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美國有紅披風能飛上天的藍大個,有總是板著一張臉的兇蝙蝠,有在城市間盪來盪去的友好鄰居小蜘蛛;歐洲有和平使者與新一任聖女;日本有須佐之男的化身;中國也有紅龍俠。世界各地都有一堆超級英雄在守護家園,為什麼我們台灣完全沒有呀?大家不是都說我們台灣是寶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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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島不意外啊!就跟你說台灣這小不啦嘰鳥不生蛋的地方沒有未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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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說到超級英雄,你們有聽說嗎?網路上有人說他曾經在雲林開車,沒想到好死不死居然熄火在鐵軌上,原本以為自己要被火車撞上了,結果突然晃的一下,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車居然已經跑到平交道另一邊了!搞不好其實台灣一直都存在超級英雄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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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啦!網路謠言你也信?要是台灣真的有這樣的人,為什麼不公開露面讓我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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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說唷,很多超級英雄在現身於公眾視野以前,也都只是都會傳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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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可能欸……話說你們覺得怎樣的人才能算是英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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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擁有超能力的強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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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超能力者做盡壞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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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英雄就是擁有超能力的強者,又只做好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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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道理欸……但是美國兇巴巴的蝙蝠披風人,還有身穿高科技戰甲的花花公子,他們倆看起來沒超能力,只是很有錢罷了,那又要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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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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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桌幾名大學生聊得正起勁,只見一位樣貌脫俗清秀的長直髮女孩搖了搖頭。那女孩鵝蛋臉上生著含水妙目、淡雅柳眉、小巧朱唇、以及不高也不低,恰到好處的鼻梁,睫毛深長地像隻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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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她那一身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微微透點紅潤,彷彿挑不出一丁點瑕疵。雖然貌若天仙,但清冷空靈的氣質僅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隱隱流露出些許生人勿近的淡漠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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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無意評論同學們的這些觀點,反正無論超級英雄隱身在台灣與否,只要缺乏一套健全的法治制度去平衡,悲劇仍然將不斷地發生。想想美國東岸那由兇蝙蝠守護的,名聞遐邇的罪惡之城,還有該城市中以創辦人命名,惡名昭彰的精神病院,遂可以窺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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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所謂超級英雄,充其量只是在緝捕單位無法捉拿罪犯之時,運用超能力協助追捕的義警而已。不過台灣從未出現過超級英雄,這點的確亦是令女孩非常好奇。有時不禁亦會幻想,假如台灣也擁有屬於自己的超級英雄,該當是多麼神奇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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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收拾好背包,準備離開學校返回租屋處。此時,多道深情款款的目光向她投來,少女不是不清楚系上的學長學弟與同學們盡皆將她視為系花,由於與生俱來一副精緻的臉蛋,又是大家閨秀,從小到大沒有少被獻殷勤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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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已習以為常,但備受眾人愛慕的女孩並不喜歡這樣的人際關係,他人與己來往並非由於欣賞那最真實的她,反是因為其清麗的容顏而選擇百般諂媚,她總覺得這樣十分不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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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戀愛什麼的等出社會後再說吧。相形之下,現在還是先好好擘劃未來更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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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民雄鄉是個寧靜的小鎮,許多街道兩側田地長年種植鳳梨,伴著夕陽西沉,晚霞糜爛,迎著秋風漫步其中,恆是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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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住處與學校相距不遠,因此多採步行上下課,順便欣賞路上的田園風光。這裡的學生常戲言,稱民雄什麼都沒有,就只有鳳梨田。但其實這般恬適的悠閒,才是民雄真正吸引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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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亦僅得在這種時候,始得體察到該對於情感抱持著些許淡漠的少女,臉頰上所漾起的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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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著,不覺中天色已暗,女孩轉進荒涼的田中羊腸小徑後,這時才感覺到不對勁,身後似乎有人正在跟蹤她。可每當撇過頭去想看清來者何人時,卻又不見其身影。少女心中大駭,開始加緊腳步,試圖擺脫掉後方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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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愈走愈快,那怪人彷彿也愈追愈緊。右側鬱鬱蔥蔥樹林一片,左側則是一塊塊土質碎硬的鳳梨田,此條巷子一丁點人影都沒有,慘白色的路燈忽明忽暗,於這種不安的情況下,只顯得更加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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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起大二那年,女孩搬出學校宿舍,並揀選這個地點當租屋處的時候,一位言語風趣,時常熱心助人,並將別人的艱難一肩扛起的的男性友人,就曾提醒過她須再審慎思慮。