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soka拒絕咗Bail艘新船。佢有嘅船全部又快又靚,一睇就知係核心世界嘅最新款。佢反而想用返自己艘船。雖然係廢,但係起碼唔會好似議員堆船咁,喺外圍世界度太過格格不入。至少,佢肯畀Antilles班船員幫手整返好個引擎。嚴格嚟講,係Ahsoka睇住R2-D2整。
R2整緊嘢嗰時,Ahsoka利用呢個空檔去觀察下Bail嘅組織。佢曾經講過,唔係船上每一個人都知道佢全盤計劃,但係睇落佢哋都知佢哋做緊嘅嘢係帝國唔容許嘅。佢有時喺走廊偷聽到船員傾偈,佢哋大部分都係向Alderaan、Breha同Bail效忠。呢個係一個好開始。Bail成日話佢嘅計劃進行得太慢,不過佢嘅基礎打得夠扎實。更加唔使講,佢有嘅資源比起Ahsoka同班農夫喺Raada嘅多,而且佢嘅人手本身就受過軍事訓練,習慣服從命令。
Ahsoka坐喺機庫望住R2,反思佢喺Raada所做嘅,其實比想像中更加成功。唔似喺Onderon,以前佢有時間,而且更重要係佢有Rex幫手。雖然有死傷,但係佢喺Raada唔算得上係失敗,而且佢學識一種新嘅戰略。明白到自己需要有耐性,對自己、對同佢一齊戰鬥嘅人都一樣。
R2-D2嗶嗶聲咁問Ahsoka問題,Ahsoka望下佢嘅成品。唔知點解佢覺得,佢哋兩個都明白R2唔需要其他意見。
「睇落無得頂,R2。我真係好掛住你,由其係整嘢呢方面。」
機械人仔發出快樂嘅嗶嗶聲,然後又加多咗幾樣改動。引擎聲聽落生猛返曬。Ahsoka跳起身。
「多謝你。聽落好似好過以前咁。」
R2-D2聽落好得戚,佢執返好啲嘢,然後咩都無講就咁走咗。佢經過向住Ahsoka行嚟嘅Bail。議員今日休息,同時都進行緊一個比得上Ahsoka嗰個咁危險嘅任務。佢啱啱先喺Coruscant扮完皇帝喺議會入面嘅扯線公仔,忙到衫都未換。
「你真係唔使要人幫你手?Chardri同Tamsin無咁小器,同埋佢哋好識走位。當然,佢哋都知自己對付緊啲乜。」
Ahsoka微微笑。引擎最後嘅測試都完成,佢隨時都可以走。
「唔使啦多謝。我自己一個仲好。」
「係唔係絕地啲神神秘秘嘢?」Bail咁問。之前幾日商量嗰時,佢有意無意避開某啲重點,當時Bail並無追問落去。而家確保無人偷聽佢哋講嘢之後,Ahsoka都明白佢有權知道自己承受啲咩風險。
「唔係。只係有啲難解釋。我應該唔係淨返好多時間,而且做決定要好快,旁觀者應該有啲難明。我保證我唔係介意你幫手。」
「無相干,我都同唔少絕地合作過,我知道幾時要畀佢哋自己一個去做嘢。」
「其實我嚴格上嚟講唔係絕地。」Ahsoka咁講。佢哋之前無提及過呢個話題,但係而家得返佢哋兩個,畀佢早啲知道佢所投資嘅未必有相對嘅回報,對大家都公平啲。「我離開咗陵廟,放棄咗成為絕地。」
「如果你唔係絕地嘅話,咁Ahsoka Tano,你係邊個?講真對我嚟講,你言行點睇都似一名絕地。」
「我諗到嘅,話畀你知吖,」Ahsoka拍拍個引擎蓋。「多謝你借R2畀我。個引擎同原廠出品一樣。」
「隨時都歡迎。我夠鐘走,你一畀訊號,我哋就會即刻趕嚟。」
議員離開之後,Ahsoka改多幾樣嘢,就開始準備出發。琴日臨急臨忙,佢做咗唔少決定。佢要知道除咗引擎之外仲有無其他機件受損。睇落無盡嘅等待搞到佢好心煩,但係而家有時間、有地方畀佢慢慢整,佢知道耐心係有回報。
佢以為自己琴晚會瞓唔著覺,一合埋眼就會夢見Kaeden,畀人拎住把光劍對住佢喉嚨。但係佢太過攰,佢一瞓低,隻眼就自己耷落嚟。佢瞓咗幾個鐘就醒。雖然佢身體感覺好咗,但係腦入面嘅影像令佢更加痛苦:Kaeden喺Raada都應該瞓得唔好。
佢迫自己冷靜,要清空自己腦入面所想嘅一切。唔容易,但係知道唔清空,畀情緒影響嘅話只會對為人為己百害而無一利。佢可能唔係一個絕地,但係起碼要扮演呢個角色多一段時間。佢知道所需步驟係咩,總知而家為咗朋友,要清空思緒,望清目標。
準備起飛嘅工作已經完成,檢查結果一切完美。佢放好行裝:佢對棍、佢個袋,仲有其他Bail畀佢有用嘅嘢。放住檢柄嘅袋仔就放喺身邊。雖然好墜手,但係佢唔想放埋佢喺一二面。
