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ada——一個由衛星軌道望落去乜都無嘅星球。導航電腦都無介紹有咩特別資訊,亦係Ahsoka選擇呢個衛星嘅原因。即使用外圍星系嘅標準嚟講,Raada係一個極度偏遠嘅星球。Ahsoka喺度唔會引人注目。佢決定唔會再犯Thabeska嘅錯,唔再會同任何顯赫嘅家族扯上關係。
Ahsoka將貨船降落喺一個勉強叫做太空港嘅地方,盡量鎖好船上任何一樣嘢。旅途之中,Ahsoka稍為改寫下電腦上面嘅資料,將自己出發地加密。同時發現咗一個唔錯,可以將船鎖喺地面嘅系統。就算無咗R2-D2呢類機械人幫手,以上改動都非常簡單。當佢做最終檢查嗰時,佢望到一對用喺電掣嚟標刻度嘅金屬圈。佢哋唯一作用只有令到電掣附近嘅電線睇落整齊啲。Ahsoka將佢哋扭鬆,諗都無諗就拎走咗。做完所有嘢,Ahsoka孭住袋就行落船。
一打開艙門,傳嚟一陣,Raada獨有唔太好聞嘅氣味,而且仲有電腦都無預計到,一片綠油油嘅生機。Ahsoka隨著輕易感應到嘅生命力深呼吸。過去一年,佢唔係睇住一片漆黑嘅宇宙,就係Thabeska嘅沙塵。佢都樂意見到改變,或者喺呢度冥想,佢會走出Order 66嘅陰霾。
太空港人跡罕至,其他人忙住將貨物搬上大型貨櫃,完全無留意到Ahsoka喺佢哋身邊行過。呢個時候唔見有人嚟問Ahsoka收泊位費。Ahsoka就唔理咁多:反正要收錢嘅自然會有人搵佢。Raada唔似Thabeska或者任何Hutt控制嘅星球咁,有任何管治組職。Ahsoka有經驗應付想喺外地人身上搵著數嘅古惑仔,所以佢唔擔心。而家佢想搵個可以落腳嘅地方,並向城鎮方向出發。
Raada得一個聚落地,地方唔大到足以稱做城市。喺首都Coruscant跟本無可能見到咁樣嘅城鎮,就連Fardi一家都會嗤之以鼻。呢度無高樓大廈、無架空嘅高速公路,唯一嘅街市就喺市中心、一棟殘舊嘅政府大樓隔籬。Ahsoka直接行去市郊嘅方向,佢希望嗰面會有啲吉屋。萬一無嘅就要再向郊外睇睇。
途中,Ahsoka留意到雖然四周都係預制好嘅單調建築,但係每一戶都有屬於自己唔同風格嘅小裝飾。睇嚟大家都好在意自己屋企。呢度應該都唔會有咩短期工,大部份人都係長住。由家居裝飾睇嚟,Raada嘅居民來自外圍星系五湖四海。呢點有利Ahsoka隱藏喺呢度,尤其係佢身為Togruta實在太突出。
Ahsoka經過幾條街,到咗一個小社區。成區都係由鵝卵石組成、毫無美感嘅屋仔。呢度好啱Ahsoka,佢決定搵一間嚟住。第一間就無屋頂,第二間隔籬就係大排檔,日頭都應該無咩問題,去到夜晚實會嘈到令人心煩。再行過幾條巷,去到城鎮嘅邊邊。Ahsoka企喺一間睇落正正常常嘅屋前,諗緊‧‧‧ ‧‧‧
「呢間無人住架 。」突然身後有人咁講。Ahsoka轉身個下,下意識想拔出光劍,但係佢摸到嘅只有空氣。
係一個同佢差唔多大嘅女仔。佢雙眼嘅皺紋比Ahsoka多,眼神銳利但無任何惡意。相比起嚟,Ahsoka差唔多人生大部份時間都係喺飛船上或者陵廟中度過。而呢個女仔膚色黝黑,睇落都係長期戶外工作;應該唔及Windu大師,但又黑過Rex。當然,佢把頭髮就梗係比起佢兩個加埋仲要多,仲紮成方便穩陣嘅鬢辮。
「點解無人住嘅 ?」
「Cietra啱啱結咗婚,搬走咗 。呢間屋無嘢架。如果你想住嘅可以住。」
「我唔使買?」Ahsoka係仲有少少現金,不過都係想儲嚟應急。
「佢都無買,我唔見得點解你要畀錢買。」
「咁,我諗我就揀呢間。」Ahsoka唔知跟住要講咩好。如果有人問起,佢都準備定個故事可以同人講。呢一刻佢唔想透露更多私事。
「Kaeden,我叫Kaeden Larte,」女仔咁樣自我介紹。「我估你都係因為收成期所以嚟?但係我哋就嚟收割完。我應該都要落田幫手,但係琴日我被架打穀機打傷咗。」
「唔係。我唔算做呢行,我只係想搵個安靜嘅地方開鋪。」
Kaeden面上露出一臉疑惑。唔好節外生枝,Ahsoka無奈地只好再講得清楚少少:「我做維修,機械人、機器之類。」雖則佢無Anakin咁叻,但係都足夠應付大部份情況。自從離開咗陵廟同戰爭,Ahsoka先發現原來成個宇宙真係有極大部份人嘅能力唔係高。Ahsoka用咗一段時間先可以適應到。
