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正與電視台的各個董事正在開董事會。雖然樂仁人氣鼎沸,連帶電視台的業績也向好,可是與傳統三色電視台相比還有一段距離,加上串流平台興起,看電視者越來越少,董事們開始擔憂電視業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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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正的爸爸端木良是董事會主席兼創辦人,可是近日身體欠安,其職務主要由他的長子端木正接手,因此雖然他職銜上只是製作總監,他仍可進入董事會。當然,每位董事軰份也比他高,要如何游說董事接納自己的想法及發展藍圖,則要看端木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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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星這個節目無疑為電視台增加了廣告收益,可是近期那位甚麼仁好像人氣有點回落。那麼電視台來年有甚麼打算?」
「樂仁來年的檔期已滿,大家不必擔心。」端木正氣定神閒的交代了未來藝員的工作方向。董事們都點頭認同他的工作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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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家製作的電視劇仍然在捱打狀態。」說話的是開台元老陳靖,他跟端木良的交情匪淺,也從少看端木兄弟長大,為人有點迂腐守舊,不是太接受端木正的想法。「上次你堅持以小品韓劇挑戰對台的大製作,你只是僥倖勝出,可是我不相信好運會來臨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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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叔。」端木正身為長子,一向對長輩十分有禮。「我們當然不會只靠運氣。所以,我們除了要捧紅幕前的藝人,還要有堅實的幕後班底,導演、編劇、攝影等都為人所認識。別人看韓劇美劇,都會先留意那是不是名作家如金銀淑、洪氏姊妹、Mark Gatiss或Steven Moffat等的作品。就如電影界大家都愛看王家衛、杜琪峰、陳詠燊、Christopher Nolan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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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有可能?」陳靖不大相信端木正的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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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杜琪峰也是電視台編劇出身的。不過,我們要比前人做得更好,不是離開了電視台後才成名,而是」端木正肯定的用手指指著地說﹕「當下在這裏火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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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全部都是在其行業浸淫了十至廿年才能成名的,你如何在知時間內做到?」靖叔十分明白影視行業不是願意花費鉅資便能成名的夢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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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代合作。」端木正站起來繼續解釋。「年輕的演員有人氣但缺經驗演技所以要配以資深老戲骨,劇集才吸引。幕後也一樣,年輕的編劇能帶出新鮮的題材,可是如何與演員溝通、取景、鏡頭、聲效等都需要資深的幕後人員配合。擁有好劇本,好的幕後團隊,就能成就更多好角色。我已跟日本的電視台提及過合作方案,只要我們的劇集能有三百萬的點擊率,他們便會購入我們的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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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年輕人很難溝通,你肯定你能搞定幕後那班老臣子?」靖叔始終認為正的偉論只是紙上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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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樂仁度身訂造的劇本即將誕生,我們將會力捧得獎的新編劇作家,我有信心此劇將會成為我們第一套打進日本市場的自家製電視劇,大家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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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兩對手同時將印有婥凌嘔心瀝血編寫而成的小說的信封放進電視城入口的投遞箱內。婥凌放手後終於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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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放進去也可以,為何要跟來?」阿鈞好奇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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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部完成的小說,我怎可以不親自遞交?」經歷數個月不眠不休的創作,故事也經過反覆修改數次,連看劇的時間也放棄,婥凌前所未有的感到滿足。「那麼你先工作吧﹗我回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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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鈞站在電視城入口,看著婥凌四圍觀望在查看可以回店的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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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上次來時好像沒那麼複雜。」婥凌一邊看著手機地圖,一邊喃喃自語。突然間阿鈞從後拖著婥凌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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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吧﹗」阿鈞冷冷的道。
「你不用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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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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婥凌聽罷只是微微一笑,便安靜的坐在車上,讓阿鈞接載自己回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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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書店,阿鈞打算拿出鑰匙開口時,發現書店大門沒上鎖,一開門,看見一名女子急速走出來並大叫﹗「驚喜嘛?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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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松本惠,她遊歷完回來了。看她曬得一身古銅色,身型仍然纖瘦但變得健碩有力。耳環仍戴著銀色飛龍的配飾,配飾閃閃發光,好像比以前更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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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你們會一起回來?」松本惠顯出察覺有異樣的表情,可是表情一瞬即逝。因為婥凌首先跑過去擁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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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惠,你回來了。太好,你的奇遇如何?」兩名女子好像可以就似在書店促膝談心般,完完全全漠視書店老闆阿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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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刺激……我竟然遇到……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小說完成了嗎?」惠說罷看著阿鈞,「他可有好好督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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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我們剛才去了電視城遞交作品,因我不懂路回來他才送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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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大作家,那麼我等你好消息了。」松本惠拖著婥凌的雙手不斷彈跳,顯得十分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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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好像沒我的事,我先回去。」阿鈞看見如此情景,覺得掃興。明明是自己的店,為何好像跟自己沒關係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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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五日便是聖誕節,松本惠回來,婥凌自然就將工作交回給她。這段期間婥凌不用上學,又不用兼職,於是便回校圖書館溫習,希望能追回上學期擔誤了的進度。當然,學校有冷氣、餐廳及WIFI,留在圖書館煲劇也是一大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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婥凌頭戴耳機,望向圖書館落地玻璃窗外面,不知為何好似若有所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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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星期沒有見到阿鈞,婥凌忽然覺得好像沒有原因再去找他,而他當然也沒理由找自己。聽惠說阿鈞又像從前般沒有回書店了。鈞任職電視城的秘密也不容許讓惠知道,因此也不好逗留在書店太久,免得不小心說漏了嘴。
忽然電話短訊訊號響起,竟然是以晴的訊息﹕「救我呀﹗」然後分享了她目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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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晴的位置竟然在這所大學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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