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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來自:DALL˙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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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鳳尾翁不會因為吃字命而中毒,除非牠長期吃品質太差的作品才可能拉肚子。」游陵辰看小悅看起來很慌張,跟上來解釋。
「喔?是什麼作品,這麼受歡迎?」林丹青也走過來,對鳳尾翁的哀嚎鬼叫並不擔心,反而像是來看熱鬧的。
搶食寄生鴨字命的鳳尾翁們也如同灰色鳳尾翁那樣,發出痛苦的怪叫,一時間哀鴻遍野,然而卻沒有翁願意拋開寄生鴨字命,依然一邊鬼叫,一邊又忍不住再舔一口。
小悅都開始懷疑小語是不是在作品裡偷塞了大麻?
她腦海不自覺浮現小語曾說過的話——大家都喜歡雷文。
她震驚了。原來不只人是這樣,翁也是如此嗎?
反倒是當事人小語,因為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托著下巴,滿臉疑惑地望著小悅。小悅立刻回到座位旁,哇啦哇啦地向小語講述整個情況。
小語十分遺憾沒能看到哀鴻遍野的畫面,又好奇問道:「牠們真的都沒長出鴨子?」
「沒有啦!」小悅眼睛都瞪圓了。要是真的長出一堆鴨子多可怕啊?
「聲音呢?會開始用鴨語交流嗎?」
「沒有沒有。」小悅很慶幸,雖然鳳尾翁鬼叫很吵,但終歸只是沒那麼好聽的鳥鳴而已。要是這聲音變成鴨子叫⋯⋯光想像可愛的鳳尾翁張嘴討食,結果發出鋪天蓋地的呱呱呱,好似被一群流氓鴨勒索一樣,太可怕了。
「那顏色有改變嗎?」
小悅聞言,又觀察了一遍那些仍在發瘋的鳳尾翁,回想剛才看到的顏色。然而,鳳尾翁是少數即使用字讀也無法看見敘述的生物,這讓她無法透過字讀確認敘述是否發生變化。她只能憑記憶比對,苦惱地說:「看起來跟剛才差不多。」
小語點點頭,在自己的筆記本寫下記錄:「吸引了這麼多翁,希望能有隻翁留下來。我想知道長期餵食,會產生什麼樣的改變。」
鳳尾翁不只聽得懂人說的話,甚至可謂聽覺敏銳。小語才剛說完,翁群宛如驚弓之鳥一哄而散,跑得比剛才衝過來搶食都快。
「你說完,牠們就嚇跑了。」
「是嗎?原來牠們對人類說話的解讀如此敏銳,下次說話要小心些。」
儘管小語這麼說,表情仍不以為意,把這次的收穫繼續記錄下來。
小悅默默為翁們捏一把冷汗。
此刻地上的寄生鴨字命似乎也被吃完了,變成像顆鴕鳥蛋那麼大,裂縫間鑽出數隻細小的鴨頭,發出刺耳的呱呱叫聲。彷彿被進化了一番,雷力也更上層樓。
林丹青字讀了一下,明顯想起了之前交流賽這字命曾出現過,儘管他沒直接對上,也印象深刻:「原來是寄生鴨啊,還真有意思。」
小悅幫小語將寄生鴨字命收回筆記本,現在她只剩擔心自己的紅線字命有沒有辦法吸引翁,不過小語的寄生鴨成功後,讓她有了些微信心,鳳尾翁連雷文都吃得很「開心」,代表鳳尾翁接受度很大,她的紅線應該有機會。
被小語嚇到落荒而逃的翁群比剛才更瘋狂的尋找字命,像是想清洗口味般狂啄鬼屋的字命,但鬼屋字命早就被舔食得差不多,因此又幾隻翁積極地到處找字命吃,許多同學的字命因此迎來鳳尾翁的青睞,包括小悅的紅線字命。
一隻貓咪大小棕綠色的鳳尾翁彷彿飢不擇食地衝去舔紅線字命。
然後牠就走了。
小悅眼睜睜地看到一隻鳳尾翁舔了一口紅線字命,就扭頭走了。
嗅了離開就算了,舔了一口才離開,這是代表她的字命真的很難吃嗎?這讓她想起她以前在網路上連載小說,好不容易收藏數破蛋變成了1,高興沒幾天又變回0了。
當年她無法得知讓她空歡喜的數字背後是什麼樣的人,但現在眼前確實有隻翁,她差點衝上去抓住鳳尾翁的脖子搖晃,問牠到底是怎樣不合胃口了!
