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鏡雨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阿信則是閉上眼,嘴巴碎唸懷疑自己瘋了,趙軒舉起球棒警戒,薔薇旅者無視他們,走向那座雕像。
「這麼嚴重,看來無法避免再次召喚那個天使降臨。」薔薇旅者的話,讓陳鏡雨回神並發問:「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你說的消失......。」
薔薇旅者轉身面對陳鏡雨,雖然沒有臉但他能感覺到對方並無惡意:「我是以強韌生命和想活下去的意識所產生的,不過這地方無法為我大量提供這些能量,我原本處於準備消失的狀態,但你的那本紀錄本,為我提供能量,所以我只好借用你小時候的外貌出現。」
紅色光球進入雕像,雕像的石製外殼不斷剝落,阿信慌張的大喊:「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能不能阻止一下?」
「沒辦法,都已經快完成召喚,怎麼可能阻止?再說你們應該也有其他人在這,只要他們持續傷害信徒,就不可能阻止。」薔薇旅者的話,帶給三人沉重的打擊,阿信想跑但一想到那些妖怪,他卻又不敢行動。
陳鏡雨終於明白,所謂的信徒,收集這些傷痛做什麼,還有一件事他不明白:「如果收集完,那座雕像會召喚出什麼?」
薔薇旅者語氣輕鬆:「一位強大的意識體,她聽到眾人的苦難,她以這為能量最終降臨至大地,她會帶走眾人痛苦,不過換來的只是無差異的死亡。」
「我明白了,她的信徒受傷收集這些痛苦的情緒,獻給雕像後,雕像會將這些情緒轉化成意識能量,召喚意識體?」陳鏡雨簡化這些資訊,趙軒聽完望向雕像,紅色光球仍不斷傳送能量,雕像的半張臉已經逐漸形成血肉,僅剩鼻子以上還是石製外殼。
「理解正確,接下來等待他將意識體喚來吧!」
「開什麼狗屁玩笑,我這麼努力換來只是一個怪物!!」阿信徹底失控,眼神全是憤怒,薔薇旅者,從地面喚出一條藤蔓,綁著要衝上前打它的阿信。
「我把這麼多人送來這!結果居然是死亡!嗚!」
薔薇旅者似乎厭倦阿信的怒斥,直接用帶刺藤蔓捆綁他的嘴,走到陳鏡雨和趙軒兩人面前,伸出手:「如果你還想活著,請允許我直接和你產生共鳴。」
「老么,別隨意答應,和意識體產生共鳴,有可能造成身體傷害或是精神錯亂。」趙軒把陳鏡雨拉到身後,想保護陳鏡雨。
「他說的沒有錯,所以我會主動和你說,如果你願意和我產生共鳴,我的薔薇將會覆蓋在你身上,並且長出根部,紥入你的體內,吸收你的血液綻放薔薇。」
「聽起來超痛。」陳鏡雨從趙軒的右臂探頭,眼神全是對於這提議的恐懼,薔薇旅者接著說:「當然一般人無法承受,我先前說過,花朵要綻放要消耗養分,那麼就要從持有者身上獲得養分,綻放出生命之花。」
「聽起來沒有好處。」趙軒說。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當花綻放後,我會提升持有者想活下去的動力,進而提升力量和速度。」薔薇旅者說完,陳鏡雨立即明白,曾經在手機遊戲中,看過類似的效果,減少指定某項數據,大副提升某項數據。
喀嚓——
石像的外殼逐漸崩落至額頭,陳鏡雨已經沒有時間多慮,薔薇旅者直接推開趙軒:「如果你想知道你為何來到這世界,又或是如何離開這世界,那麼現在不要想那麼多,只要想著要活下去就行。」
薔薇旅者將帶刺的藤蔓圍繞在陳鏡雨身上,刺紥著他的身體,痛苦的閉上眼此時他感到一股巨烈疼痛,定睛一看藤蔓長出白根,而白根有如白蟲鑽入手臂。
「老么!」趙軒起身想打薔薇旅者,卻遲了一部,對方變成一枚鮮紅的薔薇胸章,直掛在陳鏡雨的心臟位置。
哇!!!!
