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五日,Ahsoka先有機會同Hedala單獨相處。Fardi叫佢整返好艘大型啲嘅運輸艦,調校引擎同安裝個新嘅變壓器。佢無問艘船會攞嚟裝咩貨,Fardi家收留佢係因為佢幫到手,又唔會嘥時間問問題。講真,Ahsoka都唔係好肯定佢想知。
最後係Hedala自己嚟搵佢,夜晚熄燈之後偷偷地鼠嚟Ahsoka間房仔。Ahsoka原本想推咗唔留喺大宅度住,不過又諗唔到點樣客氣啲拒絕。佢間舊屋畀人租咗,船上面又無覺好瞓,佢都無乜好揀。大宅人多口雜,但起碼可以留意住身邊一切。
「坐啦,小朋友,」佢嘅語氣就好似同幼徒講嘢一樣。
Hedala翹起雙腳坐上床,雙手放喺膝頭上面。呢個係Ahsoka最鍾意冥想嘅姿勢,所以佢立即跟住個細路女一樣咁坐。
「Hedala,我要你話畀我知虓䰧嘅事。你記得嘅全部講曬出嚟,你做唔做到 ?」
「得呀。我見唔到佢,但係我知道佢嚟咗呢度。」
「你點知㗎?你未見過,你點知道?」
「我感覺到好似... ...好似太陽咁熱,不過唔係好光,係好黑。」
「然後有一日突然消失咗?」
「係。」Hedala用手指敲打膝頭哥。
Ahsoka諗一諗跟住點做,佢唔想嚇親個細路,但又想佢提高警覺。如果佢多啲時間帶幼徒班就好啦。Yoda大師就好識同小朋友溝通,Ahsoka嘗試推測佢會點講。當佢記起大師「獨特」嘅說話技巧時,不禁忍笑。可能呢個就係班幼徒咁鍾意佢嘅原因。
「你識得避開隻虓䰧會好叻女,」Ahsoka同佢講。「遇到唔熟悉又得人驚嘅事最好都係等一等,冷靜啲睇清楚先。」
「我無話畀人知,」Hedala話。「我係咪好蠢呀?我驚佢哋唔信我。」
「咁你又知我會?」
「家姐話去多得地方嘅人咩都信,」Hedala好認真咁講。「佢哋見識多,所以想像力都豐富啲。」
「你家姐講得啱。你無同人講虓䰧嘅事係好事,如果無人搵緊佢,佢都無咁易搵到你。」
「我玩捉依因好叻㗎。」
「咁就好喇。不過為你好,都係快啲返房瞓啦。」
Hedala哈哈笑著跑走,淨返Ahsoka慢慢諗清楚。「虓䰧」肯定係來自黑暗面嘅威脅。雖然Ahsoka唔清楚對方底細,但係就唔荒犀利得去邊,連Hedala一個細路女都搵唔到。咁即係唔會係Palpatine本人,就算真係佢親自出巡,點會唔搞番場大龍鳳。都唔會係佢手下狩獵緊生還絕地嘅傀儡。Ahsoka聽過一個傳聞——一位聽命於皇帝嘅黑暗尊主,但都只係捕風捉影。同平時一樣,佢孤立無援,無辦法用返複製人戰爭時期嘅情報網。至少Hedala話,虓䰧已經走咗。
Ahsoka諗咗一陣,佢下一個目標係會去邊度。掐指一算,計埋超空間可長可短嘅飛行時間,Hedala隻虓䰧喺Ahsoka喺Raada救咗Kaeden之後無耐就離開。可能咁啱得咁橋啫,但係Ahsoka無咁天真。大能之下無咁多巧合,當中一定有因果。
佢同Hedala之前一樣,喺膝頭上打拍子,思索住虓䰧去到Raada又食白果會有咩後果。佢無對Fardi家出手,但係帝國本來就無查緊佢哋。或者佢應該試下引番隻虓䰧會返轉頭。
但係咁做自然會再次危及Hedala同埋自己。Ahsoka深呼吸,控制住自己唔好撼頭埋牆。得自己一個諗爆頭好辛苦,佢好掛住可以問長輩嘅日子。想像兩個師父嘅行動唔係次次都有用,而佢自言自語嗰陣硬係覺得自己好傻。當佢冥想呢個難題嘅時候,神奇地提醒佢嘅係Padmé嘅聲音。即使作為一個政治家,個參議員都好擅長收集情報,談判起嚟一啲都唔手軟。
呢一刻Ahsoka嘅靚牌喺曬Fardi大宅入面。第一,佢喺高牆後面好安全,又可以上網睇新聞。第二,如果佢畀啲心機,令家族長老信任佢嘅話,佢哋可能會講多啲出面嘅事畀佢知,然後就可以推敲返啲檯底交易嘅細節出嚟。以前學政治,都無用過嚟諗戰略。呢個唔係Ahsoka慣常思考問題嘅方法,但係如果佢好彩嘅話,佢嘅敵人就捉唔到路。
Ahsoka瞓低,一挨落枕頭就慨嘆,被鋪鬆軟過佢仲做緊Padawan嗰時瞓過嘅所有嘢。如果佢聽日要開始學做生意,今晚都係早啲瞓好。
* * *
Fardi有啲奇怪Ahsoka只係嚟咗一個禮拜,就嚟問佢有無新嘢做。佢堅持要親身坐下佢手船,畢竟家族生意唔係玩玩下。佢載Fardi喺Thabeska上空同附近行星飛咗一圈,Ahsoka知道佢老細好滿意。
「睇嚟你兩樣都兼顧到,」Fardi喺Ahsoka降落貨船時話。「我哋要機師嗰陣會通知你,條件不變。」
合曬合尺。
