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 Lin是年Year 1,入宿時他俊朗的外貌已博得多位組current的青睞,後被Year 2的Nat邀請上莊,與嬈娜三人共事。過了諮詢大會,Joe Lin與擔任主席的Nat互生情愫,繼而成對。吉人天相的他幸有兩位辦事能力極高的女生,及上莊幫助,現猶有餘力夜夜笙歌,酒池肉林,不然他早已神色憔悴,頹喪失形,千夫所指了。
淡淡的橘光燈光從街道透進單人房的窗紗, Joe Lin爬上Nat的雙人床,脱去短褲和T-shirt,暖流包圍着正在熟睡的Nat,她翻身回抱,朝着Joe Lin的脖子呼吸,鼻子一陣哆嗦,又翻了過去。Joe Lin 向自己的肩膀嗅,竟是一陣甜得窒息的女生香水。他確定Nat是否熟睡,她半晌沒動,傳來鼾聲,方稍輕出門更衣。
一陣子後,門縫光開,他捲回到Nat的身旁。臂彎跨進她的脖頸和腰間,一陣騷動,Nat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嬌喘綿綿,把自己也嚇醒了,揉揉兩眼,原來Joe Lin正在玩弄她的乳頭,搔癢得渾身滾熱,她嘗試躲避,Joe Lin的兩臂已箍緊她得無可動身,她洩氣地道:「你啱啱去咗邊呀?」Joe Lin沒有回應,指頭彷如毛驢磨石聚焦着中央的尖峰磨擦——「喂呀,啱啱readmission interview之後你去咗邊呀,你知唔知人哋好掛住你㗎?」
「我依家咪喺度囉。」指頭在丘頂上奔馳,打圓且柔慢,由外圍繞進頂峰:「咁我都要喺樓同樓友傾下計㗎嘛。」 Nat的手伸進了Joe Lin的褲頭,嘴唇靠近他的下巴:「嗯~洗唔洗傾咁耐呀?我等到瞓着咗啦。仲要整到人醒埋。」
Joe Lin頭顱下傾,輕吻她的唇瓣,綿雪般的軟纏綿着仲夏的熱,乳水交融,「唔,BB啊,你個口好苦。」兩眼惺忪的Joe Lin散漫地嗯了聲,脱下底衫褲,含糊地説:「咁我無你咁甜呀嘛。」Nat在黯淡的夜光中望向他,他那深邃的雙眼皮朦朧地框着綻放赤脈,Nat嘴角一翹:「你啱啱隊咗啊?」Joe Lin沒有回答,慢慢地把她的纖手套在自己的下體,她的手圈越箍越緊,兩人的唇舌亂舞,未幾,Nat便縮進熱帶樹林當啄木鳥。折騰一番,Nat覺疲累,Joe Lin卻未出,她便在他的耳邊説:「你咁耐嘅?你唔係喺我嚟之前出過火啊?」
「攰啊。」Joe Lin看着小丘傾擺,腦袋閃過剛在莊房中的珠穆朗瑪峰,意到景到,不抑憋屈,一陣抽搐,Joe Lin 喘氣地攤倒在床。
沉默良久,Joe Lin先栽頭進枕頭之中,Nat仍然弓身靜視窗外空蕩蕩的公路,細聲地説:「點解你啱啱上嚟嗰陣身上有嬈娜浸香水味嘅?」
「佢啲香水太勁啦,坐喺佢隔離都搞到我有。」1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SeWKALFL5
「嗤,又唔見我有!」
「咁你沖涼沖得乾淨啊嘛!」
「咁你都沖乾淨啊嘛!明知條八婆啲香水專姣仔,噴到鬼咁行。」Nat立即忿忿不平地説,玻璃反射着合上眼的Joe Lin,他喁道:「細聲啲啦,話哂都喺隔離房,你樓友兼莊友嚟。」Joe Lin右臂摺疊在眼,作勢要睡。Nat倒左Joe Lin 的胸口:「屌!莊友都咁話!正臭雞!你唔會鍾意呢啲臭雞㗎哬?」Joe Lin蒙着眼道:「唔會啦,我剩係鍾意你一個。」
「唔,我都係。」她把舌頭伸到Joe Lin的唇邊,印了一圈,「BB啊,我仲想要啊——」她吹氣進他的耳朵,輕輕柔柔,Joe Lin打了個哆索,還是洩氣地説:「你我真係好攰,聽朝先。」
Nat扁了扁嘴,吻他額頭,才躺在他的胸膛上冉冉入睡。
許久,天色漸亮,Joe Lin的呼吸依然粗重,Nat已沉睡當中。
翌日,日上三竿之時,Nat先個起床,拭了淡淡的粉底,梳洗好才搖醒Joe Lin :「喂,食早餐啦!我要食誠記!」
Joe Lin睜開黑眼圈:「唔,俾我瞓多十五分鐘,你換衫先。」
過了整整一個小時,忽略幾個短訊和未接來電,他先兑現昨夜的承諾,才更衣出門。
