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豆腐的阿公 - 05 不是第一，也不是最後

05 不是第一，也不是最後

Apr 24,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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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濛濛的天空，偶爾閃電的光驅走陰暗，帶來慢悠悠的雷聲。譚水木卻沒有時間慢悠悠，他趕緊收起那三塊豆腐，一腳跨上自行車……

「誒，等等啊！」花姑又扭了回來。

譚水木回頭看了一下。

「急什麼？這給你。」這時花姑朝譚水木丟了一包小東西。

「這什麼？蜜餞？」譚水木打開小包裝，出現幾片橙橙黃黃的乾果蜜餞。

「讓你嘴甜一點。哪有你這麼不帶笑容跟顧客講話的。」花姑搖著蒲扇拍了拍譚水木的頭。

「拿來。」花姑伸手勾勾手指。

於是，譚水木把蜜餞放在花姑的手心。

「我說的是豆腐。」花姑又把蜜餞塞回給譚水木，「不該叫你阿水，要叫你阿木。」說完就自個兒拿起被譚水木收在後車的豆腐，頭也不回地……才怪。她拉著譚水木悄悄在他耳邊說……

「什麼！」譚水木的耳邊響起亮亮的大喊，「你竟然偷了王大頭的雞腿！」亮亮原本如汪水般的眼睛睜得更圓了，下一秒就皺起小眉頭「可我不見的是米粿，不是雞腿。」

「米粿我是不會幫你拿的，要拿就憑自己的力量。」譚水木雙手環胸搖搖頭說道。

亮亮似乎又接到難題般皺起小臉。過了好一會兒，「好……好吧。但是水木哥你要陪我。」

我的阿公陪我的時間其實很多，多到我覺得太多了。

「阿公，陳老師叫我們去她家補習。」

「嘜走，工無做完。」

「阿公，阿花找我出去。」

「我嘛是欲出去，做伙去。」

「阿公……」

「免走。」

「不許走！」隔壁村的王大頭一看到譚水木和亮亮馬上出聲喝止。

「是你偷了我的雞腿吧，有人看到了。」王大頭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囂張似的俯視譚水木，但其實也才差半個頭而已。

「我也看到你偷亮亮的米粿。把米粿還來，我就還你雞腿。」譚水木仰著頭但一臉毫不膽怯。

「都吃進肚子裡啦！而且我不是偷，是那小個子自己給我的。」王大頭指著躲在譚水木身後的亮亮。

「雞腿也吃進肚子裡啦！而且我不是偷，是有個白痴自己放在屋外，我哪知道是你的呢？」譚水木不遑多讓，緊要關頭，他的口舌還是挺靈敏的。

「誰不知道那是我家。」王大頭指指自己的胸口。

「哦，所以你承認自己是白痴了？」譚水木歪頭說道。

「噗哧……」躲在身後的亮亮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小子！我知道你譚水木，是隔壁小屁孩的頭頭。敢不敢找個時間單挑啊？」王大頭雙手環胸。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譚水木才不要把事情拖個幾天，煩。

「好，那你先到仙那湖，半小時後見。」王大頭指著遠處一座人工礦湖。

「哼，想要去找人？我才沒那麼笨。」說罷，譚水木蹲下身拾起一把沙往王大頭的臉上撒，然後一個迴旋踢就把王大頭撂倒了。

「都說現在，還那麼磨嘰。」譚水木看著跌倒的王大頭說道。

「你他娘的！」王大頭透著怒火，「咻 we——」用手指吹出響亮的口哨……

不消幾分鐘，周圍就跑來了幾個小孩把譚水木和亮亮圍住。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彤畫留話：閩南語翻譯 3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ePmqheNf
「阿公，陳老師叫我們去她家補習。」

「嘜走，工無做完。」（別走，工沒做完。）

「阿公，阿花找我出去。」

「我嘛是欲出去，做伙去。」（我也是要出去，一起去。）

「阿公……」

「免走。」（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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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不是第一，也不是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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