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拂過林中的樹枝和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這反倒增添了四周的幽靜,而一座隱密的洞窟中在火光搖曳下映照出兩個乎長乎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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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培爾面對著燒的嘎吱作響的柴火嘆了一口氣,他稍有不安的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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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除了這些黑色液體外,幾乎沒有其他厄獸的蹤跡,是不是真的幾乎在那一戰大都被清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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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牠真的用上這一帶所有的厄獸來攻擊我們,那就更想不透這傢伙為何那麼反常,通常牠們的行為更像是毫無目的的殺戮跟玩樂,只是那種玩樂極端的暴力又嗜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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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感覺牠存在著某種目的,就算有種自有自的盤算一樣,老實說這我當了獵人幾年了從沒碰上這種情形,更別說一個駐防的大隊全滅了。」艾瑞莎靠著岩壁一邊保養她的輕弩邊述說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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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魔法通訊器了傳來薩菲爾的聲音,「沒甚麼好想的,不管牠在計畫甚麼,現在牠只是奄奄一息的厄獸,趁現在了結牠以絕後患的確是好想法,不過我倒是不抱期待,我等不及看著你們夾著尾巴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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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說什麼呢?要不是某個三流醫官那不夠好的醫術,讓我不能馬上投入戰鬥,我也希望能助你們一臂之力。」薩菲爾從另一端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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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嗎?我對賴瑞跟艾德開始感到抱歉,居然要變成你這種人的一部份,我真想把它們再砍下來還給這兩位可憐蟲。」艾瑞莎對著通訊器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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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反正我沒求你把他們移植給我!」通訊器對面似乎也滿懷憤怒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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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培爾想當時艾瑞莎拿著要幫薩菲爾移植手腳時薩菲爾確實非常的不情願,甚至還激烈的想要自盡,不過艾瑞莎再怎麼說都是醫官,直接用了麻醉的術式讓他根本沒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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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把通訊器扔給艾勒培爾,通訊器便無了音訊,艾勒培爾無奈的看著通訊器,他數不清今天是第幾次了,自從他們知道艾勒培爾完全沒有魔力與魔法時,靠魔力啟用的通訊器不知道多少次被丟向他,他現在突然覺得他好像被當做某種通訊阻斷裝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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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許該體諒一下前輩.....。」艾勒培爾沒把話說完,便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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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好體諒的,我當然聽說過他的狀況,但這不代表他能一直口無遮攔跟無理取鬧。」艾瑞莎不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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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放下他的輕弩,並拿起了長劍與保養工具,「你休息吧,我來守夜,對於一個新人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好好保存體力,還有把通訊器好好抱著,別讓那白癡的打呼聲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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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培爾尷尬的點點頭便移動到了牆邊靠著休息,看似平靜但事實上他還是十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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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若厄獸已回復了體力,或是厄獸有著他們不知道的陰謀,他與艾瑞莎是否能活著回到要塞,但當艾瑞莎說要趁牠重傷時追擊牠,他就已下定決心,若再次與厄獸一戰,這次他會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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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艾勒培爾與艾瑞莎就啟程繼續沿著那些黑色的血跡搜尋,一開始就像是對方傷口逐漸癒合一般,這些血跡隨著他們走得越遠就越少量,但反常的是這些黑血從進入森林深處那一段路開始變得越來越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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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說呢?以這個出血量來說,一般生物稱不了多久,但我真的不期待他會流血致死,厄獸很頑強,受傷會使他們虛弱,但從來沒看過死後身體完整的厄獸,也就是他們有著至少要被支解或是頭部重創才會死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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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很納悶這些黑色的液體這樣忽多忽少到底是甚麼情況。」艾瑞莎疑惑地爬上一顆樹上,往著黑色液體不斷沿伸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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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牠被其他生物襲擊也說不定。」艾勒培爾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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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艾瑞莎嘆口氣,「幾乎所有生物都會避開牠們,除了牠們看起來不好吃外,牠們的行為和力量幾乎違反自然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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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艾瑞莎所站的那棵樹出現了些微晃動,她往樹下查看,只見一個黑色的物體以極快的速度向上爬,艾瑞莎立刻往那物體射了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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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交戰!」