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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系列第一篇章35「亡者之國（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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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出口的路上，虹角鹿也順帶解釋了席格被捲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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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靈的言語能被萬物所理解，要達成這一前提，就必須將勝過言語的「感受」傳遞過去，類似於心電感應，否則沒有聽覺或不依賴語言的種族就會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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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感受強過了火狼神的精神攻擊，讓烈日感知到席格的存在，才讓席格得以進入心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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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那是森靈天賦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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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我還以為是羈絆的力量之類的。」席格皺眉，他討厭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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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可能有這種東西吧。」烈日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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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想到我那麼厲害啊。」席格忽略烈日的技能是越來越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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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應該有教吧，這是森靈獵人的第一課哦。」薇乾笑，席格在基礎上還有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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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解釋有點難懂嘛，鹿先生說得浪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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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的引燈什麼都沒說，浪漫這個詞彙太過接近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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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貼近現實的說法是「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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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擁有靈性的物種都能理解森靈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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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森靈能讓本無法擁有知識的存在獲得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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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讓本不該擁有知識的存在獲得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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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席格不需要知道，而且也看見出口了，更聽見席格鬆一口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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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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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的表情倒是沒有放鬆半刻，她沒有忘記引燈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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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並非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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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隨著階梯一步步向上，慢慢映入眼簾的景象更讓他們的呼吸漸漸停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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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之下，是支離破碎的梅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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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暴風過境，人行道上佈滿瓦礫、輪子朝上的車輛就像被棄置的玩具、大樓碎裂的窗口滲出幽暗，目所能及之處皆被摧毀，只有月光不變，無情地照耀出荒蕪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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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獵人們的地方，此刻只是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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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吃驚，他們繼續跟著隊伍前進，在陵墓入口的周邊，早有沿路的獵人指引他們往大家所在的地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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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離開陵墓，看見的也是如此慘狀，走不動路的人不少，開始哭泣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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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末日的倖存者嗎？」席格往回望，他們是從看似神殿的建築走出來的，與梅林城的現代設施格格不入、詭異無比，現在卻像避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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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燈搖頭，已與影居神交過手的他抱有不同的想法，他很快就找出別於現實的痕跡，手往隨意一處招牌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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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無法識別的文字，且更像是模仿文字的「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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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吧？也就是說這裡不是真的梅林城，是仿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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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烈日若有所思，恐怕牠是這裡最了解現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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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牠擁有賽爾迪亞帝國的知識，哪怕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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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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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賽爾迪亞帝國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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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狼神就是賽爾迪亞的神祇，我的隊伍之所以遇害，正是因為在前身為賽爾迪亞帝國的國家裡觸犯了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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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了解帝國的傳說，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引燈雙眼一亮，事情好辦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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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多，畢竟當時也只是當故事聽而已。」烈日的語氣帶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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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說出你記得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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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聞言，繼續挖掘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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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安說過，賽爾迪亞文化重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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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認為，現世的陵墓是亡者之國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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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於陵墓的帝王，會在冥界得到屬於自己的國家，也就是亡者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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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死去的所有帝國子民也會到那裡居住，直到下一任帝王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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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位帝王的亡者之國都是不同的，而進入亡者之國的辦法，除了作為帝國的子民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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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走進帝王的陵墓，此乃重罪，更是盜墓者耳熟能詳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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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被陷阱殺死，也回不了現實，只能在亡者之國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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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裡是以梅林城為基礎仿造的亡者之國......」薇撿起地上的報紙，就連上面的照片都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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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說的話，也是仿造亡者之國的異空間而已。」