畢竟一個女孩子家,孤身一人行經該段幾乎沒人煙的小路,倘若碰上不軌之徒,後果可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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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兩年多過去了,也沒發生過什麼嚴重的事,可當如今少女真的撞上了麻煩,自是不禁扼腕起過往自己始終沒有認真看待該位男性友人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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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哟誰會想那麼多嘛?台灣治安那麼優秀可是國際出名的,誰知道自己會這麼倒楣就遇到壞人啦?啊啊家就在前面了,再撐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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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女孩仍深陷懊悔,同時替己打氣之際,右前方的樹叢後方遽然跳出一名光頭壯漢,頰上掛著酒醉的獨有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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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拖著夾腳拖,上半身穿著已呈鬆垮的白色吊嘎,並披著深褐色長版風衣,而下半身──居然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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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尖聲驚叫,女孩急將背包卸下,徑直朝著對方下體丟過去。此舉反而激怒了光頭男子,他將背包往左側一推,接著筆直地衝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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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嚇得往後奔去,可她又想起適才這怪人不是一直在自己背後尾隨嗎?怎麼會突然跑到前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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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鐵定是兩人同夥!他們一開始就講好前後包抄,先前我察覺到的那個怪人,現在一定在後面等著我自投羅網!如果只是想搶我的錢那還只是小事,但是現在看這光頭暴露狂沒穿褲子,想必與同夥兩人都是大淫魔,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就善了。不知這兩個色魔會如何玷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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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女孩不自禁全身顫抖,腳一軟,竟是撲倒在地。光頭男見狀,一把抓住少女的頭髮,並且露出淫邪的笑容,口裡吶吶自語著些沒有人聽得懂,語焉不詳的渾話。而女孩亦因驚嚇過度,臉色蒼白,全身亦僵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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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我必須反抗,否則媒體會怎麼報導這事?網路上又會如何非議我?人們會批評我沒有盡全力捍衛自己的貞潔,肯定是個蕩婦活該!可我並不是呀,我只是如同平常一樣走在路上,倒楣遇到強姦犯,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嗎?我要趕緊使勁掙脫,絕不能讓這夢魘成真……但是我怎麼會動也動不了,連一點力氣都擠不出來?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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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絕望地瞪視著那妄圖一逞獸慾的變態,凍結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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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惡劣的敗類,想對無辜的女生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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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一低沉好聽且帶著義憤的男聲傳入耳中。偏頭望去,只見一名梳著紳士頭的年輕俊逸男子奔了過來,對著光頭壯漢左臉顳部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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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男猝不及防,於怒吼聲中鬆開了少女的頭髮,並往後方踉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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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瞧,那年輕男子身形精壯,生著一雙細長有神的眼眸,眉型深長,鼻樑挺俊,唇瓣紅潤厚實,氣場瀟灑而不輕浮。任誰觀來,都是名容貌非凡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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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宇?你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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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先前繃緊的神經終於得到紓解,哇的一聲,眼淚當即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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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宜辰!我當初跟妳說過了吧!妳偏不聽!」即使情勢仍屬緊張,可年輕男人實在忍不禁半旋身過來,責備女孩,「好在這幾天我剛好發現那光頭總在校門口徘徊,加上他一直用怪怪的眼神打量著妳,這才讓我警覺,要不是我有跟上來,現在看妳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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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原先以為的那個跟在我身後的怪人,是柳文宇呀!看來是我錯怪他了,沒想到他居然默默地在守護我。以前朋友們在討論他的長相時,我只覺得他斯斯文文的,沒什麼感覺。現在仔細一看,他其實長得還不錯嘛,有一對細長而有神的雙眼,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注意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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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壯漢突然高叫一聲,拳頭就朝柳文宇肚子招呼下去。青年畢竟未曾受過正規搏擊訓練,先前的奮力一擊也只是因著一時盛怒而爆發,如今遭襲,自然是反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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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先是一緊,而後爆發的炸裂感,令柳文宇不禁低聲嘶吼,彷彿將要將內臟給盡數嘔出。伴隨著黃宜辰的驚呼,青年往前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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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鄙夷的神色,光頭壯漢不屑地朝旁啐了一口血痰,看來柳文宇先前的猛攻,多少還是造成光頭男壯漢些許傷害。不過光頭男精實的身材使得其硬是挺了下來,且保有餘力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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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壯漢緊抓柳文宇那星空藍色的襯衫衣領,將之身軀高高舉起,無視青年的掙扎,用力一甩,將他逕直拋進鳳梨田。柳文宇的頭部直撞在地,頓時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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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青年昏了過去,光頭男的目光又再次定在黃宜辰那纖瘦,又帶點曲線的白皙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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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報警了!警察已經在路上,你離我跟他遠一點!」一瞬間的恐慌過去後,黃宜辰隨即冷靜下來,觀柳文宇意識不清,她必須試圖嚇阻光頭壯漢。方才柳文宇奮不顧身地救下她,現在,輪到自己來守衛柳文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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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壯漢停下腳步,似是被黃宜辰一席話所震懾住,過了幾秒,露出懂了些什麼的表情。