她隨即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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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培爾抽出長劍,看向從樹上一躍而下的艾瑞莎,「是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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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黑影也跟著落下,伴隨著吼聲,黑影撲了過來,艾勒培爾以側身閃避,隨後將姿勢放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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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影迫近他的眼前那一刻,他將劍重重的揮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從黑色物體發出,並看牠往前滾了幾圈便再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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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劍術倒是不錯。」艾瑞莎稱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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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算熟練,畢竟我把一堆魔法課程都拿去練劍,自然比較熟練一點。」他不好意思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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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拍拍他肩膀後雙雙向前去看那襲擊他們的黑影,但在他們眼前卻是毛骨悚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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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厄獸?」艾勒培爾不安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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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見過這種樣子的,該怎麼說,牠看起來是某種猿猴,但又不太像,猿猴的身上不會有這麼多奇怪的鱗片?而且只有半個身體,另一半身體像是被某種野獸咬掉一樣。」艾瑞莎分析著眼前看是厄獸又是動物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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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確定我並沒有將他腰斬成兩半。」艾勒培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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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牠從襲擊我時就是這個大小,就算沒仔細看,我看的到他只用兩個肢體在行動,沒想到居然是只用兩隻手,等等而且他身上這些不規則的硬塊......」艾瑞莎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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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鱗片,是指甲,人類的指甲?為什麼猿猴身上長著一堆人類的指甲?」艾瑞莎不可置信的切下一片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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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培爾吞了吞口水,「是新物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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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站了起來,「我剛用一下術式分析,牠是一種常見的猴子,比較有可能的說法是變異,更簡單的說這裡有東西讓牠病變,通訊器先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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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培爾將通訊器交給她,但通訊器的另一邊卻始終毫無回應,艾瑞莎將通訊器掛到腰帶上,「跟上次一樣無法作用,也許我們很接近目標了。」艾瑞莎警慎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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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身體一有什麼變化一定要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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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培爾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他們繼續沿著黑色的液體往前進,而前方景色卻越來越詭異,他們已經與許多變異的動物交戰,而那些動物身上都有一些人類特徵,但卻都是亂七八招的長在身上的各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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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越是往前,在動物上的人類的特徵就越是明顯,從一開始的動物身上長著人類指甲、毛髮與牙齒這種小特徵,慢慢的出現了眼睛、嘴巴等等,現在他們所在的區域已經出現背上長著人類腿部的狼,臀部與人類上半身融合的鹿,無數詭異的現象令他們越來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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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停下了腳步,她頭痛的一首支撐著樹木,他嚇了一跳,樹皮居然是人類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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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扶著額頭「我不懂,這些東西已經亂成一團了,我可能已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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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坐倒在地,「這種瘋狂的景象...不能再看下去了,我...覺得我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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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培爾從剛剛開始就已經不再講話,這些景象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他極力壓抑自己不去思考,但每一次與這些變異生物交戰,他就越是確信這些並非幻覺,利薩拉恩維用了某種能力影響了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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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不要留下我...,好痛苦,救我,為什麼是我.....。」艾勒培爾這才發現這四周迴盪著這些呢喃,甚至身旁的艾瑞莎也跟著低語著,長劍從手中滑落,他與艾瑞莎一樣跪坐在地上,漸漸模糊的視線看著自己沾滿血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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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丟下我,我還...不想死。」艾勒培爾也慢慢地從顫抖的雙唇中擠出這句話,他發現艾瑞莎在旁邊被重擊倒地,他還未反應也馬上感受到一陣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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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即將失去意識時,他感受到懷中的有東西微微的震動了,隨後他感覺被人擰起了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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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羅盤為何在你身上!」說話的是一位戴面具的人,他想開口回應卻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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