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the ILLUSORY》 - 優音‧回憶日誌 END：亮光和尋靈

優音‧回憶日誌 END：亮光和尋靈

Sep 7,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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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曆十四年八月十四日

　　過客給我的呼叫器就在手提包裡。儲存記憶時，我把手提包放在腳邊。

　　雖然我都是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儲存記憶，而且我從來沒被亮光發現，但我還是會擔心，要是真的被他發現，我可能會有危險。

　　今天，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儲存記憶時，我下意識閉眼。完成儲存後，我睜開眼，看見亮光站在臥室的門口。

　　「阿光，你怎麼回來了？」我強裝鎮定，記憶儲存器掉到地上。

　　「那是什麼東西？」他的聲音好無情。

　　我抱起手提包，把手伸進包包裡，按下呼叫器的按鈕。

　　「小音。」亮光跨近一步。

　　我聽見有人闖進客廳，緊接著，虛幻人逐日出現在臥室的門口。他俯視亮光。亮光轉過身，抬頭看他一眼，然後被他一拳打昏。

　　我想要尖叫，逐日立刻過來摀住我的嘴。

　　「妳敢叫就死定了，臭婊子！」

　　我嚥下我的叫聲。

　　「冷靜了嗎？妳冷靜了就點頭，」逐日說。

　　我點頭，逐日放開我。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說。

　　「妳家的門沒關，」逐日一邊說一邊環顧四周，「這個條子好像很急著投入妳的懷抱。」

　　逐日從亮光的頸環抽出記憶卡，一肩扛起他的人偶。

　　「你想幹什麼？」我問。

　　「安啦，我逐日會把妳男友送去認識的服務站，他們會修改妳男朋友的記憶，然後他就會自己走回家了。」

　　我目送逐日離開。

　　兩小時後，亮光重新回到家，那雙明亮的眼睛流露一絲傻氣。他笑著親吻我，我也回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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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曆十四年八月十六日

　　「喂？」

　　「記得我嗎，優音？」

　　「尋靈嗎？我都快認不出你的聲音了！有什麼事嗎？」

　　「我想跟妳談妳男朋友的事，我有查到一些資料，不曉得妳想不想……」

　　「沒事，尋靈，我很想知道你查到什麼。」

　　「我想當面跟妳談，妳什麼時候有空？」

　　「今晚七點，可以嗎？」

　　「可以，我再把座標位置發給妳。」

　　「我還要工作，先掛電話囉！」

　　「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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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滑動座椅的滾輪，從辦公桌前滑到窗戶邊。窗外的景色乾淨，我卻感覺到一股寒意。

　　虛幻人擊落維和部隊的直升機時，牠沒有出現。我潛入劍塔時，牠沒有出現。昨晚，虛幻人逐日打倒亮光……現在，窗上出現一道陰影。

　　我感覺牠在陰影裡。牠正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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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西下，我走在前往約定地點的路上。每當我停下腳步，跟在我身後的聲音總要多走幾步才會停下來。

　　我希望這是幻覺。

　　約定地點是一個十字路口，被夾在四棟大廈之間。玻璃帷幕的倒影看起來比真實世界還要真實。鏡子裡，有無數個尋靈拿著無數把電能槍，每個槍口都在瞄準我。

　　「尋靈？」我說。

　　「不准過來！」尋靈的話音淒厲。

　　一顆光彈在虛實的夾縫間飛射。

　　我被那顆光彈打中了。

　　「優音！」有人在喊我。

　　我看見亮光，看見他也拿著一把電能槍。

　　失去意識之前，我聽見牠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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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曆十四年八月十七日

　　冰冷的陽光撥開我的眼皮，蠻橫地令我甦醒。薄霧翻滾，舞出蒸發前的曼妙。

　　我現在在一條巷子裡。

　　我看見吹雪。她交抱雙臂，眼白爬滿血絲，黑眼圈很深。然後，我發現我靠著過客的肩膀，於是趕快把我的頭移開。

　　「妳醒啦！」吹雪有氣無力地說。

　　「優音，妳還記得昨晚的事嗎？」過客說。他的神情嚴肅，臉上像結了一層霜。

　　「我約好跟尋靈見面，亮光跟過來，我看見牠，然後……然後我昏過去了。」

　　「尋靈被牠獵殺了，」過客說。

　　我努力把持我的情緒。

　　「為什麼我還活著？」我問。

　　「不知道，」過客說，「昨天晚上，我們聽見牠的吼叫聲之後就趕過來，但是還是來不及。牠扯掉尋靈的頸環，然後逃走了。我們沒有找到牠，只找到妳的男朋友。」

　　「是不是你眼花了？」我發覺我在生氣。

　　「看見尋靈被殺的是雪兒和流星，我之後才趕過去，」過客說，「我跟雪兒他們會合，我們在這條巷子找到亮光。我們試著圍捕他，結果被他逃掉了。」

　　「我們組織裡有人在猜，牠可能也會匿蹤者的易容術。要是真的是這樣，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吹雪說。

　　「我當時在哪裡？」我說。

　　「妳昏倒了，亮光把妳帶在身邊，」吹雪說。

　　我聽不下去了。

　　「牠殺死尋靈的時候，我聽見牠說……『將軍』。」

　　那是亮光的

　　「我不信！我去問亮光。」我站起來。

　　吹雪抓住我。「小音，事實很明顯，妳男朋友──」

　　「事實是妳沒有證據！妳說妳看到牠，然後妳看到亮光，這樣能證明什麼？如果亮光是無辜的，我大不了刪除他的記憶。如果他是兇手，而且他想傷害我，我還可以用呼叫器求救。你們那個逐日救過我，不是嗎？」

　　我甩開吹雪的手，起身離開。吹雪呼喚我，但我沒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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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官又在屠殺平民了，但這次沒有劍塔守護者坐鎮。我走在路上，一根警棍揮過來，我抓住並掰斷那隻手，保安官抱著她的斷手慘叫。

　　我闖紅燈，撞見另一群保安官。他們正忙著清運人偶，卡車的貨艙裡塞滿人偶。我想，尋靈的人偶可能也在裡面吧。

　　我回家，用儲存器記錄我的心情。

　　我有預感，亮光也快回家了。

　　我有能力或勇氣對付他嗎？

　　我會忘記這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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