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不能使用你的薔薇,把那些人全都綁起來嗎?」陳鏡雨擊退一名敵人詢問薔薇旅者,對方語氣否定。
如果這麼做,會消耗你大量的體力跟血液,我的能力無法從他們身上獲得能量。
「啊!這些人超煩,而且每揍一個,他的傷口又會轉移到那個天使身上。」趙軒已經開始不耐煩,他身後的少年連忙說。
「不能這麼大力打!」
「你飄在我身後,說那麼輕鬆,人都在打我啊!」
陳鏡雨頓時感到一團亂,天使的長劍被覆蓋上純白的烈火,在那血肉之軀的對比下顯得格外耀眼無暇,陳鏡雨有瞬間在內心哀嚎,真正該被那火焰焚燒的應該是天使,而不是他。
天使用力一揮,純白烈焰有如猛獸般攻擊他,陳鏡雨閃過但那些意識體和天使的信徒就沒那麼好運,被這無情的白火徹底吞噬,只剩下臨死前的哀嚎以及焦黑的屍體。
「痛苦、怨恨有如這火焰,永久無法熄滅,一代傳承一代。」天使降至地面,的劍再次點燃火焰,在自身周遭畫一圈,一道白色屏障伴隨著猛烈的火焰有如浪潮般,向四周擴散。
情急之下,陳鏡雨伸出手臂想伸出藤蔓往高處逃,而火海在他猶豫時朝他撲來。
全身劇烈的高溫襲來,他因紀錄本的能力,隨然沒有感到疼痛,但皮膚逐漸變成焦黑通紅,他便知道情況不妙,赫然藤蔓將他的身體包裹住。
等火海消失,耳邊全是霹啪作響的聲音,他將變成焦黑的手臂放下,他才發現藤蔓為何包裹自己的身體,身上的衣服已經燒毀成灰燼,陳鏡雨擔心趙軒眼睛一看。
少年擋在趙軒身前阻擋火焰,趙軒完全毫髮無傷,陳鏡雨有些羨慕,因為自己滿身焦黑,還有股焦味,相比之下自己很狼狽。
陳鏡雨緊握手中得劍,在薔薇的保護下手並未傷得嚴重,他在腦中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此時他目光看向盤旋在門框的樹根。
薔薇旅者,你有辦法從牆面長出藤蔓破壞樹根嗎?我認為鐵門變成傳送痛苦能量的門,或許跟樹根有關。
可以,你身上的能量可能無法撐到破壞三個門。
沒關係,能破壞多少就多少。
陳鏡雨抵禦著天使的劍,瞬間感覺到身體有股抽離的感覺,抵禦劍的力量逐漸變小,天使察覺到開口。
「放棄掙扎,你又沒特別優秀,為何還要努力抵抗著?」
趙軒從一旁突襲,球棒直接砸在天使的頭部,天使立即變成極度憤怒,他打飛陳鏡雨大罵:「你們這群自私的人,我是在拯救他們,也是在拯救你們,沒想過他們為何會如此迫切轉移痛苦再我身上嗎?」
「誰知道啊?」趙軒擺好架式,一臉不願和眼前的人交談,天使長劍再次染上白火。
「誰知道?我真不懂你為何要為了這男人,徹底捨棄我們,只甘願為他受罪,甚至無法把傷害轉移到別人身上?」
少年開口:「因為至少我是為我認識,甚至值得的人,而不是為了實驗人員跟軍隊。」
「真是可憐,這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沒看到他有什麼可以救贖的價值。」語畢,天使準備發出烈火,赫然一聲巨響,吸引天使的目光,那扇有人跳舞的門,上方的樹根被大量藤蔓折斷,門上的畫面逐漸消失。
天使卻不慌不忙,揮刀把烈火射向趙軒,轉身攻擊才剛拿好劍的陳鏡雨,天使怒斥他的愚蠢。
「我原本可以帶他們遠離苦海,然而你毀了一切。」
「你的脫離苦海,莫非是使人腦袋炸開?」陳鏡雨咬牙硬撐,小心得抵抗著天使的攻擊,瞬時等待紀錄館的時鐘徽章恢復身體狀態。
