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真沒想到能遇到傳說中的紀錄館。」李祐一手撐傘,有些激動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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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鏡雨理解為何對方會如此說道,紀錄館在都市中,有如都市傳說般的存在,一般的人來到該書店,認知上會認為該地方是買書跟咖啡的地方,其餘的只有內部的人,亦是有特殊狀況的人,才會得知該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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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祐先生,您是如何判斷我們就是紀錄館的人?」陳宣好奇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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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看到一旁的招牌,有寫著紀錄館的字,網路也有流傳。」聽到回答,陳宣點頭確認無誤,因為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看到那行字,同時也意味著,這個人有很大機率,已經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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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巷口,李祐身體一震,下意識遮住臉,趙軒在一旁提醒他:「別忘了,你有帶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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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只是怕嚇到路旁的孩子。」語畢,陳鏡雨發現路旁的孩子,正興高采烈的拉著女子的手,他的目光落在女子的右腳,金屬的質感和螺絲,雖然有和女子一樣膚色,仍無法改變那支腳是金屬義肢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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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科技義肢,我記得不便宜,不知道能不能用在我身上?」李祐相當渴望的盯著義肢,趙軒搖頭的講:「現在並沒有研發到可以安裝在頭部的,這部分一直被人道組織和民眾反對,甚至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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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曾經也是反對的一員,事到如今我卻有些明白那種感受......。」李祐的語氣充滿著對於義肢科技的渴望,陳鏡雨暗自心想,換成自己或許也會像對方這樣,他不可能頂著半骷髏的臉,走出門採買商品或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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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鏡雨看著下著大雨的街道,周遭的攤販有的已經開始使用機器或是半自動化,甚至有的超商已經徹底擺滿販賣機,留兩名補貨人員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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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們要前往葉海公司,為何不叫我帶路就好?」李祐問出關鍵問題,趙軒在一旁解釋:「因為我們要追蹤的是人,而不是公司,人是會到處移動或是去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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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軒話風一轉,對著正在帶路的陳宣問:「導遊還要走多久,你都不介紹台午的美食跟景點好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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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不耐煩的「觀光客」,陳宣冷漠的道:「趙軒旅客,我們台午就我所知,除了一堆高科技外,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們已經來到海葉公司外部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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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陳宣出發前所言,該公司很近,外觀是一所隨處可見的公司,一旁還有警衛室跟擋住車子的鐵牆,陳鏡雨曾在書中看過,該鐵牆可以按下按鈕就會往一旁移動,據說是阻擋有車子暴衝闖入,但他總覺得比較像要把人關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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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祐看一眼手錶:「已經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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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那些下班的人,怎麼一臉看起來這麼沒精神?」趙軒瞇眼打量著走出鐵牆的襯衫人員,每個人無一例外全是一臉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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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葉公司是一所科技零件的銷售公司,它們平時都會給予員工極高的工作壓力,甚至一人抵兩人用。」李祐在一旁補充,陳鏡雨在人群中注意到另一個李祐,拉了陳宣的衣袖:「目標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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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偷偷跟在他身後。」陳宣才剛下完命令,李祐和趙軒各自若有所思,趙軒詢問著李祐:「你不覺得他看起來有些恍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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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他走的路線也不是我回去的路線。」四人眼前的李祐,眼睛有著嚴重的黑眼圈,垂頭喪氣的往一旁的地下樓梯走去,四人跟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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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趙軒看著地下街的牆面沉思,陳鏡雨拿出手機查詢這附近地下街的出口,陳宣低頭看著胸章的指引,除了李祐,那僅存的眼珠正死死的瞪著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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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軒立即用右臂勾住李祐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你這麼怒火的直視對方,是怕對方認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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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的搞成這樣子,我能忍嗎?」李祐咬牙切齒的說著,他不能接受自己的肉體,正在被其他人亂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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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哥們,如果你在不刻制一點,目標真的會跟丟的,要報仇也搞清楚目的在報仇也不遲。」似乎認為趙軒的話有道理,決定先深呼吸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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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另一個李祐朝右側樓梯上去,趙軒臉色大變,李祐也一時間陷入困惑支支吾吾的說:「我記得那是台午區的深夜場所他去這地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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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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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啊!不要用我的身體亂搞!我才二十歲,還不想當爸爸。」聽到趙軒的話,李祐掙脫他的手臂,直接衝上樓梯,陳宣瞪一眼趙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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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能不能不要增加任務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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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軒連忙解釋:「我是指賭博,誰知道他以為是發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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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宣先衝到樓梯,陳鏡雨和趙軒緊跟在後,樓梯的盡頭是一條熱鬧的街道,有賣食物、飾品、香水、調酒等令人眼花繚亂的攤販,還有撥放著抒情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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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鏡雨默默地皺眉,他不喜歡這地方的調性,如果不是任務,否則他永遠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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