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神 - （７）七王

　　下午。

　　一群人聚集在大樓的公布欄前面，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由於好奇的緣故，剛下課的鳳炎舞拉著簡水鏡的手直往那邊靠，簡水鏡則是一臉放棄人生的模樣，因為他真的很累――簡水鏡沒預料到在欠缺精神力的狀態下上魔紋學的課是這麼的痛苦。

　　一直等到混進人群中，簡水鏡才強打起精神來，這時他發現王國真也在現場，不知道在跟別人聊些什麼。

　　「欸！你們也來了啊。」王國真看到鳳炎舞跟簡水鏡在一起，直接舉起手打招呼。「都沒課了嗎？」

　　鳳炎舞跟簡水鏡分別點頭表示沒課了。

　　鳳炎舞問：「大家聚在這邊在討論什麼東西啊？」

　　「這個啊。」王國真指著公布欄上的榜單。「學院公布了積分排名，可以看各年級積分排名前三的資料――當然我們一年級的沒有。」

　　簡水鏡看了一眼，說：「上面沒半個人認識的，只看榜單看不出什麼東西啊。這樣你也能跟別人聊天，挺厲害的嘛。」

　　「我不認識，不代表別人不認識啊。」王國真轉頭看了一下，拉了一個很路人臉的學生過來，說：「學長，麻煩一下……」

　　「學弟，有什麼事？還有叫我小天就行了，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學長。」

　　「小天學長，我同學不認識名單上面的人，聽說你有研究，所以想請你介紹一下。」

　　「說有研究倒是不敢當。」小天拍拍胸脯說：「我也是把別人的胡說八道整理起來而已，很多都是八卦。準確性不敢說百分之百，不過當作解無聊的談資還算不錯就是了。」

　　鳳炎舞跟簡水鏡兩人轉頭對看一眼，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鳳炎舞開口說：「學長，我們對八卦很有興趣，可以幫我們介紹一下嗎？」

　　「沒問題。先從四年級的說起吧，只有一個人比較好介紹。」小天接著說：「葉玉杉――四年級上榜的唯一一人，聽說只有一個人的原因是因為其他人的積分差距都差不多，區分不出第二名第三名，還有八卦說葉玉杉的積分是買來的……」

　　簡水鏡插話說：「積分可以買嗎？」

　　「積分都能換錢了，當然可以買，只是……價值換算差距很大。當然如果是土豪的話，價格都不是問題。」

　　因為聽說有這麼一回事，簡水鏡後來私下去了解才知道，原來積分換錢是一比一百，但用錢買積分是一千元換一分，差距整整差了十倍，而且還有每日買分的限制，真的只有錢多到隨便花的土豪才會不計較這麼一回事。不過，這又是後話了。

　　「反正，人家是不是土豪依然無損其排名第一的風采，可以肯定的是葉玉杉不會是個弱者。對了，葉玉杉是木系魔導士，很少見的植物操控類型，曾經跟我買藥過，所以算是有點認識的程度。」

　　「買藥？」簡水鏡疑惑道。

　　只見小天發出嘿嘿嘿的聲音，從口袋掏出三張名片，分別遞給王國真、鳳炎舞跟簡水鏡三人――名片正面寫著徐曉天三個大字。

　　「這是？」

　　「我的名片。本人魔藥學專精，有要買魔藥可以跟我訂購，多買有打折喔。」

　　簡水鏡看了看也興起做名片的念頭，上面如果寫魔紋學專精，應該可以拉到一些生意吧，不過做名片好像先要花一筆錢就是。

　　「曉天學長，離題了啊！怎麼變成你在拉生意，後面的都還沒介紹啊。」鳳炎舞表示不滿。

　　「那麼接下來介紹三年級的那三位。首先是三年級第一名的王二虎，據說是武技派的鬥氣士，實力深不可測，目前是武術社團虎霸拳的社長──」

　　王國真這時插嘴說：「這個我認識，是我堂哥。」

　　簡水鏡則問：「然後呢？」

　　「沒有然後，我只知道他很厲害，但說不出來到底有多厲害。」

　　徐曉天點頭說：「我也不知道對方有多厲害，至少還沒聽說過對戰有輸過。」

　　鳳炎舞反而躍躍欲試地說：「聽起來很有趣啊，不知道有多強。我很有興趣。」

　　簡水鏡這時保持沉默，不表示意見。

　　他早知道一但關鍵句出現，鳳炎舞絕對注意力會被吸走――

　　就像以前一樣，只要談到打架，第一個跳出來的都是她，雖然沒見她打架輸過，但沉迷於戰鬥這回事讓她實在不像是個女孩子，偏偏簡水鏡還沒有能力阻止她這樣，簡水鏡曾經還一度擔心這麼兇悍的鳳炎舞會不會沒人要。

　　「接下來是三年級第二位的林語瞳，女性，眼睛異化的魔導士；據說一身的實力都在那雙眼睛上，靠眼睛吃飯的傢伙，很特別也很不好對付，但也因為眼睛的緣故整天戴著墨鏡活動。總之，在路上看到整天帶著墨鏡的女性有八成機會會是她。」

