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之影，殺手之淚
自古正邪不兩立，也不過為前後之別?
當命運輪轉之時，何者得以脫其身而不落其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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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仍無從知曉此人存否
可已存立其志而不失其心之人
其行將順其道而不迷其途
雖然艾瑞莎一行人也很在意那道稍早前遠處紅光帶來的異相，但他們更要緊的是確認村落裡人們的安危，現在他們沿著狼與人混雜的腳印前進，而艾瑞莎也邊前進邊細想剛剛那段左右她決定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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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她十六歲那年，有一次醫療總隊的白鴉總部十分繁忙，幾乎塞滿了傷患，這些人並非被厄獸所傷，而是在出任務的路上受到叛軍襲擊。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rgMxghwX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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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叛軍正是不滿被當政派系解散而在外遊竄的夜翼巡林者，這次死傷非常慘重，據說當時夜翼巡林者並非以這支部隊為攻擊目標，他們在埋伏的是死對頭銀羽神射。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wbhpSr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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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支幾乎被毀的部隊只是倒楣湊巧撞見，但部隊的指揮不知是立功心切還是怎麼的，第一時間並非派人通報，而是打算靠麾下的部隊突襲對方，若突襲成功確實是大功一件，可就結果來看，這不過是自不量力的體現。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62Mi7SU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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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大量傷亡，部隊總指揮也賠了性命，許多人被砍去手腳殘忍的丟在雪地中苟延殘喘被後來到場的銀雨神射發現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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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他們能做出這樣的事!」艾瑞莎休息時憤怒的捶了牆壁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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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何該殺了這些惡徒，銀羽神射早晚會制裁他們的。」她身旁的朋友一派輕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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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走廊上有個人急忙跑了過來，「喂!大家，剛剛送來了一位四肢都還在的傷患，我看到了，他有著夜翼的隊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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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消息後他們幾個年輕的醫療隊員興沖沖的跑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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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疑是夜翼巡林者的男子被投矛刺穿胸腔，看得出被簡單的用術式止血，但醫療術並非那些將他帶回來的銀羽神射強項。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OtE6xySw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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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一看就知道投矛附近的傷口已經感染，投矛一但拔出除了會大量失血，還可能會使傷口更加擴大，而且他的四肢發黑幾乎已經因為寒冷而壞死，大概是運送過程中並沒有特別去留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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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不是吧，誰會去救這個人渣啊。」「丟在外面等死就好幹嘛把他帶回來!」「別讓這個畜牲的血汙染了這裡好嗎?」群眾對著那群銀雨神射圍著的男子議論著，有人甚至試圖丟東西砸向他，但被銀羽神社的年輕隊長擋下，那位隊長比了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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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級要求將他醫治到恢復神智，這裡有誰做的到!做得到的人必有重賞!」一位銀羽神射大聲地宣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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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群眾依舊情緒沸騰，憎惡、憤怒、唾棄這些情緒瀰漫在醫療部的大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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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嗎?既然如此把你們白鴉的總指揮找來。」銀羽神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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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罪者大人正在救治被這些畜牲所傷的傷患!沒空理這樣的人渣。」在艾瑞莎身旁的朋友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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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呢?看起來倒是很有空，何不為你們斷罪者大人分擔事務，這是上級最高命令，若這人死了，你們白鴉會受到嚴厲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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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罪者大人才不會在乎這樣的人渣死活勒!要處分就處分!」人群中有人不滿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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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都別在這裡吵鬧了，煩死了，是要把裡面休息病患們都吵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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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艾瑞莎，他是夜翼欸，就算你幾天前跟斷罪者吵過架也用不著這樣叛逆吧。」艾瑞莎朋友慌張地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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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不管他是誰，斷罪者說過在傷患面前除了醫治他外什麼都不重要，所以去他的，不想淌渾水你們就閃遠點。」艾瑞莎說完就走到銀羽神射的隊長前，「把他推到我的負責區，別磨磨蹭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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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隊長端詳了她一會兒，隨後點了頭，並比了手勢，其他銀雨神射把躁動的群眾架開，讓她們通過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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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罪者會很失望，別理這爛人，艾瑞莎!」「別自作主張!我們這些人才不怕處分。」「別淌這混水啊，已經夠混亂了!」