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在琉璃跟利歐對打的過程中,琉璃已經換了三套打法。
第一套是標準的三拳對抗戰術,琉璃使用最基本的正拳、崩拳與反擊拳與利歐對抗,只是打到一半琉璃發現明明看得出來利歐的拳路,但利歐中途變拳太快,導致以慢制快的戰術成效不彰,要不是利歐明顯有留力,不然三兩下琉璃就敗下陣了。
在第一套三拳行不通的狀況下,琉璃馬上改採用貼身肉搏的新戰術,不斷拉近彼此的距離,然後抓緊時機用近身上擊拳做輸出。
然而這樣的戰術在奏效一次之後馬上被看破,這段期間利歐並沒有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而是採用更靈活的破壞平衡戰術來阻止琉璃的進攻。
不得不說,利歐腳上的功夫明顯比琉璃更加精深,常常是不經意的出腿一絆,琉璃便有些站不穩而無法使力攻擊。
面對這樣的情況,琉璃也知道近身上擊拳的貼身輸出已經行不通,於是接著用第三套打法改打為抓,直接用起練了一陣子的摔技。
先不提摔技使否能對利歐造成足夠的傷害,但摔技在各種不同的體勢下都能發揮功能,那怕是被破壞身體平衡的瞬間都可以發動反攻,總而言之是一種靈活度非常高的戰鬥手段。
只是武鬥起家的利歐怎麼可能會沒有應對摔技的手段呢?
在發覺琉璃變打為摔的同時,利歐頓時玩心大起,也開始跟琉璃互摔,於是現場的戰鬥變成扭成一團互抓彼此的破綻,看誰先成功拆解對方的攻勢就能換取一波傷害。
當然到了這個階段,在旁邊觀戰的那三個傢伙已經看不懂場上在比什麼東西了,就連利歐有沒有放水都看不出來,唯一確定的是琉璃打起來的確很辛苦,這真的是相當罕見的情況。
就這樣,場上的狀況逐漸明朗起來,琉璃在明顯壓制不了利歐的情況下,突然被抓到一個破綻,然後整個人被利歐反摔出去。
這時,人還在半空中的琉璃突一轉身,一個迴旋,然後踢出兩道鬥氣波,隨即飛向利歐。
而利歐見狀只是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凝聚鬥氣在整個手掌之上,接著兩個拍擊,一個手背,一個手心,就見飛過來的鬥氣波馬上被拍到其他地方去。
「給我下來吧!」
就在彈飛琉璃發過來的鬥氣波之後,利歐突然又做出一個手勢,直接用右手由上往下一蓋,正在半空中的琉璃突然感覺有一股力量對著自己由上往下壓,然後就整個人被拍倒在地,現場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而被拍落的琉璃一撞到地面差點就爬不起來,這是因為她根本沒準備好要著地就被強制落地,這導致整個身體直接撞到地面上。
「到此為止,妳的程度我已經了解了。」
利歐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還行有餘力,事實上這種程度的戰鬥連熱身都算不上,但琉璃的表現利歐還是挺滿意的,至少這個小傢伙是真正能打的人,沒辦法勝過自己只有體質的差異跟經驗的不足而已,其他方面沒有差很多。
而倒在地上的琉璃,緩了一陣子才爬了起來,雖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確實感受到彼此的差距,這表示琉璃跟利歐之間真的存在經驗的差別,這點讓琉璃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她原以為虛擬人物無法在格鬥這種複雜的對抗上有不錯的表現,但現在這種想法直接被打破了,利歐的實力的確是高上自己好幾個層次。
這時利歐看著還有些茫然的琉璃,「妳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琉璃回:「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強很多,不是身體上的素質,而是經驗與應對上。」
「這是當然的啊!」利歐一點也不客氣。「我活到今天為止都是靠打出來的,而不是靠制式化的修煉手段變強,雖然那些東西也能讓人變強,但是對於生死一線的比鬥一點幫助也沒有,而人要真正成長就必須在超越生死之中求取,盲目的提升實力是沒意義的,尤其像我們這類的武者。」
「那我能從你這邊學到什麼嗎?」
沒想到利歐反問說:「先不提我教妳什麼東西。剛剛戰鬥的過程中我有感覺到妳對自己有迷惘,對吧?」
「是有一些……」
「不知道自己要走什麼方向?」