　　「嗯。」鳳炎舞用手托住下巴思考了一下，說：「聽起來不強啊。」

　　「下一位――」簡水鏡直接打斷。

　　「接著，三年級第三位的石重熊，男性；聽說長得跟熊很像的一個人，而且還是鬥氣與魔法雙修的稀有人物，嗜喝酒，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鬥氣跟魔法兩種都修練……聽起來就一點也不強的感覺。」

　　也難怪鳳炎舞有這樣的疑問，因為鬥氣跟魔法雖然在現在社會歸類在同一類類別中――都是覺醒的人才有辦法接觸的領域，但實際上這是兩個大分類。

　　鬥氣與魔法這兩者最大的差異在於精神力的專注點不同，一個是精神力與肉體的共鳴，另一個則是精神力與魔素的共鳴，很明顯這兩者之間沒什麼交集，所以兩個方向都練的人勢必比別人更努力才行，鳳炎舞會覺得不強是有她的道理存在。

　　「再來是二年級。雖然我也是二年級的，但第一位巫啟夢，我真的不認識，見都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有人遇見過，連她手上的積分哪來的都不知道，沒辦法介紹，真不好意思。」

　　這時旁邊有人插嘴進來說：「這個我認識！我跟她打過。」

　　鳳炎舞跟簡水鏡轉頭一看，發現是不認識的人在接話，不過剛剛就發現對方在旁邊觀察很久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示。

　　這時徐曉天說：「既然老高你知道，那就換你介紹吧。」

　　「那我就簡單講講我遇到的經驗。首先，巫啟夢很矮，一副就是小蘿莉的模樣，不過講話很老氣，千萬不要被騙了――」

　　簡水鏡突然覺得有些汗顏。一扯到蘿莉加被騙，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誤會了，怎麼會把蘿莉跟被騙連在一起，難道――簡水鏡真不想去想像。

　　「――戰鬥的話，巫啟夢會招喚兩隻巨大的熊娃娃，那兩隻熊非常強，我直接被兩隻熊圍毆到輸就是，對方還會什麼招式我就不知道了。」

　　徐曉天回：「就這樣？」

　　「就這樣。」

　　「那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乖乖聽話旁邊待著。」

　　「沒問題，天哥是對的。」

　　「那就先這樣。」徐曉天對簡水鏡三個人說：「然後來介紹二年級第二位，名叫周雙勇，雙手異化的魔導士，可以從指頭發出高速的指彈，至於有多強，我沒打過，所以也不清楚。」

　　「又是一個聽起來不強的……」鳳炎舞微皺著眉頭。「怎麼搞得好像要上排行榜並不是很難的樣子。」

　　「要上榜本來就不難，難得是持之以恆。」徐曉天接著說：「只要每天三場的『有分』戰鬥都把握住，勝率也維持比一般人高的情況，再加上適當的『買分』，我想要進入前三名應該不是很難，更不用說有很多人其實是不賺積分的，像我就是。」

　　鳳炎舞問：「為什麼不賺分？」

　　「因為對積分沒興趣啊。說到底，積分本身就是服務戰鬥取向的人居多，很多積分能用的服務都是這樣，所以像我這種搞生產為主的都不太在乎積分的多寡，影響太小了。」

　　簡水鏡突然插嘴說：「我對這麼深奧的問題不感興趣，還剩下一個沒介紹，直接講吧。」

簡水鏡累了，很早就累了，只是硬撐著。

　　「嗯。最後是柳七冰，本身是冰魔導士，最大的特徵是她都光著腳走路，所以在路上看到有人整天赤腳走來走去，那十之八九肯定是她，除非你遇到的是男的。」

　　「呃――」簡水鏡心裡五味雜陳。

　　鳳炎舞問說：「怎麼了？」

　　「今天我遇到她了，還打了一架。」

　　徐曉天接話說：「結果呢？」

　　「被放風箏，輸了。」

　　「所以你才整天軟趴趴的樣子！」鳳炎舞說：「我還以為你生理期來了。」

　　「我第一次聽說男生也有生理期――好吧，就當作有吧。」

　　「要是覺得輸了很難過可以直接講啊，整天軟成這樣，看了就難過。」

　　「呃――舞，妳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嗯？」

　　「我是因為精神力消耗太多才覺得累，不是因為輸了才這樣的，兩者是不一樣的。」

　　「是這樣啊……可是，你可以直接跟我講啊……什麼都不講我怎麼會知道呢？」

　　「那，我現在講了。妳能怎麼辦？」

　　「我……」鳳炎舞小聲地說：「我能幫你報仇……」

　　「幫我報仇能吃嗎？想跟人打架就直接點，不過不用問過我就是。」

　　「嗯。」

　　「反正我沒什麼事，要報仇的話也是自己來就是，不用瞎操心，我沒這麼脆弱。」

　　之後，簡水鏡才知道他以為的報仇跟她說的報仇兩種是不一樣的，這兩者之間的差距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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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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