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嘗試這種新東西有點緊張耶,弄這東西會不會痛啊?」
此時鳳炎舞脫光上衣平躺在一張特製的床上,這時正是要準備描繪曼波卡的時候。
只見蓋爾輕描淡寫的表示弄曼波卡不會痛,倒是會癢癢的。
至於繪製曼波卡主要是由簡水鏡來操作,而蓋爾負責在旁邊講解其步驟。
在這之前其他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包含繪製底圖的草藥液,再來是繪製表圖的獸血混合液。
其他的部分就是一步一步照步驟來就行了,說起來這不是一件很困難的工作,最要求的只有繪者本身跟材料的取得而已。
接著蓋爾突然想到一事,於是叫鳳炎舞翻身改趴在床上,然後才解釋說龜曼波卡比較好畫,先畫這個練習一下再說,當然言下之意就是連烏龜圖都畫不好那還是不要學曼波卡好了。
龜曼波卡的效果是大幅增加物防跟魔防,但要畫在背部才比較有效,有些曼波卡的確有選擇特定部位的傾向,像龜曼波卡就是其中之一。
在鳳炎舞趴好後,蓋爾拿出一本書,翻到其中一頁給簡水鏡看,然後告訴她這是龜曼波卡的底圖,要把背部大部分的面積都畫上這個底圖才行,這個過程沒有要求一氣呵成將它完成,單純完成底圖的圖案即可,當然繪製的過程中最癢的也是這個部分。
簡水鏡看完底圖後,表示這個圖案不是很難,因為是以圓形為主體的圖案,比起以前學習過的奇怪魔紋圖還容易理解,簡水鏡看一眼就能夠把底圖背下來。
再來就是使用草藥液在鳳炎舞的背部開始繪製底圖,此時莉莉姆斯人坐在屋子的一處角落中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之她只是單純的客人這邊沒有她的事情可做。
繪製底圖的部分很順利,就是鳳炎舞覺得癢到有點受不了,偏偏又沒辦法抓背,只等草藥液略乾之後情況才有好轉。
再來就是繪製表圖的部分。
畫曼波卡是一定要繪製表圖跟底圖,一般情況下底圖是不會直接顯示出來的,只有在曼波卡的效力快要消失的時候,表圖的圖案會隱沒而底圖會顯現出來,再來等底圖的圖案完全消失時曼波卡的效力就完全沒有了,而在底圖還沒消失前繪製新的表圖上去就可以不用再畫底圖,除非對方打算畫其他種的曼波卡那就另當別論了。
至於表圖的部分是所謂的戰紋圖樣,這部分是用獸血跟草藥的混合液來完成的,並且還要先把神像浸泡在其中長達三十分鐘以上才行,這部分是為了與神力共鳴。
然後繪製表圖時因為要一氣呵成,所以使用的是特製的毛筆,繪製者需要運用魔力將混合液全部吸入到中空有洞的毛筆中,接著在畫表圖時一點一點將混合液給塗上去。
而表圖其實沒有固定的圖案,繪製者需要一手拿著神像一手用毛筆畫圖,在畫圖的過程中神像會告訴繪製者該畫什麼圖案,一直到圖案完成前就是透過繪製者將神力引導到目標身上形成曼波卡,這中間自然是一口氣都不能斷,一旦出現中斷,那這次的表圖就要重畫,連帶連混合液都要重新準備,這樣一來就是至少又要浪費超過三十分去了。
於是簡水鏡準備開始畫表圖,在畫之前她還跟鳳炎舞說叫他不要亂動,因為前面畫底圖的時候鳳炎舞就動了幾次。
接著簡水鏡在準備好了之後右手提起毛筆左手拿起神像,在內心中建立起跟神像的溝通。
這個通神的過程很順利,簡水鏡隱約在心裡看到一隻烏龜的形象,雖然很模糊,但卻能看出烏龜的形體,然後就是烏龜身上有些線存在,簡水鏡有點不明白那個實線是要做什麼的。
而在旁邊的蓋爾看見簡水鏡沒有馬上下筆,於是便問:「看到圖案了嗎?」
簡水鏡回:「是烏龜身上的線條嗎?」
「對,那個就是妳要畫的圖案。」
「起點在哪?」
「起點一定是在動物的頭部,然後妳畫在底圖上的起點就是最上方,記得不能畫超過底圖的範圍,也不能過小,曼波卡的效力主要是在表圖之上。」
「這樣我懂了,先試試看。」
「記住不能中斷,也不能手抖。手不小心抖動出現神力斷掉的感覺就要重來,剩下就看神怎麼引導妳了。」
「好。」
接著簡水鏡順著指引開始一鼓作氣把圖畫出來,當然繪圖的過程並不是很快,因為神力傳輸並不是一瞬間的事,這中間還有一段過程,常常簡水鏡得等神像的引導,這段過程有點難以形容,簡單地講就是繪製曼波卡除了不能手抖外還要沉得住氣,因為不是想快就能快的。
最終這個號稱比較簡單的烏龜曼波卡還是花了快十分鐘才畫完。
倒是蓋爾對於簡水鏡一次就能繪製成功這件事感到有點難以置信,因為在他的心中第一次畫先失敗個三次都是正常的,既使圖案再簡單都一樣,尤其是這個背部圖案面積這麼大,不是說想一次成功就能輕鬆成功的,可見簡水鏡真的是有類似的經驗存在。
這時簡水鏡問:「我這樣畫完算成功了嗎?」
蓋爾則回:「妳沒感受到這幅曼波卡的力量嗎?」
「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在那個圖案上面,但我不確定這算不算成功了。」
「的確是成功了,沒成功不會散發出力量的。」
接著鳳炎舞聽到他們的談論便說:「鏡,拍照給我看,我要看圖案長什麼樣子。」
於是簡水鏡拍了一張背部圖丟給鳳炎舞看,只是鳳炎舞看完後覺得這是什麼鬼畫符,一點也不帥氣,於是就問蓋爾說這個圖案可以加筆嗎?
