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濃咖啡室 - 16 共餐

今天，在我如常留在茶水間吃午飯時，顯然阿華進來後才記得雪櫃沒咖啡了吧？見他轉向在蒸餾咖啡機添飲咖啡，接著坐下來邊加糖時邊問：「雅棠，今天下班後有空嗎？」

「嗯？幹嘛？」想一起去咖啡室嗎？

「那一起去吃飯吧？」他如常地坐在我對面的位置，還好不是看著我說，不然這話的聯想我會想歪。

「嗯，沒問題。」放下筷子，我喝著茶，漫應道。

「那妳想吃什麼？」他接著又問。

咦…「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嗎？」我好奇問。

「不然還有誰？」見他笑著反問，好像我的問題很白目。

雖然這是我第一次答應和男生單獨吃飯，不過要是對象是他的話，想起上次的傳言，大概沒別的意思吧？

見我遲遲沒回覆，他伸手在我眼前揮動：「喂！回魂啊！」

「我還未死啦！」我笑著推開他的手，接著興沖沖地問：「你請客嗎？」

他收回手笑道：「妳吃不垮我的，說吧！妳到底想吃什麼？」

我故作想了一下，才道：「你請客，你作主吧！」我想他是慣性有人陪，所以今晚找不到人才找我罷了？

「好！今晚再見！」見他離開前一刻那回眸一笑，不曉得怎的，忽然有一下小鹿亂跳的感覺？

＝　＝　＝

當我跟隨阿華來到他所準備的地方時，說實在，我真的覺得他徹、頭、徹、尾、是個怪人！抑或其實只是我想太多？我初以為的西餐廳，最終來到的是大排檔？

心裡除了要隱藏啼笑皆非的同時，還得努力抑壓一堆黑人丟來的問號。儘管我是不抗拒來這些地方吃飯，反正目的是填肚而己。但也不禁要想，他一向約女孩也是來這樣大眾化的地方嗎？抑或其實那個傳言根本就是誤導人的？

「欸！妳想吃什麼啊？？看妳望著餐牌發呆了？」他伸手在我眼前晃動，把我拉回神：「還是妳看不懂餐牌？」

聞言，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我字正腔圓地表示：「放心我沒讀寫障礙。」講笑！整個餐牌都是中文，你竟然這樣問我！？

不！等一下？這該不會是他...幽默的方式吧？！

「還是妳有選擇困難症？！要快了！人開始多了！」

經他一提才察覺本來潦潦無幾的客人，不知不覺間已變得人聲沸沸，看一看手錶才六點多，天也未黑的時間。要不是直接跟他車來，大概來到也已經人滿為患。

接著我馬上應道：「你發辦吧！」

接著他二話不說就招來夥計來，邊看著餐牌邊陸陸續續點了好幾個菜......直到我不得不截停：「夠了！」

他順著轉向寫單的人笑笑：「先這些吧！」

就在對方轉身時，他又叫道：「喔！我先來一杯涷檸啡！」接著隨即問：「妳呢？」

看到侍應正望著我等著，隨口答他要涷檸樂。

看人走遠了我才壓下聲問：「你確定能吃得完嗎？！」

想不到原來他這麼能吃！

他邊熟練地開始動手用大碗洗餐具，邊理所當然地說：「我是預了讓妳外帶回去，那明天可以不用煮嘛！」

「喔。謝謝！有心。」我口裡虛應道。

這應該算是細心吧？

同時飲品來了，第一道惹味十足的小炒上桌了！

他這秒順手遞給我一雙筷子，下一秒已馬上夾來一只令人垂涎的豉椒炒蜆：「趁熱吃！」

隨後他自顧自在品嚐這口味香濃又夠「鑊氣」的佳餚。

嚐一口的我也明白箇中滋味，也放開胸懷大快朵頤！

在屯門不是沒有大排檔，但極少會三母子一起去吃。而自己自然也不會獨自去吃飯。別看這種市井攤檔好像髒髒的、人也有點雜亂。看著餐牌每道小菜也五六十元起跳，說實在也真的不算便宜。

其間，接下來還有生炒骨、楊州炒飯、海鮮醬炒西蘭花帶子、黑醋骨、蒸魚、蒜蓉蒸開邊大蝦、椒鹽鮮魷！

這些菜應該夠一圍人吃了！但事實上只有我們兩個人！

還好菜都是輪番上陣，儘管如此一張四人桌也險些不夠用！

這大排檔的主廚手藝真好！一開吃便不想停下來！

我們兩人盡情邊聊邊吃了一整個晚上，杯盤狼藉之時，除了我們肚滿腸肥之外，阿華還預先要了兩個外賣盒，把肉、菜、飯都整整齊齊地在填滿了。

我的小鳥胃令他原本預計填滿的兩份，最終也分成三盒了！包括連我本身就有的乾淨飯盒。

相當的飽、百分百的滿足！

還好我們早來早開吃，飯後還可以繞到灣仔海旁走走，舒解那快要頂上胸口的美食！

在海邊散步的我們，只是默默地走著。

海風徐徐拂面，吸進鼻腔的空氣中，沾滿的海水鹹味。

實在太舒服了，我不住地打了個叮欠。

這時，阿華忽然說：「看來妳很滿足。」

回望見他也一臉滿足的笑著。

「謝謝你。」我衷心地說。

他會心笑著。

好半晌，他自顧自說起來：「說起來妳也沒見過石爸石媽吧？在我們還小的時候，他們也照顧了我們很多，所以到阿謙他們相繼出世後，就換由我們幫忙了。」

「當時寧晨還未開的時侯，他們是幹什麼的？」

「都是當老師的，不過石爸是大學級的教授，而石媽本來是幼兒園的老師，但最後成了該校校長了。」

「喔！所以間中由你們幫手顧一下直到他們有人在家？」

思索了一會，阿華似是有點難開口：「唔，當年他們家其實有點小問題，那時分身乏術我們家才會幫忙吧？其實當年我也很小，不太記得什麼家務事，那時間阿謙比我更小，禮儀還是襁褓中呢！」

「其實我覺得石媽媽很厲害，五兄妹的年紀看來也有點距離，把他們帶大一點又再重來一次懷孕、教育！

「據說是本來計劃一子一女就『好』，石媽說是她家的基因太爭氣了。因為她也是有好幾個哥哥。」接著忽然話峰一轉，他忽地笑著反問：「讓妳盲猜哪個最像石爸？哪個像石媽？」

回想一下他們的外觀，但怎也好像沒個統一，似乎真的要盲猜：「大哥像石爸？」

「那石媽呢？」他笑地賊賊的。似乎不會是禮儀？

「禮謙？」以排除法來說，應該不是雙胞胎吧？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dR3131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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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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