那些同僚在兩旁又是阻止又是叫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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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了長廊，他們到了艾瑞莎與他朋友們一起負責的區域，經過了幾個四肢不全的傷患，他們托艾瑞莎與朋友們的福已經脫離險境，那些人虛弱地看著夜翼被推了進來。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QxaF7R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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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感覺那些眼神充滿了哀怨與責備，隨後他們進入了手術室，艾瑞莎回過頭，果真除了銀羽神射的人外沒有人隨她而來，代表這場手術得靠她自己進行。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9614xU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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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雖然她常自誇自己的醫療實力已經能與斷罪者相提並論，但她可還沒獨自一人處理過重大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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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這些外行人可以走了，別打擾傷患。」艾瑞莎不想被看著，想表現出強硬，但卻不爭氣的透漏了自己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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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比了手勢，她身旁的人開口說道，「我們必須在場監督，確保妳不會搞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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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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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多了，快點開始吧。」其中一位銀雨神射嚴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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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吞了吞口水，她突然緊張到腦袋一片空白，首先該做什麼......，把矛移除，對...得先把投矛移除才行...她伸手要去抓握對方立在胸腔的投矛，穿過身體的另一端早已被折去，因此應該很容易才對，只要小心地別讓傷口擴大就好。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UzOvsX4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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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觸碰到矛稈的一刻，另一人的手搶先了一步，她瞪大眼睛，投矛迅速被抽起，大量的血濺了出來，她第一個反應立刻施展術式止住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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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隊長...!」其他人也似乎被他們隊長的舉動驚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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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什麼啊!」艾瑞莎邊施展止血術式，邊怒瞪著被噴滿鮮血的銀羽神射隊長，而對方卻只是擺出了一個手勢後，看起來就像在說交給妳了。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vjq2fCW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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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便回過頭，隨後又擺出一段手勢，這次艾瑞莎看懂那個手勢，那是北境部隊收隊的通用手勢，隨後其他人也回過身跟著隊長離開了手術室，留下艾瑞莎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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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艾瑞莎披著染血的白袍，疲憊的坐在病房外的長廊，長廊走動的人數變少了，看來情勢緩和，大多傷患都被處理好了，許多同僚的表情不再像稍早前緊繃，那是鬆一口氣的表情，代表他們的負責的傷患脫離了險境，然而艾瑞莎表情依舊凝重。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GDREer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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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覆思考著決定是否正確，那些四肢被夜翼奪去的人能夠用機械義肢重新站起來，而現在她也奪去了那夜翼的四肢，原因是組織壞死的太過嚴重，切除是不可避免的。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JRgstdk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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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他永遠不會有裝義肢的機會，他是罪人，要他活命只有一種情況，他會接受拷問，用盡殘酷的方式來逼他招供，等利用完後再將他吊死，而她就將他帶回來受折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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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複雜的思緒佔滿腦袋時，一隻粗糙且滿是傷痕的手溫柔地放在她因汗水浸濕的銀白色頭髮上，「盡力把自己該做的做好就夠了，今天的事我聽說了，你猜我回他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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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老是製造麻煩再把爛攤子丟給我們。」艾瑞莎沒抬頭只是無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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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除了這句外，再猜猜看!」對方心虛的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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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負責救治病患，沒理由配合這些蠢貨搞些有的沒的。」艾瑞莎無奈地抬頭看向斷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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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愧是妳...，但我不是要你猜中這些沒意義的抱怨啦。」斷罪者無奈笑道，「我跟他們說，妳總讓我引以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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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種話...誰猜的到啊!笨蛋!」艾瑞莎臉紅的把斷罪者的手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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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我好心慰...看來我還是能給妳一點驚喜嘛!」斷罪者裝出感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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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是怎樣...你也沒多老好嗎...。」艾瑞莎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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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去休息吧，接下來這裡交給我。」