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神 - （２１７）互利的談判

　　簡水鏡把六件洗好的衣服放在桌子上，此時才叫醒睡在床上的榭絲。

　　「妳的這幾件衣服洗好了，先來看看怎樣吧。」

　　剛睡醒的榭絲低語呢喃了一下，這才打起精神說：「我才剛休息沒多久而已，居然這個時候叫醒我～～哈～～」

　　「先看看妳的衣服洗到這種程度可以嗎？」

　　「我看看。」

　　榭絲檢查了一下衣服的狀態，接著又聞了一下衣服上頭的味道，然後才說：「味道還是有一點點，不過還算可以接受。」

　　倒是簡水鏡有些訝異，便說：「我們聞已經沒有味道了，怎麼還有？」

　　榭絲輕描淡寫地回：「可能你們的身體聞不出來吧。」

　　接著簡水鏡問：「我一直想知道這麼難洗的味道到底是怎麼來的，又不完全是臭味，但就是說不上來的奇怪。」

　　「體質轉換來的。」榭絲這麼回。

　　「體質轉換？」

　　「簡單講就是，從普通人變成偽神再到半神最後成為真神的路上，肉體的體質不斷發生改變，有些東西新陳代謝下來附著在衣服上就變成這樣了，難洗也不算很難理解。」

　　「所以……其實是妳的體味？」

　　「要說是排泄物的味道也沒有錯。」

　　「……好吧，至少不臭。不過，真的花了很多功夫去處理，不只用神術，還買了特殊的清潔用品來處理味道，而且香水還不能使用，真的有夠麻煩的。」

　　「下面還有很多衣服要洗的，別弄壞了。」

　　榭絲說完，就直接拿起一套比較輕便的衣服套到身上，這平板的幼女身材真的是一個套一個準，三兩下就著裝完畢。

　　「等等。」不過簡水鏡得先要處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怎？」穿上衣服的榭絲似乎心情愉快了不少，臉上罕見露出笑容。

　　「幫妳洗衣服總該有報酬吧？」

　　「聖光盤不就是了？」榭絲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而看到對方這種神情，簡水鏡心想幸好決定好先把談判給搞定，不然這麼多衣服洗完空手回去，不就被人罵死。

　　接著簡水鏡回：「聖光盤不是妳給我的……」

　　「基本上是我做的東西，也就等同是我給的啊。」

　　「妳這樣說的話，很快就沒衣服穿了。」簡水鏡決定強硬起來。

　　「妳……」榭絲想了一下，決定先問問簡水鏡想要什麼，便說：「不然妳想要什麼報酬？」

　　「之前不是有提到能讓我變強的事情，我很好奇能從妳這邊學到什麼……」

　　「哦，這個簡單。」

　　「還有──」

　　「還有？」

　　「我找人幫妳洗衣服，洗衣服的人說也想要這個聖光盤。」

　　「這個不行。」榭絲馬上否決。

　　「理由？」

　　「聖光盤不是普通的東西。它是用珍貴材料做出來的玩意，本身也有特別的用途，不是妳表面上看起來那樣，所以這不是說想送就能送的東西，妳以為這東西這麼好拿啊。」

　　簡水鏡聞言思考了一下，決定退而求其次，於是又說：「不用把這件事想得太複雜，至少聖光盤有替代品吧？」

　　「這種東西沒有替代品。」

　　「我是說……對方就是想要類似這種東西，會發光然後會浮在身後，看起來很漂亮的感覺，其他的功能可以不要。」

　　「其他的功能不要……那很容易壞耶。」

　　「容易壞至少妳可以叫對方多洗幾次衣服。」

　　「妳是在幫他還是在幫我說話啊？出這種餿主意。」

　　榭絲突然搞不懂簡水鏡的提議是真的還是假的，因為她沒想過要造閹割版的聖光盤。

　　「我是為你們雙方好。我很善解人意的，如果能做出一個簡單版來交代過去，妳也可以得到長期幫妳洗衣服的對象，這樣不是雙方省事很多嗎？」

　　「……」

　　榭絲聽完簡水鏡的話忍不住抓抓手臂，用力思考了一般，然後發現簡水鏡講這話真的有她的道理在，因為衣服這種東西穿過一陣子還是要洗的，所以是個長期買賣，那麼如果對方要求的只是一個看起來像是聖光盤的普通玩意，那這筆生意還是可以做的，至少這種會飄又會發光的東西要捏起來不是很難，聖光盤之所以珍貴其實跟它隱藏的功能比較有相關性。