引燈補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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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居神不受常理拘束，但無法干涉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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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與薇戰鬥的騎士，就算騎士的詛咒得以實現，盔甲也無法寄宿亡靈，只能成為操縱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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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是，否則應該會看見帝國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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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火狼神那樣譜寫於傳說的偽神是能創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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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會是梅林城的樣子？」席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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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葬的對象是恐懼之龍，是先前被術式封印的影居神僕從，要是亡者之國會反映出期望，那麼確實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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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術式被破解、梅林城殘破不堪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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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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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的席格往前望，是秀雅和布魯克，他們站在梅林大廣場前面，正是席格為了惹火烈日，說要在那裡蓋雕像的地方，眼下沒有一棟建築完好無損，更無燈火，聚在有月光照明又能目視八方的廣場已是不差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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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仔細算，但聚在廣場的人恐怕不到祭典觀眾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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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席格衝進秀雅懷裡，引燈則向布魯克確認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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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昂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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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看見他，目前由我和秀雅指揮，你們是從那座神殿走出來的吧？沒看見他嗎？」布魯克問道，並順勢說明自己一開始就在這奇怪梅林城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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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昂培訓長該不會在更深的地方吧......」薇有些擔心，根據他們摸清的規則，被影居神帶進「影子」的人是被隨意分發的，有些人和布魯克一樣，她和引燈出現在幻影的迷宮，席格和烈日則在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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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還沒來。」引燈提出稍微安慰人的可能，除了位置不同外，大家進到影子的時間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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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也希望是如此，我們也不斷在搜尋夥伴。」布魯克指向在天空翱翔的月鷹群，不幸中的大幸，在祭典帶著號碼牌的牠們也來到這裡，用來搜索再適合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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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燈，你那裡有發現什麼嗎？」布魯克顯得著急，對曾與影居神交手過的人抱有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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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引燈整理了一遍所得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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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柯斯透過亞龍，與被封印的恐懼之龍接觸，利用牠觸發陵墓的詛咒，把梅林祭的觀眾和參賽者帶到亡者之國，要離開的辦法就是破壞陵墓的王棺......嗯，雖然時常聽聞影居神是超乎常理的存在，但還是有點太誇張了。」布魯克磨著下巴，恐怕喝得再醉他也無法妄想出這段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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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能做到，也是因為恐懼之龍完美符合了柯斯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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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墓的詛咒強度取決於對象的契合度，恐懼之龍不只被封印數百年，在亙古時期是被敬畏的存在，同時也對六光明與梅林的獵人懷有強烈的咒恨，只要缺少一項條件，就無法將這強大的詛咒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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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牠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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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龍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啊！」薇大罵，在迷宮時，引燈無法解釋太多，現在聽見始作俑者，薇氣得跺腳，更踩碎了磚瓦，不明白亞龍到底對大家有哪裡不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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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庭園總是嘲諷別人的想法，卻又拿不出格鬥術外的東西，慢慢被人識破手腳又被後輩敬而遠之，全是自作自受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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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布魯克發自內心感嘆，薇簡直是亞龍相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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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類的身份被排擠，但慢慢拿出成績，表現出自己的努力不全然依賴心鎖，為人友善更體貼後輩，甚至研究出鼠魔洞穴的攻略，保護新人並對大自然抱持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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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點除了有時會鑽牛角尖外想不到其他，完美到讓人厭惡的獵人典範，討厭人類的亞龍越是攻擊薇，身上的缺陷就越是被薇的光芒照得一清二楚，不只佯裝成自傲的自卑被人看破，更凸顯了薇的氣度與謙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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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方是討厭人類的森靈，一方是憧憬森靈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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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亞龍的小弟越來越少，薇的朋友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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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克只能嘆氣，也不是沒約談過，卻也沒想到變成厭世的未爆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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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他的事情告訴獵人們，他應該知道更多事，遇到他就把他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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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烈日，陵墓裡除了火狼神外，還會出現什麼？」布魯克繼續問，但得到搖頭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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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每個帝王的亡者之國不同，每個陵墓的設計也不一樣，只有深淵是共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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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無法預料......引燈，這是現有獵人的資料，你能協助編制隊伍嗎？」布魯克將手寫的筆記本交給引燈，想要利用他與影居神交手的經驗，卻也是不盡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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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薇進到下一層時，就算牽著手，但到了新的地方又會是獨自一人，恐怕每一層都是這樣吧。」引燈一邊回答一邊翻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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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布魯克指揮官，我們也發生了這樣的事。」站在附近等待報告的小隊長插話道，在引燈破局前，他的隊伍從神殿出發，明明一起進到幻影的迷宮，卻在眨眼後看不見人，更沒有入口可以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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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編制隊伍也沒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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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繼續探索的獵人，最好是像薇那樣能夠單打獨鬥的類型，給我一點時間，我來安排，不想去的人就別強求了，留在這裡保護大家吧。」引燈說完後席地而坐，在適合的人選上折起書頁，速讀能力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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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裡也不見得是安全的。」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3z5Mxy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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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爾特走進王棺之間，越過站在門口的柯斯，心思也沒有在牆上的古文逗留太久，他向來不賞識看不懂的東西，看不懂就無法評價，無法評價就無法談判，無法談判就無法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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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拖著從手下借來的雙排釦大衣，將它披到正中央的黃金王棺上，然後背靠上去，周圍的五盞燈火還有四盞未亮，但已經足夠，他翻開書，這是他所能想到能夠坐下來靠背，又能夠看書的地方了，這裡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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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斯只是冷冷一句：「你就不怕被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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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花錢消災嗎？」