「唯有死亡才不會感到痛苦,這就是我得出的結論,活著只會遇到更多的問題和痛苦。」天使的劍非常兇狠,有如抱著仇恨在攻擊,陳鏡雨深思一會,反問:「你也很痛苦吧?為了聽從這麼多怨言跟傷害。」
天使露出駭人的笑容:「所以我懂他們的痛苦,那些舞池的人,原本可以透過音樂、毒品,逃到另一個無憂無慮的世界,但卻被你阻止了。」
「這只是一時的!等到清醒過來不是還是很痛苦嗎?」陳鏡雨說完,趙軒衝刺攻擊天使,這次精準的擊中天使的身體。
「沒錯!正是這樣,所以才要阻止這樣的輪迴!他們吸完後,又會被朋友、家人給鄙視、哀罵,他們內心的傷口不斷增強,卻又無處發洩!!!」天使抵抗趙軒和陳鏡雨的連合攻擊,瞪大眼睛咆哮。
「隨後為了賺錢,接受意識體的提議,卻沒想到連自己的家人也賠進去!」天使手中的劍,白色烈火越來越猛烈。
陳鏡雨從「坑道的異類」短暫的回憶得知,只要接受古物意識體的錢幣或古物,會激發欲望,從後加入成為意識徒。
「為了結束這樣的輪迴,我做錯了嗎?」天使直接發射白焰,趙軒推開陳鏡雨,而自己右腳被烈火攻擊到,但卻很快恢復完畢。
「當然為了阻止痛苦的輪迴,他們決定讓小孩從小放棄玩樂,接受所謂正確的人生道路上,為了不要讓小孩輸在起跑線,不要過和自己一樣的人生。」天使瞇眼,一劍抵在陳鏡雨的脖子,若不是薔薇的藤蔓正死命抵擋,否則他的頭早已消失。
「最終正確的孩子們,發現其他人都能笑容滿面得活著,而自己卻拼命的提高成績,卻只因為結果不如人,努力的過程全被家人一口推翻,但孩子的世界從小就只有父母,所以為了不被拋棄,只好向這無底洞投入更多努力。」天使瞳孔縮小,張嘴笑了。
「最後才發現自己繼承父母的痛苦,陷入一種無盡的循環,痛苦不是一件事,他是會不停的傳承,而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死亡。」語畢,天使說出最後的話:「痛苦不是一個世代的事,它會隨著時間傳承。」
陳鏡雨瞬間被大火吞噬,趙軒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被純白烈火包圍的陳鏡雨,少年的聲音喚回他的意識。
「趙軒發什麼呆,那個天使要來了!」天使持劍往趙軒奔馳,趙軒擺好架式。
「阿勇你可要好好祈禱我沒事。」
「別怕!傷害我會負責吸收,不會讓你變成烤焦的人肉干。」
交談結束,趙軒用球棒接下長劍,金光和白焰兩個互相抵抗,他眼神堅定的模樣,令天使非常不悅。
「只不過是踩著朋友屍體活下來的人,你都不覺得羞恥嗎?」
「哼!只少我人緣好,阿勇願意救我,不像你都沒有人要救你。」
「趙軒不用理他,就跟我之前和你說的,是我願意救你,不要理他!」全身金光的阿勇,伸手握著球棒,球棒瞬間變成一把劍,下一秒彈飛天使得長劍。
天使不屑的反問:「真是令人羨慕的友情,你都不怨恨他能活著,而自己只能像幽靈一般的存在?」
「不!我反而很高興,能從這地獄一般的地方離開,甚至還能跟他踏上冒險,雖然晚了好幾年,但我現在已經醒了來。」阿勇緊握劍,跟著趙軒揮劍奔向天使。
天使使用白焰,發現火焰並沒有當初的猛烈,趙軒見狀立即毫無畏懼的衝上前,天使迅速發出火海,但對於有著保護的他,沒有任何意義。
白色的火焰中,那個眼神兇狠的男人衝出火海,手持金刀再次跟那把滿是傷痕的長劍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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