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彎腰鞠躬:「真的非常對不起!」我最想對他們說的只有這句話!其餘的話都顯得多餘。
她良久不說話,我的心又慌起來。如果她叫我離開班長,我該怎麼辦?我為什麼現在才想到這一點?
「我問妳,妳有多愛我兒子?」
我猛的抬頭看著她。
「我兒子這麼愛妳,妳到底有多愛他?」她直看著我。
我告訴她,我們從高中開始拍拖,已經兩年多了。在這段時間裏我們經歷過不少事,他一直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
「我是在問妳到底有多愛我兒子。」她打斷我的話,直接地問我。
「這輩子我只會跟他過!」我也直望著她,堅定、清楚地回答。我告訴她我有家人來接我去過無憂無慮的日子,我也沒有去;論財政,我比班長還富有,在遊戲界也有前途。
「如果我不愛一個人,幹嗎跟他住?」我有很多選擇。
「可能因為我家的背景和爸爸被捕過,令大家對我和爸爸有不好的印象,這點我也無話可辯,但這不代表我們對所有人都壞、對感情不專。我爸爸很愛我媽媽,自她過世後便沒有再娶,也教我要潔身自愛,不許亂搞男女關係。」高中時跟班長拍拖,我不敢告訴爸爸。雖然爸爸的態度看來很開明,但他知道我跟男生胡混的話,絕對不會放過我,也嚴禁手下因亂搞而影響工作。
「既然如此,妳退出遊戲界。」她說班長為了我連養育他的家也不要了:「妳這樣也不算什麼犧牲。」很多女明星也為了喜歡的人和婚姻放棄如日中天的事業:「加上我不了解電競,不明白玩玩遊戲是什麼專業,能成什麼大事。」叫我最好回大學唸書。
我說要我退出電競界沒有問題:「可是我們跟普通運動員一樣,傾注了自己無限的精神、心思、時間和熱情來贏得掌聲、認同和獎金。我們當中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夢想和榮譽而奮鬥,付出的努力不比醫學生少。」請她也要尊重電競運動員,因為所有職業都應該受到尊重。我敢說我現在的收入比得上一位醫生。
她說我講得這麼好聽:「到底還是最愛自己的前途和榮譽,不肯為我兒子放手。」
我拿出手機,這就打給教練說要解約。雖然要賠過百萬,但班長在我心目中遠超這個價錢。
電話響到一半,她拉著我拿電話的手,沒讓電話響下去。
我也看著她,有點不明所以。
「妳走吧。」她幽幽地別過頭去:「既然我兒子選擇了妳,我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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