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神 - （７９）卡麻大便

　　簡水鏡跟雷羽萌稍微逛了一下市場，沒發現什麼比較有趣的東西，這時簡水鏡看到市場旁有一間擺放很多東西的雜貨店，於是好奇地往那走去。

　　雷羽萌問：「妳有要買什麼嗎？」

　　「我問一下。」

　　簡水鏡對著站在雜貨店門口的老闆問：「老闆，你們這邊有沒有賣什麼特別的東西？」

　　「特別的東西？沒有，我們就一般的雜貨店。」

　　「我是指……你們這邊的特產品是什麼？」

　　雜貨店老闆稍微挪一下眼鏡看向簡水鏡跟雷羽萌兩人，這才注意到這兩個人是普通人類，於是說：「原來你們是人類啊！說到我們這裡的特產就不得不提到卡麻卡麻了。」

　　「卡麻卡麻？」

　　雜貨店老闆往一個袋子裡取出一些跟米粒差不多大小的圓形曬乾果實，然後遞給簡水鏡看。

　　「這就是卡麻卡麻了。」

　　「這東西有什麼用？」

　　「卡麻的用途很廣泛，可用來治一些常見病，也能做料理的時候使用，但是要注意吃多了會麻痺。」

　　「能給我幾個嘗嘗看嗎？」

　　雜貨店老闆遞出一些卡麻卡麻給簡水鏡，簡水鏡直接試吃了幾粒。因為沒有味覺的關係他吃不出味道，然後看著系統面板顯示陷入輕微的麻痺狀態，雖然還能行動，卻也有些不順暢的感覺。

　　簡水鏡想了一下，接著用冰之塑形弄出一個研磨缽跟一根研磨棒，然後將剩餘的卡麻卡麻放進去磨成粉，再將卡麻卡麻的粉末抹在嘴唇上，但沒什麼感覺，於是簡水鏡陷入思索。

　　雷羽萌這時對簡水鏡說：「沒效果嗎？鏡，妳要不要考慮加點水試試看。」

　　「對喔！」

　　簡水鏡直接召喚出一些水來跟卡麻卡麻粉混合，然後將混合好的溶液抹在嘴唇上，一開始依然是沒什麼感覺，但過了一會兒嘴唇就有點麻麻的，而且這種麻麻的感覺持續時間很長，跟辣椒的刺痛感不太一樣，簡水鏡覺得這有點用。

