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門出去後左右側都是走廊,只有頂上淡淡的昏黃色燈光照射著整個空間,完全看不清左右兩側分別有什麼。
依稀地聽到左側走廊傳來微弱的呼吸聲,會是這個男人的同伙嗎?
放棄思考的我很果斷地走向左側走廊,要是真的有同伙的話就說明鎖匙有可能在他手上吧?
邁開腳步,我放輕步伐地走動著,為了不被發現於是連手機的電筒也先不打開了。
不消一會就來到一個比較大的空間裡,這裡的天花板開了一個洞,可以從洞裡看到一些泥土和草,投射進來的是很淡的月光但不足以照亮整個空間。
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空間是位置於地下的,可惜的是手機還是收不到訊號。
「嘶」想著將手機伸出洞外的我很不小心地被洞口擦傷,低頭一看只見一小片擦痕出現在手背上,冒了一點點血出來。
發現自己沒法子將手機伸出來,我輕嘆了一口氣後朝著右側看向,那是一個很大的舊式鐵閘,定睛一看原來有一個男生被鎖在鐵閘裡!
看到我後他立馬露出恐懼的表情,雙手抱頭後渾身顫抖著,害怕地顫抖求情道,「請不要殺了我!拜託你了!」
收起嚇倒的表情,我呆滯地看著全身寫滿恐慌的他,他也是被捉來的人嗎?
從外表來看他應該是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剛才也瞥到他的瞳孔是金色的,可以估計出他就是我「死掉」後的下一名受害者,也就是說繼我之前聽說的受害者人數又多出幾個了。
要直接離開嗎?還是先確定一下情況再說?
緩緩地蹲下來,在閘外的我將手機電筒打開後放在地上,四周稍微亮了一些,我也可以清楚地注視著他了,我輕聲地問道,「你是二十歲的嗎?」
不敢正視著我,他慌張地點點頭,我無奈地苦笑一下後溫柔道,「你不需要害怕我的,我跟你一樣都是被捉來的人。」
聽著我的話他暫緩恐懼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通過指縫偷看我,我指著自己的眼睛解釋道,「我今年是十九歲,跟你一樣都是金色瞳孔的,這些應該就是我們被捉來的原因。」
頓了頓後我接著漫不經心地解釋著,「最近不是有失蹤事件嗎,失蹤者都是一男一女按著年齡大少排列著的,我是『十九歲女』,你是『二十歲男』,所以我們是接下來的兩名『死者』。」
靠著燈光他依稀地可以看到我的樣子,眨眼間就露出害怕的樣子,指著我的額頭小聲問道,「你、你不疼的嗎,都出血了!」
呀、我都忘掉了。
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自己的額頭,聳肩後淡淡回答道,「已經不是很疼了,但附近沒有乾淨的毛巾和水源可以擦一擦,於是就放著不管了。」
明顯地他露出困擾的表情,但明顯地他放下了不少戒心,過了好一會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提問道,「……為什麼你可以自由活動?」
我不在意地聳了聳肩,用姆指指向進來的方向淡然道,「我把捉走我們的那個人打昏後就逃出來了。」
他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我也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腦海中浮現起有關他的資料,回想起在哪裡見過他的我輕笑了一下後問道,「你是聖塔大學跳高隊的嗎?」1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It4IfHuYr
他滿臉錯愕地看向我,像是在思考為什麼我會認識他,半晌過去後他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是『王子』嗎!」
唔!聽到這個叫聲的我露出一絲不爽的神情,扶了扶額後放棄掙扎嘆氣道,「對……」
自從香菜幫我起了這個名字後,稱呼我做「王子」的人都要比「緒方葉月」的人多了,雖然很不爽但沒辦法。
他緊緊地把眉頭皺了起來,臉上全是擔憂的表情,聲線還是在顫抖著的,「那個、你能救我出去嗎?」
沉默了片刻後我正眼盯著他,慎重地提問道,「你能確定我們是同一立場的嗎?」
「當、當然是啦!」他慌張地擺動著雙手,語氣很是著急,「我都被人關起來了,怎樣看都不可能是壞人那邊的!而且你不是知道我跟你是同校學生嗎?」
「就算是同校的學生也不能說明什麼的。」我冷冷地回答著,他的臉上隨即換上絕望的表情。
思考了好一會後我瞥向鎖著鐵閘的門鎖,是那種可以用工具就能解開的鎖頭,從外表來說應該沒有被人破壞過,但欄杆之間的闊度是可以讓他跑進裡頭後再伸出手自行將鎖鎖上的程度。
我要扔下他不管嗎,那樣或許幾天內他就會被殺掉了,按照次序來說應該是殺掉我後就會殺掉他了,就算現在我們逃掉、他們也能找別的人代替的。
再說了我不能完全確定他是被捉來的還是那個男人的同伴,也許只是裝裝樣子躲起來而已。
雖然從表面證據來說他的確是被關在裡頭的狀態,但不能排除他自編自演的可能性。
不能確定他會不會成為我的負累,可能會因為他步速不快或是其他因素令我逃出失敗。
感覺上還是自己一個人逃生比較有優勢。
腦中突然回響起叔叔那句「要相信別人」,我不太樂意地皺著眉。
