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存在都是有極限的。像我,已經掌管了九個世界,對應九條尾巴,實在沒餘力再接管新的世界,如果真的這樣做,我會完全被困死這些世界之中,以後想出去玩都沒辦法,所以不要以為掌管世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實際上麻煩很多很多……」
這個時候飄在空中的九尾狐虛影正在聊自己的事情,像是提到自己管理的那些世界中有什麼特產,或是發生過什麼麻煩事,後來就聊到自己的尾巴跟那些世界有什麼關聯,總之尾巴這種東西真的很好用呢!?
接著九尾貓聊到自己已經把八條命都花完了,換了一些異能在身上,現在就等著賦予自己新生命的傢伙出現,言下之意就是它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快了,快了……你看,該來的終於來了!」
就在九尾貓跟柳七冰搞不懂那隻九尾狐在說什麼的時候,這座突然有人闖進這座地下聖殿,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來人居然是蜜萊,九尾貓還以為是安多拉來到了這裡。
接著,九尾狐虛影說:「小姑娘,等妳很久了。」
找到這裡來的蜜萊原本想說些什麼,但直接碰到對方說它在等自己,當下愣愣地回說:「等我?」
「是啊。妳很重要,是這個世界最重要的關鍵,為了發揮妳的用處,我在這邊等了一段時間了。」
這時旁邊的柳七冰卻說:「你不是說過不想插手這世界的事情嗎?」
九尾狐虛影直接回:「我沒插手啊!只是指引你們一條明路而已,最終怎麼做還是在於自己,還是說你們不需要我的指引了?」
九尾貓這時對著柳七冰說:「你不想過關了嗎?笨狐狸。」
「哪有,我還是想完成任務的。」
蜜萊卻也不管那兩個傢伙,直接問飄在空中的九尾狐說:「你知道我來到這裡是要做什麼嗎?」
「無非就是引出自己的力量而已。」九尾狐用普通的語調回覆這個問題。
蜜萊又問:「我的力量能引出來嗎?引出來又有什麼用?」
「當然能引出來。妳是冬之界的化身,本來就擁有力量,引不出來只是方法錯誤而已。至於引出來要做什麼就看妳自己了,我是建議妳把這個世界的蛀蟲都清理一遍,因為放任那些傢伙存在對這個世界不太好。」
「什麼意思?能否從頭解釋一遍好嗎?」
「好吧。」九尾狐虛影在空中的形象變化了一番,看起來有點像正經八百地注視著蜜萊。「冬之界是我對這個世界的稱呼,因為這個世界處於下層,下層世界往往接納其他世界的殘渣,因此這些世界就有如冬天一樣不利於生物生存。所以,照道理來說這個世界應該是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的,頂多有一些植物會生長在此,畢竟植物這種東西嚴格說起來不算是生物。」
九尾狐接著又說:「然而這個世界自從有生物進來之後,平衡就被打破,尤其是那些外來生物在這個世界死亡。要知道生物的死亡不代表終結,他們的靈魂需要去其他地方找尋新的開始,但在這個地方死去只會被困在這邊,於是越來越多生物死在這裡,對這個世界的負擔就越來越大,累積的太久這個地方會成為死界。死界是什麼東西就不詳細解釋了,簡單的說就是完全死亡的禁入之界,當然這種地方根本沒人想要過來。」
「話又說回來,任何還活著的世界都有一套自我平衡的機制,所以才會有世界的力量投生在妳身上這回事,這就是妳身上那股力量的由來。」
蜜萊想了一下,直接回:「可是他們都稱我為滅世的禍姬。」
「哈哈哈哈哈!!!」九尾狐聽到這樣的言論忍不住大笑。「對蛀蟲來說,妳當然是屬於滅世的那一方啊。」
「什麼!?」蜜萊對九尾狐的說法感到驚訝。
「我直接說了,妳對這個世界的本身是再造之母,妳要說妳自己是創世之母也行。對這個世界來說,要迎接屬於自己的新生命需要妳的覺悟,只有妳真正有意願的時候,整個世界會順從妳的想法改換成新的樣貌。」
柳七冰聽到這樣的說法,於是忍不住說了:「聽起來好像是這個世界的神一樣。」
九尾狐這時又解釋說:「其實不是神,是工具,必要的工具。」
「工具聽起來很低下的感覺。」
「那是愚人的觀點。」九尾狐沒興趣跟柳七冰糾結那些詞彙,又說:「世界本身是無意識的,它投射力量在有意識的人身上就是要他當代行者,透過有意識的存在決定自己的未來。當然這部分有很多選擇可選,世界本身是不干預的,代行者也可以選擇讓下一任代行者來決定,最終這個過程會持續到這個世界真正死亡為止。」
蜜萊這時問:「所以……現在該是我決定這個世界未來該怎麼走的時候了?」
「不然妳怎麼會找到這裡?明明就是妳有困難需要解決,難道妳的困難跟現在這個世界無關嗎?」
「……」
蜜萊沉默了一下,腦中閃過很多想法,突然間好像搞懂了一切,可是這中間有很多難以割捨的東西存在,如果選擇滅世又好像……
於是蜜萊又問:「我只有滅世的選擇而已嗎?」
「當妳選擇真正使用妳的力量時,那就是滅世一途了,不過這是對蛀蟲來說,如果妳認為自己還珍愛那些東西,那我會勸妳離開這裡。」
「不,我的意思是說──我只能毀滅這一切嗎?」
「當然不。妳是能選擇的,正如我前面說過的那樣,妳有很多選擇可選,重點是看妳要怎麼做。」
「真的!?」
「真的,無非就是取捨而已,妳想獲得什麼東西就要犧牲什麼東西。唯一要注意的是,妳想要的東西越多,同時失去的也越多。」
「那,我想要那個人永遠陪在我身邊……」
然而九尾狐貌似看透了蜜萊的想法,直接表示:「人這個個體永遠在一起是可行的,但是靈魂不行,如果妳想要外來的靈魂陪在妳身邊那又更不可能了,妳的力量並沒有限制靈魂自由的能力。」
「嗚,嗚,嗚哇哇哇……」
蜜萊哭了,就連她的養父死的時候她都沒為對方哭過,但現在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之後,蜜萊感覺自己非常的無助,真正想要的東西一個都留不住,這樣的未來……這樣的未來……
這時發現氣氛很僵的九尾貓突然站出來說話,因為它覺得自己不說話不行,要是眼前的這個女孩放棄自己的力量,搞不好自己的任務就失敗了,為了自己的利益,九尾貓覺得自己該說點有意義的意見。
「我覺得……有些東西留不下來,但妳可以跟他一起創造出永恆的紀念品,那怕是一小段珍貴的回憶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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