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後也是要給人看的,我希望第一個看的人是你。」柳哲雅脫個精光,只是因為腳受了傷,褲子被褪至腳踝。月光在他白皙透紅的肌膚更顯豐潤。
譚水木愕然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說不出話來,也無法思考什麼。但畢竟也不是裸女,所以倒也不尷尬,都是帶把的嘛!
「光頭勇不是想看我那裡嗎?但是脫給他看太羞人了。你看過了,以後誰要看,我想……我想我能脫了吧。」柳哲雅說這番話是看著自己的腳丫子說的,他根本不敢正眼瞧譚水木,身上的紅暈倒幫他瞧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好在皎潔的月光與灰黑的夜晚幫他 cover 起來,不至於赤裸裸的羞澀袒露在一個說不上來哪裡特別的特別之人。
「你不想脫可以不用脫啊!以後誰強迫你,告訴我們。」譚水木的思考回來了,難道哲雅常常遇到這種事?
「那……你不要像上次一樣不理我哦。」柳哲雅還是看著自己緊抓地面的腳趾頭。
「我幾時不理你啊?」想不起來吔!
「就是你說你正忙,去找亮亮的時候。」柳哲雅終於可以抬起頭,微微看著譚水木的眼睛了。
「哦,沒不理你啊!我不是說了要去找亮亮。況且我也不知道光頭勇那小子吃錯了藥。」譚水木這樣的漢子,也許再十年也不會明白藏在柳哲雅字字裡的纖細,更別期望他明白為什麼柳哲雅要脫給他看。其實連柳哲雅自己也不明白呢!他只是想這樣作而已。
這樣不明不白的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度過了不清不明的夜晚。當然該穿的衣服一會兒就穿上了,反而是譚水木脫下了衣裳……
「阿嚏!」
「看吧,不要亂脫衣服,著涼了吧。」
「沒事,沒事。」
「穿上吧。」
「可你會著涼吧。」
「我身子骨強得很,不像你。」
譚水木把脫下的衣服套在柳哲雅身上後,擦了擦手……「咦?」「這樣,我們倆人都不冷了吧。」原來柳哲雅用衣服的溫暖與自己稍燙的體溫緊緊抱住譚水木,再把頭靠在譚水木的胸前。
「嗯嗯,也不錯。」譚水木欣然接受這樣的懷抱,也把手搭在柳哲雅身上,倒沒多想什麼。畢竟此時的兩人一個七歲、一個八歲。說來都沒人信,這麼成人的畫面與氛圍竟然發生在乳牙都還沒掉完的奶娃身上,可也許就是因為這稚嫩的年紀,也才能如此坦蕩面對彼此吧。再過個十年,你還能緊緊擁住一個人入眠而不帶一絲情慾的感情嗎?到時候,譚水木擁抱的人是誰呢?柳哲雅是否還視水木哥為特別之人?這一切的一切,我們再從頭說起。
沒有啦!沒有那麼長氣。
話說回來,這哪兒是悲劇?明明很浪漫。羅密歐與朱麗葉悲劇發生之前也很浪漫啊!所以難道會發生吞毒藥的悲劇?還是被迫分離?
我們趕快來看一看,黎明破曉,似乎萬物仍然復甦般地有朝氣,還能聽到陣陣雞鳴。已經醒的柳哲雅睜開眼,卻發現仍在熟睡的譚水木,於是一點也不敢動般寂靜。這時離悲劇還有五小時五十分又五秒……啊!還長著呢!柳哲雅又閉起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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