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我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建築物,回頭朝著叔叔提問道,「這個就是、你口中『緋』的工作地址嗎?」
他馬上搖頭否定,不在意地擺手解釋道,「這裡不是總部啦,只是他月的工作室而已!」
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我滿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書店。
叔叔說要把我帶到他月面前檢查一下「靈力」那些,但這間不管怎樣看都是普通的書店吧、再說了我之前也來過這邊買參考書的。
……該不會像電影演的那樣,這裡是有一個地下室或是把暗門打開就看到另一個房間吧?
滿頭黑線地跟在叔叔的身後,我跟他一同走進書店裡,放眼望去就是普通的書店擺設。
叔叔熟稔地走向櫃台,朝著那邊的女店員微笑道,「好久不見啦小希,他月他在嗎?」
女店員是一個很漂亮的美女,上次我來買參考書時也是她負責看店。
她露出了笑容溫柔地點頭,如常地她的語調都是沒有太大起伏的,不過聲線是很甜美的那種,「店長他在休息室裡,我帶你過去。」
「我自己過去就可以啦!」說罷叔叔就拉著我的手走向某個方向,不滿的我馬上甩開他的手。
回頭但見女店員還是很乖巧地站在原來的位置上,不管怎樣都覺得她有點異樣。
不消幾分鐘,我們就來到一扇寫著「休息室」的門前,叔叔立馬爽快地伸手握下門把,輕輕一推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很普通的休息室。
「呀、忘記了!」想起什麼的叔叔把門再次關上,接著輕呼了一口氣後就再次握下門把,推開門後出現的是另一個風景。
疑惑地皺起眉頭,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像是辦公室那樣的房間。
叔叔輕輕地牽著我的手走了進去,門在身後關上後傳來一連串的微細機械聲。
我好奇地看向房間的四周,房間是白色的,中央位置放置著一張白色的、桌子吧?
它是一個長兩米、闊一米、高一米五的長方形體,它看起來是由合金造成的,房間都是以同款的合金裝潢而成,不管是靠牆的櫃子或是椅子都是同樣材質。
「……你們來了嗎。」只見在房間的左側有一扇隱藏於牆壁裡的門,門被打開後從裡走出來的是一個、打扮很新潮的人。
他有一頭用紅色髮帶綁起來的長頭髮,髮色是從淺棕至淡紅的,看起來就是染來的風格,在正臉的右側還有一條小辮子。
眼睛是細長的,翠綠色的瞳孔給人沒有靈魂的感覺,眼神一直都是很冷淡的,五官則是很普通的。
他的身高跟叔叔差不多,膚色是偏向黝黑的,他的左耳上方有一個缺洞,雙耳都戴著不同的耳環,額頭也戴有一條髮帶,脖子也有一條很像皮帶的頸圈,可以說是有很多的裝飾品。
上身穿著一件由帶子編織而成的長袖皮質上衣,下身則是一條同款的長褲,打扮風格跟白峯鎖有點類近,但最引人注目的始終還是他身上的紋身。
除了兩側臉頰有像魚鱗一樣的紋身外,跟白峯鎖一樣他身上也有是「咒文」的紋身,不同的是他的紋身是在左下眼角及從左邊下巴延伸到左邊肩膀的,論數量來說還是白峯鎖的比較多。
看到他後叔叔爽朗地笑了好幾下,「早安哦他月!」
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還是「早安」嗎?
他月並沒有回應他的話,反而是把目光投到我身上,用沒有起伏的語調提問道,「他就是你說的那位『緒方葉月』嗎?」
已經習慣的叔叔誠實地點點頭,接著很興奮地舉起大姆指笑道,「是不是察覺到她身上有很多『負能量』留下的痕跡呢!」
「比預期中多。」、「要知道我可是三十分鐘前才清除過一次呢!」
疑惑地皺起眉頭,我不能理解他們在說什麼。
察覺到什麼的叔叔朝著我溫柔地微笑,指著向我們走近的他月介紹道,「他是他月,是『緋』裡面負責後勸和調查的人。」
被介紹的他月微微一點頭,接著像機械人一樣淡然說道,「現在開始進行檢查嗎。」
叔叔不滿地把眉頭皺起,抿嘴後小聲抱怨道,「真是的!他月你也太討人沒趣了啦,就不能再多聊一下嗎?」
他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用一如的語氣說道,「沒必要。」
看著叔叔一直在嘆氣和抱怨著,我下意識地勾起嘴角,他們就像是我跟叔叔那樣。
並沒有解釋太多,他月直接把右手按在長方體上,不消幾秒長方體的中央位置就裂開了一道縫,裂縫向著兩側延伸,眨眼間一個長方型的空隙就出現了。
微細的機械聲出現,一個小平台緩緩地從底下升上來,小平台很完美地填滿整個空缺,就像是它本來就是一體那樣。
出現在桌上的是一套抽血用具,他月習慣性地提起抽血用具朝著我走來,「請先坐下。」
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我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他,一旁的叔叔則是笑笑地看向後退一步的我溫柔道,「只是抽點血而已,不會痛的!」
皺起眉頭仍然不願意分開,長嘆了一口氣後我就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抬起頭來看著他月把我的右手手臂提起來,輕拍了拍手肘內側。
靜靜地看著他月從我的手臂抽出一小管血液,我不自覺地咬著下唇。
他很俐落地把針管裡的血液注射到試管裡,接著就頭也不回地回到長方體前方,將所有的用具都放回原來的位置,下一秒小平台再次降下去,空隙也漸漸地填滿。
用力地用棉布壓著針口的位置,我有點不解地看著沉默寡言的他月,這樣就檢查完畢了嗎?
