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任昊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對顧悅言動氣,但今天,他真的被逼急了!
對任昊來說,他已是被逼到了懸崖邊,後退無路。
「顧老師,如果被我爸媽知道,那你以為我會比生不如死的感覺好多少?」
任昊低頭又是吻了下去,手上,也開始解著顧悅言淺色的職業裝,不多會兒,淺粉色的秋衣慢慢露了出來。
顧悅言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不用這麼著急,咱們還有一晚的時間呢,我勸你,這次最好玩得盡興一些,今天過後,我們家就再也不欠你什麼了,任昊 ,到時候,我會好好對付你的!不擇手段!」
「隨你便!」
任昊的大腦已被怒火填滿,中間,還夾雜著稍許欲火,燃燒著,燃燒著,甚至,連任昊自己都控制不了了。
直到他脫|光顧悅言的衣服,進入了她的身體時,任昊才霍然驚醒,看著滿臉痛苦表情的顧悅言,他懊惱地一抓頭髮,不再繼續了,「對不起……對不起……我 沒想這樣的…真的沒想這樣的…」
顧悅言忍著疼痛死死咬著嘴唇:「進都進來了!就別說便宜話了!呵!剛剛七點!還有十二個小時呢!隨便你怎麼玩!對了!用不用我換個姿勢給你啊?呵!我聽小芸說,你們男人都喜歡我們趴在床上的那種姿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告訴我!我擺好姿勢給你玩!」
「求別說了。」任昊越聽心越疼,脫力地趴在顧悅言的身上:「顧老師,我媽得過心肌梗,如果復發,會很危險的,我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刺激到她,但只要有一絲可能,就是把您綁在家裡,我也不會讓您見我母親的,我不求您原諒我,但只這一點,無論怎樣我也不能妥協,除此之外,您怎麼對付我我也都無話可說。 」
顧悅言雙眼無神地看著他,一語未發。
「您現在也不用堅持您那所謂的原則了,就像您說的,您家不欠我的了,所以,要對付就對付我一人吧。」任昊的心情很糟糕,他撐著床面 想退出顧悅言的身體,然而視線向下後,卻是稍稍一怔:「您,您是第一次?」
顧悅言冷笑了起來:「這個問題不應該你問吧?我是不是第一次,昨天夜裡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夜裡?」任昊皺眉嘆息一聲:「我不是說過嗎,昨晚我就摸了摸您,其他的什麼也沒幹啊。」
顧悅言臉色猛地一變:「你再說一遍!」
「是真的啊,您看,這兒還有血呢,嗯,您剛是第一次。」任昊聳肩搖搖頭:「算了算了,怎麼都一樣的。」
顧悅言緊緊盯著任昊手指抹過的血跡,面色一沉:「你為什麼不早說!」
「沒告訴您嗎?之前我已經說過了啊,我還以為您知道了呢。」
顧悅言倒吸了一口氣:「我要是知道了,就不會請你家長了!你真行啊!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多說幾遍啊!那種環境下,任誰也肯定以為你在 騙人!你……你……你……唉!」
任昊愣了愣:「您是說,您想報復我,完全是因為您跟我發生過關係才這麼做的?單單吻您或者摸您,您的反應都不會這麼大?」
顧悅言用手抵住腦門:「我生氣,是因為我知道即便我是在夢遊,也不可能一反常態地乖乖跟你做愛,肯定是你在我夢遊的時候強奸了我,這麼一想 ,我才生出了報復的念頭,但你對我對我們家有恩,所以,唉,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任昊也跟著嘆了聲氣:「您那時已經睡著了,我看您不是在裝睡,就沒再行動,唉,您也是,剛才幹嘛不把您的懷疑說清楚啊,那樣我也好解釋,您就光說想報復我,還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讓您消氣,我怎麼知道您打算的什麼呀?」
「那你為什麼不明明白白地先說清楚!」
「我說了啊,是您自己不相信的。」
「你根本沒說清楚!我又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夢遊勾引你的事歸根結底就是我的過失!你也不好好想想!要不是誤會了被你強|姦!我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兒跟你動氣呢!」
「那您也沒仔細看看呀!床上根本沒有血,您也知道自己是第一次,怎麼會不注意那種細節呢?您不是連這點兒事都不懂吧?」
「書上說,經期過量運動會導致處女膜提前脫落,我以為我屬於這種情況呢!」
任昊籲籲出一口濁氣,低頭看了眼身下的顧悅言,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姐,那您說現在算怎麼回事?前面的事兒是您誤會了我,但我都把您那個了,事情的結果似乎沒有什麼變化,您,您還要讓我生不如死嗎?」
顧悅言面色一冷:「是的,不管原來怎麼樣,現在的你確確實實強|奸了我,所以,我的話依然不會收回。」
「可是我這也不叫強姦啊,您要是反抗的話,我肯定不會繼續,當時我真的氣壞了,就想著不能讓您告訴我母親,想讓您把氣撒在我一人 身上,後來您也不反抗,也就順理成章地把您那個了,我,我真沒想這樣的,而且,您是因為誤會我才不反抗的,跟前面的誤會又聯繫到了一起,等於是說 ,如若沒有前面的誤會,咱們倆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所以,這不完全是我的責任吧?」
「你倒是挺能說的。」顧悅言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現在,慢慢的,慢慢的,從我身體裡退出去,快點。」
任昊哦了一聲,支著床面輕輕後退,然而退了稍許距離,他又停住了。
顧悅言咬著顫抖的嘴唇:「說了退出去……噝……你……沒聽見嗎!」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旋而拿起手邊兒上顧悅言的淡粉色秋衣給她擦了擦腦門的汗水:「姐,我想問您一下,您準備怎麼對付我啊?」
「不要叫我姐!我怎麼對付你,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顧悅言忍著疼痛吸了兩口氣:「反正你放心,我不會從你父母那裡下手了,畢竟,我還沒那麼不近人情。」
「謝謝您。」有了顧悅言這個保證,任昊心裡一陣輕鬆踏實。
顧悅言面色複雜地搖搖頭,深深一聲嘆息:「這是什麼冤孽啊,弄來弄去,最後得了這麼個下場。」
任昊也知道,現在的顧悅言很矛盾,之前還滿懷憤怒的想著報復他,可隨著誤會的解釋,這份憤怒也消散了泰半,伴隨而來的,則是另一個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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