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向聲音方向,還沒有發現什麼時香菜就雀躍地笑道,「是『鬼』呢!一定是有『鬼』回應我們了!」
不同意她的說法,我微微地搖頭否定道,「我也能聽到那個聲音,所以一定是『人』。」
她不滿意地皺起眉頭,又一次抱怨道,「就算葉月你說自己被判斷是『沒有靈力』也不可以完全否定『鬼』的存在嘛!說不定我們是真的聽到『鬼』的尖叫聲啦!」
聽著她的話我也只是不在意地別過臉,早知道就不告訴她這件事了。
前天接受完檢查,他月說我身上真的半點「靈力」都沒有,而且是找不到任何原因的,本來叔叔以為是因為我失憶、「靈力」也跟著消失了,但當我回憶所有事情後「靈力」還是沒有。
雖然還是缺失了一部分的記憶。
至於說為什麼「靈體」跟負能量都喜歡我,叔叔親身去問過「靈體」,它們說我像是「暖爐」那樣的存在,靠近我時就可以得到溫暖,但為什麼我會成為「人體暖爐」就不清楚了,應該只是體質問題。
簡單來說,叔叔帶我去接受檢查後什麼解答都沒有,反而令我更煩躁了。
今天就是香菜說晚上來卡拉爾樂園,我就把這些事當成拒絕她的原因,但她還是死命要我跟她來、說是可能多接觸就能改變體質了,但我完全沒有這個想法,可是之前答應過她了所以沒法子拒絕。
只見狐狸有意味地微笑了一下,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的他輕聲提議道,「既然香菜你這麼好奇、要不我們直接去找找聲音來源不就好了嗎?」
眨了眨眼,狐狸的話完全符合香菜的希望,她立馬用力地點頭贊同道,「我們快點去嘛!」
滿頭都是黑線,我用厭惡的眼神瞪著狐狸,他則是裝作沒看到那樣微笑著。
情不願、心不甘的我被強制性地跟在香菜後頭,只見無比雀躍的她小跳步地走來走去,滿臉都是期待。
我不爽地瞪向走在我身旁的狐狸,小聲地低聲責備道,「為什麼你老是要惹麻煩?」
「我不認為這個是『惹麻煩』,」把食指放在下巴上,他若有所思地微笑了一下,敷衍地回答我,「既然香菜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自然是需要去尋找答案,如果她是在不明白的情況下回去了,明天一定會更煩、更興奮吵著要來第二次的。」
他剛才是打算說「煩人」吧?
呀、他的確沒有說錯,要是找不出答案的話她又會鬧脾氣說再來的,可是、「你怎麼知道一定會有答案的?」
並沒有正面回應我的問題,他只是輕輕地勾起嘴角不回答,表情在說著「你猜」。
扔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我毫不掩飾地顯示出厭惡的表情。
我們二人就只是乖巧地跟在香菜身後,靜靜地看著她像個小孩子那樣跑來跑去,總覺得我們就像是看著孩子到處亂跑的父母那樣。
只見狐狸突然停下腳步,像是察覺到什麼那樣勾起了嘴角,直直地指向某個方向輕聲道,「香菜,我認為那邊會有很有趣的事情。」
被召喚的香菜立馬快步跑過來,她好奇地看向狐狸指著的方向,「……這是鬼屋嗎?」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間破爛的封密式建築物,依稀地從它的外表和門牌分析到前身應該是鬼屋。
狐狸同意地點了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後歪頭輕笑道,「我有預感裡面會出現『特別』的東西。」
這個說法也太奇怪了吧?
雖然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但香菜臉上露出的是興奮的表情,「那我們進去看看嘛!」
「等一下,我先進去看看。」、「為什麼嘛?」
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我用眼尾瞥了一眼露出「看熱鬧」表情的狐狸,淡然地回答道,「不清楚裡面會不會有塌陷的情況,可能會很危險。」
香菜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接著擔憂地看著我提問道,「可是要是真的有問題、葉月你進去不也是很危險的嗎?」
我不在意地聳肩回答著,「我的速度和反應比你快。」
沒有反駁權利的香菜不樂意地抿了抿嘴,輕嘆了一口氣後糾結說,「那好吧!葉月你要告訴我裡面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哦!」
我是不相信會有什麼「怪異」的情況發生的,但狐狸應該是察覺到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了吧。
漫不經心地抓了抓後腦,我緩緩地走進那間廢置很久的鬼屋裡,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漆黑。(零加一)
走進去後我就把手電筒的光線朝著前方照去,眼前出現的就是破爛的木板,還有一些像是人偶或是鬼怪的裝飾品。
四周散發著一股滿濃烈的霉味,看來室內的木頭都發霉了,讓我不自覺地揉了揉發痒的鼻子,然而可以分辦到在霉味中夾雜著淡淡的汗味。
警惕地皺起眉頭,沒有停下腳步的我持續地走進鬼屋深處,腦子一直思考著那股汗味是從哪裡來的。
右腳踢到一個皮球的我眨了眨眼,好奇地抬頭看向四周,這個部分是被設計成學校了嗎?
