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補償……婧姨嫁給你!」
話音剛落,任昊差點兒從床上摔下來,豆大的汗珠滴答瞎自額前落下,他膽戰心驚地看著謝知婧:「呃,您,您可別瞎滴答說啊,這話要是讓薛姨和 你家人聽見,還不弄死我?您可是教育局副局長,您哥和您父親都是市裡的大官,怎麼可能讓您嫁給我呢?」任昊覺得,謝知婧這個玩笑開大了 ,她肯定不是真心想答應,只不過騙自己就範罷了。
「不信?」謝知婧翹了翹嘴角,緊緊看著他的眼睛:「在這種問題上,你以為婧姨會說笑嗎?沒錯,我哥確實是當官的,但我謝知婧的事兒 ,自己還是做的了主的,我想嫁給誰,就嫁給誰,誰攔著也沒用,即便影響到我的官職,大不了辭官而已,也沒什麼,昊,如果你答應婧姨的 請求,那麼,你實在找不到對象的情況下,就把婧姨娶了吧,婧姨說到做到,不會反悔的。」
任昊唉嘆氣:「我就是想娶您,雯雯也不會同意的,您可以不顧及同事的想法,不顧及家人的想法,可雯雯呢,您總不能不管她了吧?」
謝知婧嘴角一冷:「沒錯,但還能比現在的情況更糟嗎?雯雯這種自暴自棄的想法,很可能會毀了她一輩子,我這個做母親的,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嗎? 昊,算婧姨求求你了,你就幫雯雯一次,幫婧姨一次,行嗎?」
聽了謝知婧的話,任昊有理由相信,如果幫她們娘倆渡過難關,婧姨或許真的會嫁給自己,看來,婧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然,她不會輕易許下這 種危險的承諾。
此外,任昊也明白謝知婧的意思,她是怕自己瞻前顧後,怕因為崔雯雯的關係而失去夏晚秋,所以才給出了這麼個承諾,她是想告訴自己,即便最壞的情況下,自己也 能娶到老婆,也有一條退路。
任昊用拳頭捶了捶腦門,抬頭看著她:「婧姨,抱歉,我還是不能答應您。」他不是不想娶謝知婧,可一來,任昊覺得不太可能,二來,還是夏晚秋 在他心中更佔了些上風。
「這都不行?」謝知婧臉上變色,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了出來:「你到底想要什麼?非得讓婧姨給你跪下求你嗎?好,反正我這張老臉也 丟盡了,不在乎再丟一回!」
看著謝知婧站起身,任昊嚇得臉都白了,呼地一把抓住了她:「哎喲,我的婧姨啊,您,您這是乾嘛啊,您要真給我跪下,不是折 我壽嗎,您可別這樣,別這樣…」
謝知婧已經移開了雙腳的重心,看樣子,她是真想給任昊跪下。
任昊一看,乾脆懶腰把她抱在了懷裡:「唉……嘖……唉……您快起來吧……唉……我考慮一下……考慮一下還不行嗎?」任昊摟 著她坐到床上,看她沒什麼動作後,才敢放開手臂。
謝知婧喘息著看看他:「…要多久?」
任昊砸了下嘴巴:「我盡快吧。」
「你的想法是,拖過一天是一天吧?」謝知婧眉宇間漸漸掠上抹疲憊的色彩:「昊,婧姨真的等不了,再拖幾天,沒準就真出事兒了啊。」
「可……可我也……」
「好了好了,婧姨也不逼你了,餓了吧?」謝知婧喉嚨間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起身走去門邊:「我去拿飯進來,你等等。」謝知婧出門後 ,快速又把門關了上,外面斷斷續續傳來幾聲爭吵,好像是崔雯雯在質問她們為何把她男朋友趕走了,五分鐘後,謝知婧端著一個托盤,再次回到了房間。
「都聽見了吧,唉,現在的雯雯跟變了個人似的,你說婧姨能不著急嗎?」謝知婧眼眸中露出濃濃的惆悵,把托盤放在床上,挨著任昊坐了 下,「雯雯喜歡你,現在只有你能幫她了,昊,別考慮了,今天就答應婧姨,行嗎?」
任昊苦笑著沒說話。
謝知婧搖搖頭,自顧吃起了飯,當嚥下嘴裡的米飯後,她忽而換了個微笑的表情,瞇眼看著任昊:「怕雯雯懷疑,婧姨就拿了一雙筷子進來,餓 了吧,喏,湊合用吧。」謝知婧把沾著她唾液的筷子遞給任昊。
任昊臉上一燙:「沒事,我用大頭吃,換一邊就行。」話還沒說完,任昊手裡的筷子竟然憑空消失了,只見謝知婧笑著把筷子的另一頭輕輕含 入嘴中,小舌頭在尾端捲了一下,繼而挑逗般地上下吸允起來。
謝知婧沒有移動筷子,而是用手固定住它後,上下移動著腦袋,以極其微小的幅度慢慢運動著,末了,媚眼一瞇,再次將筷子送到任昊手裡:「大頭有點髒 ,婧姨幫你舔乾淨了,嗯,吃吧。」
任昊哭笑不得地看看她:「我還是不吃了吧,嗯,其實,我不太餓。」
謝知婧嘴角一翹,用筷子扒拉扒拉盤子,檢出一個土豆夾起來,伸去任昊面前,另一手還護在筷子下面:「張嘴……啊……婧姨餵你……」
「您,您別這樣啊,不是說了嗎,您要是再這麼著,以後我可不來了。」就像他自己說過的,任昊看見謝知婧的身體就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幾次見面, 任昊都極力壓抑著情緒,強自保持著冷靜,如果婧姨再加上一些挑逗性的語言或動作,任昊根本受不了。
謝知婧笑著把馬鈴薯含進嘴裡,也沒嚼,而是湊近了他一些,含含糊糊道:「喏……是不是想婧姨拿嘴餵你啊……來……張開……」
任昊強忍著把她推倒的衝動,忙是站起來:「婧姨,我得回去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犯下錯誤。
謝知婧的手,已是抓住了他,把嘴裡的土豆咽了去,她深深看了眼任昊:「雯雯還在外面呢,你現在出去,就是等於告訴她咱倆還藕斷絲連, 昊,你想看雯雯傷心嗎?」
任昊搔搔頭:「可…可您這麼勾引我…我哪敢待下去啊…」任昊沒有很強的自製力,更何況當知道謝知婧對自己有性|欲的時候,任昊 都忍不住在想,只要自己想跟她做|愛,婧姨應該都不會拒絕,等於,隨時隨地都能把她推倒。 一有了這種念想,任昊就更加按捺不住地燥熱了起來,可偏偏,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跟她劃清界限,只追夏晚秋一人。
上也不能上…
說也說不通…
跑也跑不了…
任昊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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