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之前他們在與達斯沃特的對峙之時,來自金耀星使徒的耀星箭破空而出,殺的雙方措手不及,葛蕾菲亞為了抵禦這突如其來的攻勢,使用術式打算抵銷來自耀星箭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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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本來應該是她得心應手的術式卻失控了,不知為何一顆緋紅彈由掌中匯聚而成,如同一顆星辰般耀眼,先是往前飛行了一段距離,所到之處無不燒灼焦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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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它爆裂開來,一夕之間眼前萬物化為灰燼,緋色之炎綿延百里如同貪婪的吞噬之獸,所行之處都留下了大片荒蕪且毫無生機的焦土,如今遠處的山巒依舊透著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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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等煉獄般的景象的艾勒培爾,他很肯定當時葛蕾與他產生了某種共鳴導致術式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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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不知不覺的將葛蕾擁入懷中,一段時間她才從艾勒的懷中抬起了頭,眼前的景象令她錯愕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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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艾勒培爾面向焦土煉獄,她面向的是另外未受到緋紅之火波及的另一邊,森林中枝葉繁茂,百花齊放,各式各樣的動物們面對著相擁的他們做出了俯首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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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蕾現在確信了,緋煌星之力沒有在她身上消失,反而比以前更加強烈,甚至已經到了失控的地步,但為什麼呢?當時星核明明已經在她的眼前溶毀,她之所以之前發著高燒與狀態暈眩正是緋煌星之力遠超千年來的強大,能量不斷快速在她的身體內增長而一時無法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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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顆殞落的星辰為何還會殘留有如此強大的能量?難道就如風暴劍衛的海瑟所說,緋煌星並非殞落而是已經變成了暗星,想到這裡葛蕾捏白了拳頭,但她馬上放鬆了下來,並回應艾勒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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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了......。」葛蕾邊說邊站起身,直到她回頭一看,仍因眼前的景象而頓住,這比她想像中的嚴重,已不是災難能夠形容,幾乎是所謂的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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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蕾我想我愛上妳了。」這句話並沒有多響亮,但堅定的語氣仍穿過了那不斷怒號的空中雷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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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吧!」葛蕾正要開始自責時卻因這句話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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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其實我不知道末日之下還有什麼話比這更有意義。」艾勒也站起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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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的對象是造成末日的始作俑者?你腦袋沒問題嗎?」葛蕾的語氣非常冰冷,她想逃走,如果她的力量是那麼危險,必須與遠離所有人,她不想再傷害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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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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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說了,我果然不該跟人有所交集,這從來不是什麼餽贈!這是詛咒!緋煌星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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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蕾.......」艾勒培爾欲言又止,「妳之前說我對妳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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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葛蕾冷冷的回應後撿起劍並朝著前方的焦土走去,她要去確認達斯沃特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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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培爾想伸手抓住她卻被甩開,「別跟上來!去找艾瑞莎他們,他們才是你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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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培爾咬緊牙關他不打算理會,仍要試圖抓住她的手,但葛蕾用劍在地上畫出一道劍痕,緋紅之火竄出了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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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葛蕾在火牆後怒視著他,淚水早已浸濕她的眼眸,但仍澆不熄那擺脫不了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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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蕾眼睛閃出緋色光芒後化作一道烈焰消失在他的眼前,而他落寞呆站著,這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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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將手伸入緋紅之火化作的火牆之中,靜靜的看著那無法被火焰燃燒的身體,「祂們說的對,它也在找我,而且它先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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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艾瑞莎一行人跟著狼留下的腳印走到了一座小山,小山下堆積著數具屍骸,而屍骸大多是聖裁者的屍體,其中也大部分都手握著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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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們特別檢查了一下數量佔比較少的皇獸軍的屍體,他們的傷口正是被那些短劍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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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可以推斷出聖裁者在這邊集體倒戈,不對,應該是集體恢復了意識,他們為了讓村民與狼群撤退在此地牽制皇獸軍追擊,但聖裁者的戰鬥力本就不高,這樣的決定也導致了聖裁者全數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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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爾德因應瑪莎要求輕輕將她放在其中一位死去聖裁者旁,瑪莎緊握住其聖裁者冰冷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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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蜘蛛神大人已經離我們而去了,這些人死後會通往哪裡,我不知道,我們到底該怎麼辦.......。」瑪莎哽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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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前進,只能這麼做了。」