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柳黃這對小倆口離去,柳仁焦等晚輩亦向黃宜辰的父親問好。在大略介紹彼此身分後,中華龍對著這群後輩說道:「拜託你們,一定要替我拉住文宇,若是有天我有個萬一,切莫讓他走上偏激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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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爺別擔心啦,好人有好報,你肯定會長命百歲的。」辰若曦強顏歡笑,拍拍師父的後輩,「文宇的為人我明白,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分寸,不會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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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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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大不了我打他一頓把他打醒便是。」辰若曦拍拍胸脯,掛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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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我氣我哥作事前都不跟我們商量,但我認識的那個哥哥不會胡作非為。」柳仁焦附和師兄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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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法我同意,他是個正人君子。」魏澄星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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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有時想貪小便宜還會被他叨唸咧!」魏思雲自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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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文宇哥哥,雖然他總是欺負我嘿嘿。」魏聖萱亦替表哥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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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柳文宇……」黃騰墨揚起劍眉,「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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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文宇哥有時真的很讓人生氣,總是……可他就是個這麼好的人。」楊紫盈臉頰暈紅,鄭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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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剛認識他不久,不過他人好像是真的還不錯。」羅湘雅輕聲說道。而柳仁焦聽了,則微微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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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文宇他是個有領袖氣質的人,但是現在還不是個好領袖。」朱浩強惋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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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你也這麼認為嗎?認為文宇還不是個合格的領導人物?」林淑雯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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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中華龍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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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以見得?」黃騰墨漸對女兒的男友有了些興趣,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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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再聊。」中華龍看了看手機中的訊息,問道,「淑雯,上頭找我們問話。騰墨,你要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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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件事我參與其中,我也有責任。」黃騰墨沒有推諉,一口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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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宜遲,那我們盡快出發。」中華龍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對弟子們與楊紫盈、羅湘雅真誠地說道:「真萬幸你們都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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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璉……她是為了救我……還有這麼多戰友的犧牲,全都沒有了意義……」林淑雯眼眶泛紅,隨即抹了抹眼,「今天是個很艱難的一天,早點回家休息吧。上頭如果施加壓力我和龍哥會替你們擔下來,璉那邊我會再去打點,有什麼消息再通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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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中對於朱浩強與林淑雯二位長輩的愛護是著實感激,趕忙起身,送著三位長輩離去。楊紫盈此刻又想到璉嬸對己愛憐的面容,繼而思及該位和藹可親的阿姨,竟是連具遺體都沒找著,淚珠再次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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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盈……」辰若曦本欲揩去楊紫盈晶瑩的淚痕,可手伸到一半,又放了回去。他又不是楊紫盈的什麼人,哪有什麼立場替對方拭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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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盈,看妳這樣哭,我也跟著想哭了啦!」魏聖萱擁抱住好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後背。羅湘雅與璉嬸雖不熟捻,但她心有戚戚焉,頗能感同身受兩位新朋友現下的哀慟,遂體貼地遞給二人衛生紙,默默地陪伴在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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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仁焦等人見楊紫盈久久不能自已,心中均是難受。多愁善感的魏思雲亦受到情緒牽引,抬起頭,強忍著淚,假借尿急的名義,遁去廁所整理情緒。魏澄星握緊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柳仁焦盯著桌面上的薯條散亂盤面,怔了怔,感慨地說:「說來奇怪,我今天居然對這些薯條完全沒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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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吃了,等等把它清理掉吧。」坐在對面的辰若曦,撥了撥他那一頭綠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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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你覺得宇他那樣公布一切是正確的嗎?」坐於柳仁焦左側的魏澄星忽地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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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是什麼不重要,我只認龍爺的決定,龍爺認為文宇是錯的,那就是錯的。」辰若曦癟了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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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你真的很挺龍爺,忠心耿耿的。」柳仁焦撫了撫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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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的。」辰若曦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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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總覺得真正的你,是個更有主見的人。」魏澄星注視著辰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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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哪,龍爺說東我就不會往西。」辰若曦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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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撇開龍爺的影響,你到底怎麼看待這件事?」柳仁焦好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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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真實看法嘛,」辰若曦揚起眉,身軀往椅背後靠,「其實我是贊同文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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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他那樣做沒有留下任何迴旋餘地,過於與這整個體制硬碰硬了嗎?」魏澄星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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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如果我是他,說不定我會做得更絕。」辰若曦坦然以告,而後又撓了撓頭,「這話可別跟龍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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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魏澄星沉吟著,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續道:「更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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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我們哪有那麼蠢?」柳仁焦倒是沒察覺異狀,他撇了撇手,接著他壓低聲音,手擋嘴旁,湊近辰若曦說著悄悄話:「但要小心萱妹耍笨,她以前常不小心傻傻地在長輩面前曝光我們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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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不怎麼令人意外?呵呵呵!」辰若曦瞅了瞅魏聖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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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再度陷入沉默,大伙兒就這樣靜靜的不說話。