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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it站在後樓梯的某個角落,擺出一副抗拒的姿態,一臉不情願地說:「好了,到底你們要我幹什麼?」
我們要做的是要透過工具取得她身上的盧恩符文,這就意味着她要脫掉衣服。
這實在難以啓齒,於是我決定讓她先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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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要你協助的是……」
打鐵趁熱,我先從背包取出形似按摩棒的「雷神之鎚EX」,再打算慢慢跟她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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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到粉紅棒棒的一瞬,立即滿臉通紅地大罵:「你、你們不覺得羞恥嗎?大庭廣眾把這種玩具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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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用看變態的眼神盯着我的她,我連忙解釋:「不是你想像那樣的,這玩意叫『雷神之鎚EX』,它的功用是……」
「雷神之鎚EX!」Misti嚇得後退了兩步,「這……這會不會搞出人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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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蕉兒突然從旁插話,拉住她的手說:「它很安全的!我和Senpai已經一起測試過了!沒問題的!」
蕉兒!妳這麼刻意強調它的安全性,不就更令人懷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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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過……阿昭,雖然我們是好朋友,但私密房事是不必告訴我的……」
正當雙眼滿是恐懼的Misti準備逃跑之際,我鼓起勇氣,向她單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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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i小姐,妳兩腿之間是不是有些古怪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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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道……」Misti一臉驚訝地盯着我,「那些濕疹連我家人也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見我說中了她的秘密,她的防備也大大降低,大概心裡在盤算着我們是否真的來自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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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也是一樣!」Vanna把話搶了過去,「我的兩腿之間也有那些符文!」
「妳……也有嗎?」Misti顯然不知情。
「對!之前已經給Senpai確認過了!那些是盧恩符文!」
「什、什麼?連那個部位都確認過了嗎?」Misti的臉像啃了骨一樣難看,「阿昭,這件事你爸也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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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再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為免這章三千字都寫不完,我決定先把蕉兒禁言——
「蕉兒,謝謝妳的說明,妳先休息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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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立刻把話搶過去向Misti解釋:「是這樣的,有關於你身體上的痕跡,其實是盧恩符文,亦即是某位『神明』的基因序列。……」
Misti仔細聽着我的說明,從她身上的符文,我一直談到瓦爾基麗,阿斯嘉特(香城)有限公司、洛基的爪牙、「創世主」奧依……諸如此類,甚至連未來雪人將會出現在香城各區、諸神的黃昏即將到來也說了一遍。她由最初的難以理解、無法想像,變得漸漸半信半疑。再加上蕉兒用誠懇的目光看着她,更令她開始覺得這些一切可能真有其事。
只是,我當然沒有提及她將會在830大抓捕的事件中被捕,然後被殺害,也沒有說香城的抗爭活動最後會失敗。因為對於那個時空的她來說,這樣的「未來」實在過於沉重,即使她只是「時空殘像」我也不得不顧忌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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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白了。」她聽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香城』的抗爭注定會失敗,對不對?」
我很驚訝她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但仔細一想就明白了,於是我頷首說是。
「從你們的用詞我就知道了。什麼『香城』、『尖沙頭』、『202X年』、『維珍尼亞港』,這些都是未來的用語,對不對?在我這個時代,我們根本不是這樣叫的,你們還記得嗎?」
我和蕉兒都沉默片刻,良久才道:「我們當然還記得它們以前的名稱,只是……這些名字在未來都已經不能用了……」
對,我們都幾乎把它們的「真實名稱」遺忘了。嘴巴裡說着「新語」,不知不覺,我們已經開始接受「香城」成為了「香城」,當年我們為之流血、流淚、奮鬥、犠牲的地方,連她的名字也已經漸漸遭到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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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202X年其實是哪一年?」
「嗯,是2020年那件事之後的第5年,我當然沒有忘記。」
「好。就當我真的是『過去』的人好了。」Misti如火的眼神堅定地攫住我倆說:「我可以將身體上的符文提供給你們,以助對抗『諸神的黃昏』﹐但同時我也對你們2025年的『未來人』有一個請求,可以嗎?」
「嗯,說吧,到底是什麼?」
「不要遺忘『過去』,好嗎?不要遺忘我們曾經有過這一段為公義自由奮鬥的日子。這只是個很簡單的請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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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遺忘」……這真是談何容易。雖然這只是個多麼微小的願望,也是許多人對自己曾經許下至少要這樣做的承諾。但在時過境遷、一切已無力回天之後,我們「未來人」才明白對抗時間洪流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當年的那種痛心疾首的情緒、義憤填膺的狂怒,原來不出三五年就已無跡可尋,被時光徹底沖淡。
然而如此,我還是對這位「過去的人」許下違心的承諾:「嗯,當然了,未來的我們決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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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希望如此。」Misti低下頭,略有所思地說:「再告訴我一件事。剛才蕉兒看到我這麼激動……是代表我在2025年已經不再存在了嗎?」
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始終這樣的事沒法對當時人輕易隱暪。
見到我們的反應,Misti略帶擔憂地問:「那……我具體來說,會在哪一年死去?」
事已至此,我也沒法再裝模作樣了。
「大概就在……幾天後。你確實的死亡時間我們也不知道,因為你將會被捕,然後失蹤。」
Misti聽罷眼神空洞、張開半嘴。
「這……這是真的嗎?」
面對她的再三確認,我只好沉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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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意間,原來蕉兒已經兩眼通紅,含淚啜泣,她以沙啞的聲音拉着Misti的手高聲說——
「對!就是今個月的月底。妳將會在王子站被捕,然後被送到某個地點進行非法的研究和試驗。洛基的爪牙會為了獲取妳的盧恩符文、讓你受到洛基感染而把你強姦,然後再殺害!妳不要再去遊行、抗爭了,這幾天就乖乖待在家裡,好嗎?這樣妳就不會被捕。我已經失去妳一次了,我不想這是最後一次見妳,答應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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