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源來自:DALL˙E3)
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0EqZU8ryO
沒想到只是參觀個小出版社,轉眼間就已經到了中午。16組的人一聽到解散去吃飯,便各自找自己的朋友。倒是邱典華和蘇郡瑤想問沒馬上走的小悅要不要一起吃飯,然後邱典華就被社交焦慮爆表的顏浩凌嚇走了。
相較之下,蘇郡瑤不屈不撓,只是後退一步而已,依然友善地等待回覆。並對顏浩凌露出微笑,希望化解學長的排斥。
小悅看了一眼旁邊焦慮到好像在瞪她的浩凌學長,眼裡彷彿充滿了「快逃」兩個字。而她自己也比較想和朋友們吃飯,只好抱歉地婉拒:「不好意思,已經和朋友們約好一起吃飯了,下午再一起玩吧。」
蘇郡瑤也不在意,只是微笑:「沒關係的,我也去找朋友們吃,下午見!」
「好,下午見!」
中午用餐安排在瑪臨的「校外教學營地」。營地很像渡假村,是一棟白色木頭構築的自然風格建築,四周被碧綠湖泊與橙黃相間的落羽松環繞,環境優美宜人。室內隨處可見圓球形的竹簍燈,此時尚未點亮,但不難想像夜晚點燈後,會像一顆顆散發柔和光芒的竹製星球。現在則是自然光透過落地窗灑入,也是將室內映照得十分明亮。
鍾夏悅和顏浩凌進入用餐區,稍等片刻,小語他們也抵達了。喵嗚軟糖隊的老成員自然坐一桌,辛祺梧的朋友們也跟著坐在他旁邊。隔壁桌則是機甲隊的老成員,林丹青把穆芳信、巫百旭等人都叫來了。顯然比賽建立不少深厚的戰友情誼,大家都喜歡和隊友聚在一起。
因此林丹楓拒絕了哥哥的邀約,和銀倚的朋友們去別桌吃飯了。本來林丹青也沒覺得什麼大不了的,結果穆芳信的問題直接捅了他一刀:「你弟是不是還在在意比賽時被你殺掉的事?」
「哪、哪有?」
穆芳信點頭:「沒有嗎?沒有就好。」
林丹青不知該說朋友單純還是白目,有些無奈。
用餐區像是不同風格的學生餐廳,取餐和點餐的方式如出一轍。不過大概因為有繳費的關係,食材比平常更豐富,甚至還有海鮮,只是一下就被大家搶完了。
小悅坐在幽靈學長旁邊,這是個好位子,因為學長有不少美味的料理字命,讓他們這些只能使用今日餐點的一年級可以蹭到好料。她端著牛肉、豆腐以及一些蔬菜,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學長,然後餐盤上的食材就開始烹煮,不一會就變成一碗牛肉壽喜燒。
她很開心,學長越來越懂她的口味了。
喵嗚軟糖隊成員全跟游陵辰點了餐,連隔壁桌的林丹青也湊一腳:「游早安,你那部可以做披薩的作品叫什麼?借我引用。」
「你們平常倒是寫些這種字命啊,老是蹭吃蹭喝的。這次就收10格子吧。」游陵辰正好用字命幫小語烤好魚排,赤裸裸的差別待遇。
「哇靠!你強盜啊!」林丹青目瞪口呆。
而穆芳信已經拿出瑪臨,準備付格子,被林丹青推了回去。
「按人頭計費。」游陵辰微笑著:「還會隨時間漲價喔。」
「你開黑店啊!」林丹青跟坐得離他最近小悅抱怨:「學妹,我勸你們小心點,游早安的心肝越來越黑了,曾經我也和你一樣毫無戒心地吃游早安的食物,如今卻被當肥羊宰。」
「說什麼呢,學弟妹是跟我們一起經歷戰鬥的戰友,和你們這票敵人可不一樣。」
「我就知道你這小心眼的傢伙還在記恨交流賽的事。」林丹青沒好氣地說:「比賽本來就是刀劍無眼,又不是真會痛。而且也不是只有你被殺,我還被爆頭咧!」
「被殺倒無所謂。」游陵辰像是想起不好的回憶,明明表情微笑,卻似乎冒出憤怒的青筋:「我只是被某人沾滿垃圾的機甲噁心到,忘記那篇做披薩的作品叫什麼而已。」
「啊,那計漂亮的兩分!」林丹青則是想起好笑的回憶,忍不住狂笑,還對小悅揶揄:「欸,學妹,游早安在怪你推他。」
小悅臉一紅,差點把臉埋進盤子裡。
「我怪的是你好嗎?別欺負我們學妹。學妹可愛多了,還請我們吃蛋糕,哪像某人厚臉皮蹭吃蹭喝,還欺負別人學妹。」
游陵辰還鼓勵小悅:「別聽青鬼的話,給他罵回去。」
小悅不尷尬了,覺得有幾分好笑,同時感到有些新奇。之前交流賽時,兩位學長因為對手是丹青學長而胃痛的模樣仍記憶猶新。當時他們甚至用一種感嘆對方真勇敢的眼神望著那位藍行金髮的一年級。現在情況正好反過來,隔壁桌的一年級們全用相同的眼神偷偷打量幽靈學長。特別是金髮那位,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這人明明之前被痛宰,現在怎麼這麼勇敢?」
只有浩凌學長像在看一場大快人心的戲,在位子角落偷笑。
