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soka跨越船塢後牆,然後再將兜帽拉返低遮一遮塊面。Selda畀咗件新嘅斗篷佢。新斗篷啱身好多,而且深色過之前嗰件,更加方便佢喺夜晚活動。佢哋一行四人:Miara、Neera同埋隔籬組嘅Rodian男仔,叫Kolvin。當然Ahsoka係隊長發施號令。Miara要將最後嘅組件完成,先會過電;Neera喺危急之下都可以好快咁反應,所以就揀埋佢;而Kolvin入隊就因為佢爬得非常之靈活。每個人都著住同款斗篷,只要安靜啲就可以容易咁避開人睇到佢哋。
呢部份船塢已經比帝國征用咗嚟放佢哋啲步兵機。帝國嚟到嗰時,佢哋係第一批卸落嚟嘅物資。Vartan都用咗幾日先知佢哋係咩型號同埋放喺邊。有呢啲資料,Ahsoka都容易啲去計劃佢哋第一次嘅反擊。
佢哋潛伏喺牆邊嘅陰影靜候,等白兵巡邏完之後就行動。船塢只有幾隊白兵,而佢哋正正就係忽視軍營後面呢幅高牆。因為佢哋唔覺得有人會由呢面攻擊。
「一啲危機意識都無,」早時Vartan聽到Ahsoka話畀佢知呢個弱點時咁講。然後,佢哋拆咗打穀機入面個排斥器用嚟幫Miara同Neera爬上去。
Miara小心翼翼咁郁佢個袋。一嚟唔想整到啲咩聲,二嚟都唔想唔小心啟動咗啲炸彈。呢個動作要求極高專注,雖然Miara有時好粗心大意,不過佢嘅耐性足以克服呢個挑戰。
「我哋準備好未?」Miara靠近Ahsoka問,希望無人聽到佢講乜。
「我想留意多陣巡邏嘅規律先。呢次係唯一一次我哋可以咁容易入到嚟,我想盡可能收多啲料。」
「佢啱,放鬆啲啦細路,」Neera咁講。
Miara唔鍾意人叫佢細路,但係佢都聽指令做事。Ahsoka唔係好熟嘅Kolvin都好乖咁坐咗喺度。佢哋都好明顯等慣同聽慣指令。
巡邏隊經過大約十分鐘就返到嚟,同一對白兵。佢哋無行入嚟船塢,淨係用電筒求其照下就走咗。只要Ahsoka佢哋一直匿埋喺貨箱後面,就會好安全。件事甚至簡單到得人驚,Ahsoka唔畀自己諗咁多,佢要集中返處理面前嘅事。
白兵一走,Neera就靠近Ahsoka。「我哋要行動,如果我哋仲唔返去,其他人會開始擔心。」
Ahsoka點頭同意,而且不停重提自己,佢哋只係農夫。佢喺Felucia教過農夫點樣擊退海盜。佢哋好醒,又學得快,但始終佢哋無複製人嘅能力同訓練。Ahsoka要提醒自己唔可以對佢哋咁嚴格。佢當年學嘅嘢,竟然可以喺度用得返。[註9]
「好,Miara畀你個袋我,跟住我。Neera,你就同Kolvin喺度等多陣,然後就睇指令裝好啲炸彈。」
第一次嘅任務目標好明確。Miara會負責最後關頭撻著佢設計嘅機關;而Ahsoka就會將佢哋裝喺步兵機雙腳嘅關節位。由於佢唔好可以光明正大咁用原力,所以就靠Kolvin對手爬上去。佢會拎啲液體上去同Ahsoka嘅溝埋,然後化學作用會產生極強腐蝕性,同時乸熔裝置同關節。
「如果我哋好彩嘅話,」Ahsoka之前向Selda同Vartan做簡報,其他人就喺一面聽住。「成嚿嘢就會連佢哋啲步兵機都嗱爛曬。帝國佢哋最多會諗,可能只係Raada天氣問題先會壞。」
「你真係咁諗?」Kaeden咁講。
「唔係,呢個世界無咁好彩嘅事。我哋只可以希望會係咁。」
計劃有一個問題在於,Ahsoka嗰面嘅液體本身都已經有好強嘅腐蝕性,而Miara喺爬上嚟之前,就已經打開咗封口。Ahsoka爬上去嗰時就要特別小心,一陣倒瀉就麻煩。
Ahsoka做咗個手勢叫Miara過嚟,然後指一指佢哋第一個目標。佢哋分頭潛入黑夜之中,留返Neera同Kolvin喺度等佢哋指示。雖然佢哋被人發現嘅機會微乎其微,不過分開行動,就算有兩個畀人捉到,另外兩個都走得甩。
喺第一架步兵機下面,Miara好小心咁遞粒彈畀Ahsoka。隻手揸住腐蝕彈搞到佢爬得好慢,好彩嘅係,步兵機關節位都唔係咁高。佢又諗返起喺Onderon訓練當地人反抗分離主義分子利用敵人嘅弱點,同時又提醒自己,唔好記住呢啲機曾經同佢出入戰場。[註10]
佢好順利咁裝好頭四粒腐蝕彈。如果佢好留心咁聽,可以聽到Neera同Kolvin喺後面整緊嘢,以佢哋嘅能力算係做得唔錯。巡兵隨時都會返嚟,Ahsoka同Miara就匿埋喺步兵機其中一隻腳後面,咁就應該可以避開大燈照射嘅光。Ahsoka隻手已經拎住下一嚿開咗封嘅蝕彈,等巡邏一過隨時都可以再行動。突然,佢感覺都有啲唔妥,佢拎住嘅唔係一粒腐蝕彈,就算喺漆黑之中依然清楚見到:係一粒炸彈。
「Miara,乜嘢嚟㗎?」Ahsoka確認巡兵未返到嚟,細細聲咁講。