一開始都係啲輕擎嘢,Ahsoka會飛去Thabeska其他嘅城市,送貨畀Fardi家親戚。有時飛自己艘船,有時會有隻大啲嘅貨船。佢無問過啲箱裝住乜,所以如果貨不對版,都唔關佢事。喺佢第十單之後,佢開始覺得Fardi家走水貨只係為咗保住個招牌,但係每一次佢喺巷仔、貨倉擺低一箱二箱,收到嘅人幾咁欣慰,好似解決咗燃眉之急。奇怪地,份工又幾有使命感。
Ahsoka發現帝國除咗恐懼之外,第二強大嘅武器就係饑餓。呢個策略起複製人戰爭[註16]同埋Raada都見識過,但係親眼睇住帝國大規模咁控制糧食供應,令佢好唔舒服。帝國成立日子唔長,喺銀河系邊緣仲陸續建立緊基地,但係已經大權在握。Ahsoka發現佢自己,其實都有份助長今日嘅局面。複製人戰爭時期嘅「緊急措施」變成咗帝國嘅新「常態」,而每過一日,皇帝嘅控制範圍都會擴大。佢差啲就佩服起Palpatine呢隻老狐狸——可惜佢係一個十惡不赦嘅人渣。
當Fardi信佢去外星送貨,Ahsoka更下定決心要加入反抗帝國嘅行列。可惜嘅係,佢無從入手。佢終於明白到Raada嘅農夫嘅絕望,同被迫攬炒決心。佢感受到同樣嘅憤怒同無力,意識到當日佢哋點解會魯莽行事。佢返去嘅時候要同Neera講聲對唔住,如果佢仲肯聽佢講嘅話。
與此同時,佢唯一嘅選擇係不合作運動。喺搵到其他方法之前,Ahsoka慶幸有呢樣都唔係好散到心嘅「課外活動」。
一切都喺Ahsoka收到個求救訊息之際全部唔同曬。一次如常嘅星際任務,佢遇到一個漂浮緊嘅逃生艙。佢猶疑咗一陣,考慮下可以點做。運輸艦船身夠大,裝得落個逃生艙,而個艙就喺唔係幾遠。佢快手set好航線,接近生還者。三個人類驚魂未定,鬆一口氣同時保持警惕,無咗隻船睇嚟唔係機件故障咁簡單。
「係海盜呀,」個女人話。佢第一個冷靜落嚟,開始憶述經過:「佢哋攻擊穿梭機,仲捉咗幾個人。我哋爭啲走唔甩。」
「班海盜點解要攻擊你?」Ahsoka盡量溫柔咁問。
「我諗係想標參,」個女人左望右望。呢一區黑日(Black Sun)[註17]出咗名會擄人勒索,亦出咗名唔會對肉參客氣。
「我哋... ...同間大公司爭緊壇大生意,」兩個男人中高啲嗰個諗清諗楚之後講。呢個時勢嘅「大生意」,淨係得帝國嘅生意。「海盜襲擊嗰陣,我哋度緊盤數,睇下點再出份平啲嘅標書。 」
「你覺得對方相乘機令到你公司破產,出唔到更低嘅價?」
女人岋頭。
「如果我幫你,你又慳返筆錢,你仲會唔會接呢單生意?」Ahsoka問。佢願意幫有需要嘅人,但係如果佢哋轉個頭又企響帝國嗰邊,咁條氣就剒住剒住。估唔到Ahsoka Tano竟然都有呢一日,要分得咁清楚。
「唔會,」個女人明白佢意思。「多多錢都唔濟。救返我哋啲人,我哋就即刻退出。」
佢講起「我哋啲人」嘅語氣令Ahsoka覺得佢唔至當佢哋係員工。
「個座標係乜 ?」
嗰次之後Ahsoka成日都遇到有需要幫手嘅人。佢嘅「任務」,咁都算嘅話,既分散又隨機,有陣時仲好心著雷劈。有幾次佢畀人出賣,走得甩都係因為佢師父就係全宇宙最好嘅機師,一手一腳咁訓練出嚟。不過逐啲逐啲,Ahsoka開始闖出名堂——Ashla先啱。第一次之後,佢盡量唔畀人見到自己個樣,而對方都會明,無名無姓就係佢最好嘅防衛。
如果Fardi家知道佢帶佢哋隻船離開星球時去過邊度,佢哋都係隻眼開隻眼閉。Ahsoka確保飛過嘅船都難以追蹤,降落後亦都會仔細清潔火花。好快,佢諗,好快就可以返Raada。好快佢就會搵到一隻大船,夠坐曬佢啲朋友同其他農夫。個鎮唔係好大,佢實會諗到辦法。
假如要佢坦白,真話就係做英雄嘅感覺好正。佢成世人學嘅就係行俠仗義而同時可以同傷害佢咁深嘅帝國作對就更加爽。佢好小心、好小心咁無畀自己魯莽嘅天性累事,而佢亦另外圍地帶嘅日子變得好過少少。
佢做嘅好事好快就引人注意。
* * *
[註16] TCW劇中有提到比較大規模嘅圍封例子係Ryloth(1.19-1.21)。共和國內嘅Trade Federation(貿易聯盟,EP I反派)會用經濟侵略拉攏中立星球。詳見3.03 Bail Organa去談判,為被分離主義封鎖中Ryloth民兵提供人道救援,同3.04 Pantora總統個女被綁架迫佢簽條約。兩次事件Ahsoka都有份。
[註17] 黑日(Black Sun)為大型黑社會家族。5.15被Darth Maul收入旗下恐怖組織 Shadow Collec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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