她可以感覺出學長們感情真的很好,不僅浩凌學長講話變得流暢,連一向溫和的幽靈學長都意外展現了毒舌的一面,還會坑人。
「對了,現在漲價變12格子了。」
「信不信我現在宰了你,直接搶你字命啊?」
「說什麼傻話,瑪臨裡又不能打人。」
「你真的學壞了,真是讓人痛惜以為你是好人的一票學弟妹。」
「你在自我介紹嗎?你有沒有看自己比賽錄影回放啊?要是學長姊有看你的比賽一定嚇死,你是不是接任翁社社長後壓力太大了?」游陵辰隨手指著藍行的學弟們:「看,你學弟們都忍不住點頭。」
「蛤?」
林丹青飛速轉頭看向他家學弟們,三個學弟瘋狂搖頭擺手,頻頻否認,展現高度的求生欲。
看他們嚇成這樣,林丹青真的很困惑,還問穆芳信:「我很可怕嗎?」
穆芳信認真地打量林丹青,回答:「不可怕。」
得到肯定,林丹青理直氣壯對游陵辰說:「對啊!誰可怕了,你才別欺負我們學弟咧!」
他們吵吵鬧鬧,互相揭醜,幹話滿天飛,最後是游陵辰給他們打個折,意思意思收幾個格子,就開放他們使用自己字命的權利,讓他們能以較高的效用去做披薩。
除了吵嘴,大家也互相交流不同組的見聞,小語那組的帶隊編輯是個和藹的男子,介紹出版社的內容和綠豆糕差不多,只是沒有抱怨人生,後來被小語問問題問到說不出話。
小悅再度想起她本來要問浩凌學長的問題,趁現在提了:「為什麼編輯會說字命弱到幾乎不能用?之前浩凌學長的任務不是成功擊敗筆仙嗎?」
游陵辰點頭,跟一年級說話,他聲音也恢復到溫和細語:「通常在野生傳說字命易形成的地方,用符紙還是可以施展字命,只是威力比在學校裡弱一些。所以我們在外頭較常引用他人高知名度的字命,力量會比較強。而自己的字命要夠強,在外面使用才比較順手。」
小悅想了一下:「難怪那時她強調是大城市。」
小語則又問一次她讓編輯無法說話的問題:「既然字命的力量是源於作品故事,為何在大城市反而變得微弱?照理說,書籍和媒體流通頻繁的地方,字命的力量應該更強才對吧?」
「以前我們也討論過這個問題呢。」游陵辰看了顏浩凌和林丹青一眼,表情顯露一絲無奈:「當時問老師,結果老師只是笑著讓我們自己去探索答案。」
林丹青也變回溫和親切的態度,接過話題:「後來我們推測,應該是城市裡有某種東西或力量抑制字命,導致在城市和郊區使用字命的效果差很多。野生的字命也是,在城市裡流傳的都市傳說,它的字命就算知名源再大,效力都很弱,不容易成真;但是在鄉野,傳說字命卻很容易形成,效果也明顯得多。」
顏浩凌本來還偷笑著,現在只繃著一張臉埋頭吃飯,儘管剛才被瞧了一眼,依然對這個話題不聞不問。他甚至有點吃太快了,坐他對面的辛祺梧趕緊遞了水給他,讓他稍微停下來。
辛祺梧的朋友柯子崧悄聲問:「是因為我們的關係嗎?」他聽聞辛祺梧說過這位學長極度怕生。
辛祺梧微微搖頭,表示他也不確定,便和柯子崧一起安靜地觀察學長。
這一切小悅都有偷偷注意,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滿足的微笑。
這時穆芳信插入了額外話題:「有人遇過字者獵人嗎?」
見到大家都說沒有,並困惑問他怎麼突然這麼問,他一臉認真地解釋:「要說什麼敵對字命,除了字穢就是字者獵人了。或許造成這樣影響的是獵人方,只是學校對獵人隻字不提,也只有剛入學時聽瑪臨說過,而我至今也沒遇過什麼獵人。」
小悅聽了也覺得哪裡不對。學校對於字穢就介紹滿詳盡的,卻對可能會攻擊字者的獵人隻字未提,確實很奇怪。同時她也有點在意,芳信學長沒遇過獵人就沒遇過,不要用立Flag的口吻講啊!之後真的遇到怎麼辦?
林丹青順著朋友的邏輯推理:「假設城市裡有獵人勢力做了什麼,導致字命弱化,那編輯們不使用字命是怕被注意到吧?那我們出來校外教學或是接任務不是滿危險的?」
巫百旭加入思考:「有可能,所以我們這趟校外教學才偽裝成一般的文學營吧。」
穆芳信繼續說:「而做任務還要穿偽裝年紀的背心。說道這,前幾天任務那頁多了嚴禁私自接任務的宣導,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私下接任務出了什麼事,不然⋯⋯」
「咳咳咳!」顏浩凌終於因為吃太快不小心嗆到了。
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S8ZYSRci9
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hagUPph3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