「不是,是想走的路不被看好。」
「妳想走什麼路?」
「我想玩摔角,可是……」琉璃欲言又止,有些話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更明白。「好像沒有這種職業,而且我打聽到摔角是給小孩子玩的,拿出去外面戰鬥好像會遇到很多麻煩……」
不過利歐很快就搞懂琉璃的想法,畢竟同樣都是格鬥家,腦子想的東西肯定是差不多的。
能成為格鬥家、武鬥家的這種人往往都有一種特質,就是腦袋都是一根筋,要是自己認準了往往會不顧一切走下去,如果還有猶豫存在,通常都是身旁拉扯的東西太多,遇到這種情況還是要靠開導才比較能走下去。
於是利歐說:「有一種失傳的職業就是玩摔角的,這並不是沒有成就的方向。」
「真的!?」
「但妳現在的身體素質連門檻都進不去,就算讓妳接觸到傳承也學不到東西,這才是妳現在最大的問題。」
「那我該怎麼做?」
接下來利歐開始介紹了那個已經失傳一段時間的職業──它叫做空震武。
空震武這是一個翻譯過來的名字,它的原名其實是指風與地的棲者,最早流傳在星文之間,在遠古時代是在祭典中摔角最強者才有的稱號,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後來變成專練摔角的武鬥家的稱呼,而有風與地的棲者之稱呼,這是因為走這條路到最後不免會接觸到風與大地要素。
「所以我還要學魔法嗎?」琉璃聽完之後直接問了這個核心問題。
利歐則回:「理論上是需要,但實際上只要有接觸就行。應該這樣講,等妳練到一定程度就自然而然會走這方向,順其自然就好。」
「可是我對魔法一竅不通阿。」
「是嗎?我看妳還是有資質的。」
這時琉璃急忙解釋說自己在原本的世界就是沒有覺醒的人,所以在這個世界使用魔法有先天的缺陷,但沒想到利歐直接搖頭否定了琉璃的說法。
「不是這樣的。剛剛的對打中我就有感覺到妳是快『開』的人,不然妳過來這裡一下。」
「快開?」
琉璃不懂利歐的意思,但還是聽從指示走到利歐的面前。
這個時候利歐伸手輕輕觸碰了琉璃的額頭,然後琉璃感覺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進入到自己的身體,但很快就消失了。
這時利歐確認了琉璃的狀況後又把手收的回來,「我確認了,妳的確是快開的人。」
「快開是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有點問倒利歐了,因為這是夜影幻夢世界裡的說法,利歐根本不知道有什麼說法可以讓不同世界的人理解這個概念。
於是利歐指著簡水鏡跟鳳炎舞說:「這兩個人明顯就是已經開的人。一個人有沒有開決定他能在魔法的道路上能走多遠,雖然不是絕對,但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標準。」
「所以我能成為魔法師嗎?」
「有開的話,但妳現在只是快開而已。快開的人會對某些別人感受不到的東西很敏感,以武鬥家的情況來看就是很容易預判對方的動作。」
這時琉璃才想起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因為自己好像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景象,這些東西很容易讓自己判斷對方下一招要出什麼招式,當然對於利歐這種等級的強者沒什麼用就是。
「那……等我開了之後,這種能力會消失嗎?」
「會慢慢消失。」這時利歐看了一下琉璃的表情,又說:「不用覺得可惜。事實上過度依賴這種能力對自己的成長不好,妳剛剛跟我對戰應該就有感覺到這種能力對某些人一點用也沒有,所以這種能力方便是方便,但太過依賴反而沒辦法更進一步。」
「嗯……」
之後利歐直接跟琉璃說想玩摔角的話要修練哪些部分。
基本維持全身鬥氣是必備的,然後重點強化手腳的鬥氣量,這對專攻摔技有一定的幫助,等練到一定程度之後說不定自己就進入滿開的狀態,這個時候就可以尋找空震武的傳承了。
當然,在得到新的傳承前還是建議格鬥家的各種戰鬥手段都要涉獵,這與敵人戰鬥很有幫助,畢竟戰鬥不能只依賴一種形式,除非已經把某種戰鬥手段練到無法再精進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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