眼前的情景就像是學校的雜物室那樣,到處放滿了雜物,走道上還放置著好幾張附有抽屜的木桌子,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鐵櫃子。
抬起頭來會看到天花板有一個個可以打開的方格,要是在經營時可能就是通過那些方格或是鐵櫃子嚇人吧?像是會從上方垂下鬼手或是「幽靈」的情況。
鐵櫃子也許就藏著一隻「鬼」吧,當人們經過時就撲出來嚇人,要是香菜來這邊玩的話、應該會嚇個半死呢。
好奇地伸手拉了拉從天花板垂下的麻繩,「啪」的一下麻繩直接被我扯斷,眨眼間一塊假天花從半空掉下來,嚇倒的我立馬向跳後一步。
「咳咳」眼睜睜地看著地上捲起的灰塵,我不自覺地掩著嘴臉,只見那個天花掉下來的同時一隻大型的蜘蛛模型也掉了下來。
……這個陷阱大概是用來嚇好奇心重的人吧?
只見四周都是乾透的紅色染料、灰色布料和白骨裝飾,等會偷拿一兩根出去嚇她好了。
依稀地從寧靜的室內聽到一陣微弱的呼吸聲,我有點疑惑地歪著頭,可是腳步沒有停下來。
從呼吸聲的粗細和頻率,可以推斷出那個呼吸聲是由成人發出的,而且他的心情可能有點緊張,呼吸聲都頗為快速和深。
為什麼一個成年人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還要是獨自一人的,而且感覺上他還是很害怕呢?
「……所以說你在害怕什麼嗎?」果斷地回頭,我朝著身後的男人微笑問道。
沒想到我會回頭的他嚇了一大跳,滿臉驚嚇地看著我。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衣服上沾有不少的汗水,他的右手高舉起,依稀能看到他是提著一把小刀的,是打算從後偷襲我的嗎?
可以分析出現的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在我進來前就已經藏在鐵櫃裡的,察覺到我走近後就打算跑出來攻擊我,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想到我已經發現他的存在。
沒有半點猶豫,我直接將手電筒的光朝著他的臉上照去,已經習慣黑暗的他猛地閉上雙眼、頭向後轉想要避開光線,然而乘著這個時間,我的右手握拳、一下子朝著他的鼻子揮拳過去。
「咣啷」同時用手電筒打向他的右手手腕,被打中的他手一鬆開刀子也隨即掉到地上,我立馬一腳把它踢走,用眼尾確認刀子飛到櫃底後我再定睛看著向後退了幾步的男人。
直接被我打斷鼻樑,鼻血從他的鼻孔流出來,唔、我的力氣好像變大了吧?
由於在村子裡未能保護到爸媽,所以最近多少會舉一下啞鈴那些去鍛鍊一下,可是每次都被叔叔阻止說「我會保護你的所以不要變成肌肉女」,雖然都被我打跑了。
停止回憶往事,意識回到現實的我沒有憐憫地提起膝蓋,直接踢向他的跨下。
「嗚!」還未能發出一聲呻吟,他痛得雙膝跪了下來,全身顫抖著,臉上是痛苦的表情。
看起來真的很痛呢,這可不能怪我,先攻擊的人可是你呢?
下意識地勾起嘴角,我再次提起右腳,「啪」的一下踢向他的頭顱、本該如此,但在我的鞋子碰到他的前一刻我剎停了動作。
……真的有必要做得這麼過分嗎?
在我眼前的他又不是那個傷害了母親的垃圾,為什麼我要這樣攻擊他?
不是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去控制,我用力地咬了一下下唇後收回右腿,平淡地看著那個依然在疼痛著的男人。
尷尬地抓了抓臉頰,我把手電筒放在地上讓光線大致地照亮整個空間。
沒有經過思考,我伸手撿起剛才被我扔到一旁的麻繩,繞到他身後後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反捉著他的雙手後快速地綁起來。
過了半晌他才錯愕地回頭看向我,像是沒想到我會這樣俐落那樣,我可是經過柴犬特訓的。
還沒有等他放聲大叫,我隨手撿了一塊放置在地上、沾滿了灰塵的布,一把塞進他的嘴巴裡,用食指輕輕地把布推進比較靠近喉嚨的位置。
大概是突然被堵著嘴巴而嚇倒,他不停地做出乾嘔的動作,反鎖在身後的雙手一直掙扎著,可是依然沒法子將那塊布吐出來或是用手拉出來,口水一直從嘴角位置流出來。
厭惡地看著流到地上的那堆口水,我繞到他身後用力地捉緊麻繩,雙手傳來的疼痛感讓他瞪大了雙眼,用警惕和憤怒的眼神瞪著我,不在意地看著他那副想打我又不打到的表情,我輕聲微笑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你要乖乖跟著我出去,還是讓我把你打昏後帶出去?」
說罷我就把麻繩更用力地收緊,手腕大概被勒得發痛的他慌張地點頭,看著那些口水絲在半空中搖擺著,我不留情面地擺出厭棄的表情,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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