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ng)
x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2gABp3Eo
【第七章】蕭邦夜曲
「端木宏？沒錯，他是我的師弟，他是一個很厲害的鋼琴家，彷彿上一輩子已懂得鋼琴般。不過我跟他只踫過數次面，談不上十分稔熟。范老師的千金范以晴跟他比較友好，因為他們以前經常一起參加國際鋼琴比賽。」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QzzbuYoM
凌為了認識更多端木宏，於是便向自己以前的鋼琴老師鍾信發訊息詢問有關他的事。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gKTNYSgJ
「他能駕御很多高難度的作品，而他最擅長的是布拉姆斯的樂曲，基本上每一首布拉姆斯的樂曲他都倒背如流，無論是鋼琴樂曲還是協奏曲。而且他不只是能記下，而且他在演繹方面比得上許多鋼琴大師。為何你無故提起他？」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ruxaAXMx
「沒錯，因為從網上翻查片段，他彈奏的布拉姆斯作品118，實在太觸動我。這首歌你曾教過我，可是我怎樣都彈得不好。對吧？」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KSllMA7c
「那是因為你疏於練習罷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3AzG3kUNa
蘇婥凌以Emoji還擊。「可是為何近三年都不見他踪影？為何他奪冠後連頒獎禮也缺席呢？冠軍不是需要參與巡演嗎？」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d0ZGXTUO
「此事詳情我也不大清楚，只是當時在鋼琴樂界掀起好多猜測，其中一個傳說是在比賽當日端木宏的女朋友自殺身亡。至於事情真偽我無法查證，也不好向老師查問吧﹗」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WRz5Y224
「吓﹗」蘇婥凌看見訊息後十分驚訝，暗道﹕「為何要選這種日子？在人生最高峰時後聽到此消息，換著是我也會瘋了吧？希望只是謠言。」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twNi6CRm5
「不如趁此良機，你重新彈奏一下作品118吧？」鋼琴老師總是循循善誘。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SqkXKwmC
蘇婥凌看見此訊息，蓋上電話，陷入沉思。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02k5xgga
***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GBwcYhQX
松本惠午飯時間走到繁忙的街上，本想去某日式麵店吃道地的拉麵，可惜庭門若市，不得要領，只好放棄。茫然地她看見不遠處有一所動漫咖啡店，以前卻完全沒發現這一間店，好像突然出現般。惠探頭望去，裝潢滿滿是動漫人物，有龍珠、美少女戰士、男兒當入樽等經典動畫，最奇怪是內裏空無一人，感覺怪異。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3hUy8yiG
「歡迎光臨。」一名圍著深藍色圍裙白恤衫，頭戴正方頭巾的男子面帶著天真的笑容迎向松本惠。「你那銀龍造型的耳飾十分漂亮，從哪裏得來的？」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kY2Uv2Fd
***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LEvv0jZV
婥凌來到香港大會堂，應鍾信的邀請前來欣賞范以晴的演奏會。出席演奏會對婥凌來說是比較隆重的場合，自然也裝扮起來，還穿回早前端木正賠償給她的裙子。她環看四周恰恰找到鍾老師的踪影，便向他揮手示意。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640VUdvY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漂亮了很多。」鍾老師看見眼前的婥凌，想起她往日經常伏在鋼琴上不肯練習的窩囊相作對比，由心笑了起來。
「笑甚麼？裙子不適合我嗎？」婥凌臉紅起來。
「很適合。我們進場吧﹗」
在場工作人員指示他們座位位置，婥凌率先拿起場刊細看。每位鋼琴家都有相似的經歷，小時候已經能演奏八級以上的曲目，然後進入著名的音樂學院，跟隨某某名師，再而參加國際鋼琴大賽等等。凌心想枉自己習琴十年才能演奏的，他們好像一出生便懂得般，真的又羨幕又妒忌。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ODyfTlop
「她今場演奏的全是蕭邦的作品，而你知道我跟蕭邦是毫無緣份，沒一首歌彈得好。」
「欣賞音樂之美也是學習的一種。」鍾信氣定神閒的回答。「聽老師說以晴應該正準備參加下屆的蕭邦鋼琴大賽，或許她有機會成為首位奪冠的香港女鋼琴家呢﹗」
「蕭邦鋼琴大賽？李雲迪那個嗎？」
鍾信聽到婥凌的反應忍俊不及又再笑。「沒錯。」
「我應該再苦練十輩子也去不到她那個程度。」
鍾信聽罷敲一敲婥凌的頭。「你那些苦練連她練習的一小時也及不上，還說甚麼十輩子。」
婥凌嘟起嘴好像想反駁甚麼時，燈光漸暗，演奏要開始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998rz4Rkt
一盞射燈照在台中央的三角琴上，然後另一道光照耀著身穿全白色的晚裝的范以晴出場，掌聲雷動，燈光映襯下看見她冷冷的面容，只是微微向觀眾一笑及躹躬後，安然座在鋼琴椅上，燈光變暗，只餘僅僅看到她的手放在鋼琴上的光度。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1g3WRmUz
琴音一響起，是蕭邦的夜曲。婥凌立即動容，平常練習蕭邦樂曲時總覺得十分沉悶，為何以晴從第一顆音符開始，已能抓住觀眾的注意力，帶觀眾進入蕭邦的世界。電影《不能說的秘密》中小雨說過「能夠擁有十年也已經是很長了」，就是這種感覺嗎？琴音充滿一種不能宣洩的壓抑，一種自我沉鬱的灰暗，由如此年輕的鋼琴家來演繹，有點不合乎她年紀的世故。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YDCiV23eO
因為鍾信的關係，完場後婥凌可以進入後台探訪以晴。婥凌得見她真人比在台上更美艷動人，那種美還有種隱隱拒人於千里外的高冷。可是她一見到鍾信來訪，也很有禮貎的點頭稱謝。
「范老師沒有前來嗎？」鍾信介紹過婥凌以及恭賀以晴演出成功後，方發現不見老師的踪影。
「她剛剛回家了，她不慣晚睡。」
「你剛才表演很棒，加油唷﹗距離蕭邦大賽目標又近了一步。」
「謝謝你。還有漫漫長路。」說到這裏，以晴忽然低下頭聲線減弱下來，「原本以為宏會比我早參賽的。」聽到端木宏的名字，婥凌希望以晴能多說一點他的事跡。「小時候出國參賽，總是跟他一起，好像有位哥哥在照顧自己。這些年來，感覺寂寞了。很想他能再上舞台演奏。」
「宏近來在網絡上討論度很高，可能他休息後便會回來。」
「你也知道吧﹗最近網絡都談及他。」以晴忽然抬起頭來，眼神閃閃發光。「其實最近有些贊助商聯絡母親，希望能找他再演出。可是人也找不到，可以怎樣？」
說到這裏，以晴忽然好像醒覺不宜說太多，連忙轉移話題。「對了，鍾哥哥近日如何？」
鍾信聳聳肩，「最近也在教學，例如這個不肖的學生。」他說罷指向蘇婥凌。「抱歉，這個不肖學生已退學了。」
以晴聽罷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fn4Wk4I3
「不如，我們一同找端木宏出來吧？」
婥凌忽然說出這句說話，全場人的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socsDUO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