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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來自:DALL˙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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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這樣耗了半天,她只嗑好嗑滿了兄弟丼,她的字命依舊乏翁問津。反而是林丹青注意到她的狀況,主動過來看看,接著回來查看學生狀況的王成淵老師也發現了她的困境。
王成淵和林丹青陪著她試了好一段時間,連林丹楓也試著鼓勵柑橘色的鳳尾翁去嘗試紅線字命,可惜結果還是不合胃口。
經過一番觀察與研究,他們最終得出相同的結論——小悅的字命明顯屬於出版社類型的作品,因此這裡的鳳尾翁口味與她的字命不合。他們建議她改去有收BL作品的出版社,或是像月老廟這類與作品題材關聯性更強的地點,那裡的鳳尾翁更有可能對她的字命感興趣。
聽到要回出版社附近找鳳尾翁,小悅瞬間有些無語。她沒想到之前那個機車的朱燁然說的話竟然是對的,她的確該乖乖待在出版社等翁才對。
然而她望向那個當場違抗朱燁然、率先出走的趙輝嬿,對方早已如願餵翁,反觀無限卡關的自己,讓她鬱悶得想蹲在地上畫圈圈。
王成淵十分忙碌,簡單給出建議後,只叮囑:「只能去群組裡各組組長有回報的地點,不可以獨自亂跑。」隨後便趕忙去關心其他同學了。
「學妹,我們就不陪你去出版社附近了,游早安他們應該會帶你們去,我得在這裡照看其他學弟妹。」林丹青語氣親切地說,「去出版社那邊應該會比較順利,如果還是不行,就再去其他出版社或月老廟看看。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游早安,雖然他很固執不養翁,但他還滿了解的。」
小悅點頭如搗蒜:「謝謝學長!」
「別擔心,你的作品很有趣,之前比賽時表現也很好,會有鳳尾翁喜歡的,只是還沒遇上對的翁而已。」
聽著丹青學長的鼓勵,小悅心裡無比感激,之前在交流賽上兇殘的青鬼形象不知不覺消失無蹤,現在的丹青學長簡直散發著天使般的光輝。
林丹楓也用力點頭:「對啊,這只是口味問題,換個地方試試就好了,加油!」
「好!謝謝你們!」
謝別林家兄弟後,小悅思索片刻,決定先回座位區告訴朋友們自己要去出版社附近試試。
她觀察了一下座位區的動態,感覺大家應該能和她一起去出版社試試。她也深刻意識到自己真的試了很久,甚至之前還在趕稿的辛祺梧,現在看起來已經寫完了,此刻跟小語拿著筆記本在討論什麼。
就在這時,一隻紅色的鳳尾翁突然跑了過來,讓她小小地驚喜了一下——結果,這竟然是葉椎玥拿出幾篇短篇字命吸引過來的,這隻鳳尾翁四處亂竄,不僅讓她空歡喜一場,還直接在她身邊玩耍,簡直豈有此理!
葉椎玥本來僅是想玩玩鳳尾翁就離開,畢竟不久前的挫敗感讓她只想遠離這些人,然而看著小悅那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她原本不爽的心情瞬間讓她通體舒暢,不禁玩得更開心了。
「唉呀,別搶,那邊也有字命啊。」葉椎玥笑咪咪地推開紅色鳳尾翁湊過來的大頭,並伸手指了指鍾夏悅的紅線字命。
不過鳳尾翁只看了一眼,完全提不起興趣,又立刻轉頭撲向葉椎玥的短篇字命,讓葉椎玥笑得好不開心。
小悅看得腦袋都快冒煙了,但還是努力擠出一抹微笑:「第一次知道你原來會喜歡動物耶,你不是連可愛的貓咪都嫌臭嗎?」
她心裡同時偷偷吐槽——雖然她家軟糖討厭香水味,同樣也嫌葉椎玥是臭臭的人類。