村口處,兩人携着小手,遠處一個豐腴的少女走來,Joe Lin 立刻鬆開Nat的手從口袋掏出手機:「仆街,夠唔夠時間呢?」
「咩事啊——」Nat忽發好奇地探頭望向他的手機。
他翻至月曆。
「喂!Joe!」嬈娜擦身而過;Nat抬頭恍然道:「喂嬈娜!」Joe Lin抬頭微笑。
兩人步伐不自然地加快半步,走到老遠,Joe Lin 收起了電話:「啊,原來今日無Tutorial。」又拾起Nat的手。Nat回頭一望,嬈娜已走得老遠,身後還跟着燈籠和一個臉孔陌生的freshman,Nat點點頭,步伐加快,欲抛離後頭看楚這個三角關係的人。
途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Nat説自己的經期還沒到,Joe Lin聽也納悶,随口敷衍應答了幾句。不久,他們便抵達了市政大廈的熟食中心。
誠記的餐牌總是油膩黏稠,兩人也懶得揭翻,便招手叫了個灰衣襤褸的中佬過來。
「沙嗲牛肉通粉加蛋、大凍朱少冰。」「墨魚頭牛肉雞絲炒飯、熱奶茶飛砂。」
人稱「誠記記憶師」,他沒有紙筆,全靠印象;來回確認幾番,他踽踽地端上「沙嗲雞絲米粉加蛋、大凍朱」及「墨魚頭豬頸肉炒飯、熱奶茶多奶」。兩人面面相覷,一聲嗤笑,還是輸給肚皮開動了。
Joe Lin眈天望地發呆,Nat一徑地滑手機,她的手指撥兩撥,突然收到一則錄音,便擎起手機收聽,越聽臉色越沉,眉頭滲着愠怒,轉頭向Joe Lin説:「我哋會唔會quit燈籠?」
「佢唔係grad啦咩?」Joe Lin不以為意地回答,不見女友的眉頭已皺上人中:「佢會defer。」Joe Lin的一大羹湯通粉送進肚,眼眉微蹙:「你又知?」
「佢樓友講。咁quit唔quit佢?」
「咁佢琴日個interview點啊?」Joe Lin 問。
「唉,呢啲老而不死對間Hall有咩貢獻啫,佢new ball都無打。」
「咁佢對層樓都重要嘅。」Joe Lin隸屬二十一樓,又稱「甘鐘」,最多大仙的一層。
「係——但係佢對間Hall真係無contri-喎。」Nat強硬地説。Joe Lin其實不過是VP (Vice President),Nat作是P,職權最大,不過她所有事情都是聽男友的,她可不敢自把自為。Joe Lin 見她氣盛,便側側頭:「你鍾意囉。」
Nat立刻開啟marginal case的文檔:「哦,原來已經喺入面。」隨手關掉了。
Joe Lin 在旁凝視着她的手機,密碼也看得一清二楚。他呻了一口凍朱:「咩事啊?」
她不忿地説起昨晚Mid-E之後十一樓聯舍劈酒——「你知唔知阿詩幫個freshman頂完酒,燈籠仲要喺度屌人老母,阿詩返去嘔撚到仆街呀!條友都痴撚線!無撚家教!」
「細聲啲,小心有人聽到。」
「收皮啦,最好有人聽到佢依家係marginal case,收歛吓添呀!」Nat大力地拍枱,後面一枱男人頓然擰了個半頭,又轉了回去,竊竊私議。Joe Lin也不敢四處張望,息事寧人地低聲説:「算啦,算啦,都quit啦。」「唉屌,唔食啦,講起就無胃口。」
Nat的腦袋滿是震陸首肥腫的陰莖塞進燈籠嶙峋的屁眼,一陣嘔心,立時掩嘴作嘔,Joe Lin 細心地撫掃她的背,輕語:「你無嘢呀嘛?」她耍耍手:「無,啲飯太油。」Joe Lin皺皺眉,心感不妙:「你話你無嚟M,你洗唔洗返去check⋯⋯」
Nat側目而視,Joe Lin頓時靜下來。
1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6WlINWyrl
回舍堂後,Joe Lin在樓戲玩,Nat開moodle看上星期堂的錄影。Joe Lin 扭着軚盤,反超了一架McLaren。
叮叮——他分神地瞄向手機,是一個久違的頭像,手臂顫抖車子便打翻了:「屌!」
他拾起手機,打開訊息。
一張張黑白色的Signal截圖,女友的妖嬈沾濕了每一則短訊,邀請着震陸首進入她的身體。
他愣住了,手執電話,頭腦頓時一暈。點解呢?點解呢?他早知Nat水性楊花,但沒料到她會搭上震蛋。Kai Ching、嬈娜、Nat⋯⋯究竟仲有幾多人同佢有路?