　　簡水鏡問老闆說：「老闆，這個卡麻卡麻怎麼賣？」

　　「一斤兩銀。」

　　「你們的一斤是幾公克？」

　　「約４５０公克。」

　　簡水鏡大概算了一下，說：「那我買二十公斤，能不能算我便宜點。」

　　這時雜貨店的老闆走到旁邊的桌子用算盤跟紙計算，過了一會兒才說：「那就算妳八十五銀吧。」

　　「七十五銀。」

　　「不行，我會虧本。八十三銀。」

　　「我只能提到七十七銀。」

　　「七十七銀太低，妳看八十一銀怎樣？」

　　簡水鏡不說話，用手摸摸下巴裝作猶豫的樣子，緩緩地說：「八十一銀還是貴了點，而且這數字也不漂亮……」

　　「那……」雜貨店老闆考慮了一下，回說：「八十銀如何，不行我就不賣了。」

　　簡水鏡換個姿勢雙手插腰，停了一會才說：「好吧，那就八十銀。」

　　「那妳們得先付款，我怕妳們東西拿了就走。」

　　於是簡水鏡把錢掏出來拿給了老闆，這時老闆轉頭走進店裡去準備二十公斤的卡麻卡麻。

　　雷羽萌問簡水鏡說：「妳買這東西做什麼？」

　　「買一些回去當紀念品送人啊。」

　　「二十公斤也太多了吧！」

　　「當然不是單純的送人而已，我還打算賺點小錢。」

　　「缺錢的話，跟我要就可以了……」

　　「唉……」簡水鏡看著雷羽萌說：「我不太喜歡不勞而獲的感覺，所以我們之間該算的帳還是要算。」

　　「鏡，我不是同情妳才願意給妳錢的。」

　　「嗯，但不管什麼理由妳願意借錢投資我就已經很感激了，我沒打算得寸進尺。」

　　「我……我是想說，反正我們兩個都認識這麼久，給妳一點小錢也無所謂就是……」

　　「金錢的價值觀不同，萌萌妳認為的小錢在我看來非常多了。我會希望是靠我自己賺到這些錢，而不是靠妳給的，我不想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有所虧欠的。」

　　「好吧……」

　　雷羽萌卻覺得簡水鏡想太多了，她是真的不在乎給鏡一筆錢，也沒打算用錢來束縛他，就是簡水鏡拒絕自己的心意覺得有點煩悶。

　　「好了！」雜貨店老闆這時走了出來。「妳要的二十公斤的卡麻都在這個袋子裡。」

　　簡水鏡接過袋子後直接收進道具欄裡，佔了四格空間。

　　雜貨店老闆見狀驚訝道：「異鄉人！？」

　　「對。」

　　「真是稀奇了……那麼妳們還有什麼要買的？」

　　「沒了，我們要走了。」簡水鏡跟雷羽萌接著轉身就走。

　　「那麼順走。」

　　離開雜貨店的簡水鏡與雷羽萌兩人走回市場旁的大馬路上，這時剛好碰到從市場裡出現的其他人，五隻貓跟姬姒、龍苡蟬他們都在，就只有鳳炎舞不在這裡。

　　姬七貓說：「原來妳們兩個在這！不過，火雞呢？」

　　雷羽萌回：「應該還在酒館。你們逛得怎樣了？」

　　姬姒說：「都逛得差不多了。這個地方雖然大，但沒什麼特別的東西，然後鹹魚說她想買的書差不多都買完了。」

　　雷羽萌又說：「如果你們沒打算在這裡停留，那我們夜裡就直接離開這裡吧。」

　　龍苡蟬問：「萌萌妳想問的情報問到了？」

　　「問到了，這裡沒有我要的消息，得去其他地方找了。」

　　姬姒說：「那我們去找火雞吧。」

　　簡水鏡這時發現第十二代機關人形一直盯著他看，於是問：「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妳身上有股麻麻的味道。」第十二代機關人形這麼說。

　　「呃……這妳也聞得出來！？」

　　「我有個技能【五感強化】隨時都開著，自然會注意到。」

　　「原來是這樣……五感強化……等等，那我們玩家用這個技能能吃出味道嗎？」

　　「其實可以，但那種感覺跟妳想像中的味道是不同的，我沒辦法跟妳解釋是什麼感覺。」

　　「這樣啊……」

　　「還有，必須將五感強化練到滿等吃東西才會有味道。」

　　「感覺有點麻煩。」

　　這一群人現在正往酒館的方向前進。

　　簡水鏡突然指著旁邊地上一些紅色長條形的東西問說：「話說，我一直很好奇地上那個紅色長長的東西是什麼？」

　　姬七貓回：「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姬八貓卻說：「但我一直覺得那是大便。」

　　於是眾人紛紛看向鹹魚仙子。

　　鹹魚仙子說：「那個的確是大便。」

　　「我就知道，我的直覺一直都很準的！」姬八貓不知道在驕傲什麼……

　　鹹魚仙子又說：「有書提到可以從糞便的顏色分辨出是哪種角人留下來的排泄物。牛角人是紅色，羊角人是綠色，鹿角人的糞便則偏藍色，而獨角人的則是白色，這很容易分辨，另外角人們的糞便沒有氣味，所以你們第一時間看不出來那是糞便其實很正常。」

　　簡水鏡好奇問：「我比較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把糞便放在屋外，這樣不是很難看嗎？」

