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婭的悲劇 - Ch 16 華爾茲十六步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4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0py14zWHl

艾婭抬頭便見亞伯勒在身旁，手裡握着裝滿紅酒的高腳杯。

他身穿一襲深黑色的三件套西裝，表層的外套繡着暗紋，配上黑馬甲和襯衫，鈕子和衫領都鑲有金飾，散發著莊嚴而危險的氣息。

他臉上配帶黯黑的面具，只遮蓋他的眼部，布料表面上有着不少金絲刺繡，隱隱描繪出線條和輪廓。

面具下亞伯勒那雙湛藍的眼望向她，如同水裡的黑洞般吞噬著她，幽深灼人。

他看向艾婭杯裡的果汁，勾起嘴角：「不敢喝酒了？」

他挨近艾婭，在她耳邊道：「醉了我也會看顧你的。」

艾婭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打在她耳邊的肌膚上，很癢，像心被撓著。

艾婭微微退開，對他點頭行禮，笑着道：「又見面了亞伯勒大人，你是怎樣一眼便認出我的？」

「看你的衣服便知道。」亞伯勒瞥了一眼她酒紅色的禮服，暗自笑了笑道：「像那天酒醉的你。」

「那天是艾婭失禮了。」艾婭抿了抿脣，不自在地移開視線，看向舞池邊的人，眼神漫無目的遊走在貴族們身上。

「開場舞還未開始，待會國王陛下會先行致詞。」亞伯勒把她肩旁的髮絲撥到耳背後，露出微微泛紅的肌膚。

誘人的頸椎，以及禮服上展露出的鎖骨，都彷彿待他採摘般，任他欲為。

「你是第一次來舞會吧。」亞伯勒瞧着她如小鹿般飄忽不定的眼神，用着沉穩的聲線為她講解：「國王陛下和皇後會先行領舞，然後是王子和公主。」

他像對待小孩般揉着艾婭的髮，低頭看著她：「待會要等公爵大人出了舞池，才好出去，知道了嗎？」

艾婭抬眸看着亞伯勒，點了點頭。

在宮廷舞會裡，舞者出場的次序是按頭銜的高低，每人也至少要跳上兩支舞，每次的舞伴也不同。

貴族小姐要等待有男士的邀請，才能步入舞池，與之翩翩起舞。不少小姐和紳士均會借這次舞會的機會，結識心儀的對象。

突然舞廳的喧嘩聲全數遏止，廳內悄然無聲。貴族們圍在舞池邊，望向國王陛下和皇後所在的舞廳高臺上。

「歡迎各位親臨宮廷舞廳。」國王陛下一身華麗的禮服站在上方，旁邊的皇後挽着他的胳膊温和地笑。

國王掌權至今各地一直安逸太平，多年來沒有戰爭，實施下來的政策也都惠民，同時平衡貴族們的利益，聲望彼高，一直深受民眾的愛戴。

「這夜就讓我們盡情享樂。」國王陛下高舉手裡的高腳酒杯，台下的貴族們見樣也都舉起杯，齊聲高呼着：「敬國王陛下！」

「願我國一直繁榮。」國王喝了一口酒，笑了笑便與皇後一同走到舞池中央：

「我宣告，宮廷舞會正式開始。」

樂團奏起節奏輕快的舞曲，國王和皇後在舞池中央跳起華爾茲，姿態優雅。隨着時間的推進，王子殿下也邀請了公主步入舞池，兄妹倆執手共舞，像腳踏着雲，舞姿歡快。

一旁的貴族小姐開始神情羞怯的看向心儀的男伴，眼裡透着渴望，等待着紳士們的邀請。

公爵和侯爵們也開始領着貌美的女伴來到中央，舞池逐漸地熱鬧起來。貴族們隨着音樂踏步旋轉，華麗而熱鬧。

這時身旁的亞伯勒對艾婭鞠躬，低着腰一手放後，另一手遞到艾婭身前，道：

「要和我跳第一支舞嗎？」

他仰起頭注視着艾婭，蔚藍的眼，如海底般深。

艾婭把手搭上，指尖觸及他的掌心。兩手相握的瞬間，亞伯勒微微用力一把將艾婭拉近，兩人的身體緊緊相靠，呼吸打在對方的臉上。

艾婭有些慌亂的瞪着眼，眼前放大的亞伯勒壞笑地看著她，攬過她的腰，領着她步到舞池中。

「別怕，跟緊我的步伐。」亞伯勒執著艾婭的手，他們的胸膛緊緊相挨，身體跟隨音樂擺動。

艾婭倉皇地跟隨着亞伯勒的步法，額上不自覺冒起了汗。

上帝保佑，她可是舞痴，手腳從未協調過。

突然亞伯勒吃痛的嗯哼一聲，艾婭的腳重重的踩在他的皮鞋上。

「放輕鬆點。」亞伯勒強忍住痛，低聲道。

「嗯…」艾婭滿是歉意地看著他，點了點頭，才應了一聲又重重的踩到他的腳上。

「你是故意的？」亞伯勒沉著臉，額上的青筋繃緊，艾婭切身的感受到他散發出的低氣壓。

「不是大人，我不太擅長跳舞。」艾婭低垂着眼，不敢直視他。

「華爾茲基本十六步，知道嗎？」亞伯勒嘆了一口氣，低聲問。

「知道…但我不懂數拍。」艾婭始終低垂着頭，如果地上有洞她必然立馬跳進去。

「抬起頭來，看着我。」亞伯勒把艾婭攬緊了點，在艾婭抬頭的那刻，挨到她的耳邊，黑色的碎髮擦過她的臉邊，很癢。

「聽着我的聲音，現在起步右轉。」

亞伯勒牽著她的手，讓她的重心傾向右，俐落地踏着步。

「第二步，旋轉一圈。」他低沉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引領着她下一個動作。

艾婭左腳後退，平衡着身體的重心，轉了一圈後看着亞伯勒問：

「那下一步呢？」

亞伯勒勾起嘴角，難得温和地對她笑：

「下一步，靠近我。」

他手上施力，他們的身體再次貼近，比任何一次來得近。

他們視線相觸，手心相碰，兩眼在相望。

此刻，只能呼吸著彼此的氣息。

亞伯勒張了張嘴，正想開口，遠方卻傳來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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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6 華爾茲十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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