他躊躇了一陣,見另一邊沒再發話,便按開錄音鍵:「多謝你同我講⋯⋯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同Nat之間係有問題⋯⋯原來佢已經變咗心⋯⋯唔,呢個唔係你嘅錯,Hall有邊個唔想玩呀。只怪我信錯人,以為佢拍拖之後會變⋯⋯簌簌,原來都係咁。真心你同我講。但請求你可唔可以唔將呢件事外傳住,我想大家俾啲空間我哋解決咗先。」最後一句説得最順暢。
傳送出去之後,他望着整個只有圖和錄音的對話,又寫:「點解突然send俾我?件事幾時發生?」沒等到回覆,心裏忐忑的他又開了另一場F1,玩至晚間,Nat叫他下來陪他,他避過訊息,又開了一場F1。他深夜才應約。推開門來,熱褲T-shirt的Nat如埃及皇后的橫躺在床上,左手托着頭顱,她蹙蹙眉,示意Joe Lin關上燈。黑暗的房間,Joe Lin爬上床,脱去衣裳,Nat的指甲從他的背肌拖滑至下腰,咬了咬薄唇。
Joe Lin若有所思地凝視着眼前的女人,在她的耳邊細聲説:「不如唔用套囉?」
「哈?我⋯⋯驚喎,我等咗好多日都未黎M⋯⋯會唔會⋯⋯」
「咁即係安全期啦,無事啦。」Joe Lin冷漠地説。
「真係?」
「唔,信我。」Joe Lin説罷,腰間已奮然挺進,Nat嬌嗲地喘着氣,抱緊他的胸膛,來回翻滾數次,不斷大叫,呻吟聲傳遍走㾿,她雙臂被牢牢固定在床上,下身猶如火燒,淚水也泛了出來。
「你個死臭雞!」Joe Lin的虎門扣緊着她的口嚨,下身勒緊挺進,口不斷重覆着:「死臭雞!你個死臭雞!」Nat以為他上了頭,配合着煽動她,沙啞地擠出聲音:「我係臭雞,我係臭雞,快啲快啲——」Joe Lin勒緊了她的喉嚨,彷彿頃刻之間他全身的力都聚在手心上,牢牢地把她的靈魂攥碎。
她一絲空氣也透不進,雙眼逐漸見黑,頭頂的白光暗了許多。她發出沙啞的慘叫,快要休克的身體只剩下陰道被凌辱的快感。
「你個死臭雞!!!!!!」
突然,Joe Lin抽搐,莖頭頂進黑洞最深處,一鬆手,Nat慘叫,雙眼反白和下肢不停抽搐,過了半分鐘,Nat才從激昂的心跳中醒過來,下陰佈滿白汁,她驚恐地望着Joe Lin:「你⋯⋯你痴撚咗線啊?」
Joe Lin凝視着她,緩慢地説:「sor。」遞給她內衣褲:「不過,安全期應該無事嘅。」
Nat正於恐慌之中,望向不為所動的Joe Lin,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淡淡地説:「唉,我食事後藥。」橫䜿不是第一次吃。
「安全期無事嘅。」Joe Lin又重覆了一遍,Nat頓時臉有難色,恍惚中閃過當日中出了自己的震蛋跟她説過同一句話,她撫摸自己的肚子,立刻在桌上掠走一枝檢驗孕棒衝往廁所,
回來時,她緩慢地推開門,不知所措地説:「BB啊。」又望出走廊,輕聲説:「我哋可唔可以去天臺講啲嘢。」
Joe Lin見她驚惶的樣子,再望她手上的檢驗孕,心中有數,冷靜地説:「B,你無事嘛?」
「我好似⋯⋯有⋯⋯」
「B啊,隔牆有耳,我哋都係去天臺傾。」Joe Lin説。
兩人走到天臺,那處是舍堂唯一見到天空的淨土,再沉重的話題在此處都變得輕鬆。
不過這夜晚來風急,風吹起層層衣裳,還是看不透後頭黛黤的群峰密林。天臺,還浸着一股抑鬱的煙,兩人也沒為意。
