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神 - （２５２）懲戒

　　「我需要一個解釋。」簡水鏡語重心長地說：「叫你們守護好此地，居然可以守到人快丟了，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四個妖王此時沉默不語，他們都看得出來安多拉此刻相當地不滿，雖然話沒有說的很重，但每個妖王都感受到無形的壓力。

　　「怎麼都不說話呢？難道不說話我就可以不用生氣了？」

　　於是巧比硬著頭皮說：「我的主，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們會直接派人潛入這裡偷人，這並不是我們毫無準備啊。」

　　「哦！有準備，然後人被偷了，那請問你們準備了什麼？」

　　「這個……」巧比停頓了一下，接著回：「我的主，我的手下第一時間發生狀況不對就有通報了，只是對方逃得太快，所以一時間沒有追上，我們不是沒有準備，只是做得不夠好。」

　　這時簡水鏡語帶諷刺地說：「很棒的說法！是誰給你這種腦袋的？」

　　「我的主，巧比不懂這話什麼意思……」

　　簡水鏡接著又說：「我在想，以你這麼聰明的腦袋都能想出這麼美好的說詞，那為什麼事情會辦不好呢？」

　　「……」

　　「所以，我認為你只是在粉飾自己的過錯而已。」

　　「沒有，並沒有。主，屬下一向是盡心盡力的，沒有任何的粉飾。」

　　「真的？」

　　「真的。」

　　這時簡水鏡停頓了一下，開始看著其他三位妖王，見到其他傢伙都沒有反應，於是說：「你們三個都不幫他說話，也不表示意見，是不是心裡有鬼？」

　　「沒有。」

　　「我的主，沒有這回事。」

　　「吾主，這件事與我無關，所以不用表示意見。」

　　這時簡水鏡突然嘆了一口氣，決定趁現在整治一下這四個傢伙，反正每個都這麼皮，乾脆先抓一個來開刀好了。

　　於是簡水鏡舉起自己的法杖對著他們說：「我不是對你們有意見，但你們現在的表現讓我非常有意見，既然不想承認，那我乾脆證明給你們看。」

　　這時被魔杖指著的巧比突然心慌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但感覺好像要大難臨頭了。

　　「這是命令。巧比，我問你，守在這附近的鳥妖是你派的嗎？」

　　「是。」

　　因為問話前面加上命令句，現在的巧比只能完全遵照簡水鏡的指示回答，中間不可能有半點虛假，又因為意識到從現在開始自己完全無法拒絕簡水鏡的命令，巧比忍不住邊回答邊發抖。

　　「那麼巧比，那些鳥妖守在這附近是為了守護蜜萊小姐嗎？」

　　「不是。」

　　在回答不是的當下，巧比抖得更厲害了。

　　「所以你那些鳥妖手下守在這附近是為了什麼？」

　　「監視吾主。」

　　「監視我是為了什麼？」

　　「我們想知道吾主平時都在做什麼。」

　　回答到這裡，巧比已經快到崩潰邊緣，他從來沒想過不能違抗命令這件事這麼恐怖，這是他第一次體悟到生死被別人掌控的恐怖。

　　不過簡水鏡根本懶得理會巧比現在這狀態，只是任憑巧比站在那邊發抖。

　　「剛剛巧比說了『我們』兩個字……」簡水鏡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轉頭看著其他三位妖王，同一時間另外三位妖王頭都低低的不敢直視簡水鏡。「不過讓人慶幸的是，我沒興趣追究巧比為什麼要說我們這兩個字，但這件事情我記下了。」

　　「……」

　　「總之，現在已經確定巧比前面說謊了，他根本沒做什麼準備，他沒有在乎我說過的重要事情，他只是比較關心我而已，但這不是我想要的……我這麼說，你們懂嗎？」

　　「明白。」

　　「很好，現在有三個可愛的傢伙懂我在說什麼了，吾甚感欣慰。那麼，巧比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我給你一個機會說你想說的話。」

　　簡水鏡剛說完這句話的當下，巧比被命令控制的狀態瞬間解除，然後在場所有人就看到巧比半跪下來，然後還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我的主啊！巧比不是有心想騙你的，巧比只是關心主而已，而且至少巧比有安排人手守護此處，不像他們三個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我是你最忠心的巧比啊！」

　　「巧比，你知道嗎？他們三個有沒有做事倒是其次，我現在的重點是──我給了你們一定程度的自由，卻有人卻利用自由來欺騙我，尤其那個傢伙還是我最忠心的手下，所以……忠心就是欺騙？」

「不是，主！巧比沒有這個意思！」

　　「嗯。」這時簡水鏡眼睛直視著巧比，看著對方的窘態，接著掛上一抹微笑說：「所以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不要，主！巧比錯了！巧比錯了！」

　　「現在才承認錯誤會不會太慢了！」於是簡水鏡用法杖指著巧比說：「我命令你巧比！你那細長又醜陋不堪的舌頭發生潰爛，你那自豪又美麗的羽毛通通離你而去，最後在你羽毛還沒長回來之前不准給我飛行。」

　　「不！！！啊！！！！！」

　　在簡水鏡說完的當下，巧比發出痛苦的尖叫，接著全身的羽毛掉落一地，很快地巧比變成一個只能站立行走的無毛鳥妖了，原本他最自豪的美麗外觀現在變得醜陋不堪。

　　這一切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感受到了。

　　原本被救回來在旁邊默默不語的蜜萊都覺得現在的巧比很可憐，但她又不知道該說啥，因為安多拉的做法並沒有錯。

　　然後所有人就看著簡水鏡轉頭對著蜜萊說：「我很抱歉今晚讓蜜萊小姐受到驚擾了，地上這些美麗的羽毛是給妳的賠罪。」

　　「這……」蜜萊突然被安多拉這句話弄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來蜜萊小姐不願親自去取，那巧比你就負責撿起這些羽毛交給蜜萊小姐吧。」

　　「啊……」

　　這個時候的巧比根本無法違抗簡水鏡的命令，於是所有人就看著巧比一邊哭一邊撿著自己的羽毛。

　　「很好，我很高興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簡水鏡這時環視其他妖王。「你們三個不用擔心，其實我沒有生氣，這種事情也不值得生氣，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我希望你們大家不要鬆懈，既然上次我說過的話大家都沒放在心裡，這次我就說明確點。現在我要你們派人去搜索這整塊區域，所有躲藏起來的敵人都要找出來，直到沒有外人為止，然後給我個交代，基本上我這邊不限制你們花多少時間完成這件事，我也不會主動催促你們，現在只要讓你們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讓我等太久就好，這樣你們明白嗎？」

　　「明白。」

　　「明白！」

　　「明白……」

　　「巧比呢？」

　　「啊……啊……」

　　「你也明白了，很好！希望各位到時候不要讓我親自去找你們，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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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５２）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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