「唔好意思,我應該執錯咗。」Miara講到好似無乜嘢咁,但係Ahsoka點會咁輕易放過佢。佢無印象叫過Miara整呢啲嘢,而且呢嚿嘢唔應該出現喺Ahsoka同Vartan計劃入面嘅任何一部份。
「你哋自己係咪有另一個計劃無同我講?」Ahsoka喺Miara耳邊講。未及回覆,大燈突然著咗。
佢兩個好似木頭人咁企咗喺度,Ahsoka希望Neera同Kolvin醒水識得匿埋。白兵只係行咗入船塢一兩步,但係已經足夠令到Ahsoka開始考慮最壞情況。企喺Ahsoka後面嘅Miara,連氣都唔敢抖。Ahsoka感受到佢喺度震緊,Miara今次係第一次真心驚。唔知過咗幾耐,大燈熄咗,白兵都離開。Ahsoka將啲危險嘅炸彈袋曬落自己袋,然後叫Miara畀返件要用嘅。Miara都唔敢出聲,將下一個裝置遞畀Ahsoka。
佢哋之後無再講過嘢,直到裝好所有裝置。Neera同Kolvin都順利完成,喺船塢嘅末端集合。Ahsoka已經可以聽到金屬支架倒下,步兵機欲跌嘅聲音。佢知道佢哋任務成功。
「返去Selda度,」Ahsoka指令佢哋。
Neera好驚訝咁望下Ahsoka。因為呢個唔係計劃嘅一部份。Ahsoka無畀佢發言,就帶住成隊人跨越後牆,穿過橫街,直接返去大排檔。
大排檔比想像中仲要多人,不過無人坐喺窗口隔籬。Ahsoka喺正門衝入去。
「就係而家!」Vartan拎住枝槍跳起。同時,其他人都好快企起身。聽到有唔少張櫈因為咁跌低咗。「等陣,自己友嚟。放低啲槍。」
有啲嘢唔對路——Kaeden唔喺度。如果Vartan喺度,Kaeden無理由留喺屋企。如果Kaeden喺度,應該第一時間走過嚟搵Miara。更弊係,唔止佢一個唔見咗人。
「Hoban呢?」Ahsoka質問。
無人夠膽出聲。Neera攰到攤咗喺張櫈到,然後畀咗個手勢畀Vartan:大佬,呢鋪你自己拆掂佢呀。Ahsoka轉身望返住Vartan,然後開始數下邊啲人唔喺度。差唔多有一半Vartan招募嘅人都唔見人。佢掉亂咗啲人,淨係啲老嘅,行動無咁敏捷嘅喺度。跑得走得嘅全部走曬。
Ahsoka認真起嚟,用最嚇人嘅樣拉開張櫈,喺Vartan面前坐低,然後Vartan先敢坐。Vartan挨住櫈背坐,有幾後得幾後。即使佢拎住枝鐳射槍,而Ahsoka乜都無,佢都係淆。Ahsoka喺袋拎咗Miara粒炸彈出嚟放喺檯面,Vartan驚到震,震到好似比Ahsoka打咗巴咁。Ahsoka完全唔在乎,佢知道Kaeden喺出面做緊啲有勇無謀嘅事,而家佢都唔知今次可以點收科。
「睇下我估唔估得中你想做咩,你覺得我會因為忙住搞我壇嘢,就可以自己都搞返壇。」
依然無人出聲。靜到佢都唔肯定呢班人仲有無呼吸。
「你哋自己定咗嗰目標。行政大樓?唔好係軍營呀話?」Vartan聽到又縮咗下。Ahsoka知佢估啱咗。「你叫你班靚出去,裝好啲炸彈... ...」
「唔通我哋咩都唔做呀?」Kolvin嗰大佬咁講。Ahsoka唔知呢位女士叫咩名。「我哋唔可以坐以待斃。」
「而家任何一個白兵,行近嗰啲步兵機,就會見到佢哋爛咗。仲要係全部都爛曬。咁佢哋就會觸發警報。警報就會吸引全部白兵注意。然後,你覺得呢班白兵會去邊度集合?」
Miara氣急咁想衝出門口。Selda捉住佢唔畀佢去,直到佢放棄同Selda鬥力為止。
「我哋唔知,」Vartan答。
「你連諗都無諗過。」
「我哋而家就去幫佢哋,」Kolvin大佬咁講。
「唔得。而家你哋全部都要聽我講。而家在場嘅人,全部都要即刻返屋企。如果有人問起,你哋就話唔知今晚發生咩事。打死都話唔知。」
「我哋唔可以由得佢死,」Vartan咁講。
「你無得揀。如果唔係我哋呢度嘅人,唔係畀人捉,就係畀人殺,又或者要逃亡。我哋仲要人。」
「佢啱,」Selda一錘定音,無人再提出質疑。佢指下門口。「夠鐘收舖啦。」
「我唔返去,」Miara推開逆流嘅人群跑到去Ahsoka身邊。「對唔住呀,Ashla,我真係好對唔住。但係我真係淨係得返Kaeden一個。」
Ahsoka望到Vartan好忙咁疏導人潮,然後唔小心同Neera對上眼。佢見到Neera雙眼嘅決心就同Miara一樣。
「算。但係你兩個一定要跟住我意思去做。」
佢兩個點點頭。
「上裝。」
* * *
[註9] TCW 2.17 “Bounty Hunters”
[註10] TCW 5.02 “A War on Two Fronts” (Onderon arc, 5.02-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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