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不清楚顧悅言的處事作風,自然也不知道此時的她到底恨不恨自己,恨得有多深。 不過看著顧悅言那迷人的胴體,任昊不由咽了咽吐沫,輕輕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姐……」
顧悅言臉色變得很難看:「任昊!不要想著做什麼奇怪的動作!那樣的話,我或許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的!」
任昊忽而一喜,「您的意思是,現在不生我氣了?」
「你先退出去再說。」
任昊想也沒想,緩緩離開了顧悅言的女體,隨後往床上一躺,緊緊靠在她身邊,趁熱打鐵道:「姐,您看啊,造成現在這一局面,咱們倆都有過錯, 當然了,主要還是我的錯大一些,我不該趁著您夢遊時親您摸您,不該衝動之下把您那啥了,對不起,我向您道歉,嗯,您能原諒我嗎? 」
顧悅言用被子摀著腿部叫痛了一會兒,慢慢的,臉色恢復如初,冷靜淡然的表情重新爬上了臉頰,她轉頭看看任昊:「從原則上講,我可以原諒你,但 從心理上,我卻無法原諒你,好吧,咱們先不管是誰對誰錯,此時此刻,咱們確確實實發生了性關係,這是不爭的事實,對吧?」
「嗯。」
「拋去一切前因,只看結果的話,吃了大虧的我,就算用什麼方法對付你報復你,你也應該沒有怨言,對吧?」
「不對,這可不對。」任昊皺眉:「您說您吃了大虧,是指您是第一次做|愛的事兒吧?可那要這麼說的話,我也是第一次啊, 而且我是未成年人,發生這種事,理應是成年人的責任吧,這一點,法律上有條款規定的。」任昊舔著二十五歲的臉把十七歲的身份搬了出來 。
顧悅言迅即皺了下眉頭:「你先離我遠點,別靠得那麼近。」待任昊往後挪了挪,顧悅言才自言自語了一句:「未成年……未成年……」
「是啊,我才十七歲。」
顧悅言側目看他一眼:「那這麼說的話,剛才我不躲不閃的行為,可以看做是在勾引你?反倒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了?你是這個意思吧?」
「這是您自己說的,我可什麼也沒說。」
顧悅言啞然失笑:「好,真好啊,莫名其妙地被你佔了身子,反倒還是我的不是了?」
「別別,您可別這麼想,其實這事兒本來就是誤會啊,您誤會我強姦您,繼而請我家長,我被逼上絕路,不得不讓您把火撒在我身上,可 您只是不對我發火,這才弄成了現在這般情況,嗯,現在誤會也解釋清楚了,其實,也就沒什麼了。」
「沒什麼了?難道我白白被你佔了便宜?」
「您想啊,於理來講,我稍稍佔一些優勢,於情來講,您稍稍佔一些優勢,這樣一抵消,不就沒什麼了嗎?」任昊表情鄭重了一些:「姐,其實就 像您之前的話,這樣的事,沒有什麼道理可言,您如果想原諒我,自然就會原諒,您如果不想原諒我,那不管我擺出多少大道理,您也一樣不會聽。」
顧悅言不由多看了他兩眼,「你瞧得倒是透徹,那你說說,我會原諒你嗎?」
任昊一嘆:「當然不會了,誰遇見這種事想必都不會吧。」
顧悅言淡淡點了下腦袋:「你知道就好,穿上衣服回家去吧,怎麼報復你我還需要想一想,小芸約了我一會兒去西單買衣服呢,嗯,也快到時間了 。」
雖然顧悅言說不會原諒他,但不知為何,任昊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跟先前的緊張與恐懼相比,氣氛簡直是天差地別。
「姐……」任昊看著要穿衣服的顧悅言,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您了,那封情書沒有弄錯,那些話,是我一直 就想說的。」
顧悅言身子滯了一下,抓起棉被摀著胸口,背對著任昊,卻是沒有說話。
「一沒長相,二沒錢權,我知道您看不上我,所以一直都沒敢開口,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任昊猶豫了一下,逐探身而去,自背後抱住了顧悅言光溜溜的女體:「姐,我喜歡您,真的很喜歡。」
顧悅言沒有躲,她皺眉看了看抱住她的手臂:「任昊,我說過,你如果做一些奇怪的動作,我就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了。」
任昊把臉埋在顧悅言長長的髮絲間:「我只想抱抱您。」
「這種擁抱,是要情人間才能進行的吧,很抱歉,你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你。」
「那您試著喜歡我一下好不好?」
顧悅言眉頭擰得更緊了:「任昊,現在你懷裡抱著的,是你的班主任,是你的語文老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份感情壓抑了太久,此時此刻,任昊完完全全地釋放了自己:「咱們都做過愛了,抱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再說,您從明天起就要報復我了,以後 也沒機會再這麼抱您了。」
顧悅言面無表情地看著房門的地方:「就那麼一下,你就以為是做愛了?任昊,咱們沒有做過愛,這一點,請你務必記清楚。」
「怎麼才叫做愛呢?」
「……不知道。」
任昊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得寸進尺道:「姐,反正已經這樣了,咱們不如試試吧,您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可這麼沒結沒果的,您不覺得別扭嗎,就是死,我也想死個明白,至少想和您真真正正做一次愛,姐,求您了。」
顧悅言沉默了好久,稍稍側頭用余光看他一下:「……給我一個答應你的理由。」
「我喜歡您……這個算是理由嗎?」
顧悅言看看他:「難道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我就要跟你做|愛嗎?」頓了頓,顧悅言看向遠處,「你的這個喜歡,我能相信多少?」
「我真的喜歡您,沒有一絲摻假。」任昊俯身在顧悅言耳畔:「姐,求您了,做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顧悅言沒有說話,抱著被子漠漠看著角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姐…真的就一次…我肯定好好對您。」
顧悅言還是沒有任何回答,安靜地半坐在那裡。
任昊的神經已被顧悅言的女體挑撥得受不了了,他慢慢咬住了她的耳垂:「姐……我可以吻你嗎?」
顧悅言身子顫了顫,還是一語未發。
任昊在她耳垂上咬了一會兒後,慢慢扳著顧悅言的頭朝向自己,旋即,壓下腦袋吻上了她的唇。 顧悅言沒有反抗,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他,待任昊抬頭離開時,她忽然閉上眼睛念了一聲:「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任昊眨眨眼:「我喜歡您。」
顧悅言吸氣,呼氣,「如果讓我發現你這句話是假的,那麼,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去,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任昊屁顛屁顛拿來手機遞給她。
顧悅言按下了快捷鍵,抬手放到耳邊,眼神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任昊,「餵……小芸,你在哪兒呢……嗯,今天晚上我有點事兒,去不了 了……對,你別上我家來了……嗯,我掛了,晚安。」
顧悅言輕輕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丟,面色平靜而淡然地瞅瞅任昊,隨即,緩緩平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停頓了好久,顧悅言才慢慢閉上眼睛:「 別忘了你的話,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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