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阿公第一次打我是我丟了東西。在阿婆面前，把她縫好的衣服摔在地上，說：「我不要！」因為時至九歲的我已經知道什麼叫面子。我的衣服在同儕面前像抹布，不，應該是百家布，由碎片組成。我覺得很丟臉，現在倒每天穿。因為我丟了過後，就把阿婆丟進棺材了。
也好，那樣阿婆只會看到阿公第一次打孫子，而不是接下來的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至於阿公為什麼會轉變呢？我想過無數的理由。也許是我長得壯了，身子骨硬了；也許是阿婆死了，阿公脾氣變暴躁了。可是被全村人排斥的這些年間阿公都沒把氣出在我的身上，為什麼到我九歲就變了？難道是生氣我氣死阿婆？明明他自己一點都不珍惜阿婆！把阿婆打得死去活來！
還記得那一天，年僅七歲的我經過阿公的房間……
「不要……」我聽到細小的「不要，不要……」
「啊啊！」是阿婆的叫聲！
我輕輕推開門，發現門已鎖上。於是便繞都後院的窗戶，那裡是阿公的房間，在窗戶留下的細小洞中，我隱約看見一個男人在掌摑一個女人……阿公在打阿婆！還粗魯地把阿婆的腳拔開，我這時才注意到他倆都沒穿衣服，但當時的我根本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只知道阿公在打阿婆。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5PsaDbck
隔天，我就看見阿婆的臉有瘀青，青一塊，紫一塊。自此之後，我就常常注意阿婆，發現有時她的嘴角似乎有血，有時手臂似乎瘀青一大片，更嚴重的一次是眼睛都被打得血絲出現，一圈瘀青，就像熊貓一樣。可阿婆總說沒事，自己撞的。
雖然害怕，但因為非常好奇，我有時還會故意晚上繞到阿公的房間聽聽裡面的動靜。好多次，我都聽到「啊啊……哦！不要……」的聲音。我一邊聽得不忍心，一邊又偷看這次是什麼姿勢。雖然看得很朦朧，但總可以猜想再腦補。
就因為這樣，我對阿公的態度也越來越壞。總覺得自己心目中的阿公原來是這樣的人而對他大小聲，但阿公似乎也沒放在心上，一點反應也沒有。直到九歲一切都變了。我即使正常說話都會惹得阿公生氣換來一陣毒打。但我也不以為意，因為沒了阿婆，阿公把「打癮」出在我身上吧。我自此才明白為什麼阿公以前不打我，因為有阿婆替我滿足了阿公。
阿婆離開後，我不再害怕經過阿公的房間，因為已經沒了阿婆的叫聲，但總覺得還是歷歷在耳，心裡不免毛毛的。於是有一天，我趁阿公不在偷跑進了房間。那張床還是我在窗口中看到的那一張，一個姿勢接著另一個姿勢的切換。幾年來看到的種種就好像現在重新播放一樣。看著看著，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從下身傳來，迫使我去觸碰發脹的地方。
我越摸越快，近似抽插。我閉上眼睛，竟然看到阿花在溪邊半濕半乾的衣裳，似乎那裡要長出來了，像個小饅頭。我越看越下，竟然想看透已經濕了的褲襠裡的內褲形狀……我好想見阿花，現在！
我衝出房間，不顧已經洩了的「小便」？直往阿花家奔去。總感覺要見到她才能消了我心裡那股癢癢的衝動。
「阿花！我來找你啦！」我在阿花家門前大喊。
不消幾分鐘，便聽到「來啦！來啦！」阿花穿著藍白線條的背心與白色短褲走了出來。
我看見阿花白皙的小腿，與勻稱的大腿走來，想也不想就摸上了阿花嫩白的臂膀，「阿花，我們到溪邊吧。」那時已臨近夜幕，晚霞在最後阿花的樣子上映出了疑惑與天真的皓白，「好啊！」一抹微笑才是夜幕低垂的開始。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ZEpJ2qH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