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哥,你還記得我上次受傷在你床上抓著你的時候說了什麼嗎?」柳哲雅怎樣都記不起,但他突然還挺在意的。
「你說,我以後不敢再這樣了。」譚水木看看肩膀的割痕,幸好還不太深。土方藥也擦上了。「張開嘴。」
「我真這麼說嗎?」柳哲雅沒想到自己在生命危機時刻說的竟是這麼無趣的話。
「洪福天這麼狠嗎?割你肩膀又割你嘴巴。」譚水木看著血淋淋的嘴巴,「虧你剛剛竟然還能接吻。」他真沒想到剛剛那麼激烈,其實傷口挺深的。
「這算什麼,最狠的是他跟踪了你幾個月吧。」柳哲雅覺得比起水木哥被跟踪那麼久,這些傷真不算什麼。
「幾時?」譚水木也沒驚訝,因此擦拭柳哲雅嘴巴血跡的手還是穩穩的,只是奇怪他幹嘛跟踪他?
「原來水木哥不知道。」也對,他記得他受傷後好像似乎是這樣的情景……應該沒和水木哥說吧?……我幫你寫得更詳細吧,你都記不得說過什麼話了。
譚水木的房間沒多少人來過,因為即使邀朋友也會在前廳,在外院,不會邀進房裡。幹嘛來我房間?這就是如果要進水木哥的房間他會有的反應。他認為有話哪裡講都可以,幹嘛要進房間?房間是睡覺和獨處的空間,僅此而已,所以有話外面說就行。
因此一個受傷意識不清的人如果進來他的房間,還史無前例地睡了他的床,你說他會忘嗎?怎麼可能忘?是至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應該要沒齒難忘吧?所以為什麼譚水木裝作不記得了呢?其實是有一些緣由的。
「水木哥,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柳哲雅迷迷糊糊地不斷呢喃,雖然意識不清,但手倒還會認人般緊緊抓著心上人,跟他的人一樣——執拗。
譚水木像沒聽到一般,輕輕鬆開柳哲雅的手,對他來說,即使現在柳哲雅說「我戀愛了」他都不會相信,一個迷迷糊糊的人說的話有幾分準?
「水木哥,我喜歡你……」臉上的瘀青好多,塗些消瘀藥吧。「我喜歡你……」鼻子都出血了,還好沒傷到鼻骨。「水木哥,我喜歡你……」這樣乾淨了吧?鼻孔裡還有淤血嗎?我看看。「我喜歡你……」眼睛周圍沒事,只是眉毛有些刮傷。「水木哥,我喜歡你……」希望不會留疤吧。「我喜歡你……」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osfhhksq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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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水木是仔仔細細在柳哲雅的臉面前細看這個檢查那個,因此兩人相距大約僅十公分。柳哲雅的呢喃很幸運地是在譚水木的注視下說出來的;但也很不幸地,沒被譚水木當回事兒。雖然譚水木可說是在一聲聲告白中完成清洗、擦拭、潔淨、上藥等一系列紅十字工作。但他根本不曉得自己被告白了。
既然他不當回事兒,幹嘛要假裝忘了呢?還不是柳哲雅這小傢伙實在亂來,和男生接吻?改天要問問他到底和誰?所以千萬不能讓他知道,誰知道他又要幹什麼?
原來我沒和水木哥說啊!我記得我睡了一夜,隔天起來,頭痛爆了!什麼也不想說,就被水木哥送回家了,過後更不想說了,不想水木哥知道洪福天這個人,不想水木哥聽到他……但是水木哥也沒多問……直到現在也沒問?既然那麼不關心我?已經過了三年一句都沒問?如果是亮亮早都問了個底朝天了吧……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TxjsFPrW1
這麼一想柳哲雅又來氣了,他甩開譚水木在他口裡上藥的手,「不用勞煩您!我要回去了!」柳哲雅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藥上到一半呢。」譚水木不解這小傢伙又幹嘛?
柳哲雅走到房門,又不甘心這樣走出去,還是回頭,「為什麼三年前我被洪福天打到暈了,你一句都沒問?」
「你沒說啊。」譚水木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沒說你不會問嗎?」柳哲雅不依,一定要我先說嗎?
「你不是三天兩頭就會跟我說這說那嗎?如果你沒說就是不想說的事情吧,那就不要問啦。」譚水木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柳哲雅想想自己的行徑,的確連便秘這種事都會跟水木哥說,是自己的問題?又再氣自己怎麼沒個保留,什麼都和水木哥說,不,還是有些小秘密是水木哥不知道的。這得隱藏,絕不能讓水木哥知道。
絕對不能讓水木哥知道,葉鈴沁暗自思忖,又隱隱不安……這樣真的好嗎?
時間回到葉鈴沁十二歲某個午後的十五分鐘前……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rOkvbLv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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