斷罪者溫柔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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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垂下眼簾，她確實非常疲憊，她恨不得跳到床上明天翹班睡到自然醒，但不行，這次是她第一次獨自一人將重傷患者從死亡拉回來，不該放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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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最後確認，而且明天移送他的過程至少要由我來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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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罪者沉默了一下，「好吧，我會陪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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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進了那位夜翼的病房，對方早就醒了，他默默的看著斷罪者與艾瑞莎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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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罪者表情變的凝重，對方輕笑了一聲但卻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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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艾瑞莎看見那嘴臉突然憤怒了起來，「你還敢笑!你知道你們所做所為都受到他人的唾棄嗎?你們這些叛軍將那些在前線與厄獸作戰的獵人們搞成這樣，折磨他們的肉體摧殘他們的心智，你們跟厄獸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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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我們跟厄獸有何區別。」那名夜翼邊說邊晃著那被切除的四肢意有所指的看著艾瑞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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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更氣了，奪去他四肢不是她的本意，雖然她早就料想到對方夠惡劣的話，一定會拿這個狀態來傷害她，但她依舊感到一陣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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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抱歉抱歉，我們夜翼就是喜歡開惡劣的玩笑話，本性難移啊，小ㄚ頭，我知道你很努力的治療我，年紀輕輕妳的醫術真不是蓋的，不簡單啊，有沒有意願叛逃加入夜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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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艾瑞莎錯愕的看著眼前那人露出頑劣的笑容，還敢跟她鬧著玩，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處境與之後的下場嗎?再說他的身體都已經如此千瘡百孔卻還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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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扯些有的沒的，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這樣也不用進那該死的審問室，至少可以痛快一點。」斷罪者制止他的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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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裂嘴一笑，「說到痛快，我的同伴應該給我一個痛快才對，但現在我卻在這裡，這還有痛快可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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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們夠了吧?北境已經給過你們機會，而你們自己卻搞砸，現在是你們自己選擇的。」斷罪者邊說邊拉了一張椅子給艾瑞莎，而自己則坐在夜翼的病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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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哈哈，夠了嗎?喀...喀..」夜翼笑著笑著就咳了起來。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eiMGHt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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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笑得那麼激烈也沒咳出血，這傷口癒合的真驚人，好啦...你問我夠了嗎?我還真不知道，很多人都是這樣不是嗎?轉眼間又殺了人，回過神手中又滿是鮮血，根本停不下來，我們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我們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迷失了。」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NNeToP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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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看著天花板似笑非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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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罪者與艾瑞莎默默地聽著他說，而他將頭轉向斷罪者，「你知道的吧?我們夜翼本來也代表著正義，在那段時間，因為我們當時有著大量的支持者，"他們"也不敢明著跟我們作對，只能暗地裡你來我往，在那個時代，我們在正義的一方。」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YXyXaw2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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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曾經與我們對立的邪惡那一方消失以後，本應該是正義的我們站上了他們空缺的位子，命運啊，瞬息萬變，又有多少人迷失其中，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脫離這命運之輪的?你看著他們從興盛走入末路的感想如何?斷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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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估我了，我也深陷其中，命運之中無人置身事外，我只是推遲了我的審判，終究還是會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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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那她呢?」夜翼那黑色的眼眸與艾瑞莎對上，雙方的疲憊盡收彼此的眼底，但其意義是不同的，艾瑞莎是單純因為忙完了一天而疲憊，夜翼是對活著與面對的一切空乏而感到疲憊。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ujjbWn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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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一樣的，命運中只有堅定信念之人才得以持續的堅持，穿過一場又一場的迷霧，踏過一次又一次崎嶇難行的極地，你可能會問這麼做有什麼意義?我只能說只有這麼做到最後的人才能夠回答你，你覺得呢?她以後會是那個能夠回答你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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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斷罪者真有你的，不是所謂的覺得，我賭她可以，全押了!我們死後的世界等著，到時妳告訴我們吧，堅持到最後的風景到底長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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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別...