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il Organa就嚟要被新政府嘅程序煩死。Alderaan皇宮入面嘅辦公室係如此寬敞,但係坐喺度好少有窒息嘅感覺。呢度可以放到足夠嘅檯櫈,甚至乎放得落一個養住唔同海洋生物嘅大魚缸,為嘅只係可以想佢個囡唔使煩住佢,又可以留多啲係佢身邊。而家佢覺得就算呢個宇宙大多一倍,都裝唔曬佢所承受嘅責任。佢已經盡可能喺議會代表Alderaan人民發言,同時都要趁無人留意時盡全力去幫助銀河有需要嘅人。
佢好肯定而家無人監視佢。
佢望一望喺走廊睇緊魚魚嘅阿囡,然後就打開最高機密嘅檔案。佢將檔案解密,再望一望走廊。收養兩個天才嘅囡囡其中一個問題就係,虎父無犬子。唔少蛛絲馬跡話畀佢知,佢去Coruscant開會嗰時Leia仲未識字,但係講起個囡,都話唔埋。雖然佢應該保護唔到Leia好耐,但係佢同Breha都有共識,至少瞞到Leia識講完整句子之前。佢開始忘我咁閱讀文件,忘記咗Leia都喺房入面。
Raada,星圖上面睇係一粒無人居住嘅衛星。佢完全無頭緒帝國點解會去呢度,而且當地人大部份都係農夫,對佔領嘅反應都唔係逆來順受。失敗嘅起義,導致佢哋當中有人被殺或者被捕。呢啲資料已經足夠令Bail心痛,但係令到佢心跳完全停止嘅係——有人目擊到絕地。
佢有時仍然夢見陵廟大火嗰晚,佢有機會可以救走一兩個幼徒;有時複製人嘅槍火同時貫穿自己嘅身軀。有一次,佢救唔到Yoda,全身冷汗咁扎醒,耳邊仲響住光劍同鐳射槍嘅碰撞,眼前一幅迷糊嘅慘綠軀殼。當佢出差Coruscant又發惡夢時,Bail一個人可以做嘅嘢唔多。唯一可以承認佢又輸一仗... ...又係另一晚嘅失眠夜。喺Alderaan嘅家人身邊,佢會走到去Leia張床度,抱起佢。希望佢只遺傳佢媽媽嘅好嘢,而唔好遺傳到爸爸嘅衰嘢。佢會靜靜地喺到抱住佢,直到Breha搵到佢哋,然後叫佢哋返去瞓。
諗起外面有一位倖存者,佢心入面充滿感恩同恐懼。恐懼本身來自帝國,帝國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去追擊呢位絕地。感恩本身原自,絕地本質係佢天生嘅盟友。文件無描述該名絕地外表,所以佢唔知要從何入手,至少可以肯定唔係Obi-wan。大屠殺之前,銀河曾經擁有上千名絕地武士。佢知道都幾大機會從未見過呢位無名嘅絕地,如果佢主動去接觸,對方都未必覺得自己可信。呢名絕地既然可以隱姓埋名生存咁耐,搵返佢花幾多工夫都值得。
有一刻佢想聯絡Obi-wan,但係馬上打消呢個念頭。除咗極度緊急嘅大事,最好都唔好聯絡。即使呢位絕地老友可能令佢心安啲,但係風險實在太大。如果有日真係需要,佢先會搵佢。囡囡先係佢保守沉默嘅最終原因,而且仲有另一位佢只係見過一眼嘅BB,同樣需要低調生存落去。
Bail將檔案刪除,然後清除硬碟上所有資料。往日,佢會儲起資料以保萬一;可惜,而家所有已解密嘅信息,都無辦法安全咁保存。佢只可以用自己嗰腦記住,平時通訊亦只可以口頭講。雖然好唔方便,但係勝在安全。佢望一望出窗,Alderaan藍綠色嘅山丘永遠都可以安撫佢。
佢就嚟可以喺Antilles船長度拎返R2。呢個機械人好可靠,而且仲識保護自己。Bail只要小心啲唔好畀R2同Leia單獨喺埋一齊就得,唔係佢哋兩個唔知會搞啲咩大頭佛出嚟。
諗起呢度,佢又望下睇緊魚魚嘅Leia。Leia拮高個人,伏喺玻璃面前,望住一條紫色嘅八爪魚喺水入面跳舞。八爪魚噴出泡泡改變舞動方向嗰時,都會氹到Leia大笑。佢想像唔到無咗囡囡嘅生活會點。佢亦想像唔到如果佢唔努力啲為佢爭取更好嘅銀河會點。佢仍然唔知點樣可以組織到成件事,又唔會置囡囡喺危險之中。
傳送最後一個訊息比Antilles船長之後,佢閂曬所有檔案。有回音之前,佢要準好下一步要點做,而且要同老婆商量下。Bail靜靜咁走到Leia後面,Leia掛住數八爪魚有幾多腳睇唔到爸爸嘅倒影。佢一手抱起Leia,Leia開心嘅歡笑傳到成個辦公室都係,聲調同Bail低沉嘅笑聲相映成趣。
