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景色,從充滿科技的都市,逐漸變為鐵絲網跟高聳鐵牆,完全有股置身監獄的感覺,車內除了王亞敏和趙軒,每個人都陷入沉重的壓力中。
「停車!」一名身穿藍色制服的男人,神情嚴肅的攔下他們,王亞敏透過本就開著的車窗,探頭問:「執法者先生,我們是紀錄館的成員,我們有獲得許可,請讓我們進入行嗎?」
執法者拿出對講機,開始確認並要求他們拿出證件,確認無誤才讓鐵牆移動,王亞敏駕車進去,隨後停在執法者管理的區域。
「嗯?沒有要直接開進去嗎?」陳鏡雨困惑為何不直接開進去。
「開進去可能直接被搶。」王亞敏打開車門,其他人也一同下車,一名手持類似關刀的男人走向他們,身穿藍色制服和外頭執法者的衣服一樣。
「你們好,我是接待你們的執法者王昊文,很高興你們願意過來幫忙。」王昊文聲音低沉,手臂的肌肉,肉眼可見非常強壯。
做完簡單的自我介紹,王昊文帶著他們前往一面鐵壁前,在進入前他轉身和他們提醒:「進去前,請直接準備武器,別擔心竹平市暫時沒有槍械,如遇到強盜、劫匪請一律給予制裁。」
「暫時......。」陳鏡雨無言,他對於這詞只感到深深的不確定性。
「制裁。」王亞敏從胸章取出武士刀,趙軒球棒拿在手上,低頭跟陳鏡雨講:「我們默契應該不錯,所以不要給我亂跑待在我身旁。」
李祐拿出匕首,陳宣拿出長矛哀嚎:「我最討厭打打殺殺。」
王昊文看眾人武器準備妥當,命令一旁的警衛開門,門一開眼前全是空無一人的街道,陳鏡雨在車上有用手機查詢,據說該城市仍保持著應有的生活機能。
王昊文走進城市,身後的鐵門關上,陳鏡雨腦中全是疑慮,他不明白這樣把人關在城市裡,真的能達成管理嗎?不害怕他們逃出嗎?
「趙軒!這裡。」一位身穿黑西裝的男人揮手,陳鏡雨一眼認出是那位在毒品意識體,遇到的男人。
趙軒大步走向對方,兩人熱情的擁抱,王昊文無視的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留下一句:「已經照你說的把人帶來,剩下的交給你。」
「你跟那個執法者很熟?」趙軒提問,在印象中執法者擁有的權力非常大,能夠直接給予當場處死的能力,不太可能會被收買。
「是前執法者,我曾經救了他,總之我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叫我阿河就行。」阿河說完,注意到李祐訝異道:「趙軒你的僱主真厲害,連異端也能當部下,真有一套。」
李祐雖然戴著面具,陳鏡雨卻隱約能夠感覺到他不太高興,趙軒直接打阿河的背:「不要異端異端的叫,他有名字叫李祐。」
「哈哈哈,我只是開玩笑,不多說了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一路上陳鏡雨做完簡單的介紹,阿河將他們帶到一所建築物,外觀老舊,爬滿綠色植物,趙軒又驚又喜:「這不是陽光孤兒院嗎?你在這當據點?」
「這地方隱密,而且占地不大好管理,再說我覺得你會回來,所以就先占領。」阿河打開鐵門,陳鏡雨先是看到盪鞦韆、溜滑梯等遊樂設施,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人走出,向阿河問好。
「你們先忙你們自己的,我帶他們逛逛。」阿河說完,帶著他們走入一間教室,趙軒臉上全是藏不住的懷舊神情。
「以前我都和阿勇在這張木桌,討論怎麼逃出孤兒院。」
陳宣聽到後,猜測的詢問趙軒:「陽光孤兒院莫非也會虐待兒童?」
「沒那麼嚴重,他們對我們很好,只是我很調皮跟叛逆,時常會想偷偷溜出去,下場都是被打得很慘。」
阿河插嘴:「不過這對你而言,是在這城市最美好的地方,對吧?」
趙軒伸手摸著桌面:「是啊!。」
陳鏡雨第一次見到趙軒滿臉全是藏不住的溫和,下個瞬間趙軒話風一轉:「如果沒有倒閉,或許能避免那場實驗。」
「你知道的,實驗已經偷偷開始很久,所以不可能避免,甚至他們本來就打算用孤兒進行。」阿河的話,勾起靠著牆抽菸王亞敏的興致。
「是什麼實驗?」
阿河和趙軒同時回答:「傷害轉移的實驗。」
王亞敏瞇眼接著想到什麼的,把菸拿在手上:「我聽過,據傳是為了士兵快速恢復正常,能持續戰鬥的實驗方案,我倒是相當鄙視這東西。」
王亞敏再次把菸放到嘴唇,趙軒握緊拳頭,眼神夾雜著幾絲憤怒:「所以才要阻止他們,如果他們真的成功還原實驗內容,滅絕事件將會重新上演。」
「滅絕事件?這實驗嚴重到會滅了整個城市?」李祐聽完內容,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可能。
王亞敏把菸蒂丟掉,語氣沉重:「重要的不是實驗,是實驗導致後續的蝴蝶效應。」
阿河起身:「我去幫你們準備衣服,我們等等就出發。」
王亞敏見阿河離開,開門見山的說明給李祐聽:「滅絕事件,是一名意識體導致而成,意識體短短的五秒,一夕之間抹殺了一個地區的人,我記得總共是一百多人?」
「沒有誇大成份?五秒?」陳宣的聲音響徹整間教室,王亞敏留下:「信不信由你。」走出教室。
陳宣和李祐原本就不安,聽到這消息更是不斷走來走去,趙軒走到窗戶低頭看著手上的飾品,陳鏡雨本想弄清楚飾品,阿河卻走進屋。
「先換上這些衣服吧!」
陳鏡雨盯著對方手上有些髒亂的襯衫,內心有股莫名的厭惡,然而趙軒直接拿走一件開始脫下身上的衣服。
結實的肌肉全是傷痕,有著潔癖的陳宣非常不情願,李祐嘆口氣的選擇一件,陳鏡雨知道無法拒絕於是也換上。
「好吧。」陳宣無奈的換上襯衫,完成後陳宣想從胸章拿出芳香劑,卻被趙軒阻止。
「別搞香噴噴的東西,你不想害我們被盯上被搶劫吧?」
陳宣立即放棄噴芳香劑的念頭,阿河噗哧一笑:「你們忍耐一下,我明白衣服的菸味跟異味令你們難受,不過在竹平市這才是大多數人的服務。」
陳鏡雨看一眼領口,還帶有黃色的汗漬,他全身頓時雞皮疙瘩,阿河指了李祐:「他的面具一樣可以帶著沒關係。」
「真是感謝。」李祐不清楚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他已經逐漸習慣面具的存在。
王亞敏換好衣服走進教室,阿河見人員齊全,馬上告訴其他人,他要前往某個地區,帶上少部分成員,就離開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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