別擅自決定，從剛剛開始我就不懂到底在說什麼，你不是應該要跟我們說同伴的根據地嘛?」艾瑞莎被他們談話的內容搞糊塗了，已經搞不懂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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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這樣才能讓你們一次殲滅我的同伴嘛，我怎麼會這麼糊塗呢?哈哈，我是不可能說的，省省吧，斷罪者一看見我就知道了，在我這樣的人身上問不出東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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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對，我們走吧，看來他還有心情耍耍嘴皮就算是恢復得當了，如果你要交接的話明天十點就要起床了，先回去養足精神吧。」斷罪者站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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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艾瑞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夜翼，他已經閉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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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也得休息，他今生能平靜休息的時間不多了。」斷罪者靜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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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艾瑞莎要走出門的時候，夜翼輕輕地說了一句話，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語氣，「抱歉了，妳的病患是這樣的人，謝謝妳那時願意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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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們走回宿舍的路上斷罪者看見艾瑞莎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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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已經做的夠好了，接下來就不要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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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他跟我想像的...不同，為什麼?這樣的人會做出殘忍奪去他人手腳並虐待他們的行為，我以為面對他這樣的人會令我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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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能好好的交談對吧?人不是厄獸，我們有能力去理解彼此，而從中就會發現人類並不純粹，人類中沒有所謂純粹的惡與善，我們終究遊走於兩著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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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沉默了，她還不懂這句的意思，也許要花很長的時間才會弄明白，對她來說善者與惡者應該是分開的，就像斷罪者永遠不會做出夜翼那樣的行為一樣，她見識的還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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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後悔救他嗎?」斷罪者在她進入房間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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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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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學醫療術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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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因為你吧?」艾瑞莎不解的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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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早晚會知道的答案的，我對妳有信心。人們常會因為當下自認為明確的定位而迷失自己，但如果妳有逆風而行的覺悟又何須擔心受困於迷霧之中呢?晚安了艾瑞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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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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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十點她在斷罪者的陪同下移交了那位夜翼巡林者，全程都有人在怒罵與斥責夜翼的作為，但這樣的氛圍下對艾瑞莎來說移交的過程卻是格外安靜，她以為那位夜翼還會再對她說什麼，但他全程都閉著眼睛像是沉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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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她用餐時間時，那些沒義氣的傢伙又回到她身邊來嘰嘰喳喳的聊是非，她也只是唸了唸那些人，她不怪他們，畢竟他們年紀雖然有些比她大，但論在這裡的輩份她還是之中最大的，接著她默默地聽著那些有的沒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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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妳真的白救那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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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又有哪來的奇怪消息。」艾瑞莎無奈的看著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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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渣一出院居然咬碎了口枷，隨後咬舌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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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該不會是一出院醒來看到手腳被截的像他們以前的傑作一樣瘋掉了吧?艾瑞莎真有妳的......。」插話的那人突然頓了一下，「我知道...他手腳都壞死了，本來就要截肢，開個玩笑而已，反倒是艾瑞莎妳真厲害，獨自把那種幾乎死透的傢伙的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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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所以斷罪者說我以後可以自己負責一區了，以前還真是辛苦你們了。」艾瑞莎靜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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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不要拋下我們啦，艾瑞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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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不理會他們，她只是想著當時銀羽神射的副隊長還斥責斷罪者為何沒用安全措施預防要犯咬舌自盡，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為何不再昨晚就咬舌自盡呢?她實在想不透，不過這些小道消息大多是沒根據的，她就沒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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