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濃咖啡室 - 17 突發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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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17 突發

水無月楓

Sep 7, 2022

159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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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樣子，我知道我猜錯了。

他得意滿滿地宣佈：「嘿嘿！最像石爸的人的確是和哥，但最像石媽的人其實是賢哥！別看他和正哥一個模樣，但其實他真的最像石媽，不論是身型、氣質、喜好，尤其是他的五官！要是妳有機會看到他們的全家褔，那妳就會驚嘆為什麼可以這樣像！」

那禮儀像誰？禮謙又像誰？他倆的身高似乎也偏矮？五兄妹中，雙子是當中最高的，所以若以此推論，是石爸比較矮嗎？但剛剛阿華也說大哥是像石爸啊？但其實他和三哥相比也只是差個幾公分那麼少而已？

像會讀心術似的，阿華逐解惑：「阿謙和阿二的身高，像的是他們的外婆！雙眼就阿謙偏向像石媽，一樣笑起來雙眼會放電似的閃亮亮。阿二的溫柔就比較像石爸吧！」

隔代遺傳！「謝謝你讓我知道這麼多。」

當晚，我拗不過阿華的好意，讓他開車送我回屯門。

後來再回想，真的非常慶幸他的堅持。

儘管當時已是萬籟俱寂的午夜，但村裡的治安一向不錯，甚少會見陌生人出入，所以當他的車送我回到村口時，我堅持自己下車走回去就行了。

最後他亦尊重我的意願，只是要我到家時給他發訊息報平安。

我漫不經心地沿著熟悉的路回家－－一楝村屋的底層單位，我成長的地方。

可是當日卻罕見地在路上迎面遇到幾個像是黑道的流氓，瞥見他們從村裡相繼走出來，看他們似乎做了什麼壞事似的走得挺急，本身路就不太寬濶，所以我本能地在他們經過時避開了，並從中嗅到一陣令人不住要閉氣的嗆鼻臭味…可能我不小心露出嫌惡的樣子吧？感覺他們走最後的那個人回頭望了我一眼？

我不敢與之對望亦不敢細想發生了什麼，只想快快回家好讓阿華不用呆在村口等我電話才安心離開。

但隨著離家越近，心中的不安卻越大，因為剛剛那一閃而過的氣味又重現在鼻腔，並且強烈得令人作嘔。

下一個路口左轉就是了！而在這大半夜的時間，竟聽到人聲沸沸？！

用手帕摀住鼻子快步移動，直至看到一堆人圍著我的家門…

頓時我慌忙衝進人群，可能有些鄰居認得我，而自動讓出一條路給我內進。

當我看到大門鎖被毁個稀巴爛，還有一地的玻璃碎和只剩變型歪斜的窗框…重點是整片外牆被潑上觸目的紅油，大大個撩得很醜「還錢」的字眼…

透過門外遠處街燈的光，看到室內的所。有。的！無一不是破的破，爛得不能再爛。一片狼藉已不足以形容的慘狀，想開燈時卻發現，原來連燈膽也被弄破了。

我也不曉得奪眶而出的淚水，是因為室內到處充斥住嗆鼻難聞的thinner味所剌激，還是因為絕望的情緒導致，我只知道當刻我已當機，腦袋空白一片什麼也想不到了…

而我也回想不起來到底在何時，自己已軟攤跌坐在地上，直到忽然被人從後抱住，並焦急地把我橫抱起來逃離現場。

我無辦法細想抱我的人是誰，也沒那個能力去想我被帶去哪兒。儼然任人俎肉也不為過。

那個人小心地把我放在小公園的長椅上，隨後我感到有人用水幫我抹臉甚至洗眼，也聽到有人在耳邊嗡嗡嗡說個不停，可惜我一句也聽不懂…我被外星人拐走了嗎？

我被托起下巴，眼前的人明明是個人類呀！但我就是聽不懂他在嚷著什麼。

最後，他在我眼前走開了，我就那樣茫然空洞地呆坐著。

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又有人來到我面前。

他揮動他的手，又在嚷著我聽不懂的話。好半晌，他似乎放棄了吧？

說起來，我似乎忘了什麼緊要的事？但那僅是一閃而逝的思緒像流星一樣捉不住，加上也無那個力氣去回想。

茫然地看著昏暗的角落，幽幽的月光低垂掛在遠處的群山山頂，空中飄過的雲泛著暈黃的奶黃色，大概是光害造成的吧？街燈都是那個色調的吧？

我會這樣一直這樣直至死去嗎？會嗎？那樣似乎也不錯吧？

可是那個人又回來了，我又再被撗抱起來，鼻腔頓時吸進一絲熟識的香氣，喔！到那刻我才發現，原來我忘了呼吸。

當我察覺到這個發現的同時，我也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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