數分鐘後,楊紫盈終於止住哭泣,並與相擁而泣的魏聖萱分開,難為情地向夥伴們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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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璉嬸她……這是人之常情,難免嘛。」辰若曦脈脈注視著楊紫盈,溫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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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沒什麼好道歉的。」柳仁焦眼神黯然,咬緊下唇,「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一時之間真的很難讓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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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楊紫盈抹抹淚,「葬禮過後,我們到時再一起去見見璉嬸的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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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魏聖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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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魏澄星亦是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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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湘雅見楊紫盈情緒稍稍平復,她不由自主地凝望了柳仁焦一眼,只覺心中一池吹皺的春水蕩漾,亦說不清自身心湖中,漾起的圈圈漣漪是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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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難以釐清,羅湘雅只好選擇暫時冷卻,說道:「剛剛雖然聖萱已經協助治療慶堂叔了,但我打算再過去醫院探望他一下。今天管制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想他肯定睡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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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羅湘雅憶起了過往一同訓練的許多弟兄,均是陣亡於此役中,雖然她平時與那群人沒有什麼特別的交集,卻也是不免難過,神色黯然。再念及殘存的記憶中,先前困於厭世情緒中的她,於某種程度上,是被殷懷陽所設立的夢境給解救出來,因而找回了初心。羅湘雅感激之餘,不禁亦為殷局長的辭世感到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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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妳去吧。」柳仁焦想也沒想便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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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羅湘雅先是嬌呼,而後平穩下來,故作鎮定,揮了揮手,「不,我自己可以的,就不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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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吧,那不勉強,妳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小心壞人。」柳仁焦錯愕了下,見對方婉拒,自己也不便堅持護送,所以改為細心叮囑。但轉念又想羅湘雅超能力高強,尋常歹徒根本不是其對手,只得尷尬道:「呃……算了當我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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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先走了哦,大家拜拜。」羅湘雅靦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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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道別後,羅湘雅遂先行一步離去,柳仁焦眼神微微脫焦,陷入沉思之中,突聽楊紫盈悵然若失說道:「管制局啊,到了明天或許這單位就不存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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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另一方面,也許就像哥說的那樣,台灣超級英雄的新篇章就要展開了。」柳仁焦志得意滿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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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是不知這後果究竟是好是壞?過渡期肯定會很亂的吧?」魏澄星撫著後頸,擔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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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無論什麼困難襲來,一直以來我們不都是這樣跨過的嗎?更何況現在我們身邊已經有了更多可靠的夥伴們,所有難關我們絕對都能解決的。」柳仁焦看了看辰若曦與楊紫盈,樂觀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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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與你們是夥伴,但我和文宇可是互相切磋的勁敵。」辰若曦笑道,「雖說如此,不得不佩服他這步棋下得真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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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魏聖萱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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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挑在景福門爆炸那時,一堆新聞台現場直播全國放送的時機點,公佈英雄在台灣存在的秘密,又藉機將王世景一家的醜事都給抖了出來。如此一來,就算政府想夥同媒體將新聞壓下搓掉,也不可能辦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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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過往管制局偕同警政單位與媒體壓新聞,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魏澄星搗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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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就苦了龍爺和淑雯姨了,管制局的存在暴露,加上局內死傷慘重,他們不知道會受到上頭多大的壓力,保證會焦頭爛額的。」楊紫盈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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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原本我們與侯聲烽兩派政爭,世人都不知道。無論最終哪方獲勝,上頭那些政界大老平常忙得要死,肯定都不想多管事,誰對誰錯他們才漠不關心,贏家出爐後把局內事務打點清楚再去好好拜碼頭就好。可現在事情被文宇鬧大了,後續絕不可能輕易善了,身為主事者,龍爺和淑雯姨肯定會被迫擔責。」辰若曦輕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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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制局如果最終被撤換掉也就罷了,但我們今後的日子會變得如何?陰謀論傳言也許將滿天飛,台灣人民會願意讓我們繼續做英雄嗎,我們會不會被輿情撻伐?我們又該如何幫助龍爺和淑雯姨?」魏澄星同樣無法積極看待夥伴們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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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頓時陷入一陣沉寂,面對此問題,大伙心裡著實都沒個底。良久,魏聖萱忽疑惑道:「是說阿雲怎麼能跑個廁所跑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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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我看是摔進馬桶了吧?」辰若曦說起笑,「要不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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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走!」柳仁焦說,接著與辰若曦及魏澄星站了起來,前往廁所。待他仨抵達洗手間,卻聆魏思雲關在廁所間,哭得唏哩嘩啦的聲音。三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心中隨之難受,實在是不願打擾魏思雲宣洩他氾濫的情感,只好摸摸鼻子,默默走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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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了多久,魏思雲一派輕鬆地邁出聽雨軒,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步了回來,且與夥伴們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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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尿好啦?」柳仁焦內心不免莞爾,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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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剛剛人太多,我等超久的。」魏思雲隨意掰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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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喔,那我們該走囉。」辰若曦歪嘴一笑,不打算戳破這彌天大謊。眾人盡皆起身,準備收拾餐盤回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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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剩下的薯條你們都不吃,那我把它都包回去哦?」魏思雲露出了渴望又急切的表情,手上不知從何處,搞出了個塑膠袋,已經開始打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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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文宇哥與宜辰姐姐現在處得如何?」楊紫盈擔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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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宜辰姐姐並沒有背叛我們,這樣一來,文宇哥與宜辰姐姐便會和好如初吧?若是如此那是最好也不過了。但是璉嬸哪……還有侯聲烽……,以及這麼多局內的英雄及人員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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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辰姐剛剛表情超臭欸,我看哪!宇他準備回家跪主機板嘍!」魏思雲這番沒先兆的幸災樂禍,惹得眾人皆是噗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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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兒原先心中的憂慮與悲傷,是稍微沖淡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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