　　「好！」榭絲決定接受簡水鏡的提議。「妳說只要這種會飄會發光的盤子就行了？」

　　「最好弄漂亮一點，花俏一點也無所謂，其他的功能沒有也沒關係。」

　　「什麼造型都可以嗎？」

　　簡水鏡回：「我沒問，但我想應該都可以，只要漂亮就行。」

　　「那我懂了。」

　　「這兩個條件換幫妳洗那些衣服可以吧。」

　　「可。不過……新的東西我要花點時間做出來，現在沒辦法給。」

　　「洗衣服也要花時間，只要妳說話算話就可以了。」

　　「不至於賴妳這筆帳。話說……我本來以為妳是很固執的傢伙，沒想到比想像中好說話。」

　　「呵。」簡水鏡大概懂榭絲在說啥，於是隨口回：「我本來就很好說話，但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當作很好欺負的樣子，妳們原住民很多都是這副德行。」

　　沒想到榭絲卻回：「這個世界的人對異鄉人有意見是很正常的事情。」

　　「妳也對我有意見嗎？」

　　「我？其實沒有。頂多不知道怎麼跟你們相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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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簡水鏡跟榭絲就先處理剩餘待洗衣服的事情。

　　因為地下室的衣服數量過多，簡水鏡一個人沒辦法來來回回把衣服搬光，所以榭絲決定由她親自運送這些衣服到火雞會那邊，這也是她好多好多年以來第一次出塔。

　　等到兩人抵達地下室，這時簡水鏡才真正體會到半神強大之處。

　　只見榭絲召喚出一團大水球漂浮在半空中，然後輕輕施展一下法術，所有地下室裡的衣服全部被吸進水球裡，這也不見水球脹大，就這樣很快兩層地下室的衣服全部被搬到奇怪的空間裡去了。

　　在見到如此便利的能力之前，簡水鏡原本以為原住民沒有像玩家那樣方便的道具欄可以探囊取物，現在才發現不是原住民做不到，而是能做到的傢伙都不是普通人，只有玩家這種特殊的存在才能以弱小之姿擁有方便的能力。

　　眼看衣服都已經收納完畢，接著簡水鏡就準備帶榭絲出塔搭傳送石去鷹之城，卻沒想到榭絲嫌等傳送石太浪費時間，於是就帶著簡水鏡兩人一起走向港口。

　　簡水鏡本來不解榭絲要做什麼，後來就見到榭絲直接站在海上然後叫簡水鏡一起過來。

　　接著榭絲問：「是去鷹之城對吧！？」

　　簡水鏡這時回：「鷹之城不在海邊啊。」

　　「我記得鷹之城旁邊有一條河。」榭絲如此回答。

　　接著簡水鏡跟著榭絲一起站在海上，然後一道水流將兩人包覆起來，下一瞬間簡水鏡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兩人就直接抵達鷹之城旁邊的河面上了，整個過程跟傳送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

　　簡水鏡此時表面看起來相當平靜，但內心卻掀起驚滔駭浪，心裡想著半神都這麼厲害了，那所謂真正的神到底有多強啊。

　　「走啊！」

　　榭絲推了簡水鏡一把，然後又說：「我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要妳帶路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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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兩人順利抵達火雞會的領地，接著跑去找黃金火雞。

　　黃金火雞一知道榭絲願意提供那個會發光亮亮的盤子當報酬，高興地差點把對方當祖宗給拜了，至於後面看到數量多如小山的衣服臉色垮下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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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１７）互利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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