鳳尾翁張大嘴巴,先是吃驚了一下,本能地躲開了葉椎玥伸過來的手。不過牠吃短篇字命吃得太開心了,最後還是讓葉椎玥成功抱住。
「你不知道鳳尾翁完全沒味道嗎?」她笑得合不攏嘴,還要硬擠出假裝抱歉的表情,看起來更加機車:「啊,我忘了沒有翁要接近你,難怪你不知道。」
鳳尾翁歪著頭嗅了嗅自己,發出一聲疑惑的鳥鳴,似乎在確認自己到底有沒有味道。
就在這時,葉椎玥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儘管她立刻故作若無其事,但小悅還是察覺到,對方似乎注意到她背後有什麼。
於是小悅回過頭去,就見辛祺梧和小語正朝自己走來。
小語捧著外帶打包的薯條,一邊走一邊悠哉地吃著,相較之下,辛祺梧的步伐明顯快了許多。他快步向前,直接插在小悅與葉椎玥之間。
他完全當葉椎玥只是空氣,僅對著小悅說話:「我們換個地方吧,可能因為附近有出版社,我們觀察到這裡的鳳尾翁大多吃恐怖、奇幻、歷史、情愛類的字命,口味雖雜,但沒看到有翁吃BL。學長們問要不要一起去出版社那邊試試?」
小悅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邀請,大家就已經決定要換地方了,這讓她感覺有些溫暖,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去,不過……你文是不是寫完了?」儘管她覺得辛祺梧看起來寫完了,但也尚未確定:「要是干擾你寫文就不好了。」
辛祺梧點點頭:「我已經完成預計進度了,而且存稿很充足,沒問題。」
他微微一笑:「如果出來玩一趟都在寫文,那也太悶了。學長們說出版社那邊的鳳尾翁和這裡的長得有些不同,我也想去看看。」
小悅高興地點頭:「那我們⋯⋯」
「喂,你真有禮貌啊?」
葉椎玥原本在小悅的朋友和妹妹過來後,就想馬上離開,但辛祺梧如此白目地擠到她面前,還背對著她,對她來說,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她改變了主意,不想就這樣離開,甚至不願被逼著後退,於是語氣不善地出聲指責。
辛祺梧微微側頭,明顯聽到了葉椎玥的聲音,但他並沒有因此回頭,只是表情在瞬間變得冷冽。他並未理會葉椎玥,對小悅說話時又恢復了和顏悅色,甚至拿出手機給她看「我查了一下,墨林出版社沒有收BL,不過這幾家有收,最近的一家在這裡——」
「啊,」小悅滿滿的感動,剛剛的不爽瞬間煙消雲散,「謝謝你!」
之前因為交流賽,他們都互相看過彼此的作品。那時小悅覺得自己達成了給男生看BL的里程碑,又覺得好羞恥。好在隊友們都是很棒的人,儘管似乎興趣普普,也是就作品本身討論,給予中肯的評價。現在辛祺梧還主動幫她找有收BL的出版社,這讓她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辛祺梧只是單純分析的態度,繼續說:「我認為找對地方就可以了,走吧,我們別在這浪費時間。」
「好。」小悅點頭。
嚼著薯條的小語一副只是來看戲的模樣,聽到要走,還疑惑地多看辛祺梧一眼。
葉椎玥十分不以為然:「怎麼,這是在檢討題材嗎?好像BL有多曲高和寡似的?」
辛祺梧嘴角微微下垂,明顯很不高興,但他仍不願理會葉椎玥,依舊只跟小悅說話。特別是注意到小悅表情出現不自信與動搖時,他語氣堅定地說:「我覺得不用理會那些沒看過你作品的人的意見。」
他誠摯地解釋:「就像我之前說的,雖然這是我第一次看BL,我只單純以閱讀故事解讀,但我覺得你的作品真的很有趣,輕鬆又歡樂,我看得很開心。」
「謝謝。」小悅搓搓手指,被稱讚讓她有些高興又不好意思。
葉椎玥皺了皺眉,好像吞了一顆甜到牙疼的糖很想吐出來的模樣。她轉頭看向紅色的鳳尾翁,故意語氣誇張地問:「他說是輕鬆快樂耶?你要不要去吃?」