「我哋成日有嘢壞㗎,」Kaeden講。「你就係得咁多行李?」
「係,」Ahsoka冷淡咁講,盡量想迴避更加多嘅問題。Kaeden好似明白Ahsoka嘅用意,睇落有啲尷尬咁退後咗半步。
喺氣氛變得尷尬之前,Kaeden話:「等佢哋收工之後,我會同佢哋講呢度多咗間新嘅鋪頭。佢哋聽日就會拎嘢過嚟畀你整。唔使幾日,你就好似住咗喺度十年咁㗎啦。」
「我唔係咁信啦,」Ahsoka細聲到連Kaeden都聽唔到。然後,佢清一清喉嚨,大聲啲咁講。「就咁得啦。」
「歡迎你嚟到Raada。」Kaeden笑住咁講,語中帶點諷刺。Ahsoka以笑回應:「多謝。」
Kaeden吉下吉下咁向住街行。睇佢行法,佢隻右腳應該傷得好嚴重好痛。咁睇嚟呢度一係就無醫療系統,一係就貴到無法負擔。Ahsoka搖一搖頭,行入去佢嘅間新屋。
雖然唔知Cietra係邊個,但係就唔似係企理嘅人。Ahsoka都預咗廢棄嘅屋會有浸發霉嘅味道,不過入面成笪地同檯面都係垃圾。佢開始擔心會喺張床入面搵到啲咩。Ahsoka摸一摸張檯,除咗塵仲有一層黐笠笠嘅機油。
「又一樣Jedi訓練無教過嘅嘢,」Ahsoka再次自言自語,然後及時合埋嘴。即使得返自己一個,Ahsoka都唔敢講嗰個字。呢個感覺好似背叛咗自己嘅根,但係佢唔能夠冒呢個險喺公眾地方講漏嘴。
Ahsoka喺個櫃入面搵到啲清潔用品,然後就開始打掃。打掃重複嘅動作非常乏味,但係Ahsoka奇異地覺得好滿足。搞完一輪,Ahsoka喺屋入面搵到一個可以收埋佢啲嘢嘅角落。
佢拆開浴室花灑下面一塊板,發現呢個位啱啱好可以用嚟收埋佢啲現金。等清潔完,其他物品就收埋喺自己床下底。等吸塵機自己喺間屋入面走嚟走去,令到Ahsoka諗返起學徒用嚟練劍嘅訓練球,但係肯定吸塵機唔會無啦啦射佢。
Ahsoka喺地氈中間盤座,合埋雙眼感受流動喺身上嘅能量。不知不覺,就進入咗冥想狀態。Ahsoka猶疑咗一剎那,佢怕屠殺之後嘅景象:見過嘅、再見唔到嘅一切,然後再次令自己進入忘我之境。Ahsoka最掛住嘅其一中樣嘢就係冥想,而就算其他人見到佢冥想,都唔大機會會被帝國入罪。
如今原力感覺唔同咗,而Ahsoka唔肯定有幾多係因為佢自己。自從離開陵廟嗰日起,佢放棄咗原力嘅默許——至少佢有時會咁同自己講。佢知道係呃緊自己,原力永遠都係佢一部分。無論佢有無受訓,原力始終係所有生命嘅一部分。要抗拒自己嘅能力就好似唔再呼吸一樣無可能。即使佢再無資格,呢份天賦都無法抹去。
而家佢討厭喺冥想世界入面,嗰一層籠罩視野嘅黑暗。佢知道有啲嘢喺黑暗背後,但係突破唔到。佢好想知要點做。Anakin亦都唔再存在喺冥想嘅世界入面。就好似電線唔再通電咁,Ahsoka感應唔到佢,同時都感應唔到其他人;係連佢未識講嘢前就一直感覺到,Jedi成個整體嘅呼聲都消失殆盡。呢種感覺曾經喺一個假扮Jedi嘅拐子佬嚟到Shili嘅時候救過佢一命。如今Ahsoka無比留戀彷如左右手嘅呢種感覺。[註4]
吸塵機一次又一次撞埋床,好固執咁完全唔肯轉彎。Ahsoka將佢拎起再放返落地。佢望下吸塵機,然後再次冥想。佢透過冥想感受Raada,呢都有啲嘢,有啲唔關佢嚟Raada初衷嘅好嘢。
衛星表面喺冥想世界擴大,佢可以感受到城鎮中心。後面嘅農田大部份就好似Kaeden講咁,已經收割好,準備新一輪耕作。一座座荒涼嘅石山同洞穴緊隨其後,仲有唔知係唔係用嚟耕田嘅大型動物。最後,踢躂不斷嘅腳步聲向住Ahsoka傳嚟。
Ahsoka喺冥想世界入面抽離,然後見到吸塵機喺度撞緊到浴室門。佢企起身閂咗部機,然後就聽到佢班啱啱收工嘅新鄰居喺度邊行邊傾偈、大笑。
* * *
[註4] 2016 Celebration Europe Ahsoka Untold Tales Panel提過嘅同Plo Koon初次見面故事(= TCW 5.06片頭):https://youtu.be/lS4sclln5J4?t=313
後面章節亦會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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