艾瑞莎說完將手放在瑪莎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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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咬牙的站起身,史爾德蹲下做勢要背她,但她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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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我,你們先走吧,在我還是個孩子時,負責照顧我的侍女告訴我這附近有座山,那座山名為靈絲山,它的頂端離蜘蛛神的另一半的神體最近,年長的老侍女們在死前會受到侍從得引領爬上這座山頂端並投向蜘蛛神的懷抱,最終她們會獲得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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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想起葛蕾菲亞曾說過那些被選中當照顧者的人到死都不會回到村莊,而獵兵也推斷出最後老去的照顧者會被搬運者吃掉,但卻從未在任何巢穴中找到殘骸,原來如此這樣就說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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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被稱為靈絲山是那頭獸王蕾阿布絲里柯伊處理老去照顧者的地方,她默默的看著山道上遍布的枯骨屍骸,這裡雖然樹林繁茂但卻毫無飛禽走獸的蹤跡,除了的泥濘上不久的狼群腳印與又再次蓋上去的人類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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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史爾德擔心的看著神情堅定的瑪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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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姐說的對,也只能前進了,但我要靠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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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看了瑪莎一眼,「好吧,我知道了,史爾德我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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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我們不能丟下她,她還有傷在身,而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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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要冒點險才會進步,而且我們走在前頭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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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留下......。」史爾德說到一半被艾瑞莎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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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我很擔心那些人,我會先一步上去,讓她去做她要做的,你別離她太遠也別干擾到她,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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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大姐,好好教訓那些皇獸軍的人!」史爾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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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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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爾德點了頭後艾瑞莎一轉頭就往山頂衝去,搭配她的次元傳送能力一下子消失在史爾德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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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也太快了......吧。」史爾德傻眼的看著消失的艾瑞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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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回頭心疼的看向瑪莎摀著胸口表情難受的一步一步前進爬上山,史爾德在樹林中慢慢前行,偶爾停下來等著瑪莎,直到看見瑪莎的身影後就繼續再走一段路,他們一直保持著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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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維持到了黑夜,瑪莎與史爾德仍沒走到這座山的一半,但瑪莎就算使用樹枝撐住身體也依舊拖著那蹣跚的步伐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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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轉眼間就過了半山腰,此時她卻停了下來,在這陡峭的山壁上,那熟悉的身影讓她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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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莎接近一具屍體並移開峭壁邊的樹枝,樹枝下還有更多的皇獸軍屍體,這些屍體似乎是從上方的懸崖滾落,而剛從樹枝上移下的屍體腹部仍插著一把斷開的劍刃,她的表情依稀看出仍有一絲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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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妳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嗎?蜜莉。」艾瑞莎有些哽咽的問道,而她也知道對方再也無法回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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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莉曾經偷偷的與艾瑞莎訴苦,她很自責那一次雨中惡魔讓莫娜身陷險境,自己卻只是在門口喊叫,膽怯的動彈不得,她感到非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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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像被拔去了獠牙的野獸,當時艾瑞莎是這樣想的,碰到可怕的事總會先自保,因為恐懼而動彈不得,但經過相處艾瑞莎看到的已經遠遠不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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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的溫柔與堅強更勝過他們的弱小,蜜莉第一時間願意收留重病的葛蕾並細心照料,即使艾瑞莎與葛蕾可能是被他們稱為惡魔的皇獸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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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對自己的學問不藏私,還寫了一本草藥學的筆記送艾瑞莎,那天夜裡蜜莉交出泰利後含淚而別的表情也讓她印象深刻,短短幾天她感受到了當厄獸獵人時都不曾感受過的溫暖與看見了在無法改變的局勢下仍坦然面對的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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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即使他們的信仰的是一頭怪物,卻仍舊秉持著善念,艾瑞莎很清楚他們很弱小,但決不是所謂的墮落者,她也知道這一次蜜莉克服了顫抖,面對了迎面而來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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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將蜜莉的遺體輕輕地靠在一棵樹下,「等我解決這一切後,我會在來幫妳好好安葬的,妳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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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越是接近山頂狼群的屍體與人類的屍體越多,不久後她聽見人類的怒號聲與狼群的吠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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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下就能見到莫娜和泰利,她們一定平安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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