊,她聞聲轉身一看,親切的小妹臉帶笑容地招呼著:「歡迎光臨…咦?小糖!妳來啦!」接著高高興興地迎接我的到來。
「對啊,很掛念妳的二人世界呢!」我隨她進去,不過見她想把我拉向老位置時,我便把她拉住:「不坐那兒啦!我還帶了你的客人來啊!」
她疑惑地望向我身後,見她的反應先是一呆,然後一臉驚喜地放開我,兩步已奔投進任小姐的懷裡,而任小姐還一臉疼愛地說:「小丫頭,妳越來越可愛呢!」
我再回神一看,阿華正和大哥熟絡地聊起來?
就在我滿腦子疑問時,便見禮謙也聞聲從廚房出來看了:「咦?怎樣了?」
他先看我笑一下,當他看到任小姐時那一刻的驚喜神情,便又回去了。同時禮和大哥把他們領到左側的沙發座去。
而過不久,便見禮謙脫下圍裙,邊抹著手邊走出來了:「哈囉,妳很久沒來了呢!工作還好嗎?」
我點點頭,便看著他們在聚舊,不自覺走到慣常的位子坐下來,而禮謙便說:「敏姐和阿華他們和我們相鄰而居十多年了,我們小時候都愛往他們家裡鑽,爸媽在世時和他們的關係很好呢!有時爸媽出外幾天什麼的,他們都自發來照顧我們,八年前他們舉家移民去美國了,不過後來斷了通訊,都不知他們回來了呢!」
「是啊,那即是他們也不知道你們在這兒開店的嗎?」
「嗯。他們是你帶來的?」
禮儀和他們落座到全店最濶落的布沙發區,這個卡位坐個十人都綽綽有餘。
「對啊,不過沒想到你們原來是舊識。」我看著禮儀熱情地拉著任小姐說過不停,心中不由分說有點…莫名的失落。
這時,禮謙沒由來說了句:「傻瓜!」
我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看著他。
他順手揉了下我的頭,笑道:「這丫頭的性子還不清楚嗎?這樣也吃醋啊!」
他是把我當成禮儀了?這親暱的舉動使我的臉驀然炸紅:「我吃哪門子的醋啊!笨蛋!」接著眼光往外調,便見阿華往我們這邊看,接著我又轉向禮謙:「你和阿華大概也有不少話題吧?」
這一刻,真的想獨自離開呢!
世界真細小啊!不過這樣也好,能夠重聚也替他們高興啊!
大哥這時送完咖啡,從沙發座走回來時問:「幹嘛不和他們一起坐?客人是你帶來的不是嗎?」隨後他給我沖了一杯二人世界。
「嗯,不過不想打擾他們啊!」我雙手捧著馬克杯,看著連二哥三哥也出來和他們圍坐在一起閒聊。
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對了,任小姐和阿華是姐弟嗎?」
「對啊!妳認識他們不是嗎?幹嘛反過來問我了?」大哥笑道。
「我和他們也不是很熟絡,上班時都沒幾句閒聊。」我抬頭剛好與任小姐的線視對望,這時我轉看著大哥:「一個是我上司,一個是不同部門的。」
「是這樣嗎?紫嫣是妳上司?就是在銅鑼灣那一份工作嗎?」大哥若有所思地問。
「嗯。」大哥和任小姐也很熟絡吧?都正呼名字的:「對了,怎不見你和任小姐聊天聚舊的?」反倒來招呼我?
而我見他,有那麼的一點不自在,我想我問錯問題了:「呃,我隨口問問罷了。」
這時,我感到有人靠近了:「欸,麥小姐,怎麼你帶我們來就把我們丟在一旁不理,一味在和帥哥聊天啊!太不夠意思了吧?」我看著阿華隨手拿著椅子過來,跨坐後雙手靠著倚背看著我。
我這一刻呆了,我第一次見他笑呢!他笑起來感覺再年輕幾歲:「沒啊,見你們在聚舊嘛!反正我也插不上話的,便坐在一旁好了。」不然我能說什麼?
而這時大哥見有客人想離開,便自動離席去櫃位結帳了。
「真的嗎?那剛剛可能我老眼昏花了,我剛剛見到有人一臉落寞呢!」阿華壓低音量說,一臉的事不關己。
聞言,我臉上方退的燙熱又回來了:「哪有?」我的表情真的那麼容易出賣我嗎?
「妳說沒有就沒有,對了,阿二擔心妳一個人呆在一旁啦!所以我便意思意思地過來陪坐好吧!」
同時,我見禮儀正巧來到他身後,並給他一記響打:「你啊!又在亂說什麼了?」接著伸手拉我起身:「走吧走吧!來這兒一起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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