　　「八成是角人們快過節了。」鹹魚仙子停頓一下，才說：「角人過節有吃糞便的習俗。一般他們都將糞便視為身體一部分回歸大地的一種東西，而在過節的那段期間會食糞；理由有很多，其中一個最特別的理由是角人的糞便很有營養，這是人類曾研究過的事情，不過在食糞之前角人都會先將糞便曬過，去除一些水分，總之有些程序要先處理過，不是只有單純的拿到糞便就直接食用。」

　　簡水鏡本來想問角人們會不會吃別種角人拉出來的糞便，但看其他人對這種話題好像沒太大的興趣，於是縮了。

　　卻沒想到，鹹魚仙子突然又說：「對了，一說到糞便，我剛有想到好像沒講過精靈的糞便這件事。」

　　「有，妳有講過。」龍苡蟬很顯然不太喜歡大便的話題。

　　「我記得只講到精靈樹液對精靈的影響而已，沒提到精靈的糞便這回事……」

　　龍苡蟬默默地遠離鹹魚仙子。

　　「這邊我簡單提一下好了。其實精靈的糞便是透明的，而且飽含水分，所以摸起來軟軟的且無氣味，常常會形成圓形而不是長條形，另外曾有人研究精靈糞便跟史萊姆的關係。」

　　雷羽萌問：「史萊姆……那是什麼？」

　　「那是一種幻想生物，反正我確定現實世界不曾存在過。史萊姆本身是一種液態生物，大體上呈現透明，基本上什麼東西都吃，而且很難殺死，不過它的行動緩慢，本身不太有什麼攻擊性，幾乎只有本能而已，總之是一種低等的存在。」

　　聽完這些話之後簡水鏡陷入思索，他覺得……自己……好像──

　　還是問一下好了。

　　「鹹魚，精靈一般都是在廁所裡排泄嗎？」

　　「妳的問題有點奇怪。不過，我看過有某本書提到精靈比較喜歡在樹下大便，他們認為將糞便回歸給大自然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雷羽萌問：「精靈在野外大便不怕被人看到？」

　　「其實精靈是非常敏感的生物，只要附近有其他人出現他們很快就感覺到了，所以要看到精靈大便是很困難的事情。」

　　「原來如此！」

　　這時簡水鏡開啟系統，眼睛盯著道具欄裡那個透明的物體，臉上表情淡然，內心五味雜陳。

　　鹹魚仙子說：「我又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了。傳說有人用精靈的糞便做出特別的密藥，結果引來精靈的追殺，最後精靈將成品收走而且銷毀掉製作紀錄，並用特殊的法術把製造者的記憶洗過，結果現在的人只知道有發生過這件事，但沒人知道那個密藥是做什麼用的，而精靈們對這件事一直三緘其口，總之是一個千古謎團。」

　　簡水鏡盯著道具欄看了一會兒，想想還是算了，就先這樣吧，然後又看到系統裡的稱號欄，打開一看發現自己居然有稱號了──嘆了一口氣，默默地將稱號裝上。

　　龍苡蟬剛剛就注意到簡水鏡的樣子不太對勁，就在簡水鏡剛裝上稱號時，龍苡蟬剛好開啟系統看到簡水鏡頭上的稱號，接著她摀著肚子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鏡，妳這哪來的白痴稱號！妳要笑死我了……」

　　接著所有人都開啟系統看簡水鏡頭上的稱號，人人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好幾個人是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在旁邊憋笑的模樣。

　　此時簡水鏡頭上頂著六個字的稱號──<原來撿到大便>

　　雷羽萌有些不悅地說：「鏡，妳放這種稱號做什麼，很難看耶。」

　　簡水鏡輕描淡寫地回：「現在有稱號的人才能擠進上流社會，所以妳該知道我為了進上流社會是多麼不擇手段了。」

　　「滿嘴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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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９）卡麻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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