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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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曼收到醫生通知前往養和醫院探望父親,傲氏集團創辦人傲不群。看到病床上的父親已奄奄一息,傲曼感到不安。
「如果不是那小子,你病情絕對不會變得那麼差。我不可以就此讓他活在世上,我要找他出來,然後殺了他。」
「不……」不群已氣虛力弱,一字一語勻用盡全身的力吐出。「放過他……」
「不放過他,對吧?」
「是我……」傲不群竭盡全力說出遺言﹕ 「……令鈞兒傷心……不」話還沒說畢,傲不群已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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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內兩名親人先後離世,令傲曼不再像以前愛風花雪月,而是立志要催毀立木電視台。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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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不群離世接著麗斯辭演,端木正想到此兩事件的關連,正為此感到苦惱,亦明白到戰事已經展開。《懸舞曲》未開拍已一波三折,如何面對股東的施壓及傲家的狙擊,便是端木正需要面對的事情。他連日來忙於約見各位股東,解釋自己的願景及發展藍圖,希望他們明白並不要將自己的股份出售給不知名的機構。其實最主要需要游說的是自己的父親,他最近或許因為病患,連意志也給磨蝕。一旦給傲氏派來的誰人游說出售股份,那麼就回天乏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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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麗斯突然辭演,劇組不知所措。盧總監召開大會,商討補替人選。理論上,電視台絕對有能力找到後補演員頂替,但由於劇集已在開拍階段,所有造型、劇本等等都準就緒,而且其他女藝人的檔期未必能遷就,加上這是重點製作,女主角一角總不可能隨便找一個演員頂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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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量過種種因素過後,盧監製深吸一口氣後向著婥凌道﹕「婥凌,不如由你當女主角吧?」眾人聽到盧監製竟然提出如此大膽的建議,均覺稀奇。他早前不是對婥凌頗有微言的嗎?
婥凌當然立即揮手拒絕,而且她的左手還受了傷。
「沒有人比你更了解女主角,我見我們將小說修改成劇本時,你也很用心學習。你受傷的手不要緊,我們可先拍攝近鏡的戲份,待你康復才補拍其他的。」
這個時候徐編劇也點頭贊成﹕「沒錯。我想找不到比你更能演繹女主角的人選。而且你跟我們試戲時,你的語氣感情表達得很不錯。」
「可是……我不懂演戲……而且,樂迷不喜歡我……」她說著然後望向理昂的一方,希望他會替曾遭樂迷欺凌的她推辭演出。
豈料,此時理昂便拍拍心口道﹕「你的演技就交給我這個導演吧﹗如何指導演員演戲是導演的職責。」
婥凌只是無助的伏在桌上,期待救星現身。當她欲開口回絕之際,端木正突然進來會議室,盧監製立即向他交代他們劇組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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婥凌原本以為端木正會反對如此荒唐的提議,豈料他的反應竟然是﹕「嗯﹗就這樣決定。辛苦了。」就這樣交代一句,然後與婥凌交換眼神後便離開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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婥凌感到驚訝,她難以置信的目送端木正離開。
結果劇組一致通過婥凌飾演女主角,也感謝總監為此一鎚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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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過後,婥凌與理昂在職員餐廳傾談。
「你不是不知道如今樂仁的樂迷如何討厭我,如果公布我當女主角,這套戲怎會受歡迎?」婥凌似在怪責理昂沒有幫忙謝絕演出。
「我可沒將那些無理的歌迷放在心上。」理昂咬下一口西多士後說,卻把婥凌氣得半死。
「不是有沒有放在心上的問題,他們可能會發起罷看、罷買等行動,對公司或劇集會造成負面影響。」
「觀眾是情感的動物,只要作品出來好看,她們便會忘卻之前的一切。我們當演藝要做的是要適當的留意、平衡甚至帶動觀眾的情緒,而不是反過來由它控制。」
婥凌聽到後一時語塞,沒有立即反駁。
「相信我,你是我鏡頭下第一位劇集女主角,我一定會扭盡六壬,將你拍得神采出眾。」理昂露出潔白的牙齒微笑,然後大口大口的喝下凍檸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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婥凌近來聽到「女主角」三字時,有點雞皮疙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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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正離開電視台前往父親端木良的家,駭然見到傲曼正與父親坐在大廳裏傾談。端木正想不到他竟然親身來見父親,看見父親神色凝重,不知他們在談論甚麼。傲曼見到端木正,先著端木良說好好考慮,然後走到端木正身旁,細聲道﹕「年輕人來說你十分出色。不如考慮轉投我旗下工作?或許待我以低價買入立木之後,我讓你繼續當總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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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正聽得握緊拳頭,恨不得立即對他揮拳相向。不過他一向是顧全大局而能放下個人感受的人,所以最後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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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曼說罷帶著勝利的微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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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正立即詢問父親跟傲曼說了甚麼。
「樂弦書店。」端木良緩緩的道。
「樂弦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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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正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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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上次傲曼親臨樂弦書店起,他已發現到部份珍藏原本屬於傲鈞兒的,雖然他未有即時發現阿鈞就是端木宏,可是要調查這個對於他來說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加上早前阿鈞被攝得與婥凌在一起的照片,他只命人以人工智能對照一下端木宏以前的樣子,真相便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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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知樂弦書店的存在後,便跟端木良談條件。他指出只要端木宏交還樂弦書店,便既往不咎。否則,他將不擇手段惡意攻擊立木電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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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間書店換一個電視台,」他對端木良說﹕「很划算吧?」原本他是想要的是端木宏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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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交還樂弦書店等於要了端木宏的命,因為這是他跟鈞兒最後而且唯一的連繫。對樂弦書店毫不知情的二人來說,不知將會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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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弦書店的琴房內,端木宏在彈奏著蕭邦的《葬禮進行曲》。房內充滿了悲痛和哀傷的氛圍,彷彿一個沉重的霧氣籠罩著房間,令人無法逃離,深陷其中。音樂中的每一個音符都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令人難以抑制自己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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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宏忘我的彈奏著,回憶不斷隨音符湧現。他感受到命運的未知,且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釋放他心內的不安及愁緒,因為他需準備展開一個新的旅程。他不知道將會面對什麼樣的挑戰和困難,但他知道,他必須重新出發,面對過去的傷痕。琴聲彷彿在訴說未知的命運在等待端木宏本人,他將在這片音樂的海洋上,一步步走向他的未來,他希望重拾勇氣,讓音樂帶領他航向未知的方向,去發現生命中的每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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