石像徹底出現血肉之區,並發出孩子般的哭叫,絕望且淒厲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空間,整個空間充滿那可怕的哭聲。
陳鏡雨捂住耳朵跪地,卻仍無法抵抗哭泣,那聲音似乎能夠直達腦門,不論怎麼捂住都沒用,腦袋感到悶痛時,薔薇綻放瞬間使哭泣聲造成的疼痛感減少。
「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後,一股溫熱的液體伴隨血腥味撲至陳鏡雨的側臉,撇眼同時薔薇旅者的聲音傳至腦中。
嗚,那男人腦袋爆開。
陳鏡雨看到一具無頭屍體倒地,他不清楚發生什麼事,薔薇旅者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那座雕像收集痛苦,痛苦是他的主要來源,只要痛苦到達一定的量,就會直接甦醒並用哭聲,將周遭的人腦袋炸開。
哭泣聲停止,陳鏡雨視線轉到雕像,曾經的雕像變成全身血肉的模樣,通紅的肌膚夾雜著碎石,有如天使的翅膀上頭佈滿人四周張望的眼睛,雕像眼睛一隻閉上,一隻看著陳鏡雨。
雕像不知何時,手上拿著一把石製的長劍,對準陳鏡雨,張開嘴露出通紅的牙齒:「可悲的薔薇旅者,你居然和一名凡人產生共鳴......不對,他不是普通的人,科技已經進步到可以忍受共鳴產生的負面影響?」
「哎呀?他可不是凡人,反正我有一個非常強壯的供應商,只少可以和你對抗。」陳鏡雨注意到,聲音來源是胸前的薔薇,他起身舉起長劍警戒。
天使咯咯笑:「僅憑一個凡人,要如何對抗如此龐大的痛苦?」
語落,天使拍打翅膀,飛到半空中,薔薇旅者告訴陳鏡雨:「小心,他要來了。」
天使瞬間衝向他,危機感令陳鏡雨的求生欲被激起,他成功躲開身上的薔薇同時綻開,他感覺到一股力量隨之湧出,不過疼痛感也越加明顯。
該死,真希望能減輕這種痛苦!
陳鏡雨心想,同時腦中閃過死亡二字,頓時立即展開紀錄本,選擇〔坑道的異類〕這個可能性,一股惡臭覆蓋自己,皮膚逐漸感覺不掉疼痛。
好噁!你到底做了什麼?
陳鏡雨無視薔薇旅者的抗議,再次閃過天使用長劍射出的白色火焰,他盯著眼前的天使。
我要怎麼才能贏這意識體?
嗯......努力硬打,或許能獲勝。
什麼!?你沒有獲勝的方法?
陳鏡雨一邊在腦中和薔薇旅者交流,一邊用劍抵抗天使的攻擊,此時天使露出笑容,血液從嘴角流出。
「放棄抵抗,我會讓你死的輕鬆。」
「感謝你的建議,但如果你可以不要露出可怕笑容,我或許可以答應。」陳鏡雨推開長劍,他感覺到薔薇花正散發鮮紅的光芒。
「你是贏不了我,因為還有人持續為我提供能量。」天使推後幾步,身後的牆面不知何時出現樹根,樹根圍繞這三扇鐵門的門框,下一秒緊閉的鐵門,像是被人大力踹開,鐵門大開紅色的薄膜,顯示的三種不同的景色。
一扇是一群人正在狂歡的夜店場所。
一扇是漆黑的無比的通道。
一扇是畫滿塗鴉的走道。
陳鏡雨立即認出這三個地方:「這不是我們出任務的地方?」
「看來你借用別人的力量,你到底要做什麼!」一股帶著些微稚氣的聲音出現,陳鏡雨聞聲是一名全身被光芒包圍的少年,身後背著十字架,它出現在趙軒的身後,趙軒全身也被金光包裹,沒有一絲痛苦跟傷口。
「你這叛徒,居然為了多年好友,徹底捨棄我們,你知道又如何,你也不能阻止這一切。」語畢,天使打開書本,那扇門迅速出現大量紅色光球,朝天使聚集。
「遭了!」薔薇旅者和少年一同驚呼,陳鏡雨想起薔薇旅者說的話,大喊:「趙軒!把門關上阻止他吸收人們的痛苦。」
趙軒才一起步,不遠處一把錘子朝他丟去,是那些身穿醫護服的意識體,它們從樓梯下來,身後跟著許多褐色的人群。
「你們已經徹底失敗,放棄掙扎才不會那麼痛苦。」天使得意的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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