「上黎做咩啊?日落過咗好耐啦喎。」Joe Lin皺著眉頭說道,望出西環的夜境,假惺惺地説道。
「唔⋯⋯我有咗啊。」
他回頭凝視着Nat,擺出驚恐的樣子,嗓音低沉,仍然響亮清晰地説:「呢啲唔可以講笑⋯⋯Nat,你講真嘅?」
「唔。」
「咁點好?」他凝視着Nat的眼眸,猶疑地説:「不如⋯⋯落咗佢啦?」
「我⋯⋯我都唔知點算好。」
「但你肯定係我嘅?」他發覺Nat來到天臺後從沒有直視過自己,眼神一直閃縮着。
「梗⋯⋯梗係啦,唔係你仲可以係邊個啫!」
「我哋有戴套㗎喎。」
「咁依家你負唔負責啊?」她抬頭直望Joe Lin問道,眼眶裏打滾着淚光。
「負責,梗負責⋯⋯我有個friend識內地婦產科醫生,我問下。」他把她的頭顱擁進自己的胸懷,輕聲道:「你覺得我會唔處理咩?」輕輕地在她的額上一印,Nat的淚珠滲濕了他的衣裳:「對唔住呀BB。」Joe Lin一直安慰着她,心裏一滴一滴地溶化:「你唔好道歉啦。」
Nat抬頭望着他,綻開笑容的説:「好啦好啦,你要陪我㗎喎。」
「唔,當然啦。」他捻着她的下巴,温柔吻道:「呢度好凍啊,不如我哋落返去囉?」
兩人回到房間, Joe Lin説橫䜿已經懷孕,不如試多一次內射,兩人糾纏一番,躺卧至凌晨三時,方至入睡。
兩人各執雙人床的一邊,Joe Lin沒有如常地擁抱她入睡,而是縮進另一邊的床,被單強行地拉扯出一副五線譜,中間躺着偌大的休止符。床的一邊,Joe Lin翻開截圖,邊緣處輕輕框着灰色的日期,不斷向後翻,對話只剩下符號。Nat三個月前開始和震蛋出軌,直到兩個星期前。
歎了口氣,Joe Lin的思緒正如很多人一樣,在黑夜時特別零亂不堪。他不明白自己哪處比不上震陸首,不知道女友還有多少事情瞞着自己,不知道人有幾個忠誠。他自己也不是,答案更顯得模糊。他不會改過自身,好人始終會被喪心的人踐踏,正如他被前女友瞞騙,然後他轉嫁在後來的人,至到Nat反噬。人無信義,亦無謂有義。這是世界因果循環的業障。
看着對話中輕描淡寫地約炮,他不甘大於傷心,對他來説,女人都只不過是一塊私人佔據,可自由進出的空間,他不屑於共享。他決定剛才的性愛是最後一次和Nat的性愛,一日兩次內射,他斷估震陸首也未做過。
天光了,Joe Lin整晚沒睡,黑眼圈還是那麼大,白髮卻多了數根。
「BB!食早餐!不過食啲無咁肥嘅,我驚呢排會——哈。」Nat爬上床便猛是搖醒裝睡的Joe Lin,他撥開她的手,低喁幾句,她又拉起他的手,在耳邊説道:「喂呀——我等咗你成個鐘,妝都化好啦。去食嘢啦!」
Joe Lin的手被托起來,他毫不反抗地繼續裝睡。
「食早餐啦!食早餐啦!」
他沉默地皺眉,撥開Nat的手。
「起身食早餐啦,我想食啲清淡嘢!敏華啊?」
他揉揉兩眼,轉身把臉孔栽在枕頭之中:「咩敏華啊?我唔識邊個敏華喎!」
「你喺蘭屌嗰條八婆,王敏華啊!你中出佢即飛呢!」Nat開玩笑地説。她壓根不知道誰是王敏華,也不知道朋友中還有沒有朋友名字是王敏華。直至昨晚,Joe Lin 才中出過一位女性。
Joe Lin發笑,笑聲夾雜苦澀,苦在他只中出過一位女性,還是一位被素未謀面的公認柒頭中出過的女性。Joe Lin的身體笑得抖震起來,Nat在後頭也嚇愣了:「喂,有無咁好笑啊!起身啦!」
「我真係好撚蠢。」他的聲音一半沉澱在枕頭之中。
「⋯⋯咩、咩話?」Nat疑惑地説,慢慢地放下了他的手。