鳳尾翁只是一臉無辜地看看紅線字命,又看看葉椎玥,然後繼續低頭吃短篇字命。
葉椎玥對鳳尾翁露出讚許的眼神,高興地繼續摸摸鳳尾翁。小悅的表情又難看了幾分,於是旁邊小語默默遞出薯條給她。
而辛祺梧始終沒正眼瞧過葉椎玥,他只是掏出紙筆,召出一個散發白色柔光的短篇字命。
紅色鳳尾翁的羽毛微微顫動,嗅到了什麼誘人的香氣,牠嘴邊的短篇字命掉落,長尾甩動,一道紅影劃過,撲到辛祺梧腳邊,嘴喙張開,迫不及待地啄食起白色字命。
葉椎玥大驚,連忙翻找自己的筆記本,不斷召喚出一個又一個字命。然而紅色鳳尾翁卻連頭都沒回,牠啄了一口白色字命後,發出欣喜的鳥鳴,那雙大眼睛閃著波光粼粼的光芒,彷彿吃到了什麼令牠感動不已的美食一般。牠甚至越啄越小心,像是捨不得吃完似的,細細品嚐每一口。
「這篇也是BG向的愛情故事,我覺得寫得挺好的,牠果然吃得很開心。」
辛祺梧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溫和地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鳳尾翁,接著對小悅說:「你看,這隻鳳尾翁比起BL,更喜歡BG作品。就算是同類型的作品,喜歡的程度也會有差,更別說牠沒興趣的題材了。」
小悅心情大好,眼神亮晶晶地看著辛祺梧:「原來真的是這樣!你太厲害了!」說完,她大口咬下小語遞來的薯條,又有心情吃零嘴了。
葉椎玥氣得臉色發青,漂亮的眼睛狠瞪辛祺梧:「你是怎樣?挑釁嗎?」
她怎麼也無法用字命喚回鳳尾翁的注意力,索性不幹了,怒氣直衝辛祺梧——至少在氣勢上,她絕對不能輸。
辛祺梧終於瞥了葉椎玥一眼,表情冰冷而不耐煩,好似連看這麼一眼都浪費了他的時間,他馬上就轉回頭去,隨意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去找學長匯合。
葉椎玥愣了一下,接著不想承認自己被嚇到而暴怒:「什麼話都不敢說嗎?!」
沒有人理葉椎玥,小悅同樣頭也不回跟著離開,甚至鳳尾翁也跟在他們身後。
小語一直默默吃著薯條,像個純粹來看戲的觀眾,連離開時也是慢悠悠的,十分清閒。她看著葉椎玥,彷彿在看一隻飛蛾撲火的傻瓜,眼神帶著滿滿的困惑。
「看什麼!你的文還把翁都嚇得到處跑呢!」此刻的葉椎玥就像刺蝟一樣。
小語依舊不解地看著她,讓葉椎玥像在對空氣發脾氣。接著小語像是想通了什麼,眼神一亮,恍然大悟:「你很自卑吧?」
「蛤?」葉椎玥第101次為小語的發言震驚。
葉椎玥聲音拔高八度:「你說誰自卑?」
小語淡淡地解析:「你啊,不然為何需要靠嘲笑別人來建立自信?」
葉椎玥臉都脹紅了:「誰嘲笑了!我只是基於事實提醒你們,不聽就算了!」
「基於『事實』的提醒?」小語語氣平淡,但眉毛不解地微微抬起,像聽到了什麼荒謬的話:「難道是指對沒看過的作品品頭論足,隨便發表毫無用處的偏見?你竟然認為這是『事實』嗎?」
葉椎玥怒極攻心,反斥道:「鳳尾翁不吃不就是事實嗎?還找這麼多理由!」
「你就是用結果論簡化一切,才老是做出錯誤判斷。」小語淡淡地問:「你真的要讓自己一直這樣下去嗎?」
葉椎玥一時語塞,張了張口,想辯駁些什麼,但小語已經舉起拳頭,做出加油打氣的手勢:「擺脫自卑吧,只要每天對著鏡子說加油,你就會變得比較有自信了。加油!」
「蛤啊!?」
葉椎玥瞪大眼睛,臉頰火辣辣的像慘遭嚴重羞辱,她氣急敗壞地想反罵,卻發現小語已經轉身走了,一點爭論的時間都沒留給她。
她瞪著遠去的辛祺梧等人,在人影都消失在她的視野後,所有怒氣終於化為挫敗的沮喪,她為自己嘆了一口氣,轉頭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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