雙眼沒離開文字的男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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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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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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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把鈔票花紋記得比指紋還要清楚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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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共事一段時間，柯斯認為這評價並不偏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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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人類會記住自己的指紋。」柯爾特說，連吐槽都顯得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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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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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似乎有個心鎖者佔到了地利，有點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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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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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者的戰鬥啊......我能看到什麼信念與信念之間的衝突嗎？」柯斯說道，雖然就目前為止，她見證過的戰鬥不過是兩邊的狗在比誰叫的大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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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爾特笑了一聲，稍微抬頭矯正柯斯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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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是『心鎖患者』，我跟伊格和他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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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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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心鎖就是一種病毒，有些人對它沒什麼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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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就去看看吧，那些發病的傢伙被伊格治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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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盔甲的海德從巨大的地下湖泊中走出，渾身是水的他抬起頭，所看見的是綿延不絕的幽冷洞窟，沒有他人，只有從身上滑落的水滴聲與他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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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光礦散發出寒藍色的光彩，卻一點也不陰森，將濕漉漉的地面染色，彷彿行走在極光上，要不是這裡很奇怪，他願意細細享受這份詭譎的浪漫，而不是警戒著任何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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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暫時安全，他靠牆坐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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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原本還在森林的他被憑空傳送到一片湖面上，儘管沒有光源，在那片水域中仍舊明亮得可以視物，所以才差點嚇得他尿褲子，是一整群既像龍又像鱷魚的怪獸往他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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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點值得慶幸，挑戰者在水裡也能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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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因為隊上有夸克，他有隨身攜帶能在水中呼吸的魔具，否則就算不會被咬死也會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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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咬不動，那些鱷龍放過了他，游去其他地方，他往唯一沒有鱷龍的方向游，過了快半小時才終於上岸，幸好挑戰者的盔甲沒有重量，他的腰邊還綁著一隻嘴巴仍在一閉一合的小鱷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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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把頭砍下也不會死，這對海德算是好處，挑戰者的盔甲需要目標在身邊才能維持，這是從草鹿那裡學來的，沒想到馬上就能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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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腳步聲的海德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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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梳有金色長髮的女人，身披一件帶有毛領的大衣，黑色的條紋西裝背心裡穿著紅襯衫，沒有扣起的衣領展現胸口的魅力，銀色的掛墜不偏不倚地落在乳溝間，與背心同樣款式的短裙搭上吊帶襪和繫有鞋帶的長筒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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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一笑，就讓還在喘氣的海德瞬間窒息，慢了一刻才運轉腦袋，從衣服上判斷她不是獵人，但作為觀眾的穿搭又略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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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她沒有給海德太多疑惑的時間，從腰後拿出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對準還沒起身的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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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明白是敵人，也不明白為什麼這裡會有人要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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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無視槍口，不急不徐地起身：「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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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萊亞（Eagleea），叫我伊格就好......你知道我手裡握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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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起人的韻味從眼神和笑容傳遞，讓海德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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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槍啊，又能拿我怎樣？現在到底什麼情況？我跟妳一樣是被帶來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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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你還認得，我還以為獵人都不知道。」伊格這次就連笑聲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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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海德無奈，獵人確實不常用槍械狩獵魔物，畢竟太多魔物只有魔具能造成傷害，而那些魔具多半是法杖、刀劍或是弓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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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聽說魔具是影居神在古時觀察各部族發展，覺得有趣與心血來潮，「有樣學樣」並散佈在世上的造物，那個年代還沒有槍械，所以現代也鮮少有「魔具槍」，除非再一次「心血來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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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槍響，硝煙的氣味在空中瀰漫，子彈掠過海德耳邊射進身後的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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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果然還是不怕呢，盔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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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望著湖面，沒有任何現象衍生，然後再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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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女士，恐怕妳接下來需要躺著跟我說話了。」海德大步向前，如果只是普通的手槍，那根本無以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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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鎖是變出一把普通的手槍。」伊格自顧自地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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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人了，還不如買一把帶在身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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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你們聲稱心鎖是能被看見的信念，所以評價起來很方便嗎？果然發病的傢伙都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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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又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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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者的盔甲完好無損，連彈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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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海德卻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發動挑戰者的情況下感受到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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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彷彿要炸開的嚎叫在此迴盪。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pLIDbG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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