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唔到嘅係照顧梓木、同佢玩嘅時間反而成為我避世嘅天堂。我又會諗,如果當初無生到梓木,或者我都係會走上依條創業做生意嘅路,我仍然會受到連燈嘅大量批評,而梓木唔喺我懷中,噉我仲可以去邊度避世?
「媽!」
突然,梓木叫咗一個單音出嚟,我聽到呆一呆︰「下?」一時之間畀唔到反應,過多幾秒先回神︰「你……講多次?」梓木緊係無睬我,佢有佢笑同食手指,但我竟然忍唔住流眼淚。
我無諗過一個單音,就可以抵抗成千上萬嘅言語暴力。
我個仔從來都唔係我嘅包伏,而係我嘅救贖。
我感覺自己再次充滿力量,本身就係為咗個仔嘅未來而努力,無論外界點對我都好,我都係要行自己條路,唔通我放棄唔做,啲評擊就會消失咩?阿嬌閃卡都仲每年年經噉翻炒,就算佢唔再做藝人只做一個七仔服務員,依啲狙擊仍然會如影隨形。既然要背負依啲野,梗係點都揀條自己覺得最賺錢,最易成功嘅路,我就係要被人鬧都要企喺度篤眼篤鼻,我就係要「頂硬上」。
我同黑龍哥繼續集中喺拍片之上,持續出片,除咗造型教學,我仲突發奇想搵返之前嗰位特登私訊支持我嘅客人,得佢同意後請佢上鏡,真人示範一次點將佢改造。有前後對比再加上我逐一講解,條片嘅觀看數字竟然第一次破咗一萬。片下面嘅留言亦慢慢由攻擊變得正面,開始轉為覺得有用、「前後對比好震撼!」、「真係成個人唔同哂!」、「我幫襯過你,見到你依家做分享好開心!加油!」、「資訊有用。」、「其實腰部個位可以加條皮帶,加強修腰效果,但已經好勁!」我知道做對比片嘅效果之後,就再請唔同客人上嚟,當然包括當時出相就已經效果勁爆嘅輝哥,果然不出我所料,輝哥嘅前後對比片仲一樣係噉有傳播力,竟然衝到上幾萬次觀看,訂閱嘅人亦漸漸增加,由幾百去到幾千,支持者上升亦令評論區充滿正面同客觀評價,不知不覺間我就無再在意連燈對我嘅狙擊同批評。
我同輝哥繼續合作,請埋佢一班信得過嘅兄弟手下一齊上鏡,依班曾經跟輝哥打打殺殺嘅古惑仔個個都唔注意自己點著衫,成日一件背心一條牛仔褲就衝出去。大部分手足見輝哥倒台之後都各散東西,淨低真心肯同輝哥共患難點都唔走嘅人其實唔夠五個,不過都係真正嘅義氣仔女,係粗聲粗氣啲,其實本性唔壞,無啦啦就轉咗行成為我啲造型對比片嘅模特兒,我仲教埋佢哋點樣幫人襯衫,等佢哋都成為頂硬上有限公司嘅一分子,由佢地出去接客。
「你哋個個同我聽狠住!素怡姐係我哋噉多位兄弟嘅救命恩人!邊個夠膽食碗面反碗底嘅,我就斬邊個!」輝哥同班兄弟第一次收到錢嗰陣,佢感動到眼濕濕宣佈以後都會跟住我。佢班兄弟個個都忠心耿耿,我唔需要再擔心被自己教出嚟嘅員工背叛。
「唔使斬人噉誇張喇,大家好好做野就得架喇。」我幫手打圓場。
你問我,我點都估唔到當初同輝哥第一次相遇,最後會係噉嘅結局。我諗我都算做咗啲好事,始終黑社會又少咗幾個,其實佢哋好多都係為搵食,無乜幾多個真心想每日都打打殺殺嘅。梓木亦多咗一堆契爺。
感覺生意漸漸行得順咗,但我就有啲忐忑,始終我嘅人生次次都係一順就有下個難關,所以我唔敢放鬆落嚟。
「素怡姐。」有日,阿囡無啦啦搵我,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嚟啦,下個難關。
「你睇下依個。」阿囡整咗個網站出嚟,首先一入去可以揀性別、年齡、身高、體重,之後入去就可以揀身型,網頁會彈一個粗糙嘅公仔人出嚟,之後就可以喺旁邊嘅衣櫃揀唔同衫畀公仔人試身。
我諗起阿囡以前同我講過︰「我細個嗰陣已經好鍾意玩網上嗰啲幫人仔襯衫嘅遊戲。」阿囡依家就自己整咗個相同嘅網頁,唔同嘅係每件衫擺上個公仔度真係可以做到大約嘅視覺效果,依啲全部都係阿囡一個人整出嚟,雖然粗糙,但已經激發咗我更多靈感。
「你……點整架?」
「之前咪整咗個程式畀你記錄每個客人嘅資料嘅?其實整個網站出嚟唔難,要整依個效果都唔係難,最難係要輸入大量資料數據入去。」我諗返起自己總會將所有客人嘅身高體重身型等等記低嘅每個瞬間,其實你問我我都唔知點解要噉做,但我就係一路記低哂由第一個客人開始到今日嘅每個客人嘅身體型數據。依啲數據全部成為養分,幫阿囡孕育出依個平台嘅雛型。
「唔係啩……」我腦入面所有睇過嘅財經新聞都連接到依家依刻,大數據、平台經濟將會係未來賺大錢嘅窗口。而有咗阿囡整嘅依個網站原型,我已經諗到點發大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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