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我一些錢?我家還有孩子。」
「那邊的面具小哥!來嘛!我們可以認識一下。」
「該死,今天又沒生意可賺,以為來的是有錢人,結果是一群窮鬼。」
陳鏡雨聽從趙軒的話,從出發一直緊跟在他身旁,望著和台午不同的都市,內心感嘆世界如此之大,有著各種不同的樣貌。
陳鏡雨不明白,為何阿河要帶他們來到這地方,人群眼神毫無希望,皮包骨的樣子令他感到心疼,不過那些人只敢遠觀,不敢靠近。
畢竟趙軒一副臭臉、阿河雙手插入口袋,全身上下都有著幫派的氣勢,王亞敏眼神全是不屑,一手還放在武士刀的刀柄。
換成我也不願靠近。陳鏡雨心想。
這時一名男人提著膽,走向他們開口:「你們也覺得生活很痛苦嗎?要不要加入我們一起改變世界?」
「改變世界?」李祐挑眉,但阿河迅速阻擋他,不讓對方看到李祐:「當然生活很痛苦,不過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加入你們?」
面對來勢洶洶的阿河,男人身子微縮,仍回答:「你們身上的衣服,不像那群收費的幫派成員,比較像是剛來到這區域的人,我們是在保護你們。」
「嗯?」阿河感覺到周遭的人越來越多,瞇眼噗哧一笑:「怎麼你們想造反?」
人們手持著鐵鏟、鐵棍,眼神兇狠的盯著阿河,陳鏡雨面對此景,得知那些人以為他們是被阿河綁架,所以大概想拯救他們。
阿河眼看人群越多,命令手下拔出武器,眼神不屑:「一群鼠輩,是能做些什麼,通通給我滾邊去。」
男人並未退縮,一個眼神讓其他人開始丟石頭,一場混戰一觸即發,男人抓住陳鏡雨的手臂,把他拉入巷中。
陳鏡雨一陣慌亂,甩開對方的手,男人不解的問:「這麼憤怒做什麼?我在救你,你難道想被他們抓去監禁?」
陳鏡雨不喜歡被人強迫做事,甚至是被人拉著跑,此時身後傳出腳步聲,是李祐和趙軒,兩人發現陳鏡雨被拉走,便馬上追上他。
「來的正好,快跟我來,躲進這裡!」男人用鑰匙打開一棟房子的木門,陳鏡雨管不了那麼多,便直接走進屋內。
關上門男人還把門栓鎖上,迅速帶他們翻越破爛的窗口,隨後朝某個方向奔馳。
「大哥......我、我們要去......」李祐上氣不接下去,男人讀懂李祐想問什麼回答:「平永區,你們別擔心很安全,並沒有傳聞可怕。」
「傳聞?滅絕事件嗎?」陳鏡雨下意識的連想,獲得男人肯定的答案,李祐哀嚎:「怎麼什麼事都會輪到我。」
*
「嗯哼~真的打不過癮。」王亞敏把帶有刀柄的武士刀放到肩上,嘴上叼著菸冷漠的盯著被她打到昏倒的人。
阿河看著眼前的短髮女子,內心敬佩道:「要是我們隊伍有您這樣的實力肯定非常輕鬆。」
王亞敏不理會阿河,走到陳宣身旁:「三人有成功會合嗎?」
「他們成功會合一起行動,不過他們似乎在朝某個方向奔跑。」陳宣低頭看著時鐘外觀的胸章,之前李祐的工作證和跟陳鏡雨借的筆,他各分別放入胸章,時針不停和分針合併在一起時而偏右又偏回三點。
「你們似乎也有特殊的科技,不過算了我不會過問,只是我們現在該跑了。」阿河說完,陳宣擔心的問:「是有地方組織要來打我們。」
「才不是,他們才不管這樣人的死活,是他們的同夥很可能馬上搬救兵,所以我們要趕緊逃走。」阿河丟下這句,帶著兩名手下往暗巷走去,陳宣和王亞敏緊跟在後。
*
陳鏡雨跟著男人,跑到茂密的森林中,並且出現矮房跟一棟顯眼的教堂建築,全部被爬藤植物給吞噬,僅有部分仍保有房子的外觀。
「歡迎你們來到平永區,我們安全的家。」語畢男人就被丟了東西,陳鏡雨低頭一望是小型的保特瓶。
「你瘋了嗎?又亂帶人回來。」女子躲在牆後,眼神全是警戒並咒罵男人,男人連忙說:「他們被抓住,難道要眼睜睜看他們被凌虐至死?」
李祐無言的盯著眼前的男人正和女子解釋,陳鏡雨眼看時間不斷過去,直接打斷女子。
「你說改變世界,要如何改變?」男人頓時臉色鐵青,女子更是大罵:「真的是要被你氣死,怎麼可以什麼都跟他們說!!」
陳鏡雨在內心嘆口氣,他只是想進入重點,不是為了一直看兩人打情罵俏,隨後男人安撫完女子,轉身跟他們說:「你們先到我們長老哪吧!」
男人將他們帶到育幼園,趙軒立即張開口,隨後也閉上嘴,陳鏡雨發現小聲問:「怎麼了?」
「我好友阿勇從陽光孤兒院轉移到這間育幼院,這所育幼院曾是軍方在管理的。」趙軒小聲解釋,陳鏡雨總算明白為何趙軒反應如此之大。
「我先進去跟大家說,你們等我一會。」男人大步走進教堂,陳鏡雨馬上和兩人說:「看樣子,我們直奔實驗室的所在地,趙軒你有印象他們是怎麼讓意識體來的嗎?」
「我不清楚,我根本沒住過這,我在陽光孤兒院倒閉,就逃出去跟著幫派,所以根本不能確認我的好友到底經驗什麼。」趙軒失落的語氣,令陳鏡雨明白對方很重視他的朋友。
李祐看著胸章,若有所思的和兩人講:「已經過去三分鐘,那男人怎麼說這麼久?」
聽到李祐說的話,陳鏡雨想起先前婦人的反應,頓時不祥的想法出現......