「我話,你就被震蛋中出啊!」Joe Lin擰轉頭,一對憂怨的黑眼圈對視着她。
「嘻,你⋯⋯你講咩呀?咩震蛋啊?你知我哋唔用㗎喎。」Nat尷尬地擠出笑容:「失驚無神講咩震蛋啊?」
「唔好扮啦,你同震陸首啊!震陸首震陸首震陸首啊你老尾!你扑野唔撚用套要我埋單,你個腦入撚咗精啊?你哋啲對話公開咗㗎啦,收皮啦臭閪!仲扮乜鳩啫。」他手上的電話塞進Nat的眼球,不停晃動。
Nat未及定睛,淚珠盈睫地滾瀉滿臉:「你講咩啊?」
「我講咩?好彩震蛋同我講咋,唔係我以為我真係泵大咗你個肚呀,嗤,姚子娟,你都算陰險啦屌你老母,你唔係以為我蠢成咁啊?」
「Joe,假㗎啲對話,佢想利用你離間我哋——你信我啦,佢屈我、屈我㗎——你係咪唔想負責就屈鳩我?」
「我屈鳩你?」
「你唔想負責,就夾埋其他人屈我!我以為你真係對我真心⋯⋯」她的眼淚又再擠出來,飲泣聲響遍了整間房間:「你只係當我一個飛機杯!」
房間混雜着昨夜未掉的精液味和飲泣聲,Joe Lin冷笑一聲。
「八婆。」Joe Lin望向電話:「部電話你㗎。」
Joe Lin又將電話一伸,螢幕上的嬌媚都是綠色框。
「你——你點解有——你做咩睇我啲嘢!」她吃驚地退後,眼裏的淚珠一下子收起來,見對話大刺刺地擺在眼前,她兩眼放空,嘴巴頓時打了結快:「我⋯⋯我同佢玩吓咋,BB我點會同佢認真呢?我真係剩係鍾意你一個,你信我啊。你信我啊。」聲音逐漸沙啞,臉上的水溝又再度溢滿流涕:「求吓你啊,見在個B份上,原諒我啊,我真係剩係鍾意你一個、我真係剩係鍾意你一個㗎⋯⋯求吓你信我啊、我剩係鍾意你一個——」她哽咽吶喊,哭不成聲地跪了在地,眼線粉底都溶了在一起,臉容扭曲得不似人形。
Joe Lin笑了笑,起床,赤裸的腳掌屟進Nike拖鞋,開門,低頭向Nat説:「你揾震陸首同你落仔。我唔用人用過嘅飛機杯。」
「你、你一直都只不過當我係飛機杯咋嘛,你都無愛過我!」
「係呀,我一直都當你係飛機杯,你知就好啦?你仲要俾人用?」
「咁你知道仲屌我!」
Joe Lin沉默不語,凝視着哭成淚人的Nat,心中莫名地滿足。
「屌你老母你係咪人嚟㗎!」Nat大喊,Joe Lin推開門,門縫間透出Nat的哭聲,迴盪在走廊之間,有人探頭,卻無人問津。
過了半天,鄰居的嬈娜聽不見哭聲才敢叩門關心,然而房間已是人去樓空,她納悶,手機一響,Joe Lin催她來莊房開會,她頓時沒意關心樓友,朝着莊房奔去。
「Nat呢?」
「佢話唔得閒。」
「咁咪得我哋兩個囉。」
「唔。」
「你唔驚Nat嬲你唔贊同佢咩?」
「少少啦,不過你話唔想,我都無計㗎。」
「咁我哋咪要quit走多一個local?」
「我哋quit走一啲唔關事嘅,一啲阻礙到我哋嘅人囉?」
「例如震陸首?」
「梗係唔得啦。我哋咁咪拆散咗對鴛鴦,你都唔想俾人拆散㗎,嘻。」
「Kai Ching呢?佢都無乜contri⋯⋯」
「都得。」一頓:「你點話點好啦。」
「咁,我哋係咪一齊㗎啦?」
「開始咗就會完,但係唔開始呢,就永遠唔會完。」1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0KfQ5ByIx
這晚,賀爾蒙定了所有人的罪;凌晨,性交完成,荒誕永續。
ns 15.158.61.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