蓋爾回:「可以,但是後面畫的圖案沒有力量,最多只有好看而已。」
「那行。」鳳炎舞轉頭對簡水鏡說:「鏡,幫我加幾筆弄帥氣一點,我相信妳的眼光。」
「要求真多。」
簡水鏡撇撇嘴碎念了一下,心裡則想著原本的圖案也不是很醜,居然還要加筆,真是……
再經過加筆改圖之後,鳳炎舞看著新圖案又表示要多加兩筆,又給簡水鏡下了指示,就這樣浪費了一點時間才把背部的部份給完成。
接下來是前胸跟腹部的蜥蜴曼波卡。
蜥蜴曼波卡的特質主要體現在蜥蜴的厚皮上,跟烏龜不同在於蜥蜴的厚皮具有韌性,所以能抗更多的衝擊力,簡單來說就是防禦力或許沒這麼高,但是面對鈍器傷害有更好的表現,總之就是比烏龜曼波卡更具有全面性。
當然,蜥蜴曼波卡的圖案明顯比龜曼波卡複雜不少,但在簡水鏡的操作下還是一次就完成了,這下蓋爾對簡水鏡有些刮目相看,畢竟是真的有實力。
而由於蜥蜴曼波卡畫出來的表圖有種特別的神祕感,鳳炎舞很喜歡這種風格,所以就沒有要求簡水鏡再加筆了,這部分省下了一些功夫。
再來則是處理熊曼波卡的部分。
因為簡水鏡跟鳳炎舞帶回來的材料是地蠻熊的血液,根據蓋爾表示這裡面熊的概念太過於強大,所以需要經過特別的處理,於是蓋爾手把手教簡水鏡怎麼壓制這股強大的力量。
對於曼波卡來說,概念太強大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就像之前提過的不希望養神養到生出自我意識是一樣的。
中間簡水鏡有問蓋爾說為什麼不能讓神像誕生自我意識這回事。
蓋爾只有回答說敬神是敬神本身的概念,而不是尊敬其擁有的意識,更何況神這種存在一旦擁有自已的意識就容易破格,用白話解釋就是力量下降,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是很難解釋的。
總之,經過了一般功夫後,總算把熊曼波卡的材料都搞定了,接下來就是要在鳳炎舞的手臂上畫曼波卡了。
熊曼波卡的部分主要是取其力量,所以畫在手臂上是最好的,當然兩手都要準備,所以這回一次要畫兩幅曼波卡,所以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就是圖案比較小一點。
接下來花了快四十分鐘簡水鏡才把熊曼波卡的部份給完成,這是因為中間失敗了一次,原因居然是鳳炎舞動了一下,簡水鏡表示自己不背這個鍋。
在四幅曼波卡完成後,蓋爾認定簡水鏡可以正式出師了,因為簡水鏡的基礎非常紮實,心性也很穩固,某方面來說的確是最好的傳人。
接下來就是交接一些事項,畢竟蓋爾還是希望把這項技術傳承下去,至於簡水鏡要不要教其他人是她的事情,至少這門功夫沒有斷在自己的手上。
然後蓋爾開始把一些東西丟給簡水鏡,包含前面給她看底圖的那本書,倒是簡水鏡說這東西你自己留著就好,她可以用拍照的方式把圖案存下來,雖然蓋爾不懂拍照是什麼意思。
至於神像的部分……
因為考慮到簡水鏡重新養新神太過於麻煩,再加上其實蓋爾也沒辦法畫曼波卡了,於是蓋爾決定把他所有的神像都送給簡水鏡,希望他能在這部份好好發揮下去。
最後則是在離去前的告別。
蓋爾說自己再活也沒幾年了,以後應該是沒機會再見到面,所以希望簡水鏡不要把曼波卡的傳承給斷掉,因為這門功夫要找到繼承者其實不是很簡單,光是溝通神體這件事就有許多原住民都做不來,現在有異鄉人願意學這東西蓋爾已經很欣慰了。
簡水鏡聽完後不知道要回什麼,然後想了想才說:「我看神像都很舊了,如果我要移神的話有辦法處理嗎?」
蓋爾則說:「妳已經是個優秀的祭司了,這事情不該問我。」
「不太懂你的意思……」
「這些神雖然沒有意識存在,但是妳有什麼需要是跟祂們有關的就直接問就好,祂會直接告訴妳答案的,沒有意識不代表不會回應,畢竟祂們是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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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自己還是把神這種東西想得太簡單了,簡水鏡心理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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