她追了鳳尾翁兩步,但牠的速度實在太快,一溜煙就跑遠了,讓她只能無奈放棄。
散發著粉紅色光芒的紅線字命在她腳邊慢慢悠轉,她看著自己作品呆萌的模樣,漸漸冷靜下來。她很清楚不合胃口這種事本來就無法強求。這方面她以前經營小說連載早有經驗,乏人問津是最平常的事,但總會默默停留下來的讀者。若太過在意數據的增減,反而會讓自己忘記當初寫作的初衷。
「以前我也是等了好久,都沒有翁理我的字命。」游陵辰在一旁說著,彷彿這是稀鬆平常的事:「大概被翁無視了一百次,才終於有翁肯吃吧?」
「咦?」小悅剛剛光顧著瞪那些跑掉的鳳尾翁,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學長一直在旁邊關心她,內心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學長說的話更讓她驚訝:「一百次?」
「我也沒算很清楚,大概這個數吧。」游陵辰煞有其事地扳著手指計算,「無條件省略算一百,後面就不計了。」
小悅被幽靈學長這副討價還價的模樣逗得忍不住嘴角上揚。她心想學長會數有多少次,也是因為每一次都是難受的記憶吧?但知道學長曾失敗這麼多次,她原本焦慮的心情安定了些,就好像有人告訴她,就算失敗了一百次也不算什麼。
如果是她,大概不好意思將自己失敗的次數說出口,但學長卻坦然告訴了她,明顯是想安慰她。心中有股暖流流過,她都有點想把幽靈學長改名叫天使學長了。
「謝謝學長。」小悅打起精神,甚至下意識捲起袖子:「再等下一隻來。」
游陵辰微笑點點頭。
剛剛跑走的棕綠色鳳尾翁其實不太怕人,牠甚至竄到他們的座位區,前腳踩在椅子上,盯著正在寫文的辛祺梧。牠的大眼睛閃爍著對辛祺梧作品的好奇和嘴饞,畢竟是讓牠們之中偏食鬼願意進食的字命,牠非常好奇味道如何。
而坐在鳳尾翁對面的,是同樣對後續內容充滿好奇的顏浩凌。只是他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影響辛祺梧的寫作,因此按捺住好奇心,默默吃他的起士薯條。結果那隻翁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盯著辛祺梧,只差沒把頭湊過去。好在辛祺梧寫文全神貫注,並未受到影響。
不過這隻翁勢必要趕走,畢竟為了餵養之前那隻營養不良的鳳尾翁,辛祺梧的稿都要優先保留給牠。即使辛祺梧本身有良好的寫作習慣,存稿充足,但以長期餵養那隻挑食翁來說,並沒有餘裕隨意分給其他翁。
顏浩凌輕手輕腳站起身,向那隻嘴饞的野翁伸出手,通常野翁不喜歡人類隨便碰觸,會迅速逃開。而這隻野翁果然閃躲得飛快,卻機靈地繞了一圈,從另一個方向竄到辛祺梧身邊,繼續虎視眈眈,徹底展現貪吃的執念。
坐在一旁玩手機的小語也察覺到有生物踏上桌子,她觀察顏浩凌神色,判斷來者並非危險生物,八成是鳳尾翁,於是也伸手朝學長目光所及之處摸去。儘管她速度很快,但鳳尾翁更快,轉眼便竄走,這次輕盈地跳上辛祺梧的椅背。
辛祺梧終於也感覺到周遭有些躁動,回頭望向突然變重的椅背,便對上那隻盯著他的鳳尾翁。他還沒來得及訝異,鳳尾翁先向後縮,隨即滑下椅背,躲進椅子下,只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觀察他。
顏浩凌蹲下,伸手去抓藏在椅子下的鳳尾翁,然而這隻翁依舊靈活,一溜煙竄到另一張椅子下,藉由桌椅的掩護,讓顏浩凌在桌邊不斷變換角度探尋,猶如在撿滿地亂滾的筆,卻連鳳尾都摸不到。
辛祺梧剛才太專注於寫稿,根本不知道鳳尾翁是被他的字命吸引來的。他還以為這隻翁頑皮搶走了學長什麼東西,於是立刻蹲到顏浩凌對面,準備從另一側攔截試圖逃跑的鳳尾翁。然而桌椅周圍還有兩個方向無人防守,鳳尾翁依然能靈活地四處亂竄,像在嘲笑人類是多麼慢吞吞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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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感冒加外婆過世,更新比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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