他們如果不歡迎外人加入,男人還將他們帶來,真的只是單純的因為被幫派抓住?
這答案連陳鏡雨自己都覺得勉強,下一刻門被打開,一名老人跟著一群年輕人走出,男人也在其中。
「你們就是阿信帶回來的人吧?趕緊進到屋內,我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陳鏡雨發現他們手上各緊握著鐵棍跟短刀,他立即猜到這個「招待」,肯定非同小可,趙軒拿出球棒,直接對質:「招待就勉了,說出你們的需求,幫派老鼠。」
陳鏡雨看到趙軒的武器,迅速從胸章取出長劍,李祐微愣但拿出匕首加入,一陣風吹過眾人,每個人神情緊張。
「幫派老鼠,真的是很久沒聽到這用詞,會這麼叫我們的只有曾待在幫派的人。」老人語氣輕鬆,眼神卻貪婪的打量三人。
趙軒語氣兇狠:「幫派的最底層跑腿人員,難道還想要什麼名份?廢話少說直接說出你們想做什麼?」
「你的說話態度也太機車,不給你教訓不行。」一名男人衝上前,趙軒毫不留情的用球棒往對方腦袋砸過去,大量血液從男人額頭流出。
「啊......。」男人痛苦的一手捂住額頭,隨後跌坐在地,陳鏡雨發現其他人面露膽怯,明顯沒有要殺了他們的決心。
「好吧!你們有足夠的實力,阿信你的眼光真的很好。」老人說完,阿信撇過頭不敢直視三人。
「所以你從頭到尾就是測試我們?」李祐反應過來,阿信頭變得更低,老人護著他:「不要責罵他,但我們確實需要實力高超的人。」
趙軒將球棒扛在肩上:「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這所育幼院的地下室,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需要你們進去幫我們取得。」老人說完,李祐反問:「你覺得我們會答應嗎?」
老人嘆口氣搖頭:「你們可以不答應,最好讓警察和執法者,還有幫派拿到召喚滅絕事件的關鍵道具,我可不知道會發什麼事。」
此話一出,趙軒進入戰鬥狀態:「兩位,我們來大幹一場,我們要突破他們前往育幼院。」
「雖然我不太喜歡打打殺殺,但比起跟信用破產的人行動,我還更願意打倒他們。」李祐緊握匕首,陳鏡雨起舉長劍,雙方各自進入戰鬥。
「長......長老,我們一定要跟他們打嗎?」男人明顯恐懼的不願戰鬥,趁長老尚未開口,陳鏡雨決定使用王皓詳贈與的能力,這是他獨自在房間研究所發現的,似乎和他的紀錄本合而為一,變成能夠選擇紀錄的可能性來使用。
一股光芒和一本書出現,陳鏡雨盯著書,最後選擇「傳承館的部下」,最後一股能量出現,他毫不猶豫的衝向眾人。
一刀直接將他們的武器打飛,他們見到來勢洶洶的陳鏡雨,瞬間有如受驚的鼠群,各自四處逃跑,只剩阿信和老人。
「等一下,要殺就殺我,不要傷害我的父親。」阿信阻擋在面前,陳鏡雨直接用拳頭打飛他,一刀抵在老人脖子。
「陳鏡雨的實力怎麼變那麼多?」趙軒看到陳鏡雨的劍術突然變強,訝異的說不出話,李祐告訴他:「沒意外是王皓詳給他的能力。」
陳鏡雨眼神暗藏殺意,因為他從〔傳承館的部下〕獲得一小片的記憶,記憶是另一個世界的記憶:「你有想過那些被你們強迫帶走的人,也曾這樣哀求你們?」
阿信起身慌張開口:「拜託!放過我爸,我們真的為了活下去才這麼做!」
陳鏡雨眼神冷漠:「你們只不過是要翻身,所以隨機找人替你們找尋有關滅絕的檔案和資料吧?」
阿信臉色鐵青,陳鏡雨見對方靠近,將劍死死抵著老人,趙軒立即架著阿信,陳鏡雨看著老人神情平淡,沒有絲毫緊張。
「既然這樣,你們替我們帶路,進到裡頭尋找你們要的東西,這要求不過份吧?」陳鏡雨說完,把劍放下的瞬間,老人從口袋舉槍,卻被提防的陳鏡雨,一劍砍掉他的手。
老人睜大雙眼露出痛苦的神情,跪在地上哀嚎,阿信慌張的怒斥著陳鏡雨:「你這狗東西!!你會有報應!」
「長期拐走人的你,難道就不會有報應?怎麼沒覺得這就是你的報應之一?」
阿信頓時啞口無言,李祐面對性情大變的陳鏡雨,決定沉默看對方如何行動。
「如果你還有良心,就帶著我們進入裡面,然而體驗一次那些被你們丟入裡面的人,死前經歷過什麼吧?」陳鏡雨說完,無視手不斷出血的老人,走到阿信的面前:「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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