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禮?邪教?」李祐挑眉問。
「我覺得不太可能是邪教。」
陳鏡雨趁著前往地下室的路途,和李祐討論剛才的情況:「一個國小生,能夠如此說出這樣現實的話,除了家長影響,我不太清楚能夠往哪方面猜。」
陳鏡雨回想前面的事件,暗自推測可能是家長為了讓孩子趁早賺錢,灌輸許多這類的觀念,但令他詭異的是,孩子確實完全徹底能理解那些內容,這才是奇妙的地方。
「我國小腦中只裝著卡通跟下課去哪玩,誰會想什麼退休金,不過讓孩子捨棄童年真的好嗎?」
陳鏡雨沉默一會,張開嘴回:「不是有句話,不要讓孩子輸在起跑線?或許這就是他們對於這話的理解。」
陳鏡雨不再說話,靜靜地隨著隊伍移動,李祐仍然是不能理解的表情,王豪仁撇一眼陳鏡雨那有些陰鬱的表情,想起陳宣報告過對方的情緒問題。
進到地下室陰冷的氣息,使陳鏡雨不自住打了冷顫,他看向一旁的教室,理科教室、烹飪教室、跆拳道教室......等許多教室。
「這所學校設備還真齊全。」
「當然,為了使孩子們培養興趣,所以我們引進這些設備。」校長如此回答隊伍中的人員,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慌張。
李祐好奇透過窗戶往裡面望,並問一旁的陳鏡雨:「小時候你會煮飯嗎?」
「不太會,倒是比較常用熱水器泡泡麵。」
「泡麵啊?我只記得我都有人煮好或買加熱食物吃。」
隊伍中的男人開口:「聽說你們會將孩子們製作好的手工餅乾拿出去賣錢?」
「是的,不過是孩子們自己提出的,某日我們帶著孩子們製作餅乾,他們突發奇想說想要拿出去買。」
「學校沒有阻止孩子,擅自去菜市場租攤位,去販賣餅乾我認為多少有些不妥。」
聽到男人這麼說,校長無奈嘆口氣的說:「放心,家長有跟著孩子前往租攤販售,這是孩子向家長提議,我們學校無法插手管理。」
「是我的錯覺嗎?聽起來家長非常迫切的要孩子們去賺錢?」李祐低語,陳鏡雨眼神悲傷回答:「以前就有類似的情況,有的孩子從小必須幫忙家裡處理工作,只是現在變成另一種形式。」
「那這樣孩子也太可憐,直接變成小大人。」李祐憐憫的說著,陳鏡雨無視李祐的表情。
「這情況可能會越來越多。」
「請問這是什麼地方?」隊伍中得男人詢問,眾人在一扇鐵門面前,各自討論著腦中的想法,陳鏡雨感覺到門後有股能量。
「這是一所放映室。」校長說完,打開鐵門,一道刺眼的藍光直撲眾人,大家各自閉上雙眼,陳鏡雨再次睜眼,周遭的環境出現變化,地面全是用彩色筆畫出的圖,圖全是腳印和汙垢。
牆壁掛著藍色提燈,不遠處還傳出人交談的聲音,陳鏡雨從胸章取出長劍,確認周圍無人,他握緊長劍獨自走上前查看,破舊的木門半開......
「孩子,我們是為你好,我們吃過這些苦,所以不希望你變得跟我們一樣。」
「別擔心,媽媽會陪在你身邊。」
「只要將我們的經歷給予你們,你們就會懂我們的用心良苦。」
陳鏡雨從半開的木門往裡頭望,一群家長圍繞著一台身穿藍色斗篷的人形機器人,而一名孩子被家長推到機器人面前。
機器人舉起提燈到滿臉驚恐的孩子,瞬間提燈燃起藍色火焰,藍色的火焰照耀在孩子的臉後,提燈再次暗淡下來,孩子也一同倒地。
「這樣就行了嗎?我們家能夠誕生出賺錢的成功人士嗎?」母親語氣顫抖的問。
「他已經繼承兩人的意念,讓他睡一覺就行。」機器人說完,持續對其他孩子進行一樣的事,陳鏡雨不敢冒然行事,直到機器人將那些人趕向另一扇門。
「進來吧!門後的孩子。」陳鏡雨微愣,卻舉劍進屋,小心翼翼地提防著對方。
「真是驚人,你繼承如此龐大的因果,卻沒有精神錯亂,是因為紀錄館的保護還是你自己的精神夠強?」陳鏡雨此時才看清對方,全身都是義肢,斗篷的帽子遮住的頭部是台錄影機。
他舉起劍,準備攻擊眼前的意識體,對方舉起提燈說:「別白廢力氣,我們是死不了的,身為意識如此模糊的東西,怎麼可能被你殺死?」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至少殺了你可以救其他孩子和被困在此地的人。」陳鏡雨推測其他的成員,一定也是被困在此地,如果他率先殺了對方,那麼這個空間肯定會崩潰。
「其他人?我已經放他們出去,再說你殺了我,還有其他的我也在。」語畢,意識體手指他的身後,他轉頭發現身後的門,站著三名一樣身後藍色斗篷的人。
「繼承是永無止境的,他們也是我,所以你放棄吧?」陳鏡雨再次看向眼前的意識體,對方和先前遇到的意識體完全不同。
「你想做什麼?」陳鏡雨決定假裝配合,趁機找機會逃跑,意識體舉起提燈:「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身上繼承一種奇怪的力量,不是別人的力量,彷彿有很多的你,重疊再你的身體裡。」
隨著對方的話,陳鏡雨頓時皺眉,感覺他快想起什麼卻又不記得,此時藍色的火焰籠罩他......
陳鏡雨站在滿是屍體的地面,他看一眼屍體全是他自己,有的爬滿白色蛆蟲,有的滿手傷痕。
他以前看過這樣的景色,內心並不怎麼訝異,抬頭發現遠處有顆巨木,它的枝椏有如伸出的手,筆直朝著鮮紅的天空。
「我還不能來這地方,可能性收集的還不夠。」陳鏡雨說完,身後傳出聲音。
「你還知道回憶起這段回憶。」陳鏡雨轉身,是身穿拘束服的男人,頭髮凌亂,雙手還掛著鐵鏈,一臉生氣的瞪著他。
「你是......阿雨?」陳鏡雨想起那是之前陪著自己渡過這個世界的另一個自己。
「總之你如果不努力點,那個瘋子可能再次把你打敗,你已經想起這段回憶,你該努力前進,多增加見識再回來。」阿雨大力的拍了陳鏡雨的背,他在最後連忙問:「等一下,你最後你去哪裡?」
可惜並未得到回覆,就被對方推向一座石門前,最後再次睜眼陳鏡雨倒在地上,意識體的提燈徹底爆開,藍色的火焰焚燒著意識體。
「這是什麼?怎麼會被反噬!?」話音剛落,那名意識體變成一顆提燈的徽章掉落在地面,陳鏡雨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到徽章前並撿拾徽章,是一枚藍火提燈的外觀,他決定先收下,之後再問問王豪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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