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我記得你買電腦那會兒可是天天玩遊戲啊,這幾個月怎麼不見你玩,沒好遊戲嗎?」姜維在電腦上登陸了自己的QQ,「三角洲其實挺不錯的, 你還不多練練,咱們初中那幾個傢伙可都在玩呢,到時候寒假一塊切磋切磋啊?」
「玩膩了都,沒勁。」玩慣了大型3D遊戲的任昊,顯然適應不了當你的幾款老遊戲了,雖然它們堪稱經典。
「耗子,你最近也忒不合群了吧,叫你幹嘛你都不去。」姜維回過身子白了他一眼:「是不是有別的事兒?跟我們說說啊?」
馮莉跟一旁捋了下瀏海嬉笑道:「他呀,現在可顧不上別的。」
蔣貝貝好奇的目光看了過來:「莉莉,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唄,嘻嘻,耗子也談戀愛了,而且跟維子不一樣,他喜歡的那人,也喜歡耗子,就是所謂的兩情相悅嘍。」
姜維驚愕地瞪著眼睛:「不是吧?我怎麼一點兒也沒聽說?莉莉,你怎麼知道的?」
馮莉咯咯笑看著任昊:「前幾天耗子問我追女人的辦法,那時候告訴我的,我給他出的主意是送玫瑰花,呵呵,怎麼樣,這招好使不?」
看著她那得意的眼神,任昊真想揍她一頓,不說還好,一說這個他就來氣,就那幾十朵玫瑰,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任昊翻了個白眼,什麼也沒說。
蔣貝貝急急拉住任昊的手臂:「哎呀呀,不得了啊不得了,咱們耗子也算開竅了,快說說,是哪家的姑娘啊,咱學校的?咱班的?還是其他 地方的?我們到底認不認識?」姜維也把椅子轉了過來,瞪眼催著他。
任昊也沒否認:「八字還沒一撇呢,等事成之後再告訴你們,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管他仨怎麼問,任昊就是咬死了不說。
「切,真不夠朋友。」姜維撇著嘴巴哼哼一聲,開始自己分析起來:「要我看,既然耗子主動去找莉莉,那對方肯定是耗子喜歡的人,不然他不會這麼上心 ,嗯,耗子喜歡熟|女,這大家都知道了,那麼,對方絕不可能是咱們同學,嘿嘿,就算是高三的,也算不成熟|女吧,所以學校方面排除了。」
蔣貝貝做了一個「被你打敗了」的動作:「維子,我們都有智商,這點誰都能分析出來,況且,你說的也不對啊,學校被排除了?那老師也算 學校的人啊?她們也是熟|女啊?」
姜維砸砸嘴:「你說耗子看上了咱學校的某個老師?同時,那個老師也看上了耗子?貝貝啊,你智商真的不高,你覺得可能嗎?」
「敢說我智商不高!」蔣貝貝氣哄哄地給了他腦門一下:「哼,怎麼不可能,咱們耗子大小也是個男人,這就足夠了嘛,咱班主任顧老師啊,生物蘇 老師啊,音樂王老師啊,這可都沒結婚呢,你們看耗子神神秘秘的樣子,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不跟咱們說的,這個難言之隱,極有可能是師生戀,嘻嘻 ,我覺得顧老師最有可能,耗子上她課的時候眼神就不對,你們覺著呢?」
「別瞎猜了。」任昊一邊擦汗一邊用余光掃著床面,貝貝啊,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任昊甚至感覺到了從床底下瀰漫出的一縷殺氣。
姜維認真地想了想:「如果要照你這麼說的話,顧老師絕對不可能,人家長得漂亮,怎麼會看上耗子呢,嗯,王老師倒是還有些幾率。」
馮莉撇撇嘴:「王老師那麼難看,耗子也不會看上她啊,我覺得蘇老師最靠譜,她的年紀也就比任昊大那麼幾歲吧,相貌也算說得過去。」
仨人越說越來勁兒,最後都把促狹的目光投到任昊身上:「耗子,你自己說,是顧老師?是蘇老師?還是王老師?」
任昊哭笑不得道:「……是夏老師。」
「你就扯吧!」蔣貝貝切了一聲:「先不說夏老虎會不會喜歡你,要是有人說你喜歡夏老虎,那我蔣貝貝第一個不信,她有什麼好啊? 無非就是個長得漂亮些的大花瓶罷了,除了訓人罵人甚麼都不會,連業餘愛好都沒有。」
姜維附和著點點頭:「主要她的脾氣太不好了,動不動就大吼大叫,跟個老虎似的,要是心臟有個毛病,沒幾天就得被她給嚇死。」
「是啊。」馮莉也跟著嘻嘻一笑:「不但是隻老虎,還是那種深山里剛出來的古董老虎,既古板又不近人情,就知道找獵物,抓到獵物吧,她還不鬆 嘴,非得把對方弄死才算了結,唉,幸好她只是個政教處副主任,要是給她扶了正,那咱們還活不活啦?你說,誰可能喜歡她啊?」
三人不住抱怨著,可見在夏晚秋的鐵腕手段下,學生們都有些怨聲載道。
任昊咳嗽了一聲,好心提醒道:「換個話題換個話題……」
蔣貝貝眨眨眼:「耗子,怎麼每次一說夏老師的壞話,你就得站出來叫停啊?怕什麼,反正夏老虎也聽不見。」
呃,你說的夏老虎,她就在床底下呢!
任昊小小同情了他們仨一下,保佑他們在寒假前夕不要犯錯誤,否則落在夏晚秋手裡,他仨可就完蛋了。
……
九點十分。
任昊把薑維三人送下了樓,回到家,他故作隨意地喝了口水:「您倆還不出去遛彎,外面空氣好著呢。」
卓語琴從浴室走了出來:「溜什麼呀,你爸是休息,可我明天還上班呢,小昊,你也刷牙洗臉吧,早點睡。」言罷,卓語琴進屋睡覺了。
任學昱還在看電視,是抗戰的片子,看他的精神頭,沒有十點恐怕睡不著了。
任昊嘆了口氣,折身回到自己臥室,關上門,順帶也從裡面反鎖了上,這才快步到床頭,扒著床板彎腰下看:「夏老師……夏老師……出來吧… …姜維他們都走了…」
幾秒鐘後,灰頭土臉的夏晚秋咬牙鑽了出來,她都沒顧著把衣服上的土清理乾淨,就一下子鑽進了被窩,抱著兩條修長的美|腿瑟瑟打著哆嗦。
任昊心疼地扶在被子上:「抱歉抱歉,早知道我就給您仍進條被子了,來,喝口熱茶暖和暖和吧。」任昊把自己的杯子遞給她,吹了吹熱氣 。
夏晚秋黑著臉看看他,咬著後槽牙探出脖子去,也沒伸手接,就這麼用嘴抿了幾口,哈出口氣,她再次躺下,雙手搓著大腿,看模樣, 是凍得夠嗆。
「我爸還在外屋看電視呢,估摸十點多才能睡,您先躺一會兒吧,有了機會我再叫您。」任昊瞧瞧她:「嗯,剛才姜維他仨的話您別當真 ,都是說著玩的。」
夏晚秋板臉瞅瞅他,挪開了視線直直望著天花板:「……我無非就是個長得漂亮些的大花瓶罷了,除了訓人罵人甚麼都不會,動不動就大吼大叫, 跟個老虎似的,還是那種深山里剛出來的古董老虎,既古板又不近人情,呵,誰可能喜歡我啊!」
任昊深深地看著她:「…可我喜歡您。」
夏晚秋看都沒看他一眼,好像根本不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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