想起什麼的我從口袋裡掏出搜括回來的另一部手機,滑了一下螢幕從把它翻到他的臉前,接著再翻會來,上頭顯示著成功解鎖,看來這個真的是他的手機。
「這個是我的手機!為什麼會在你手上?」、「我從那個男人身上順回來的。」
沒有打算繼續解釋下去,我就這麼當著他的面前點開了通訊軟件,從對話來看的確沒有可疑,遺憾的是他的手機也是顯示在圈外的狀態。
這麼看來他的可疑性是低了不少,但不能確定他的可用性有多少。
算了、把他放出來吧,要是有什麼問題就讓他當我的肉盾算了。
把手機撿了起來,我把略厚的手機殼脫下來後掀開內層,映入眼簾的是一套警察用的開鎖工具,不管是手機殼還是這套工具都是我從柴犬手中順回來的。
「嚓」清脆的開鎖聲在空間裡迴響著,我很俐落地把解開的鎖頭放到地上,緩緩地將鐵門打開,迎來的是他的笑臉。
滿臉興奮的他快步地跑出鐵閘範圍,激動地捉著我的雙手不停地搖晃著,雙眼是閃閃發光的狀態,「太感謝你了!」
不在意地皺著眉,我有點不耐煩地指示著,「還是先逃出去再說吧,要知道現在我們還不是完全安全的。」
他乖巧地點頭同意著,把手機還給他後我就轉身走向原來的方向。
他快步地走到我面前,接著回頭朝著我爽朗地笑了一下,「我走在前頭吧,要是有什麼情況我也可以先擋一下!」
我不在意地眨了眨眼,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反正我也不害怕他背叛我或是有什麼狀況,但不是太習慣看著別人的背影。
就這樣我們來到右側走廊的盡頭,這裡又是一個比較大的空間,空曠的空間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扇安裝在牆上的鐵門。
低著看著手機的他發出不開心的嘆氣聲,「完全收不到訊號呢!」
瞥了一眼自身的手機,的確還是顯示著圈外的狀態,訊號也是完全的沒有。
低頭觀察著門鎖的款式,只見上頭有一個小小的螢幕,看來是指紋解鎖的,應該就是用那個男人的指紋解鎖的吧?
為什麼要弄這麼高科技的門鎖,就不能用可以被強行解開的那種嗎?
現在只能回去綁起那個男人再帶過來用他的指紋解鎖了,還是直接切斷他的手指比較爽快?
「嚓」什麼東西切掉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溫熱的東西濺在我的頭髮上,眼尾瞥到有一塊東西掉到地上,接著響起的是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呀!我的耳朵!」
錯愕地抬起頭來,眼前的景況令我不禁瞪大了雙眼,他的耳朵被切掉了!
他的左臉留下一個很完整的切割口,整隻耳朵被切割下來掉到地上,濺出來的血還彈到我頭上了,切口位不住地流下鮮血。
他滿臉恐懼地大聲尖叫著,搞不清情況的我呆蹲在原地,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為什麼他的耳朵會突然沒有了?明明這附近沒有魚絲或是銳利的武器,怎麼就突然被憑空切下來了!
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我耳邊迴響著失哭的他發出的尖叫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竊笑聲。
回頭望去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被我踢暈的男人爬了起來,還得意洋洋地出現在走廊附近,一直幸災樂禍地奸笑著。
直接擺出厭惡的表情,我仇視著他,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殺氣。
詭異的是他手中握著一根不知道從哪來的小木棍,木棍大概長十三厘米,上頭有一顆很小但泛著紅光的水晶。
剛才明明翻了所有櫃子都沒有找到那樣的東西,是藏在暗格裡的嗎?
距離我們三米的他一直在竊笑著,那些笑聲還真是令人反感,所以說是他做的嗎?
不過他是怎樣俐落地將他的耳朵切下來的?
據他對我的憎恨來說應該會攻擊我才對,為什麼被攻擊的是他,還是說他攻擊不了我?
回想起現在的自己是「無靈力」而且沒有受護身符影響的人、不會的不會的,那種所謂的法術並不存在的。
無視掉身旁那個還在痛哭的人,反應過來的我剎那間衝到殺人犯面前,他慌張起來後嘴上唸唸有詞,可是完全不影響我原地跳起來、很乾脆地一下子踢向他的頭部。
沉悶的一聲「啪」迴響在空間裡,雙眼反白的他吐出一口白沬後再次倒在地上,這次在地上拖行了好一會才停下來。
灰塵在半空中飛揚著,我的額角爆出滿滿的青筋,從上而下惡狠狠地瞪著他。
走到他面前我再次提起腳踢向他的肚子,又一下悶聲迴響著。
怒氣沖沖的我瞪大雙眼,嘴角沒有意識地勾起來,死死地盯著沒有任何反應的殺人犯,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殺死他」。
突然間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但見一雙手握起來後狠狠朝著我的頭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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