起飛馬上就獲許。甲板上嘅工作人員祝福Ahsoka好運。貨船喺機庫起飛,計算準備進入超空間。
一切預備好,Ahsoka將雙手放喺控制桿上面,望住遠方,進入超空間。
* * *
伊琳係個冰天雪地嘅星球。冰、冷,但係如果你唔係留喺出面太耐嘅話,都係一個幾靚嘅地方。一直以嚟,呢度都係絕地嘅聖地。Ahsoka嚟過呢度三次:頭兩次係為佢自己兩粒水晶而嚟;第三次係陪班幼徒嚟。除咗佢好興奮搵到製作光劍嘅材料之外,頭兩次嘅體驗都無咩特別。第三次就比較似係一場冒險,仲撞正班海盜。Ahsoka好希望呢次旅程平靜。
佢計算好離開超空間嘅距離,係啱啱好遠離伊琳少少。如果佢記得伊琳嘅寶藏,咁其他人自然唔會走漏眼。佢唔知道黑暗面嘅信徒係喺邊到得到水晶,但係肯定嘅係,佢哋係喺某一個地方拎到。隱陣起見,佢都唔介意浪費少少時間。當佢一跳出超空間,佢就好興幸自己咁決定。
佢見到最少兩艘殲滅艦,同埋一艘大型礦船喺軌道等緊佢。帝國當然知道冰天雪地之下有啲咩。
星球睇落比Ahsoka想像嘅更差。以前喺軌道俯瞰,伊琳係一粒完整嘅大雪球,時不時仲會見到反射嘅太陽光。雖則太空中未見星球上嘅懸崖峭壁,只喺高空觀賞已經印象深刻,唔難想像喺地面睇會幾壯觀。而家,佢見到都心痛。
地表一大塊一大塊泥土被掘走,遠見可以睇到山泥倒塌同岩漿喺地心噴射出嚟。Ahsoka唔帶住咩期望去掃瞄星球表面,睇下昔日嘅入口仲喺唔喺度。一如所料,經已倒塌。世世代代絕地所使用嘅瀑布入口,已被帝國摧毀。
憤怒由心底湧上嚟,Ahsoka用盡全力先可以將佢抑壓住。佢哋夠膽死入侵伊琳,入侵呢個咁靚嘅地方,為咗啲乜?鏟走一土一石,為嘅就係可能肉眼都睇唔到水晶碎片?真係冷血又浪費嘅諗法,而且仲相當嚇人。破壞山旯旮咁遠嘅星球嘅土壤係一回事;毀滅成個星球,就算一忽一忽鑿,又係另一回事。帝國唔知道自己嘅極限係咩,而且完全唔尊重宇宙任何形式嘅生命。
點樣攻擊採礦船、佢嘅弱點係咩,佢已經諗得七七八八。只要佢可以繞過嗰堆殲滅艦嘅話,應該成事。然後,佢醒返起點解佢唔可以咁做——Raada。佢要返去Raada,佢仲未可以死住,或者因為呢啲無謂嘅小事畀人捉住。做完幫唔到大局,佢提醒自己呢點,同時都為伊琳成為犧牲品而傷心。嗰度無人住,更何況都無人再需要呢個地方。佢亦唔會喺度度過自己餘生,出面仲有人需要佢,比伊琳更加值得、更需要佢。
但係佢仍然需要水晶。佢要避開殲滅艦嘅雷達。佢飛到去星系入面最遠嘅星球,一粒無名嘅黑色巨石,只有極少引力、無大氣層。泊好貨船喺表面,為咗防止被人發現,閂曬所有電子儀器。跟住佢翹住腳坐咗喺船中間嘅地下,裝住劍柄嘅袋仔放喺大髀上面,開始冥想,透過原力去尋找答案。
佢計劃第一步就撞板,但係佢唔可以再執著於過失。佢集中喺當下,而家要做啲乜,下一秒會有啲乜,佢無咗伊琳下一步應該要點... ...
心如止水,佢開始感應到半個星系以外、冰冷嘅伊琳。水晶無好似佢第一次去咁,向佢低聲歌唱。以前,只要佢一跳出超空間,佢就可以聽到佢哋大合唱。不過,當年佢仲唔知發生咩事。而家乜都無,無嘢喺度等緊Ahsoka。佢可以感受到冰底之下仍然有唔少水晶,不過無一粒係為咗Ahsoka而生長。
咁我嗰對喺邊呢?應該去邊到搵?唔通真係返去Rex個墳頭度睇下搵唔搵得返兩把劍?應該都無啦,咁值錢,而且走嗰時仲要專登放喺個當眼位。
佢打開星圖,銀河星宿投射喺機艙牆身,然後將伊琳校到嚟啱啱喺自己面前冥想。佢跟隨住水晶嘅紋路、結構,去尋找下一個有水晶嘅星球。佢知道宇宙唔止得一個地方有。Yoda大師雖然無講太多,但係佢的確咁暗示過。話曬天大地大,銀河系廣闊無邊。
就喺嗰度,佢穿過地域嘅制限、聽到熟悉嘅歌。佢聆聽住淨係屬於佢嘅歌聲,跟住直覺向嗰個方向望過去。希望一打開眼就可以見到水晶已經喺度等緊佢。
佢打開雙眼,見到目的地。
係一粒衛星——Ra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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