「出去玩。」Leia講。佢可以放棄唔睇八爪魚,都唔想離開爸爸。
「好。出去。」Bail帶咗Leia出去陽台。而呢度都係第一次Leia見佢媽媽,決定佢會喺度落地生根嘅地方。
* * *
做耐咗呢行,就算受過判官同埋偵查嘅訓練,六弟開始分唔出每一個細路個樣。今次審判都困擾住佢,由其是呢家有成村人咁多細路。佢淨係分得出最大嗰幾個,如果佢哋係嘅話,絕地議會收皮之前應該就搵咗佢哋返訓練。但係再細個啲嘅有成打咁多,而且仲會聯群結隊咁出沒。
情報本身都唔係特別可靠,淨係得張船塢嘅閉路電視嘅載圖其實無乜用。喺佢可以睇到重播之前,班廢柴就唔知做乜洗走咗。唯一證詞嚟自於四名白兵同一名中尉,但佢哋都只係喺閉路電視見到,都唔肯定係唔係班小朋友做嘅。無人見到有小朋友有做到啲咩,何況無人信佢哋可以做到啲咩。呢個家族都唔覺得佢哋之間有一個叛徒。
所以佢將範圍縮窄:留喺呢個只有塵嘅星球,望住呢班無拘無束嘅細路,等到佢哋其中一位有意無意之間展示對原力敏感。又或者,佢可以安排多次差唔多嘅意外,激發佢哋嘅潛力。Fardi氏可能喺Thabeska舉足輕重,但係喺銀河之間只係無名小卒。如果佢哋整代人都突然喺歷史上消失,都應該無乜人會理。可惜,上面唔畀佢咁做。佢唔殺佢哋,因為主人需要佢哋。
控制台信號燈閃下閃下:有新信息,係一段喺自比呢個星球更加落後嘅地方嘅全息錄影。佢差啲就無視咗呢段信息,但係佢搜到收件人嘅名:係特別畀佢,同師兄妹。可能又係一單大海撈針(mynock chase[註11]),又或者會係其他佢想見到嘅消息。
「帝國諸君,請注意。」錄影開始。講嘢嘅係一位次要地區指揮官,佢軍階比一般駐守偏遠地區首長嘅高,睇嚟係呢粒衛星上面有啲嘢吸引到上頭嘅興趣。「我哋發現對原力敏感嘅人物。身份未能識別,但係分別有幾隊人都可以確認疑犯識得運用原力。從年齡上睇,應該有受過一定程度嘅訓練。有理由相信係生還嘅學徒或以下。報告係根據基本守則發佈,喺任何命令之前我哋會原地候命。」
聽落好玩過喺到湊細路。細路捉返去都係做實驗又或者激發佢哋啲潛力。反而,絕地,就算只係學徒佢就可以殺。更何況,只要判官開始追殺一名絕地,佢就可以得到帝國全力支持。 睇嚟可以開始練習返之前學嘅審問技巧。而家只需要第一個到達現場。
佢用同一個密碼回覆對方,咁地方首長就可以準備佢嚟。由報告用字嚟睇,絕地應該走甩咗,當地軍官都需要用盡一切人力先可以補鑊,保住頂烏紗。判官傳送咗一條較長但依然簡潔嘅信息返總部,去講述佢嘅新任務。無人回覆,代表呢個任務係屬於佢㗎啦。偷步係時有嘅事,對同門師兄弟都唔可以大意,佢要盡快去到呢個噏耷衛星。
諗都唔使諗,佢即刻閂咗手頭上嘅檔案,然後添加「次要」標記。如果其中一個細路真係有天賦嘅,程度未叻到自己留意到,所以完全無必要再考慮更多。如果帝國想再深入啲調查,總可以叫第二個判官嚟。而家佢已經受夠呢個沙塵滾滾嘅星球,絕地先係佢目標。佢企起身,戴上頭盔。頭盔遮住佢灰色嘅皮膚,佢大步行過船塢,尋找佢嗰隻邪惡嘅小船。兩手空空,佢唯一嘅行裝就係背上嘅武器。佢喺軌道度計算去Raada嘅航道,唔使一陣就可以出發。
喺滿佈沙塵嘅星球上面,Hedala Fardi同表兄弟姊妹喺船塢嘅空地度玩。過去幾日,佢總係縈住一陣嘔心嘅感覺,好似牙痛咁,準確啲講就好似黑暗中有啲嘢,但係佢望極都望唔清。突然,好似太陽升起,趕走咗嗰片黑暗。波掟到佢手上,佢好似平常咁一拋,唔需要用力就擊中目標。表哥表姐都唔會懷疑佢扔嘢百發百中。佢哋好耐之前就已見怪不怪。
* * *
[註11] 對應英文成語 "wild goose chase" (星戰世界係有雞鴨鵝)。
mynock係一種蝙蝠,寄生太空船身吸燃料。
ns 15.158.61.5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