「辛苦你啦小葉月!」興奮的叔叔繞到我身後,雀躍地給我搥了搥肩膀,但下一秒就被我的回頭瞪嚇得乖乖地站在一旁了。
他月冷靜地注視著我,機械式地說出「五分鐘後就有結果」,無視掉他的叔叔激動地朝著我笑道,「小葉月你想不想看看我們『除靈』時用的『咒具』或是符紙呢!」
我斬釘截鐵地拒絕道,「我沒興趣。」
再一次被拒絕,叔叔立馬皺起眉頭露出可憐的樣子,可是不到幾秒就興奮地笑道,「就看看嘛,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可以做的事啦,就看一下嘛!」
不能理解他的用意,收起厭惡表情的我輕咳了一下後淡然道,「隨便你。」
得意洋洋的他大叫了一聲「好耶」,快步來到他月面前指示道,「他月你幫我把不同類型的符紙和『咒具』拿出來看看嘛!」
後者沒有拒絕的打算,很順從地把手再次放到桌上,不消幾秒整個長方體的平面就消失不見,一個跟它相同大小的平台緩緩地升上來,這次桌上放著不少東西。
好奇地把目光看過去,只見桌上放著好幾款不同樣子的符紙,還有一些刻有「咒文」武器、像是劍或是棍子那種。
「讓我為你介紹我們的用具吧!」、「不用了。」
無視掉我的反對,叔叔自顧自地將幾張符紙提了起來後微笑道,「每個人剛決定學習『除靈』時第一樣接觸的就是它、符紙!」
只見那幾張符紙都是白色底色配以黑色「咒文」,是在十字橋裡見過的基本款式。
叔叔把食指舉了起來,露出笑容後微歪頭介紹道,「它是最基本的符紙,可用作『攻擊』和『防守』還有『結界』,只需要少量的『靈力』和簡短的『咒語』就可以使用了,一般來說都是新人才會用的用具。」
我記得叔叔有說過「靈力」就像是「電量」一樣,每次「使用靈力」時都會消耗一定份量,由於失去太多「靈力」會有副作用所以不能消耗太多,像叔叔那樣消耗太多就會令味覺遲鈍。
「要是基礎用具已經可以完美地操縱後就可以進入下一個步驟,」接著他朝著我溫柔地一笑,指著符紙及「咒具」提問道,「你覺得是按照什麼方向去挑選大家各自的用具?」
不太想思考的我不樂意地皺了皺眉,思考片刻後回答道,「體能跟『靈力』?」
用手摸了摸下巴,叔叔糾結地笑了一下後解釋道,「唔、也不能說你全錯啦,的確體能是很重要啦,但其實比較重要的是『靈力』!」
頓了頓後他微笑地問道,「你猜猜哪種用具的消耗量是最多的?」
思考了一會後我指向「咒具」,他得意地擺出「交叉」的手勢,把下巴微微地抬起後得意地大笑道,「你錯了呢!」
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總讓人很想一拳打過去呢!
沒有發覺到我額角的青筋,沉迷在自己世界的叔叔輕快地介紹道,「一般來說『咒具』的實物就是對人的攻擊性武器,但用來對付沒有實體的『靈體』是行不通的,所以就需要往它們身上加注『靈力』,外表覆蓋了一層『靈力』後就可以接觸到『靈體』。」
「也是因為只是用來做一個『保護層』,所以在使用時的用量是很少的,就算是像子彈這種消耗品也只會在射出的一刻披上『靈力』的外衣,但相對地是需要消耗比較多的體力。」
頓了頓後叔叔接著說道,「至於符紙有分兩種,一種是像基本符紙那樣是由工廠大量生產,它的消耗量很少但不算很強,另一種就像是我在用的符紙那樣是自製的。」
說罷他就把掛在腰間的袋子提起來,把其中一張符紙抽了出來。
「每張符紙上的『咒文』都不是完全一樣的,有些是『結界用』或是『召喚式神用』的,在寫下『咒文』時是需要注入一定『靈力』的,在使用時也要消耗『靈力』,」微笑了一下的他把另一張寫著不同「咒文」的符紙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每個人召喚的『式神』都不一定相同,在召喚之前需要跟它們締結的,締結過程也會消耗很多『靈力』和『精神力』,某些太強的『式神』就會由一人締結、好幾個人一起提供『靈力』給他使用呢!而且『式神』都會有自己的性格所以不易締結呢,很少會有人可以締結到很多『式神』的!」
滿臉都是笑容的他把那堆話都總結起來,「所以簡單來說就是按每個人的『靈力量』去分配到底要學習哪種用具!」
我疑惑地微歪著提問道,「可是按你的說法、我說體能重要也不是全錯呀?」
他尷尬地抓了抓臉頰,無奈地輕聲說道,「嘛、但也沒有到很重要啦,因為使用符紙的一般都有比較強的『靈感』,在『惡靈』靠近前就可以防禦起來了,是比較擅長遠距離攻擊、但也可以說是對方基本上靠近不了自己,所以不需要太強的體格。」
也就是說因為很強,強得不用考慮會被人近身攻擊了嗎?
想起什麼的他再次舉起食指笑道,「除了這些基本用具外還會有別的『法術』或是『專用咒具』,像是有些家族可以驅使『精靈』或是有家傳的『式神』和『法術』呢!」
「像是我那樣可是有超厲害的『術式』,是別人沒有的呢!」
只見叔叔囂張地抬起下巴,擺出的是帶點自豪的笑容,彷彿全身所有細胞都在表達著「我很厲害對吧」這個想法。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他要給我說明這些事情了,他是打算讓我誇獎他很厲害吧、但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留情地擺出厭惡的表情,他立馬不樂意地蹲下在抱緊自己,口中一直喃喃著「明明我是很厲害的」,就算他真的很厲害我也是不會誇他的、因為他是那位叔叔。
「很抱歉打擾到你們,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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