「少吹牛了,說謊不打草稿喔?剛剛妳不是才丟背包過來嗎?那手機怎麼可能還留在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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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就不能放在口袋裡嗎?」黃宜辰壓抑著驚慌,試圖用平靜的口吻質問道,可語氣中的顫抖始終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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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拿出來證明給我看啊?」光頭壯漢頓了下,旋即察覺黃宜辰語氣中的欺瞞,乃輕薄地湊近女孩的身體。黃宜辰只感一陣噁心,忍不住拾起地上石頭朝光頭男袒露出的生殖器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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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那變態會被此舉逼退,未曾想黃宜辰的抗拒,反而激起了對方之征服慾。光頭壯漢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飛襲而來的石子。接著衝上前去,用力奪下黃宜辰手中的石塊,無視女孩的拍打,將之拖進一旁的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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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宜辰掙扎無用,看著對方用猥瑣下流的神態淫視己身嬌軀,她嫌惡地閉上眼眸,一股傲氣油然而生,不允許自己求饒。黃宜辰於心中立誓,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讓這光頭變態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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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變態將要褪去黃宜辰身上的衣物,突如一陣聖光從天而降,黃宜辰猛地睜開雙眼,僅瞧光頭男已然倒在一旁,似已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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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名身穿銀白色鎧甲,未著頭盔,黑髮上微微帶點棕色,披著一襲暗紫色披風,其下揹著一具刻有希臘回紋的精鋼製盾牌,左腰上的劍鞘繡著南島語族慣用的花紋,頸上戴著一串鑲著海藍色寶石的項鍊,一身中古騎士裝扮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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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事吧?這傢伙有沒有對妳做了什麼?」語氣平靜,可不知何故,黃宜辰發現騎士俊朗的臉蛋下,暗湧著深刻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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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沒事,謝謝你!」黃宜辰經此巨變,腦中實在是空白一片。不過絕處逢生,仍是讓女孩整個嬌軀都癱軟在地。「真的非常謝謝你!嗯……我要怎麼稱呼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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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只清晰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必須要讓這個變態受到應有的懲罰!」騎士恨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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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朋友他還昏迷在前面那裡,我要先去看看他的狀況!」黃宜辰突然憶起柳文宇尚躺在鳳梨田中,焦急之情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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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剛才遇到過他,他跟我說他沒事,要我趕緊來救你,我已經先送他回去了。」騎士對著黃宜辰綻放一個神祕的笑容,使女孩不禁雙頰一紅。接著騎士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現在,最要緊的是,讓這個變態再也不能傷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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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宜辰打了個寒顫,只聽騎士又道:「我要殺了他。」語氣沒有感情,眼神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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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能這樣做!我們應該報警讓警方來處理!」黃宜辰反射性地駁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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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可是想強暴妳?妳現在居然幫他說話?」騎士瞇上眼,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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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殺了他,那我們和他有什麼區別?私刑只會讓我們成為另一個罪犯。我還以為所謂的英雄,都是尊重法治的好人呢!」黃宜辰想起了小時爸爸總愛跟她講述各種英雄故事與英雄價值,由不得感到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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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她只相信法律的神聖地位,因而僅把這些英雄事蹟看作為童話故事,直至今日,騎士出現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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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話,世上存在著英雄,似乎也不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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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法律出現問題或漏洞呢?」騎士口氣中仍帶著憤怒,「如果制度淨是保障壞人,卻為難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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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認為英雄必須要成為世人的典範,你們的所作所為,都會深深地影響,並推動、啟迪全世界。」黃宜辰誠懇地望著騎士,「摸摸你的良心,你真的想殺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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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沉吟良久,黃宜辰不禁有些為地上的光頭變態擔心,但隨即又覺得自己確實可笑,居然同情起想要侵犯自身的的性犯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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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黃宜辰可不是聖母,做錯事就當受到責罰,然而裁決者除了老天,就只有法律了,怎麼也輪不上我們私自裁斷不是嗎?我相信眼前這位騎士一定能夠做出正確判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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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的對,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我們先報警吧,但我可不想跟著妳去警局做筆錄。先說好,等警察來時我就會先離開,我的事妳可要幫我保密哦。」騎士終究被黃宜辰打動,眉宇間的苦惱登時軟化。他凝望著女孩,朝著對方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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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頓覺內心一飄,一陣暖流敷上她的身體。對她而言,其他事情似乎也並沒有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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